监狱小世界(七,挖地道)

监狱小世界(七,挖地道)

首页战争策略农夫的世界更新时间:2024-06-03

小说故事,纯属虚构,如有类同,纯属巧合,切勿对号入座。

早晨刚上班,丹青县城关镇派出所就转来了电话,说有人到派出所自首来了。是赵水生脱逃一案。冯智明听到这个消息,身体如注射了兴奋剂,他兴奋地从椅子上几乎是跳了起来,举起右手使劲地拍向桌面,还连声说“好,好”。他拍桌子的动情较大,以至于隔壁的调查队员都听到了。大家都跑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冯智明“案件有了重大进展,有人自首来了。”调查队员“自首的人在哪儿?”冯智明“在丹青县城关镇派出所。”调查队员问“是把自首的人带回局里,还是我们到那儿调查?”冯“大家简单的准备一下,向丹青县城关派出所赶,我们到了那儿根据情况再决定。”案情有了重大进展,大家感到特别兴奋。于是他们立刻驾车风驰电掣般地向丹青县城关镇派出所奔去。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他们就赶到了。城关镇派出所坐落在丹青县城东的城郊。一幢二层楼的小院。他们把车开入院内。派出所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到,于是已在门口等待了。车刚停稳,派出所所长就上前和大家握手,说“欢迎,欢迎。请大家先到小会室坐吧!”调查组的人员在他的引领下,走进了2楼的一个小会议室。那会议室是两间五十多平米的房间,屋中间放了一张一米多宽的长条桌,桌子两边摆放着整齐的椅子。大家坐定后,后勤服务人员立即为大家上了茶水。冯“我们一大早从市局赶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所长“这是应该的。”冯“请所长简单介绍一下情况。”所长“情况是这样的,今天刚上班,就有一位江口村的村民到所里,他自称来自首的。江口村离县城10多公里,属城关镇管辖。”冯“那人怎么说?”所长“他说他和被枪毙的那个赵水根一同挖过地道。赵水根挖地道替他弟弟去死,这消息整个丹青县估计人人都知道。当我得知这个情况以后,我觉得事关重大,于是我们第一时间就给你们打了电话,我们把那个自首的农民关押在审讯室了。”冯对所长说“好的,我们马上就审问他。只是审讯室的空间太小了。他是自首的,相信他不会逃跑,就把他叫到小会议室,我们调查组的人员共同来审问他。你看行吗?”所长“可以,我马上叫人把他带到楼上小会议室。”过了一会儿,一位30岁左右身体很壮实的农民,被带进了小会议室。调查组人员坐在长条桌的一边,那农民被安排坐在他们的对面。冯“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哪个村的?”农民“我叫孙小马,今年29岁,是城关镇江口村的村民。”冯“你今天为什么来自首?”孙小马“赵水根曾下放在我们村,他这人给我的印象是为人诚实厚道,是一个信得过的人。他在下放的那些年,积极参加生产队的劳动,不怕吃苦,所做的事情受到了我们村的一致好评。他懂得机械修理,大队挖土方工程、建筑施工工程,他也是丈量和测绘的能手。一个多月以前,他请我为他挖土坑,我一口就答应了。”冯“他没说是挖地道?”孙小马“刚开始,赵水根他没说挖地道。他把我带到郊区民房的一个院子里,指着院子中央说'帮我挖一个直径1米5,深度两米的坑'。我问他'挖这么大坑干什么!'他说'你别问,你帮我挖就是了。'那院子里的土,虽有些粘性,但比较干爽。那土坑挖起来也并不费劲。我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帮他挖好了。”冯“那后来呢?”孙小马“接着他下到坑里,细细查看有没有渗水,还抓起一把土放在手里碾压。他又抬头看看天空,说'近一段时间不会下雨,这个土壤挖地道不会塌方,也不会渗水'。我问'挖地道干什么'?他把我带到屋里,让我顺着梯子爬上了阁楼,又带我到楼上的窗户前。他指着对面的院子说'那里面关着我弟弟,我想把他从院里面救出来'。我立刻明白了他挖地道的真实用意。我对他这样的想法感到很震惊,觉得很疯狂。”冯“那你答应帮他挖地道了?”孙小马“刚开始我很犹豫。他给我摆事实,讲道理。加上我欠了他很大的人情,我就答应他了”。冯“他怎么不请他在农村的亲戚帮忙呢!他和你怎么说的?”孙小马“他说这种事亲戚帮忙自然是最好的,但农村的亲戚只有他的老丈人和小舅子。如果亲戚知道了,很快他的爱人就知道了,这样事情就黄了。他说他弟弟这一次恐怕在劫难逃,很有可能被枪毙。因为他从多方打听,也找人想疏通关系,但都没有效果,就连见他弟弟一面都没办法做到。从他了解到的情况分析,他弟弟被认定为流氓罪、聚众淫乱罪。他说他很难相信弟弟会犯这样的重罪。根据当前的法律规定,他弟弟是要被*头的。而且在其他地方已经有被枪毙的先例。甚至中央领导的亲戚都不能幸免。据说朱德的孙子也在其内。他就这一个弟弟,他很想把他救出来。我对他说'你弟弟犯的是死罪,即使逃出来了,躲得了初一,能躲得过十五吗?总不能躲一辈子吧?'他说'政策有时候是会变动的,就像文化大革命期间,很多人都被判了反革命罪,后来不是给平反了吗?我相信我弟弟,他犯的罪还不至于被*头。'他还说了使我更震惊的一件事情。”冯“什么事?你说慢一点,我们和你的对话正在做记录。”孙小马“他说他患有肺癌,而且已经扩散了,最多只能活一年左右。他一边说一边流眼泪。我说你年纪轻轻不会得这样的绝症吧?他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了病例给我看。虽然我的文化程度不高,但病历上的记录,我还是能勉强认识的。他和我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双手捂住脸,放声痛哭。过了一会儿,他又跟我说'我弟弟如果被枪毙了,我患癌症也去世了,我最担心的是我的父母无法承受。他们如果遭受如此大的打击,他们还能活下去吗?'他说的话在理。赵水根还说'我挖地道,是想替我弟弟去死。枪毙我弟弟肯定是要发布告的。我在枪毙的前一天晚上,把我弟弟从牢房里面换出来。第2天早晨,我顶替他赴刑场。这样人不知鬼不觉。都以为赵水生被枪毙了。也没有人追查,也不可能查到你帮我挖地道。'冯“你说你欠赵水根很大的人情,是什么人情呢?”孙小马“赵水根下放在我们生产队。他到我们那里的第2年,我们村和隔壁村为了江边滩涂地的使用权,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当时我们村的青壮年和邻村的青壮年相互对骂,后来打起来了,我也在其中。当时一位青年动手要打我,我转身也给了他一拳,把他打倒在江边的陡坡上。我的那一拳可能打得重了些,他被打倒了,从陡坡上滚到了长江里。江水窜激涌动,他被江水冲走淹死了。我被判了十年徒刑,被送到了丹阳劳改农场接受改造。那时候的劳改农场,犯人从事原始生产劳动,劳动强度太大。虽然我是农民,但也难以承受。我的家人知道赵水根的父亲是劳改农场的干部,于是我弟弟和我父亲找到了他,请他帮忙,以减轻我在监狱的痛苦。没想到赵水根很爽快地答应了。他说'孙小马人不错,在农村,他为人处事较好,大家都交口称赞。小马犯罪也是为了村里人的利益,他这是一时失误,我会尽力帮忙的。'后来我弟弟随他一道到了劳改农场。找到了他的父亲,请他们帮忙。当时我在四大队一中队从事大田劳动,劳动强度很大。他父亲说到农场的管教科找人,把我调到十六大队(他父亲所在的大队),从事农机修理,这样劳动强度可能要轻松一点。我弟弟为了我的事,随赵水生在农场住了几天。赵水根的父亲和大队长李家宽(李文忠的父亲)关系走得近。经过李大队长的介绍,他们找了农场管教科的科长,还请他们吃了饭,给科长送了两条红塔山香烟,总算把我从四大队调到了16大队。我到了16大队,被安排在农机修理中队。农机修理活比下大田轻松多了,而且我还能学到修理农机的技术。要不是赵水根帮忙,这种好事哪能轮到我呢?我很珍惜被调动到修理农机的机会。所以我劳动态度很积极。各方面严格要求自己,受到了中队干部的好评。当时,我已娶媳妇了,媳妇刚进门。如果我在劳改队呆十年八年,家里人担心我媳妇会跑。于是,我弟弟和我父亲又找到赵水根,想让我早一点把我从劳改队弄出去。赵水根也欣然答应了。当他知道我在劳改队的劳动表现很好,也受到了管教干部的肯定和好评。他疏通了中队、大队干部,疏通了农场管教科,还找到了丹阳市中级人民法院负责监狱减刑假释的审判人员。他为我争取到了监狱最好的政策-假释。假释还需要苦主(被害人的家属)的同意。我父亲和我媳妇到邻村给人家赔不是,甚至下跪,苦主总算写了书面的谅解书。在监狱,即使你劳动表现再好,各方面表现都很出色。想走假释这一条路,如果你背后没有人帮你说话疏通,你想也别想,也根本是办不成的。我被判了10年徒刑,只在监狱呆了4年多,就回家了。这都是赵水根的功劳。他的这份恩情,我当记他一辈子。所以当他说明了真实想法,虽然我在脑海里有一闪而过的犹豫,但我最终还是决定要帮他。我明白,虽然有风险,但从他的分析来看,风险并不是很大。退一步说,即使有风险,要我承担法律责任,我也认了。我认为,在情义面前,做人在关键的时候,应当要有一点豁出去的勇气,不然,只会被人鄙视。那时候,他的身体虽然明显有些体力不支了,但在挖地道时,给我当帮手还行。他从楼上用望远镜观测,仔细目测距离和方向,画在纸上。然后,我根据他的要求挖地道。地道的上端是弧形穹顶,他说这样支撑力就没问题了。地道的下面是水平的。我们不分昼夜挖地道。累了就歇歇,醒了就继续挖。我们的一日三餐是从街上买一些馒头或是烧饼就咸菜。只要喝一些凉开水就行了。在第九天,我们的地道终于挖到了关押他弟弟房屋的底下。这时,距离枪毙他弟弟的时间仅剩一天了。这时,他叫我连夜赶快离开,剩下的事他自己处理。我临走时,他硬塞给我50元钱。我不要,他不由分说硬塞给了我,并把我推出了出租屋。我站在出租屋外。那一刻,我体会到什么是生离死别,胸口隐隐作痛,眼泪止不住夺眶而出。我是昏昏沉沉离开出租屋的,像是在梦里那样稀里糊涂回到了家。第2天我躺在床上不想起来,一句话都不想说。老婆问我'你是不是病了?'直到第2天中午,城关镇到处都传说的赵水根被枪毙了,我莫名其妙的感到如释重负。过了一天,我实在憋不住了,把事情的原委和我爱人说了。没想到被我爱人一顿臭骂。他说我糊涂。这种事情无论如何你也要阻止赵水根。虽然他得了绝症,一人做事一人当,也不该替他弟弟出去死。但一切都为时已晚。”冯“赵水根已经死了,你挖地道的事大概没有其他人知道吧?”孙小马“你说的没错。但我听说赵水根顶替他弟弟却被发现了,赵水根算是白死了。我的内心很惶恐。我帮助赵水根挖地道,也是犯罪呀。

半个多月前,我和赵水根一道坐公交进城,我们镇上的许多熟人都看到了。你们继续调查,我想迟早是会找到我的。我考虑,最好的选择是自首,这能减轻我的罪责。赵水根虽然也是犯罪,但他毕竟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即使法律判我有罪,我相信法院也会酌情减轻处罚的,所以我考虑再三,自首是我最好的出路,否则我将天天在诚惶诚恐中生活。”以上就是孙小马自首的事实。冯“如果你还有什么忘记的,你想起来了,可以再补充。你在审问记录上签字吧。你再到审讯室呆着,我们讨论一下对你的处理意见。”孙小马在审问记录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走出了派出所的小会议室。冯“我们现在讨论一下对孙小马的处理意见,是将他羁押还是先放他回家?”调查人员“我认为先放他回家。他是自首的,他不会逃跑。放他回家也没有社会危害性。这也体现政策的宽大性。赵水根也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至于后续是不是应当给他判刑,我们回局里以后,再形成文字材料,上报到法院由法院裁定。”冯“有没有其他不同的意见?”所有人“没有意见。”冯“那就通知派出所,把孙小马放了,并告诉孙小马在家等待处理结果。”调查人员高兴地说“快结案了。”冯智明“你高兴得太早了。挖地道大致情况清楚了,但案件本身还有许多疑点,赵水生还在逃,结案还远着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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