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烧了????我的哥特体刻着希腊字母“命运”照着岁月的小塔没啦???????雨果????而现在最遗憾的是游学在伦敦的我,因为沉迷在实验室被各种大小论文压榨无暇他顾的我将欧洲之旅一再延后终将与之错失擦肩而过。
我对于法国的初始映像全部来自于雨果的《巴黎圣母院》,而对《巴黎圣母院》的所有记忆除了那洋洋洒洒写满几页纸的巴黎基础建设就全部浓缩在卸载了序里的那几个希腊字母“命运”。序文里几行字够我脑补出整个圣母院的建筑风格和里面修士的呼吸。不过据说那个塔楼到目前为止都没有找到,或者说那几笔刻痕已经被岁月磨平,无论怎样,我想象的圣母院和真实存在的几乎没有联系,对于屹立在巴黎市的这个经典哥特建筑而言我不会是游客,它也不会在我需要扩充游历时的第一选择。
但是对于法国人,甚至于欧洲人,或者再拔高一点,对于整个人类文明而言,这的的确确是重大损失(虽然这是对存活和不存活到现在的文明的统一说辞)。毕竟不论古今中外,老祖宗留下来的家业合计就这么点,经不起糟蹋。若是天灾倒也算了,最可惜的是人祸。
但是今天星期一,肯定和黄背心没关系——实际上也确实没关系,人祸在于管理,然而这真的不能苛责法国,或者这说正是要对法国恨铁不成钢的地方,可你能怎么办呢,这是没有办法的,只能安慰法国人罢了,他们可爱的乐观精神会帮助他们自己的。
如果是因为黄背心,好歹是一顶遮阳帽,凯旋门也没说什么。法国是个浪漫而爱美的国度,但和海峡这边光荣革命的友邦不同,他们的革命向来富有激情,从圣少女的遗物开始,对于拿皇的凯旋门依旧不屑一顾。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这是一种激动而可以理解的“牺牲”,当然我不是说项羽烧阿房宫不该死,可是对于某些特殊情境和人而言,血液和肾上腺素的魅力无法阻挡。
然而这一次却与肾上腺素毫无关系,这就很尴尬,也更加可惜(pa)。
我喜欢听音乐剧,《巴黎圣母院》的音乐剧从序曲就打动了我,我甚至觉得这个序曲就使它高于音乐剧《莫扎特》与《红与黑》的过分的浪漫主义了。当然,正如前文所说,法国的日常就是浪漫而爱美的,对于现实主义的欣赏全都来自我的主观。这个序曲叫做《大教堂时代》,非常适合重读雨果的序文时当bgm,你知道一种宏伟的事物在你眼前展开了,你还会觉得隐隐约约窥见了命运。我决定分享出来,在这个我不知不觉变得刻薄了点但好像面对这种事情没办法不刻薄点的傍晚。
毕竟是法国。
以下附《大教堂时代》两版歌词翻译以及雨果《巴黎圣母院〈序〉》原文:
1、《大教堂时代》
在此即将上演一出好戏,它就发生在美丽的巴黎,那是西元一四八二年,故事讲的是人间的痴缠与情欲……
我们是镌刻时光的无名匠人,醉心雕塑,痴迷音韵,只为把心血赋予生命,以不朽的作品敬献诸君
大教堂的时代猛然降临,旧世界迈入新千年纪的大门,人们梦想着它高耸过群星,用玻璃和砖石筑建永生的灵魂
2、《大教堂时代》
这个故事发生于美丽的巴黎 /时值一四八二年 /叙述爱与*的故事 /我们这些无名艺术家 /运用意象和诗韵 /试着赋予它生命 /献给各位及未来的世纪
大教堂撑起这信仰的时代 /世界进入了一个新的纪元 /人类企图攀及星星的高度 /镂刻下自己的事迹
一砖一石,日复一日 /一世纪接一世纪,爱从未消逝 /人类眼看亲手造的塔越升越高 /诗人和吟游歌手唱着爱曲情歌 /许诺要带给所有人类 /一个更好的明天
信仰的时代已成云烟 /一群群野蛮人聚集在各个城门 /异教徒和破坏者纷纷涌进 /世界临近末日 /预言了西元两千年的今日
3、几年以前,当本书作者去参观,或者不如说去探索圣母院的时候,在那两座钟塔之一的暗角里,发现墙上有这样一个手刻的单词:ANAΓKH(命运) 这几个由于年深日久而发黑并且相当深地嵌进石头里的大写希腊字母,它们那种哥特字体的奇怪式样和笔法不知标志着什么,仿佛是叫人明白那是一个中世纪的人的手迹。这些字母所蕴含的悲惨的、宿命的意味,深深地打动了作者。
他多方寻思,尽力猜测那痛苦的灵魂是谁,他为什么一定要把这个罪恶的或悲惨的印记留在古老教堂的额角上之后才肯离开人世。
在那以后,人们又粉刷过或者打磨过这堵墙,已经弄不清究竟是哪一种原因,字迹就不见了。因为近两百年来,人们就是如此这般地处置这些卓绝的中世纪教堂的。它们通体都遭受过摧残,内部的残破程度和外表上差不多。
神甫粉刷它们,建筑师打磨它们,随后是民众来把它们拆毁。
因此,关于刻在圣母院幽暗的钟塔角落上的神秘的单词,连同本书作者悲伤地叙述的那个一向无人知晓的不走运的人物,除了作者在这里提供的一点脆弱的回忆之外,再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了。几个世纪以前在墙上写下这个单词的人已经不在了,永远不在了。也该轮到这个单词从教堂的额角上消失了。这座教堂本身或许也会很快从大地上消失吧。
正是由于这个单词,作者写下了这部著作。
书写于2019年4月16日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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