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定亲2年的未婚妻上门,本想退婚了事的他,着急把婚期提前

故事:定亲2年的未婚妻上门,本想退婚了事的他,着急把婚期提前

首页传奇手游裂天六界传说更新时间:2024-09-24

本故事已由作者:叶逢斋,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李谷被雷劈了,电闪雷鸣气势汹汹扑面而来,“咔嚓”一声巨响,将她劈个正着,醒来之后仙法尽失,手里紧握着天旨。

她这是,遭天谴了。

担惊受怕十年没等来天谴,如今趁她放松警惕,送她迎头一雷,天上那帮神仙还真是闲得发荒。

天帝命她将稼穑百姓改造成仁善、守礼、勤劳、节约、尊神的五好百姓,一年之内若是不成,她就别想回天宫了。

一年?!

天帝老儿怎么不直接让她去投胎呢。

她指天破口大骂:“给老子等着,等老子回去就把你们饿成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在凡人的想象之中,神仙皆是脚踩白云、两袖清风,不食人间烟火的形象。

凡人不晓得咱可清楚得很。

凡是人间有厨神称号的人,待百年逝世皆会被这帮老东西提到天宫,授予仙职“仙外有仙”。

意思是说我们都是些俗仙,而你是仙外仙,我们都得靠你罩着。

乍一听好像是个偌大的仙职,实则欺诈,把人家扔进天厨,逼迫人家变着法子给他们做美食。

让她数数天宫有多少个“仙外有仙”,好像是三百个来着。

有一回她把菜仙和肉仙骗下凡间,断了天厨的粮食蔬菜肉类供应,众“仙外有仙”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好不逍遥自在,其他神仙则追着她打,半年没给她好脸色。

这是公报私仇啊,这群老东西。

她骂完之后,发现不远处躺着个人,李谷诧异,世上竟有如此相像的两张脸,这女子同她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啊。

女子面容灰白,一探鼻息已经断了气, 她苦笑一声,还真是孽缘啊。

十年如一梦,大邺尚在时,朝廷荒唐,百姓骄奢,天帝震怒,降灾于大邺,置大邺上上下下几十万人于死地。

她于心不忍,忤逆天帝旨意,逆天改运,护下银城,替他们化解天劫。

后来银城太守一手建立稼穑(se,第四声)国,为感念稻仙恩德,改银城为稻城,建司农庙供奉稻仙。

稼穑人继承了大邺国土,同时也继承了大邺的不良风气,甚至还有更加猖獗的迹象,人是她救的,这改造一事,还得她来。

2

李谷寻了许多草打算将这人埋了,谁料一碰这女子,就跟被电了一样,紧接着脑子里轰然一声炸响,女子的记忆便接踵而至。

女子此行本为寻未婚夫婿,偏偏遇上雷雨天,受了风寒倒在无人看管的田地间。

她那未婚夫正是稻城县令,李谷要想在一年之内成事,此人可帮上大忙。

可这女子对其未婚夫可谓是尖酸刻薄至极,李谷苦笑一声,借了人家的身份,还得替人家还债。

她一路艰辛跋涉,待摸索到沈府门前,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想当初老子三年都没吃过饭,可这身子如今是凡人之躯,折腾不得。

女子对未婚夫那般刻薄,贸然闯入,她会被赶出来的吧,惆怅片刻,李谷一咬牙,一闭眼,索性直凛凛地倒在地上,沈家人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过半刻,沈凉就从县衙回来了,一下马车,见一黄毛丫头鲤鱼打挺地躺在自家门前。

沈凉找了根竹竿远远捅她一下,见她没动静,沈凉缓缓靠近,探她鼻息,尚在,他长长呼出一口气。

“沈七,去请大夫。”

沈凉细细打量她,麦色皮肤,头上戴个破破烂烂的草帽,草帽一左一右插有两根稻谷,这草帽是她在金城稻仙神像上顺手扯下的。

沈凉越瞧越觉得此女眼熟,他的眼里先是闪过疑惑,再是厌恶,最后露出一丝震惊。

这女子不是他那自幼订了娃娃亲的未婚妻吗,两年未见,她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来催婚的?

沈凉头皮发麻,一想到要跟这种人过一辈子便是夜夜噩梦缠身。

明明是五月盛夏,暖阳高照,他却通身冰凉如坠冰窟。

此女从前在乡下嫌恶他只会念书,嘲他是酸腐书生,不及其他儿男那般会讨好人。

且这人两面三刀,当着他的面尖酸刻薄,当着长辈的面温顺乖巧,贤良淑德,沈凉对她厌恶至极,以至于及冠两年,还迟迟不肯下聘迎她进门。

她心下一凛,踏上寻夫的道路,没成想踏上了黄泉路。

沈凉脸色阴沉十分不悦,将她扛回府中偏院,头也不回地走了。

李谷暗自苦笑,想借他手办事,看来还得下一番功夫。

沈凉他娘倒是对这个儿媳妇颇为满意,听闻儿媳不远千里寻亲,晕倒在自家门前,准备了一箩筐安慰的话。

老夫人想抱孙子不是一年两年了,私下里准备的聘礼少说也有二十担,可惜天不遂人愿。

3

沈凉为了躲她,当夜没回家,第二天她踏上了寻夫的道路。

她自酉时出门,潜入多家酒楼饭店,得罪百人,遭到多家老板冷眼相对,最终在未时初驻足在沈凉回府的必经之路,稻城最大的酒楼——盛华楼前。

沈凉端坐于马车内,思虑如何推掉这门婚事,忽而听闻盛华楼内有人争吵,吵闹声传到大街上,路人频频驻足观望。

沈凉秉着为百姓服务的宗旨潜入人群里,观望这场唇枪舌战。

三名青年点了一桌珍馐玉食,食之不足一半,付账姿态傲慢,李谷潇洒入楼,立于三人面前。

“尔等可知,所犯何罪?”她背手施施然道。

三名男子满脸问号,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大前天在街上抓贼撞翻了三个小摊,前天逛了茶馆摸了姑娘的小手,这些都不足以构成犯罪吧。

难不成是昨日强行拉着说书先生陪他们搓麻?

白衣青年疑惑道:“非法限制人身自由?”

李谷摇头,熊熊怒火已然烧起,这些人不仅浪费粮食,竟还犯下如此罪行,昭昭白日朗朗乾坤,岂能容他们肆意妄为。

她强忍怒意:“尔等父母可曾教过尔等切勿骄奢?”

三名男子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没事找事嘛,咱也不是粗人,咱就讲道理。

抬头挺胸理直气壮道:“我们一没偷,二没抢,花了钱的,与你何干?”

她捏起拳头,青筋暴起,敛眉凝目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们,不许浪费粮食的?”

三人气焰嚣张,丝毫没意识到他们接下来的遭遇。

白衣公子理直气壮道:“我有钱,我想怎样就怎样,关旁人何事?”

一道凌厉的拳风从耳边呼啸而来,重重地砸在白衣公子脸上:“我叫你别顶嘴的!”

沈凉的脸皮抽了抽,退婚一事还得重新考虑。

那人脸上立刻肿胀一片,捂着脸倒退几步,他疼得嗷嗷叫,里头的骨头似乎都裂了三分,这力道绝对不是他那三脚猫的功夫能比得上的。

大前天替人抓贼,贼没抓着,他们仨脚下不稳,飞身出去撞翻了人家的摊儿。

毛贼是经验老道的恶犬,他们仨就是血气方刚初出茅庐的小犬,此女便是豺狼虎豹。

见另外两人要冲上去替他报仇,他目光闪躲着上前把人拉开,领着兄弟战战兢兢地向李谷道歉,发誓痛改前非,好好做人。

李谷背手微笑着给他们讲了一通大道理。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粮食乃农人辛劳所得,百姓以农人为主,社稷为舟,百姓为水。为稼穑民者,皆受父母恩,得祖宗荫庇,受神农与稻仙恩泽。”

她眯眼笑道:“尔等可知要向谁致歉?”

三名青年连连点头,在她面前乖巧的跟龟孙子似的:“知道知道,我们兄弟对不起百姓和国家,亦是对不住父母祖上教养之恩,最是不该忘记本分,负了神农和稻仙的恩泽……”

前前后后加在一起,道了祖宗十八代,愣是给盘古开天辟地都道了个遍。

“很好,既已清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要谨记自己今日所言,矫正言行。”

三人面部虔诚,言语中肯:“是,是,我们一定谨记,今日听您一席话,我等下定决心洗心革面,改日一定亲自上县衙送上‘悬壶济世’的锦旗好好感谢您一番才是。”

清瘦的黄皮女子把三个白面红唇的少爷教育得服服帖帖,沈凉心下赞扬,也没忘了趁她发现之前提前离场。

李谷满意地点点头,在老板寒光四射的眼神中潇洒走出大门。

4

她走出盛华楼,瞧见沈府的马车飞快前进,假意疾步向前追赶,脆生生在后头喊:“你们等等我。”

马车在官道上一路驰骋,轻而易举将她甩开,待马车驶出视野之外,她面带微笑看向远处。

沈凉思虑她今日所为,困惑不已,难不成那女人转了性子,他摇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没准是伪装,没准她一早就瞧见了他,故意做戏给他看的。

可那突如其来的功夫又是从何而来,难道她这三年里拜了个武功高强的师父?

忽而马车停了。

“怎么了?”

“前面过不去了。”

前方一堆红砖青瓦堵死了去路,不仅马车过不去,人也过不去,想是谁家院墙倒了,还没来得及处理。

沈凉脸色铁青,恨恨咬牙道:“掉头,走另一条路。”

该死,一掉头,又要同那丫头碰面了。他心里埋怨县城的豆腐渣工程,赶明儿定要好好查查这些建筑工头。

马车将将离开事故场地,李谷迈着悠闲的步伐从容站在马车前,眯眼笑道:“都说了让你等等我,我是专门来告诉你这段路走不了的。”

马车里沈凉握成拳的手骨节分明,竟是着了这丫头的道。

李谷笑得狡黠:“我也要坐马车。”

沈七:“公子?”

他痛下决心,恨恨道:“让她上来。”

李谷闲适从容坐在沈凉对面,沈凉闭目不去瞧她,她噙了一抹笑意缓缓向他靠近。

沈凉感受到一团活物移来,闭眼退到角落,那活物随他退到角落,直至退无可退,他睁眼,李谷那张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李谷笑问:“你讨厌我啊?”

沈凉的脸色原本十分难堪,被人说中了心事,反倒坦然了许多,他淡淡道:“是。”

李谷笑得两眼弯弯,仿佛那是什么笑话:“那可怎么办,以后要一起过一辈子的,我委屈委屈喜欢你好了。”

沈凉没作声,瞧她肆意地笑,不知那笑里有几分真诚,委屈委屈喜欢他?

喜欢他就那么让人委屈?

5

少夫人和少爷一同回府,少夫人笑如春风,少爷面色无波,府上一众人等都笃定沈家喜事将近,尤其是那老夫人脸上的笑都要溢出来了。

一家三口坐于堂前,老夫人指着漫天闲散的云霞,笑问她儿:“凉儿,你瞧那云霞像不像个喜字?”

沈凉:“不像。”

老夫人睥睨她儿,笑眯眯看着未来的儿媳妇,李谷眉眼温柔,支着下巴朝沈凉眨眨眼。

她道:“伯母,我想上街转转,来了几天还没出去转过呢。”

沈凉心下冷哼一声,你还没出过门呢,刚才将盛华楼搅得天翻地覆的人是谁。

老夫人心领神会,这是要她给两人制造机会呢,心下大喜,儿媳妇果然很上道,比这木头儿子强多了。

老夫人:“明日恰逢休沐,你陪小谷上街逛逛。”

换了笑脸对李谷说道:“想买什么就买,别客气。”

这两人一唱一和,仿佛李谷才是亲生的,他是捡来的一般。

沈凉不悦:“女人家逛街,有丫鬟陪着,为何要我陪着?”

李谷戳了戳他的胳膊,嘟囔道:“唉,给个机会嘛。”

老夫人大有一副他要是不去,就把他赶出去认李谷为女儿的架势。

他终是松了口:“超过四个时辰恕不奉陪。”

“好嘞。”

李谷得逞,眉毛都要飘上天了,心里打起了算盘,整夜里强忍睡意,待到东方露出微光才安然睡去。

一个时辰后,她顶着俩黑眼圈在老夫人诧异的目光中同沈凉出了门。

老夫人激动疯了,儿媳妇竟然兴奋到失眠。

到了稻城大街,李谷直奔司农庙,万分虔诚地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

“稻仙啊,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外表端正,内里淳善,你是苍生的保护神,万神的佼佼者,神农最得意的弟子,六界最敬重的神灵,我——为你骄傲!”

沈凉瞧她这一番谜一般的操作,嘴角抽搐:“你这么崇拜稻仙?”

李谷挑眉:“那是自然。你可信这世间有稻仙?”

沈凉眉目温和,漾着淡淡的笑意:“我信。”

“稻仙如何?”

沈凉:“自然是风华绝代,面若清风,善若皎皎明月。”

李谷眉色飞舞,老子果然有魅力。

冰雪在悄悄融化,某些人嘴角时不时微微上扬。

忽而她敛了笑意,愁眉不展,瞧着心事重重。

不是说要他陪着逛街吗,他陪着了,她怎得还不高兴,不是说委屈委屈喜欢他吗,果然还是人前做戏,人后刻薄。

“唉。”李谷叹气。

“怎么了?”

她道:“你可知我这黑眼圈怎么来的?”

“难道是过于兴奋,整宿没睡?”

李谷摇头:“心情舒畅,一沾着枕头便睡着了。”

沈凉:……是在下自作多情了。

“昨夜我梦见稻仙了。”

沈凉眸色一亮:“哦?”

“稻仙告诉我,稼穑有天灾,叫我做好准备对应,我哪知道什么法子啊,稻仙还说对银城百姓很失望,说咱们辜负了她的期望,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瞧她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沈凉心下有了计量,这梦多半是真的,稻城虽改换了姓名,底子却没变,百姓还是那群人,霸道且骄纵。

百姓中为害一方的主要是些土豪劣绅,就是这群人带坏了稼穑的风气。

仗着陛下对稻城的恩宠,在城中拉帮结派,垄断市场。

李谷指指自己的眼圈道:“稻仙说以我这黑眼圈为证,要我务必相信她的话。”

沈凉沉思,他任稻城县令一年半,早就想拔掉这颗毒瘤了,他多次上书,恳请陛下修改律令以正民风,那些谏言均石沉大海,没得到半分回应。

“不必担心,我会解决的。”他道。

李谷指着自己的黑眼圈,哀戚道:“本来我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同你出来,我这个样子你会不会嫌弃啊?”

沈凉眉心跳了跳,为什么要嫌弃,你跟我有关系吗,想到她那威风凛凛的拳头,他点点头道:“不嫌弃。”

李谷:……

此女突然踮起脚尖凑上前来,沈凉扶着墙往后倒,在旁人看来就是恶女调戏良家妇男的戏码。

忽听她笑眯眯道:“不如我帮你整顿民风?”

……

反正也不是什么坏事,沈凉也就应下了。

“随你。”

5

县令大人休沐结束,上班的第一天就忙的焦头烂额,一大波百姓拥堵在县衙。

酒楼饭馆状告一女子扰乱他们做生意,米店老板道一女子强迫他们提高粮价,破坏米行秩序。

甚至还有人捂着嘴委委屈屈,道那女飞贼偷爬他家院墙,一脚踹飞了他家的米缸,强迫他把地上的米一粒粒拾起吃下去,那可是生米啊。

其中就有昨日酒楼里的三名纨绔公子,他们果真信守承诺来了县衙,只不过手里拿的不是“悬壶济世”的锦旗,而是黄皮女子李谷的画像。

她就是这么替他整顿民风的?不过,看着怪得劲儿的。

越是到了饭点,鸣冤的人越多,把个清清明明的县衙吵嚷上了天。

李谷来送饭,瞧见此景,胸中了然,将手中食盒放在石狮子后藏好才走进去。

沈凉正头疼怎么替她收拾烂摊子,却瞧见罪魁祸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罪魁祸首开口第一句话,把咱县令大人气得不轻。

“饭点了,都散了吧,你们不吃饭,大人可是要吃的,把大人饿坏了,你们可赔不起。”

众人闻声大喊:“大人,就是她。”

李谷撸起袖子就要打人:“还好意思说,酒楼里铺张浪费,还有没有点奸商的自觉了,不知道克制成本吗?”

“还有你,大米卖成白菜价,怕放在粮库里面发霉生虫吗。”

“还有你,你们,好意思说我踹飞了你家的米缸,你怎么不说说你是怎么糟践粮食的,嚯,想吃新米,就把旧米倒了,你脸上的皮又厚又老,你怎么不自毁容貌呢?”

这女子可恶至极,气得这群人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有人握起拳头随时准备战斗,有人几乎指着她的鼻子。

道:“大人,此女目无秩序,必须重判,五年,不,十年,最好一辈子别让她出来。”

李谷气极反笑,她是*人了,还是偷盗了,这些人眼中到底还有没有律法。

惊堂木重重落在桌上,“啪”的一声巨响,大堂当即安静下来。

众人被震慑得微微愣了一下,与县令大人目光交接,竟有些心虚。

县令大人:“浪费粮食乃是大过,你们受这位姑娘提醒,反而诬告好人,是何道理?”

“银城多得是银子,我们乐意花钱买高兴。”

他嘲讽般冷哼一声:“有钱,大邺灾荒,举国上下因此丧命,钱财可有用?金玉两城那么多黄金美玉,可曾帮的上忙?可能换粮?各位如何担能得起稻仙的恩泽!”

底下声音逐渐消弭,沈凉面色舒缓少许,最后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

“尔等可知,今日都犯了法,轻则罚款,重则下狱,师爷,传陛下口谕。”

底下人齐齐跪倒一片,不再声张,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圣上,不然,可是要砍头的。

师爷站在堂上道:“陛下口谕,浪费粮食一斤者罚款十两,依次累加,十斤以上,每多一斤,多受一个月的牢狱之苦。”

众人惶恐,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李谷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戏。

沈凉:“不日,圣旨将会到达到稻城,这位姑娘就是我请来监督你们的捕快。”

李捕快使劲点头,众人心弦绷紧,脸上七彩纷呈,心下估算要交多少钱才能将自个从牢里赎出去,早知就忍气吞声好了,怎得惹上这般祸事?

又缓缓听县令大人道:“念在尔等初犯,不知圣上旨意,就饶了尔等这次,一人交上一百两银子这事就算了了,若有下回绝不轻饶,李捕快,收钱。”

一听这话,李大捕快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收下众人纷纷献上的银票。

待人都离开,她仰起头笑问:“假传圣旨,你不怕被砍头吗?”

他刚刚帮她解了围,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沈凉挑眉:“圣上怪罪下来,要诛我九族,就连你一起诛了。”

李谷:……戏做得有点过火了。

她从门外把饭食提进来,撇撇嘴道:“吃饭吧,县令大人可要吃完,一斤粮食罚款十两呢。”

沈凉坐在桌前吃饭,李谷在一旁数钱,好一幅岁月静好的画面,李谷把整理好的银票递给他,却听他道。

“钱你拿着。”

一万多两银票给她?假传圣令还不够,再来个中饱私囊,圣上追查下来,三头六臂都不够砍的,沈凉这是要提前送她上天?

“多采购些粮食储备在粮仓里,”沈凉道。

她诧异:“我来办?你信我?”

“为何不信,你目前所为并无不妥,若你真为百姓好,年少之事我便不会再计较。”

瞧瞧,多大度啊,那小丫头竟对他那般刻薄,怕不是被猪油蒙了心哦。

6

“在想什么?”

哪能告诉他自己在想什么,李谷皱起眉头道:“在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我已派沈七带着奏章上京去了,半个月内若是没有消息,你恐怕就得随我上黄泉路了。”

李谷瑟瑟道:“我不嫁你,你也别娶我,成么?”

沈凉抬眸,瞧她认真的模样,好像本来就没打算过要嫁他,不是说以后要过一辈子的吗,不是说委屈委屈喜欢他?

许是她真的怕死,圣上一天不下旨,他便一天不娶她,圣上若是要*他,便放她走罢了。

心里虽说是这样想,嘴里说出的话却是:“这可由不得你,母亲今日传话于我,她已择了良辰吉日,就在八月。”

他握住李谷的手腕,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生当同衾,死当同穴。”

李谷脑中轰然炸开,脸色绯红,甩开他的手,跑出县衙。

旁的仙家寻的均是能长长久久陪在身边的人,她的闺中密友叶青旋,夫君是魔君,姑姑是赦罪大帝之妻,就连菜仙和麦仙也两情相悦。

要她寻个凡人做夫君,百年后,她归仙位,他下黄泉,死生不复相见,一碗孟婆汤下肚,他能全然忘却前尘往事,可她呢?

天规没禁止仙凡相恋,可也没允许神仙谋私将情人破格提成神仙,嫦娥仙子就是典型的例子,她可不要步仙子的后尘。

苦恼一番,她踏入土地庙,找了根棍子在地上敲。

“土地,土地。”

没人回应,她又提高声量道:“土地,土地。”

土地老儿此番正在睡大觉,听见一凡人唤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你谁啊你,本仙为何要理你。

李谷丢了棍子,双手交叉环抱胸前,赤裸裸的威胁。

“你若是还想吃上米饭,就给老子出来,不然的话,你在这与天平齐的岁月里就别再想吃上米饭了。”

土地老儿一听这人说话的口气,立即从床上弹起,化作一白面书生出现在她眼前。

恭恭敬敬道:“稻仙大人。”

李谷眼皮抽了抽,她十年前见他的时候分明是个白胡子老头,画像上的地仙不都是这样吗。

土地老儿羞怯道:“隔壁身长八尺,面容清俊的土地,才来一百年就寻了门好亲事,小老儿都单上一千年了,也想寻个中意的良配。”

才一千年?老子已经单身几万年了好吗。说起良配,她心中便不胜其烦,从怀里掏出几根稻谷递给土地。

“把这个交给护天将军,就说我找她有急事。”

土地惶恐,幼小的心灵遭到重创,怎得千百年来,这些大人物一有事就差土地来办,这是谁家定的规矩吗?还能不能好好睡个午觉了?

小老儿战战兢兢:“小仙这就去,还望稻仙大人莫要砸了小仙的饭碗。”

7

是夜,沈凉散步到别院,纸窗映上两人的影子,其中一人身材颀长发冠高束,分明是个男子,深夜相会必有奸情,他一咬牙,听了墙角。

“谷子。”

谷子??叫这么亲密,沈凉的心抽搐了一下,他娘子这是要被人拐跑了啊?

下一秒他就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林里不知疲倦的蝉鸣和竹叶微风沙沙作响。

房里两人窃窃私语。

“青旋,帮我个忙,你今夜入皇帝梦,恐吓他一番。”

“好的。”

俩人的影子叠到一起,沈凉在窗外着急的快要跳脚,什么话要贴着才能说,这女人胆子也忒大了,竟敢当着他的面红杏出墙。

沈凉这点小动作岂能瞒过叶青旋的眼,她嘿嘿一笑,朝窗外看了一眼。

“他,你准备怎么办?”

李谷摇头:“不知道,毕竟仙凡有别。”

叶青旋挑眉:“等二月凡人登仙日你带他去看看,再不济,还有那一招嘛。”

李谷心领神会,双手一拍:“对啊,我居然给忘了。”

叶青旋摸摸她的发髻,粗着嗓门道:“谷子,我先走了,改日再来看你哦。”

沈凉一拳打在墙上,阴沉着脸,还有改日?等再抬头,房里只余李谷一人,这人是从哪走的?

当夜,稼穑陛下梦见一身穿铠甲,手持长刀,发冠高束,英气逼人的女子。

女子坐在他的龙椅上,他跪在堂下,女子自称是稻仙,告诉他,他的国就要亡了。

陛下大惊,说稻仙大人救我国家。

女子道:“宫墙外有名男子等你多日,你明日前去接待他,他手中的那封奏章对于稼穑至关重要。”

末了,女子提着长刀一步步走下来,把刀架在他脖子上,威胁他道:“你若是做的让我不满意,我便来你梦中取你性命。”

陛下惊醒,出了一身冷汗,连夜亲自出宫将沈七接进宫,召集大臣修改律令,派人八百里加急将圣令下发到各城。

8

一大早瞧见沈七,胸中郁结的恶气随着浊气呼出,沈凉眉目舒展,瞧见李谷脸色又阴沉了。

“早上好啊,”

李谷笑着同他打招呼,猝不及防被他拉入怀里,他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腕。

道:“好什么好,我一点也不好。”

这意思还不明显吗,你昨日做的事我可都瞧见了,你让我不高兴了。

“我说过了,生同衾,死同穴。昨夜那人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什么关系,以后你不许与他来往。”

李谷眸子转动,眨眨眼无辜道:“昨天我早早就睡了啊,没见到什么人啊?”

他命人将她的卧房搬去他隔壁房间,让人把房子里里外外修缮一番。

敛眉微怒:“尤其是房顶,可别让贼人进来了。”

沈七在一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刚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就在门口碰见下传圣令的大监,匆匆回头道:“大人,圣令到了。”

沈凉放开她的手去接圣令,接了圣令便要带着沈七回县衙办事,愣是没回头瞧她一眼。

李谷瞧着他的背影,有些难过,她是不是做的太过了,要不觍着脸跟上去哄他几句,同他解释一下。

那人走到门前忽然停下,道:“小谷,你跟上来。”

她立刻上前,乖乖跟在他身后,沈凉扶她上了马车,一路上也没同她讲话,他是真的生气了。

到了县衙,他下令让米行抬升米价,限买限卖,降低各种赋税,组织队伍在街上巡逻。

她在一旁感慨天意弄人,老子明明动动手指就能左右这些人的命运,怎么就走到这种地步了呢。

手边有人递过来一把刀:“李捕快,收钱这事儿还得你来。”

她心情立即阴转晴:“好嘞!”

沈凉:女人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说出的话简直丢了她几万年的老脸。

“县令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

沈凉眼皮抽搐,给她一点好脸色她就得寸进尺,脸上却柔和许多:“何事?”

她眨眨眼道:“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两件事?”

沈凉:“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她抱着他的胳膊道:“我们家大人就算有一百件事我都答应。”

“不许背着我跟别的男人来往。”

她笑得粲然:“好。婚后我有两件事要你做,你不许拒绝,必须做到。”

瞧他皱起的眉头,李谷摸了摸他的脸:“乖啦,放心,都是小事,你可以做到的。”

定亲2年的未婚妻上门,本想退婚了事的他,着急把婚期提前

9

八月

距离圣上修改律令已经过去两月,起初大家还怨声载道,埋怨律令不人道,日子久了,体味到个中好处,纷纷称赞。

酒楼饭店控制了成本,客人也没减少,何乐而不为。

粮价上涨,对于粮商们来讲,虽然限制了售卖量,但也能让他们赚个盆满钵盈。

对百姓而言,不存在贱卖贱卖,靠种地就能维持生计,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沈县令大婚那日,十里红妆,鞭炮声此起彼伏,阖城百姓前来祝贺。

新娘没有娘家人,沈家因此也没设娘家席,新郎扶着新娘子刚入大门,五名衣着华丽好似谪仙的人自称是新娘的娘家人。

走在前头的白衣男子献上西兰花璞玉雕刻一枚。

新娘子:“啊,菜菜!”

紧随其后的黄衣女子献上金麦一把。

新娘子:“啊,麦子!”

紧接着一名胖胖的男子献上麒麟角一对。

新娘子:“啊,肉肉!”

新郎官:……我家娘子都是从哪认识的这么些慷慨大方又多金的人。

最后两名青衣公子并肩而行,献上迷你喷水龙一对。

发髻低束的青衣公子朝二人微微一笑,天地间的颜色仿佛都黯然失色。

新郎官:如瑶林琼树,自然是风尘外物!

新娘子:魔君大人也太帅了吧。

另一人发髻高束,英姿飒飒,朝新娘子眨眨眼。

新娘子万分激动地鼓掌:“啊,青旋。”

新郎官面色难堪,这人怎的阴魂不散,竟然还敢来他的婚礼。

李谷一手握紧了他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轻道:“这位青衣公子是青旋的夫君。”(原标题:《遍地神仙:我家娘子是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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