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集全文约7245字，阅读大约需要17分钟
在斗罗大陆上，每个人一生中都会觉醒一种武魂，便是属于自己的命运，那里没有太多黑暗与复杂的故事，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但他们有幸拥有伙伴、父母、师长和爱人，陪伴带来了安定、羁绊、守护或是勇敢。
“所以大家做好心理准备。”作家唐家三少在电话里这么说，语气中略带点兴奋。
他讲的是改编自他的小说《斗罗大陆》第一部的同名动画作品，每周在腾讯视频更新。故事正进行至半途，男主角唐三与从小形影不离的女主角小舞分别五年后终又重逢，却是在敌人的围猎之下，命悬一线。
在写的时候他就设想，整个作品一定要有很大的起伏，起伏正好出现在这里。于是原著中唐三帮助小舞逃脱，而小舞回身救回唐三。
“既完成对整个情节内容的推动，也给男主角一个动力变得更强。”唐家三少说，在写这段时，他的脑海中出现了唐三怀中抱着一只小兔子去做很多事情的画面，“很感人，前面很多铺垫都是为了这一场大高潮，所有东西都是为它做准备的。”
此章节一经更新，读者为之落泪者众。十一年后，它将在动画第134集时重现。
四年前，腾讯视频在寻找市面上可被改编的作品时便留意到，在评论里、在弹幕里、在微信后台里，很多人留言“能不能给我们改编《斗罗大陆》”，呼声强烈。那些故事自己散发出了一股力量，复又落入人群，如暗流涌动。
12月3日，我发消息去和《斗罗大陆》动画导演唐宏宁约采访时间，后来他告诉我，收到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看唐三小舞诀别那集，即使他早已知晓剧情走向，看着看着眼泪还是掉下来了。
两天后，《斗罗大陆》动画播出三周年活动在成都举办。在现场的大屏幕上，满身伤痕的唐三与小舞凌空诀别，唐家三少的直播平台上，满屏都是留言：134。像暗号一样指向未来某处的相会。
很快有人在微博中写道：读书时期第一次接触小说就是斗罗大陆，然后看的第一本漫画也是斗罗，一直从小说到漫画再到动漫，看了那么多热血小说，“三舞”永远是我心中最凄美的爱情。
如果不出意外，四天后第134集将准时播出，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节点的到来。
▲ 主创齐聚《斗罗大陆》动画三周年生日会
一个超过十年的 IP时间拉回到2008年年底，唐家三少花一两天时间想好了一套设定：在一个世界里每个人都能觉醒一种武魂，其形态是动物、植物或器物，孩子们从小修炼可提高魂力，获取魂环(分为十年、百年、千年、万年、十万年五等)，成为魂师并进行战斗。
这便是《斗罗大陆》的世界观，然后诞生了人物，天赋异禀但命途多舛的男主角唐三、修为十万年化为人形的柔骨魅兔小舞、隐于世的唐昊、不得志的大师、各有悲喜的史莱克七怪乃至试图控制魂师界的武魂殿......
唐家三少每天上班一样准时更新两章，早上七点和晚上五点，精准得像一台机器。到了2009年，唐家三少和妻子搬到了北京城郊的一个屋子里，他们的女儿诞生，《斗罗大陆》的人气逐渐攀高，他对妻子说，也许这是女儿送给我的一个礼物。
曹德智在读书年代每天准时去读，看完和同学们讨论，还混迹于各个论坛、贴吧、读者群。曹德智读完了唐家三少所有的作品，但在《斗罗大陆》中，除了打怪升级变强的亘古不变的少年小说主题，“史莱克七怪的友情，他们各自的爱情、亲情，现在觉得都是很戳人的。网络小说从2008年到现在12年了，一直很少有这种主角是一个团队的。”
很多年后曹德智成为了唐家三少的助理，如今参与《斗罗大陆》的动画改编工作，把控剧本、创作歌词，他想也许是自己变得更柔软了，在动画里“看他们七怪日常无拘无束相互打闹，会有种看到以前的自己那种感觉。”而和他一起看小说的那些人也都长大了，在三周年活动上，他更看到一些读者带着自己的孩子来到现场。
十多年来，《斗罗大陆》都保持着不低人气，它拥有一个庞大的故事架构、独有的背景设定以及足够动人的情感。首次出版后不久，小说的人气吸引了漫画改编，另一方面，漫画改编延续了小说的人气，自2010年开始连载，目前已经单本销量破百万。“我们已经用过很多的方式去证明它确实是国内最好的IP之一”。
但这并不意味着可坐享其成。IP是时下讨论热点，可是如何养护、发展一个IP并使它有延续的生命力仍需不断讨论。
有一回唐家三少和腾讯视频团队见面 “他说做IP要长线思维，无论是做成动画也好，做成电视剧也好，我们投入了非常大精力把这东西做好，效果也好，成绩也好，观众也很喜欢，但(后续)没了。这是一个很大的浪费。就像斗罗系列中那么多人物3D模型都是资产，到斗罗2里面还是可以用。所以必须得有这种足够大的体量去做这一个内容，才真能把它做成一个世界级的IP。”
他正在写作《斗罗大陆》第四部，计划着《斗罗大陆》第五部，为了保证身体健康，每天写作两个小时后在下午去健身，有时候他会开玩笑说要把斗罗写到第九部。
2016年，腾讯视频找到他说，希望将《斗罗大陆》改编成动画。
“动漫其实也是一个长线的、长跑型的行业，比如《哆啦A梦》已经50年了，漫威、迪士尼已经近百年了”腾讯视频动漫次元中心总监，企鹅影视天画工作室总监佘媛媛说，她穿了一件粉色的毛衣背心坐在团队常开会的屋子里，“它需要很长的耕耘时间，所以对内容的要求其实是很高的。我们希望能做一个有迭代生命力的、能够破圈的作品，这是我们选作品的核心。我觉得动漫行业要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只有量变才能引起质变。”佘媛媛曾经做过动漫编辑，常常写动漫资讯，其中一点体会便是量小没出路。
“(《斗罗大陆》)故事是OK的，视觉是OK的，用户也是OK了，所以我们确定要去做这个事情。”
完美主义的艺术家确定改编《斗罗大陆》后，腾讯视频进行了一次比稿，五六家动画制作公司提交了他们的设计稿，并且最终交给了玄机科技。
玄机以创作3D动画见长，尤善古风，曾获奖无数的《秦时明月》就是出自玄机。创始人沈乐平戴一副眼镜，留着长发，他花一个多月的时间看完了《斗罗大陆》第一部，他喜欢这个故事——明快、热血、情感丰富。
但玄机从没有做过中西结合风格的作品，偏偏斗罗是。
沈乐平从2004年负责40分钟三维动画《荆轲外传》到2007年担任《秦时明月》导演、编剧至今16年，常常想玄机要做出什么样的动画才好。有一次他碰到日本动画制作公司Madhouse的创始人丸山正雄，丸山给他展示了正在监制的新版阿童木，“70多岁了，对动漫的热情没有消退，你能够感受到那种燃烧的热情。”沈乐平后来想，至少永远不要固步自封。
他决定做一次尝试，“这样类型的作品之前国内比较少，国漫基本上一种是童话色彩的，一种是东方武侠、玄幻的，看影视剧更是明显。所以既然没有人做过，最终又一定会有这样的作品，不如我们来做第一个。”
▲ 《斗罗大陆》动画史莱克七怪新造型登场
第一个意味着拓荒，意味着寻找一条新的道路，但实际上真正的筹备时间只预留七个月，在世界观的磨合上便花去大半。唐家三少对于改编的希望是尽量尊重原著，因此曹德智在上海与制作团队见了一面，咖啡馆里一张长桌坐满了人，14本书整整齐齐放在桌上，他们照着里面的细节一个一个落实。
但这远远不够，原著中鲜有描述的环境、建筑、服饰乃至风俗都要一一还原。
他们想象斗罗大陆上不需要电力，所以没有设计一根电线杆；为了设计魂兽和打斗，他们看了《奥特曼》《最终幻想》；为了设计魂师比赛的大斗魂场，他们又看了大量体育赛事，摔跤、格斗、电子竞技，甚至还看了演唱会......每一张设计稿都由沈乐平把控，艺术总监唐宏宁说他是“一个完美主义的艺术家”，推翻再来是家常便饭，比如唐三和小舞的人物设计图大概有上百张，3D建模花去两三个月，他一度认为一季26集根本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
大学学化学相关专业的唐宏宁毕业后不久就结识了沈乐平，那时候他们一起做游戏，然后一起创作《秦时明月》，“当时完全是个小白入行，连电脑就都不会操作，因为我所有的特长就只是会画画。也不是专业出身，小的时候非常喜欢动画，所以一直以来就养成了画画的习惯。我们那时候制作人员可能只有八九个，所以我除了剧本这一块不参与之外，从原画一直到最后的后期，一路做下来，不存在动画分工的，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
好处是这些都是经验，“所以这次对于制作来说，只能把那个时间点先抛弃。做前期的时候我跟团队说，你们不用去想什么时间要播出，把精力放在设定上，放在美术上，放在每一幅画稿上，因为这个才是最核心的，观众最后希望看到的其实也就是这个部分。”唐宏宁说。
在目前放送的133集中，正片时长达到2005分钟，完成50898个镜头，25862个特效，近518个场景模型，近千个人物建模以及一万多个道具建模，都是心血。
动画预告上线后，播放量超过一亿，佘媛媛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成绩，“我第一集看过无数遍，内容本身已经很了解，但是用户的反馈还是比我想象中要好。”
连唐家三少也有些触动，第107集看得他不能自已——当武魂殿上小舞的身份暴露，面临危险，唐三和史莱克七怪毅然站在她的面前，连消失许久的唐昊也为了儿子以及他的伙伴们现身。歌手张韶涵所演唱的《破茧》响起，声音清亮又充满力量：武魂/在放肆狂涌/守护/你一腔孤勇/哪怕/未来如洪流/也不曾退后。
这是腾讯视频为《斗罗大陆》量身定做的歌曲，如佘媛媛所讲，“他们互相之间有种团队的保护感，对爱人、对亲人，还有对友人的保护感。保护的力量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它需要勇敢、需要爱。”
第一部国漫年番如果在国漫的坐标系中来查看《斗罗大陆》，有两件事情一定会被提起。
一件是包括预告片在内的单集过亿——现在甚至已经突破2亿——的播放量，更新当天中午流量从未掉出前三；另一件便是2018年12月1日，《斗罗大陆》升级为不断更年番，每周更新，从不间断。
“年番就是一场马拉松，关键是它跑的速度跟那些短跑是一样的，13集是这个样，26集它也这个样。有些今年跑完了，它还要继续跑；有些下场休息了，它还要继续跑；然后下一场比赛开始，新的一轮选手进来，它还在跑自己那条道。所以它的强度是非常高的，对团队是一个巨大的考验。”沈乐平说。实际上他很早就提到年番是未来的趋势，也不是没有考虑过做年番。
早期做动画时，沈乐平每周二写剧本，“不管再晚必须写完”，周三写镜头设计，周四做镜头审核指导以及修改，周五是剪辑，剩余的时间处理开会等公司事务。
“当时其实国漫有所突破的是极少数，大家会觉得做得太差了，跟日漫根本就不能比。然后看国漫的就是被看日漫的看不起，现在没有以前那么明显了，看国漫不丢人了是吧？以前是真的很多人觉得很丢人。”沈乐平说。
佘媛媛2013年来到腾讯视频动漫频道时，中国动漫市场由日漫、美漫占据。2015年，83%的动画公司入不敷出。当时腾讯视频的内部数据显示：近100个用户中只有一个人看动漫，而且那一个人看得更多的是日漫。
《秦时明月》第一集播出，评价并不乐观，“你被人家骂了之后怎么办？我们尝试去做一个跟日漫风格很像的，是不是就会得到夸奖了呢？当时也有一些团队是这么尝试的，但是我说完全不可行。中国动漫还是应该去尝试走自己的一条路，不是刻意要跟它(日漫)区别，它的优点我们都会去吸收。只是说你跟着跟在它背后，它就是你的天花板。”因此他们做了十年《秦时明月》，并不为了赚取多少鲜花和掌声，只是希望把一部作品做好。
“我们发现在用户价值、行业价值和内容价值上，自制国漫都是在洼地，那个时候都没有被看见。”佘媛媛说。腾讯视频把大量精力投入自制国漫，这像一场赌博，他们几乎下了所有赌注。“当时就是没人看，没人看还骂得多，然后还不赚钱，很多人都走了，我很多同事都去了游戏行业。(可是)你没有办法割舍对它的热情和喜爱，你心中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希望你的价值被人认可。这一代做国产动漫番剧和电影的人其实都是想证明四个字，就是国漫有价。”
终于，故事、技术、资金都已准备好，沈乐平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实际上，这六个字背后是一代人为之努力的十年，甚至二十年。草蛇灰线，伏行千里。然后，第一个国漫年番得以诞生
担忧伴随着兴奋同时到来。要使年番不断更意味着团队必须一直保持正常运作，玄机的制作团队由100人扩展至150人，三个城市两个工作室协同作战，“每个环节严丝合缝，不能有任何差错，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修改的余地，所以每一个细节都是确保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沈乐平讲到他前段时间看的一部电影《徒手攀岩》，“讲的是一个徒手攀岩冠军，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器械就可以爬上笔直的山峰。但是这部电影告诉你的是不要觉得他现在看上去好像很风光，实际上他爬的这条路上，太多的人，只要一个瞬间、一次失守，直接就摔死了。”
言下之意是，年番也是如此。
一定要把信送到差点断更发生在今年年初。
春节假期前，制作团队提前做好了五六集动画以维持更新，但突来的新冠肺炎疫情打乱了原本的节奏。按照正常的每周更新的速度，动画最多只够维持一个半月，实际上，直到最后一批员工进入正常工作状态前后长达两个月。
在电话会议中，团队把工作分为可以在家办公和不能在家办公两种，沈乐平、唐宏宁、佘媛媛每天盯推进情况，“不能在家办公的，我们就采用一些能够帮助后面提高效率的练习，比如镜头调试。”不少员工购置了高配置电脑，也有人去办公室把电脑搬回家。
制作仍受到影响，成片存量只剩两集了，团队不得不面临一次抉择，是选择停更，或是减少每集时长。佘媛媛表示团队已经准备好了因为停更给观众们道歉。
“大家会觉得好像有那样一种责任，我们希望能把片子送到观众面前的屏幕上，不要让他们失望，不要让他们这一周最后看不到片子，空等了。有点像一个邮差，可能有一封信在山上，然后刮风下雨，大雪封山，但是他的责任就是要把这封信送到。”沈乐平说。
最终他们决定把两集30分钟内容拆分成三集，每集10分钟。
“我们希望是把《斗罗大陆》这部动画变成大家生活的一个部分，在每一周定时跟大家见面，就像‘史莱克七怪’，是陪伴大家身边一起成长的小伙伴。这份陪伴我觉得是《斗罗大陆》最难能可贵的，也是我们斗罗所有制作成员对粉丝最大的回报，也是对他们三年来支持斗罗、给予我们最大守候的承诺吧，就是说，斗罗一定会一直陪伴大家。”唐宏宁说。
每周中午，唐家三少会和两个孩子一起看斗罗动画，“一周里难得的亲子时间”；曹德智则会第一时间打开视频；还有更多观众守在屏幕前面。有一次佘媛媛在地铁上看到一个小男孩在看斗罗动画，这大概是比任何数据都要来得真实的自豪。
改变也正在慢慢发生，佘媛媛讲到，距离2015年过去5年后，每15个中国人中就有1个人是看动漫的，而且只看国漫。
▲ 《斗罗大陆》动画唐三小舞五年后重逢
到现在，无论是唐家三少、曹德智、沈乐平、唐宏宁还是佘媛媛，关于番剧被问到最多的一个问题就是：你们能不能一天更新一集?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当我们讨论斗罗和国漫时，所有人都提起了陪伴。
对于唐家三少来说，写作成了一种陪伴。“上午如果有事没写，我会有点焦虑，如果每天上午写完八九千字，就觉得今天的事我已经干完了，剩余的时间都是我想干嘛就干嘛，就会觉得很轻松。”
对于沈乐平来说，一同前行的伙伴带来了陪伴。
在完全投身动画行业之前，沈乐平做过六年游戏，负责策划、美术设计、角色建模等，还创办过一本游戏杂志。在最后一次做研发时，他和那时的团队花了四年时间研发一款单机项目，可是他们的作品没有获得理想成绩，团队从最初的四五十人后来只剩下十三人。
他一直以为坚持到底就是胜利，“大家可以说是相濡以沫，到最后我们冲过了终点，可是冲过终点的时候我们不是冠军，甚至没名次。”途中其实他们想过很多次放弃，“可能就是突然某一天，前面一天你加班到很晚，在公司里面睡着了，或者回到家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突然觉得说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但最大的收获是这一群人，在那种很无助的，每一天都在想要不要放弃的氛围下，一起走出来的。”
佘媛媛呢，她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我们把世界分成三个次元，一次元、二次元、三次元。其实二次元这个世界是年轻时候还没有被‘打工人’、结婚生娃过度融入的世界，它是人内心里面对非常纯粹的精神世界的一种向往，或者说，就是一种对于世界的正向的留恋和喜爱。”佘媛媛说。有一次他们开会时候讨论起一个问题，佘媛媛指着会议室里的投影屏幕说，假如现在有个次元门，你能打开，你的感受是什么？“我们大部分人的感受就是要哭。有一些东西是你想长期留存不变的，那种对美好的、强大的、纯净的精神世界和审美世界的向往。永不服输，去挑战、去实现自己的理想，敢去守护自己的所爱，敢去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王、成为自己的王，希望这些东西永远存在。”
在她的衡量标准中，动画不是只看一朝一夕的成绩，“我觉得先看个几年再说，但是团队小朋友真的很拼，他们长线也看，短线也会看，哪周数据不好了，他们就很着急。我就劝他们，我说看一看问题在哪里，把问题找到就可以了，不要着急。后来他们反过来跟我说，我们努力你不高兴吗，我说高兴高兴。最后就成为我不着急，所有人都在着急。我很幸运的是他们非常努力，而且是发自内心想去把这事做好。
“我跟你讲一个东西特别逗，我们有一次内部开会，非常认真地花了两个小时讨论，如果你做一件事情已经没有办法再拿到更好的回报，你超越自己也没有什么褒奖，甚至也得不到什么认可，还要不要去做。大家统一结论还是要，要超越自己，要去做更好。”
佘媛媛说动画更新那么久了，它就像一个朋友般的存在了，有时候她做梦会梦到唐三，淡蓝色的头发、剑眉星目，就那么站着跟她说话。
沈乐平年少时喜欢看日漫，《圣斗士星矢》《新世纪福音战士》《十二国记》......后来他自己也喜欢写玄幻小说，写了80万字的《天之深》。他想，当许多年过去再回想时，人的一生中大概只会留下这样一两部作品，与自身成长共鸣，在记忆中永不消逝，并影响着一个人的价值观。
如果可以，《斗罗大陆》也希望扮演这样的角色。
在斗罗大陆上，每个人一生中都会觉醒一种武魂，便是属于自己的命运，那里没有太多黑暗与复杂的故事，每个人都会遇到挫折，但他们有幸拥有伙伴、父母、师长和爱人，陪伴带来了安定、羁绊、守护或是勇敢。
那当然是理想化的世界，采访最后，我问唐家三少为什么创造那样美好的世界。
“这个世界是有阴暗的地方，但是我觉得绝大多数还是美好的。”唐家三少说，这是他希望获得和保留的部分，“这些美好要从小积累，长大了以后，才能去抵御那些残酷的事情。”
（专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