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马尾姐姐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烈焰红唇的美艳熟女

双马尾姐姐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烈焰红唇的美艳熟女

首页动作格斗带刀少女更新时间:2024-04-27

图片来源于网络

这里的季节大约是正值深秋,凄风苦雨、树影摇曳,方圆数百米内萧瑟荒凉,只有一座十九层的单栋公寓遗世独立。

  公寓看上去年久失修,外面墙皮早已斑驳脱落,楼内设施陈旧,门窗封死,四面角落都积着厚厚的泥灰。

  一楼大厅摆放着一张谈判长桌,两侧各有九张座椅,尽头中央还有一张单独的座椅,共计十九张。

  不远处那扇门也落了锁,有位胖大叔想要强行破门离开,结果不晓得被什么机关齐根削掉了整条胳膊,鲜血飞溅,一头栽倒在地。

  陆陆续续有好几个人从楼上来到大厅,有男有女服装各异,他们见此情景也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没人理睬,各自在长桌前落座。

  后来倒是又有一位三十岁左右,留着厚重齐刘海,长相质朴的白衣姐姐,进了大厅看见这一幕,当场吓得后退数步,慌张喊人。

  “有人受伤了?谁*?大家快来帮一下忙啊!”

  然而众人都只隔岸观火,没有谁想要帮忙,其中有个梳着双马尾的女孩子,甚至还嗤笑了一声。

  她长得可爱,讲话却不怎么可爱。

  “省省吧大姐,他胳膊都断了,估计在游戏里也活不长,救什么呢?你要是真可怜他,还不如拿刀给他个痛快。”

  白衣姐姐一脸的难以置信:“你在说什么?这可是一条人命!”

  “一看你这幼稚的反应,就知道是新玩家了,只有新玩家才会互相同情。”

  其他人有的点头、有的沉默、有的幸灾乐祸,看起来十有八.九都同意双马尾少女的观点。

  生活中最寻常的人情味,在这里仿佛都烟消云散了。

  白衣姐姐无可奈何,又不忍心扔下伤员不管,但胖大叔实在太沉了,她力气弱拖不动,只能干着急。

  最后还是坐在长桌最右侧的年轻男人站起身来,帮她把胖大叔拖到了角落里,又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给大叔盖上。

  “这里没有医用药品,况且这样的伤口和出血量,就算包扎了,也难免感染致死。”

  年轻男人戴了一副精致的金丝镜,长相清隽矜贵,哪怕是在陈述如此冰冷的事实,他讲话的语气也依然温柔,莫名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胸前的金属铭牌,刻着“晏之卿”三个黑体字。

  那是每位玩家在进入游戏时,都会得到的初始道具之一,用于互相辨别身份。

  除此之外,标配还有金属腕表,用于接收系统指令和提示。

  白衣姐姐有些六神无主,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后觉得不太合适,讪讪地又松开。

  她带着点哭腔,很诚恳地低声请求:“先生,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个bingo游戏,我记得进入游戏时,系统好像群发了规则?”晏之卿指了指自己左手的金属腕表,很耐心地解释,“9×9的数字卡,今后你每通过一场游戏,都会随机点亮一格,直到水平、垂直或者对角方向,成功连线。”

  “那要是没通过呢?”

  刚才的双马尾少女,恶作剧似地提高了音量:“没通过就死在游戏里呗,现实中的你也就同步消失了!”

  “……”

  白衣姐姐瞬间面如死灰。

  鉴于新玩家迟早都要接受这一现实,晏之卿也没更好的安慰办法,他叹了口气,绕过对方回到了座位。

  这会儿工夫,依次又有玩家进入大厅,长桌的十九张座椅,很快就要坐满。

  不,亦或者说,至多只能坐满十八张了。

  因为角落里,躺在血泊中的胖大叔,已经慢慢停止了呼吸。

  ……

  这一年,名为【无常】的系统覆盖了各大平行空间,数以千万的普通人,被迫卷入这场残酷至极的逃生游戏。

  只有集齐数字,完成bingo连线,才能回返现实世界,并获得丰厚奖金。

  可命都没了,还要钱干什么?

  所有玩家都毫无选择,谁也不知道游戏的尽头何时到来。

  这几乎是一条不归路。

  

  腕表显示,现在是夜晚20:50.

  除去已死的胖大叔,长桌前已入座了十七位玩家,按理说还剩最后一位。

  双马尾少女扫了一眼腕表,冷嘲热讽:“之前的游戏,超时就算玩家淘汰,我看这次又能少一位竞争对手。”

  她胸前的金属铭牌,刻着“李珊珊”三个字。

  “这不是逃生游戏吗?”白衣姐姐叫于思珍,她疑惑不安地反问,“规则没有说我们是竞争关系,我们应该互相帮助,合力闯关啊。”

  “大姐,你醒醒吧,我都参加三场游戏了,没有哪场是大家齐心协力的,系统也不允许我们打出大团圆结局——不信你问问他们。”

  “……”

  于思珍转过头,周围都是虎视眈眈的陌生人,唯一能让她有点信心的玩家,就只有刚才帮过自己的晏之卿。

  她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他。

  “其实也不能一概而论,毕竟有些游戏,还是需要大家精诚合作的。”晏之卿的语调仍旧温文尔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希望大家不要走上互相残害的道路。”

  李珊珊斜眼瞥来:“帅哥,你参加过几场啊?”

  “五场。”

  “……行吧,那你比我有点经验,姑且算你是对的。”

  最左边有一位手臂刺青、留着寸头的壮汉,粗声粗气开了口。

  “别的废话先甭说,最后这人还来不来?是不是死了?”

  他旁边那位额头上长了块胎记的瘦弱宅男,小声嘀咕。

  “一般晚上开始的游戏,都截止到九点钟,马上就九点了。”

  如果玩家九点还没有及时就位,就视为自动出局。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眼看着20:59,距离规定时间只剩十几秒。

  下一刻,有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迈着懒散的步子,走进了众人视线。

  她胸前金属铭牌上刻的姓名,微妙的很有意境。

  南银纱。

  她染了一头银蓝卷发,化着既酷又丧的烟熏妆,穿大面积涂鸦的宽松卫衣,小马丁靴的边缘嵌满铆钉,手里还倒提着一把有弧度的长刀。

  诚然,这身打扮可不怎么低调,乍一看还以为在玩Cosplay。

  按照规则,在绑定【无常】系统之后,玩家就与现实世界完全脱离了,所以玩家如果想要自带武器进游戏,就只能是被绑定系统的那几分钟,保证武器在自己身边。

  这说明她当时就拿着这把刀,或者是经常将这把刀贴身携带,无论属于哪一种,都挺奇怪。

  她环视一周,发现晏之卿旁边还有最后一个空座,于是很坦然地走过去坐下,并把刀随手扔在了长桌上,登时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李珊珊环着双臂往后一靠,轻蔑地勾起嘴角:“啧,我本以为这种游戏里,是不会遇到中二病的。”

  南银纱冷淡抬眸:“你见过中二病?”

  “见过啊,你不就是吗?”李珊珊笑道,“这种购物软件上两百块就能买到的道具刀,你特意带进游戏里来,不觉得累赘?”

  “你好奇的话,我砍你一刀试试?”

  李珊珊被当面挑衅,正欲发作,却见对面的晏之卿笑了。

  “……你笑什么?”

  晏之卿缓声道:“无论从外观还是声音上判断,这都是一把真刀。”

  这把刀的刀身约有70到80公分,类似唐刀刀型;刀鞘由龙凤檀制成,鎏金宝相花纹,精致考究;刀格为盘镡设计,刀柄缠红绳,为的是保证握持手感。

  寻常的道具刀,绝不可能拥有这样精细的工艺,他多少了解一些,知道打造这把刀的人,应该是位经验丰富的匠人。

  他这么一说,众人的目光一时间都集中过来,李珊珊自觉失了面子,不禁阴阳怪气。

  “真刀有什么意义?也得会用才行啊,否则还不就是个摆设?”

  南银纱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转而似笑非笑瞥向晏之卿。

  “你还挺识货。”

  晏之卿略一颔首:“过奖。”

  玩家到齐,这时在场全体人员的腕表振动,纷纷弹出了绿色提示框。

  【本局游戏主题】:[你在地狱第几层]

  【本局游戏规则】:

  ①请于48小时内,躲避鬼怪追击,在全楼范围寻找线索及道具,并将居民姓名和地狱层数准确对应,完成考题即可开门逃生;

  ②若居民被鬼怪所*,则会化身鬼怪侍从,一起进行追击;

  ③若时间截止,尚未完成考题,剩余居民以团灭论处。

  【游戏开始,祝君好运。】

  这次的规则,不免让人一头雾水。

  但“团灭”二字,大家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正当大家紧张猜测着所谓的考题到底是什么,忽听于思珍低呼一声。

  “你们看……那边!”

  众人齐刷刷转头。

  大厅角落,就在那位胖大叔尸体的不远处,老旧的地板朝两侧裂开,随即缓缓升起一座类似答题板的木制机关。

  答题板上是2×19的凹槽,底下整齐摆放着刻有玩家姓名的木牌,以及1到19的数字木牌,还有两块空白木牌。

  与此同时,腕表再度发来提示。

  【请各位玩家投票选决,产生本局第一位鬼怪。】

  【若全体弃票,则鬼怪从玩家队伍随机产生。】

  【讨论时间十五分钟。】

  原来公寓楼内所谓的鬼怪,需要玩家们每一晚通过投票产生。

  而票数最高的玩家,就意味着直接失去胜利资格,和死亡没什么两样。

  接收到系统提示的众人,发现腕表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均大惊失色。

  先前那个浑身刺青的寸头壮汉,名叫刘勇,他估计也是个老玩家,当即提出看似比较可行的意见。

  “喂,我们一起投那个死人行不行?”

  他指的自然是胖大叔。

  但这个提议,很快被旁边的瘦弱宅男小声否定了。

  “不行,腕表显示的投票界面,那位大叔的头像是灰色。”

  灰色就意味着玩家出局,无法投票。

  “……操。”

  短暂的沉默后,晏之卿继续这个话题,提出了第二种方案。

  “无论是谁,被票选出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大家都不想成为间接的*人凶手,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全体弃票,等鬼怪随机产生。”

  这也是系统允许的操作,相当于交给命运来选择。

  “我不同意!这办法太冒险了,万一随机到自己,谁想白白送死?再万一随机产生的鬼怪玩家,战斗力很强怎么办?”李珊珊立刻反对,她振振有词,“依我看,我们应该把票投给一个绝对的弱者,这样对方变成鬼怪威胁性不强,也能避免更多的玩家受到攻击。”

  对于她的想法,在场玩家的反应比较两极分化,有不少看上去身强力壮的男玩家认为自己不会成为目标,所以纷纷表示赞同。

  “有道理,否则鬼怪攻击了玩家,又会增加鬼怪侍从,恶性循环越来越多,我们的解谜压力不就更大了?”

  “不管怎样,选个最弱的出来总没坏处。”

  “要不选个女的?”……

  在场一共六名女玩家,包括之前说过话的带刀少女南银纱、双马尾李珊珊和白衣姐姐于思珍;除此之外,还有一位留着齐耳短发,烈焰红唇的美艳熟女;一位穿校服的青涩女高中生;以及一位披着宽大黑色外套,眼神死气沉沉的年轻女孩。

  有几个男玩家已经抱团,开始对着她们指指点点,高调讨论着投谁出去最好。

  壮汉刘勇似乎不屑于这种做法,阴沉着脸色没参与,那位瘦弱宅男盯着腕表发呆,也没接茬。

  晏之卿摇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李珊珊没等他们商量出个结论,就拿腔拿调地抢先表态了。

  “各位哥哥们,别看我模样可爱了点,但我已经通过三场游戏了。这游戏不仅需要武力,也同样需要智力,有聪明人能更快解谜,到时候大家就能一起赢,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男玩家又说:“那就投个傻的,我看那个中二病脑子可能不太好使?”

  他就光明正大指着南银纱的方向。

  话音未落,南银纱蓦然起身,反手抄起了桌上的那把唐刀。

  只听“沧啷”一声刀锋出鞘,寒光摄人,准确砍在对方面前。

  木制桌面瞬间出现了一道清晰裂痕,只差数寸就能把他的脑袋豁开。

  “烦死了。”她神色不善地环视四周,“投吧,赶紧把我投出去,今晚变成鬼怪有一个砍死一个,谁也别他妈想跑。”

  “……”

  那男玩家打了个哆嗦,不敢吱声了。

  短发的美艳熟女见这一幕,不禁嗤笑:“蠢货,谁告诉你们女人就一定是弱者?游戏里死得最早的,往往就是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臭男人。”

  有人不爱听了:“那我们就先投你。”

  “你投吧。”她麻利脱掉西装小外套,里面只穿了一件运动背心,露出漂亮紧实的手臂肌肉和八块腹肌,“你看看相比之下,是你更弱还是我更弱?老娘把你们这群傻比都*了。”

  “……”

  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参加游戏,没有料到规则会这么残酷,那位白衣姐姐于思珍惊得连手都在抖,但她低着头努力掩饰,并不敢表现出丝毫恐惧的情绪。

  她知道不会有谁同情自己,其余玩家只会觉得自己软弱可欺,从而毫不犹豫把自己推出去做牺牲品。

  尤其是在另外几名女玩家都很强势的情况下,她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果然,尽管那些男玩家们吃了瘪,不再得意洋洋明面上议论,可暗地里依然在互相对眼神。

  看他们的意思,大概率是准备在好欺负的于思珍和女高中生之间选择一个。

  至于那位黑衣女孩,可能是因为她的气场太阴森,不像善茬,为保险起见,他们暂时也把她排除出了备选项。

  女高中生在椅子里缩成一团,胆怯地哽咽,能看得出,她很努力想要扭转他们的看法。

  “其实我也……我也学过跆拳道的……”

  可惜没人理睬她,十五分钟的时限已经到了。

  在场至少三分之二的玩家投了票,南银纱没动,她一侧头,正与晏之卿对视。

  他也弃了票。

  她没说话,漠然转开了视线。

  李珊珊投着票,顺便嘲讽。

  “据我所知,学跆拳道的大多是花架子,有什么用?”

  “……”

  女高中生的眼泪落了下来。

  下一秒,系统再度发来提示:

  【请各位玩家回到各自楼层,等待投票结果。】

  

  十九位玩家,每人住一层,对应着公寓楼的层数,也对应着地狱的层数。

  但按照游戏规则来分析,目前众人所在的层数,应该是打乱顺序的。

  而他们的任务,就是寻找线索,推理出所有人的正确楼层,并将一楼大厅的姓名牌和数字木牌,依次对应。

  诚然,这并不是一件容易事,毕竟谁也不清楚,玩家和地狱层数的具体对应条件。

  玩家所在的房间上了锁,目前谁都出不去。屋里漆黑,透过门上那扇小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走廊的灯光,时明时暗地闪烁,气氛渗人。

  房间的布置很简洁,只有一床一桌,一座书架和一座柜子,桌上摆着手电筒,以供玩家夜里照明使用。

  南银纱住在19层,最顶一层,这公寓楼的电梯破旧老化,今天等了半天都没升上来,导致她不得不徒步下楼,这才差点迟到。

  她此刻就盘腿坐在床边,面无表情,低头盯着自己的腕表看。

  终于,听得一阵轻微振动,表盘亮起,弹出了熟悉的绿色提示框。

  【今夜投票结果:玩家[张蕊]当选鬼怪。】

  【门锁已开,接下来是自由活动时间。】

  房门传来“咔哒”声响,她走过去一拧,发现确实可以打开了,并且还锁不上了。

  这就意味着谁也别想门一关在屋里睡觉,只要鬼怪想进就能随便进来。

  她记忆力不错,刚才通过金属铭牌,把玩家们的姓名都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所以她有印象,玩家张蕊,是那个女高中生。

  还未成年的小妹妹,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葬送在了游戏开局。

  然而自从被绑定【无常】系统,惨剧几乎天天发生,遗憾是遗憾不过来的,说不定明天自己也就死掉了呢。

  “妈的。”

  她低声骂了一句,把手电筒别在腰间,果断提刀走出了房间。

  ……

  南银纱的目标地点是一楼大厅,虽说这并不是什么案发现场推理环节,她也依旧想去看看那具胖大叔的尸体。

  通常而言,第一个死掉的玩家,系统多少都会安排点用处。

  从顶层下楼,毋庸置疑是有难度的,况且这一路上还不晓得会遭遇什么。

  她在坐电梯和走楼梯间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向了电梯。

  巧得很,这一次电梯就停在19层,看来其他玩家仍留在自己的楼层搜索,还没来得及去别处。

  电梯门朝两侧缓缓打开,她走进去,按下了1楼键。

  电梯突然剧烈摇晃了一下,这才吱吱嘎嘎的逐渐下降。

  她险些摔倒,忙扶着墙壁站稳,无意中抬头,竟看到楼层按键上方那块小型显示屏的边缘,出现了类似激光笔照射的光点。

  她蹙眉,伸出手去朝着光点晃了晃。

  光点随即消失,同一时刻腕表亮了,并发来提示。

  【当前鬼怪方位:8层,东面第四房间门口。】

  合着触碰光点,能获知鬼怪的实时方位,还非常详细。

  既然在八楼,那去一楼就暂时是安全的。

  ……一楼的灯光昏暗,闪烁频率比其余楼层都要严重,严重得就像恐怖电影里高.潮即将来临的那一刻,只差一段毛骨悚然的音效。

  南银纱紧贴着墙壁行动,随时警惕着周围的动静,好在一路上还算平稳,她顺利到达了大厅。

  长桌空荡荡的,十九张座椅杂乱摆放,距离答题板不远处,胖大叔的尸体还横陈在那。

  她举起手电筒一照,照见了尸体旁边弯腰检查的人影。

  黑衬衫金丝镜,身形颀长,是刚才坐在她右侧的年轻男人,叫晏之卿。

  她对他印象比较深刻,倒不全是因为他长得好看,主要因为他用的香水很好闻,像是混合了白茶与麝香的味道,莫名清雅。

  这时晏之卿也转过身来,望向她所在的位置。

  他显然也记得她,微笑问候:“南小姐?”

  “你好。”她敷衍地打了招呼,走过来察看,“尸体有什么线索?”

  “找到两包烟,一包拆封过了。”晏之卿说,“此外还有一张纸条。”

  “……什么纸条?”

  他倒是很大方,直接把掌心的纸条递给了她。

  南银纱接过,看到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已死者没有秘密。】

  她正琢磨这提示有什么含义,就见晏之卿已经走向了那座答题板,于是也跟上前去。

  晏之卿显然是对照了胖大叔的金属铭牌,他从那些刻了玩家姓名的木牌里,找出了属于胖大叔的那一块。

  胖大叔叫孙莱,那块木牌正面刻着孙莱二字,反面则……

  晏之卿把木牌翻开,发现反面显出了一行绿幽幽的荧光字体:

  【死者吸烟纵火。】

  两人深感疑惑,还没来得及讨论两句,下一刻,忽听楼梯方向传来了女人的尖叫声。

第3章 鬼怪 能别哭了吗?很烦。

  南银纱和晏之卿正在这研究着姓名木牌,忽听楼梯方向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商量半句话,却都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朝着对方迎了过去。

  尖叫的来源是于思珍,她披头散发往前狂奔,白色毛衣裙已经从领口被撕开,露出了里面的内衣,看上去狼狈不堪。

  而在她身后,昏暗闪烁的灯光下,出现了那名叫张蕊的女高中生。

  女高中生变成了鬼怪,正四肢着地,生出锋利尖爪,如野兽般沿楼梯快速爬行。

  它的头皮从中间裂开,从颅骨里钻出无数扭动着的蛆虫,从颈部到胸部白骨嶙峋,剥落的皮肉黏连着血涔涔的校服,在地面拖出粘腻的血痕。

  它抬起头来,眼珠充血膨胀,撕裂的嘴角无限朝两侧延伸,几乎要在脑后交汇。

  它嘴里淌着血水,含混不清地咕哝。

  “我不是弱者……我也学过跆拳道……我也学过跆拳道……”

  大约是恐惧过度,于思珍在奔跑过程中左腿绊右腿,猛地向前扑倒。

  她哭泣着,拼命想要爬起来,岂料手脚却控制不住的发软,好几次都失败了。

  女高中生鬼怪和她的距离,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南银纱赶到,反手拔刀横斩,逼退了女高中生伸向于思珍的爪子。

  她一把拖起于思珍,和晏之卿一起,三人跑向走廊尽头的电梯。

  谁知鬼怪变身后的速度和力量,都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

  就在晏之卿按下电梯键的瞬间,女高中生贴地疾行,已经冲到跟前。

  他反应敏捷,登时将南银纱和于思珍往电梯里一推。

  关键时刻,南银纱侧身挡住了他,用刀鞘抵着女高中生即将探进电梯的脑袋,用力往外怼。

  女高中生喉咙里发出嗬嗬嗬的低吼声,它目眦欲裂,头顶的蛆虫混合着脓血,顺电梯门流了满地。

  它抓着电梯门,扭动着想要往里挤,眼看着电梯灯亮了又亮,这扇门无论如何也关不上,甚至就要被撑开了。

  空间太小难以施展,双方就这样陷入了僵持。

  南银纱眼神渐冷,蓦然收刀后退一个高抬腿,铆钉靴照着对方正脸凶狠地踹了过去。

  她单手挥刀,从下往上削断了女高中生堵门的那只爪子,霎时污血飞溅。

  趁此机会,晏之卿终于把电梯门关上,并随手按下了10层的按键。

  既然鬼怪目前在一楼,那么躲去较高的楼层总没错。

  电梯缓缓上升,危机暂时解除,南银纱收刀入鞘,不耐烦瞥了于思珍一眼。

  “这位姐,能别哭了吗?很烦。”

  于思珍原本哭得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此刻闻言一激灵,赶紧止住哭声,委屈地擦了擦眼泪。

  “对不起,没帮上什么忙,可我……我会努力帮忙的,谢谢两位,真的谢谢两位!”

  晏之卿移开视线,把手里拎着的外套递给她,那件外套沾满了凝固的血迹,是先前盖过胖大叔尸体的。

  “于小姐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穿着。”

  “谢谢谢谢!”

  于思珍双手接过,穿上外套把扣子系得严严实实,总算遮住了自己撕破的毛衣。

  晏之卿复又转向南银纱,客气颔首。

  “南小姐好刀法,刚才多谢了。”

  “不用,我是看你挺聪明的,人也还算正派,觉得留着你有利无弊。”

  “如果南小姐有兴趣,或许我们可以结盟行动?”

  她一抬眼正视着他:“你有什么情报能分享给我?”

  “这栋楼内会随机出现神秘光点,一旦触碰,腕表将接收到鬼怪的实时位置。”

  “嗯,这我发现了。”她点点头,“但至少证明你没说谎。”

  晏之卿微笑:“可惜,我暂时没有其他线索能提供给你了,毕竟时间太短,我也只搜查了一楼的尸体。”

  “希望之后我们的合作能稍微高效一点。”

  “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时10楼到了,于思珍期期艾艾跟在两人身后,小心开口。

  “那个……二位,请问你们……”

  南银纱转过身来,即使化着烟熏妆,也依然掩不住她眼底锐利摄人的光。

  她说:“不要再跟来了,你在我的实力评估里是一星,并不适合当队友。”

  “……这次的游戏,不是可以大家一起赢的吗?那我们就都是队友啊。”

  “是可以一起赢,但不代表我有义务全程保护你——你能活到最后躺赢的话,当然没问题。”

  说完,南银纱也没等于思珍再回答什么,提刀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10楼的走廊静悄悄,有好几间房门是敞开的,估计已经有玩家搜过了。

  搜过不等于没有遗漏,故而南银纱将这些房间的一切角落,又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她听到晏之卿在问:“南小姐,你参加过几场游戏了?”

  “五场,你几场?”

  “我也五场。”晏之卿又问,“有连线的迹象吗?”

  她冷笑一声:“连线?通关奖励的数字格离了八丈远,甚至连相邻的都没有,想要连线,不如盼着早死早解脱。”

  “也不必这么悲观,奖励的数字格不会重复,随着通关次数增加,总会相连的。”

  “万一我活不到那时候呢?”

  晏之卿温声劝解:“不会的,南小姐武力值这么高,在游戏里是有绝对优势的。”

  “这个游戏除了武力,还需要智商和运气,人总有弱项,说不定哪天就是我的死期。”

  反正自从被绑定【无常】系统的那一天,所有参赛的玩家,生与死的界限就很模糊了,苟延残喘和尽早了断,也未必哪个才是更好的选择。

  之所以一直坚持,无非是不甘心罢了。

  良久沉默,两人走出房间,继续对10层进行地毯式搜索。

  晏之卿本来在用手电筒依次照着其他房间的门框上方,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写在墙上的隐藏提示,结果隐藏提示没找到,他倒是发现了另外的问题。

  他关掉手电筒,后退两步,让自己的影子离开了脚下那片灯影。

  走廊的顶灯都是圆形灯罩,大约每隔十米安装一盏。

  但很奇怪,相比起其余位置,此刻落在近处的灯影,光晕间明显出现了阴影,像是被什么挡住了。

  他抬头望去——

  果然,头顶安装的这盏顶灯,在灯罩里藏了一张卡片。

  南银纱从后走来,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若有所思。

  “线索放在灯罩里了?”

  “对,太高了,等我去搬张椅子。”

  “用不着,麻烦。”

  她拔了刀鞘,将刀鞘当作标枪,干脆利落朝灯罩掷了过去。

  随着清脆的碎裂声响起,灯光灭掉,灯罩碎了一地,那张线索卡片飘飘悠悠落下来,被晏之卿准确夹在指间。

  晏之卿举着手电筒,垂眸低声阅读:“‘肇事逃逸者,判第四层’。”

  毫无疑问,这是答题的重要提示。

  找到与肇事逃逸有关的玩家,将其姓名木牌和数字4对应,就可以完成答题板的一部分。

  “南小姐,我们待会儿最好再去一趟一楼。”

  南银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看看其他玩家的木牌后面有没有字?”

  “至少要看看,女高中生的木牌后面有没有字。”

  先前尸体上的纸条写着:已死者没有秘密。

  既然死掉的胖大叔,木牌后面出现了“死者吸烟纵火”这一行字,就说明死亡的玩家,都会直接给予提示。

  如果变成鬼怪也算死亡,那么女高中生也应该拥有提示。

  所以两人的当务之急,是寻找神秘光点,尽快确定鬼怪的当前位置,以保顺利前往一楼。

  岂料光点没找到,倒撞见了另外两位玩家。

  ……和一只怪物。

  在9层与10层的楼梯交界处,短发姐姐和壮汉刘勇,正合力把那只怪物按在角落里。

  那只怪物满脸溃烂,脖子上有严重的撕裂伤,裸.露在外的皮肤生满脓疮,黑血横流,已经完全没了人样。

  但从它的衣服上能够判断,好像是之前投票讨论时,起哄起得挺厉害的一个男玩家。

  它被女高中生攻击了,变成了鬼怪侍从,站在了玩家的对立面。

  壮汉显然是个练家子,砂锅大的拳头雷霆万钧往对方脸上招呼,不时发出“噗噗”的声音,像是砸烂了的熟柿子。

  短发姐姐也不是善茬,手持一柄折叠瑞士军刀,一刀接一刀往对方心脏上扎,也不知究竟扎了多久,都快扎成筛子了。

  怪物终于停止挣扎,定格在极为诡异可怖的表情,僵直不动了。

  短发姐姐喘了口气,将瑞士军刀重新塞进口袋,整理着袖子转过身。

  她胸前的金属铭牌上刻着:海司羽。

  “呦,二位看热闹呢?”她半真半假地笑,“大家都在一条船上,也不说来帮帮忙。”

  “角度太刁钻。”南银纱说,“我这一刀下去,可能会把你们仨都砍了。”

  “好吧,这解释勉强能够说服我。”

  晏之卿看向壮汉刘勇:“刘先生从哪来?”

  “从一楼来。”

  “四十分钟前,鬼怪在一楼出现过。”

  “我去的时候没在。”

  “刘先生去看那块答题板了吗?我们正准备去研究一下,也许那些姓名牌另有玄机。”

  刘勇是个社会大哥,体力强脾气躁,但思维转得并不是很灵活,他没听出晏之卿的试探,直接实话实说。

  “我看了,每一块都看了,除了那个叫孙莱的胖子,木牌后面写了一行字,说什么‘死者吸烟纵火’,其余的都是空白。”

  晏之卿闻言,和南银纱对视了一眼。

  除了胖大叔都是空白,就代表系统认证的死亡,属于传统意义的死亡。

  而变成鬼怪的女高中生仍在行动,不算真正死亡,要得到提示,得彻底*掉才行。

  海司羽也恍然大悟:“怎么,只要人死了就能得到关键提示吗?”

  “话是这么讲。”晏之卿语气平静,“但如果因为要获取提示而互相残*,我认为得不偿失。”

  “……你在想什么?我可没这意思。”她无语道,“这游戏够残酷了,我们没必要把它变得更没人性。”

  “那就好。”

  “我倒觉得咱四个现在这配置不错。”刘勇爽快表态,“我能抗,俩丫头能打,你这眼镜儿脑子好使,咱们联合起来至少能镇住那群人,省得他们到时胡作非为。”

  海司羽笑了:“大哥你选人的标准还挺简单粗暴。”

  “我知道,你们仨今晚都没投票,不落井下石的人,通常背叛队伍的概率也低。”

  他想法简单,却也有几分道理,四个有经验又有实力的老玩家绑在一起,怎么说也能起到威慑作用,也不容易被某些人搅局带节奏。

  晏之卿看向南银纱,用眼神征求她的意见。

  南银纱抱着刀,冷漠朝墙角那滩烂哄哄的尸体投去一瞥。

  “随便,能速战速决离开这鬼地方就行。”她说,“这家伙算是死透了吧?找机会去确认一下他姓名牌后面的提示。”

  晏之卿俯下身去,掀开尸体身上血糊糊的衣服,仔细找了一番。

  最后他从尸体的皮带内侧,抽出了一张草率折叠的卡片。

  卡片几乎被血氤透了,好在上面的字迹依旧能勉强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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