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毒液,我们可能想到的是漫威里那个亦正亦邪的超级英雄,但今天狂丸要介绍的是现实中的「毒液英雄」——Zoltan Takacs博士。
Zoltan Takacs博士出生于匈牙利,是一位著名的毒理药理学家。他的主要任务就是深入地球上人迹罕至的地方,寻找最危险的动物、取得最致命的毒液。
目前Takacs已经去过184个国家和地区,只要你说得出名字的毒物,他都很乐意去抓。这听起来有点像在玩宝可梦,当然抓捕猎物用的不是精灵球。
在收集毒液的旅途中,美国的亚利桑那州是他最喜欢去的地方。他会在寒冷的夜晚去沙漠里抓蝎子。「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危险的动物,就不要在沙漠的晚上打开UV灯,因为你不知道这里会有多少蝎子在你身边」。
蝎子体内有发光物质,在紫外线下会更明显
蝎子的毒素很有用,一种名叫「死亡追猎者」的蝎子有望被用于脑瘤手术。它毒液里的某种成分能让肿瘤细胞亮起来,这有助于医生们精确切除肿瘤。
在野外寻找毒物对Takacs博士来说是一种乐趣,每当发现自己的猎物时,他就异常兴奋。
下图是他发现的一只蜥蜴,它们是沙漠里的常客。研究人员发现,蜥蜴毒液中的一种成分可以刺激胰岛素的分泌。目前已有的降糖药物「艾塞那肽」,就是提取自一种墨西哥蜥蜴的毒液。
Takacs博士最常接触到的动物是毒蛇。在实验室里他有最齐全的设备,但是在荒郊野外想要抓住毒蛇,能依靠的只有一根棍子和砍刀。
响尾蛇的毒液历经了数百万年的进化,只需要几滴就能将人置于死地,所以Takacs博士建议不要靠他们太近。
首先瞅准机会用棍子压住蛇头。
再用手去掐住蛇的头部,这时候也不能放松,得用棍子抵住它的下颚。
在放回箱子里的时候一定要快速把手收回来,因为你不知道一条蛇的弹射力有多强。
关上箱子的时候则用棍子分散它的注意力,趁蛇一个不注意立马用盖子把它「封印」起来。这一系列惊险操作,无论哪个环节出错都有可能让人命丧野外。
体会一下摄像师的恐惧
猎物抓到后就到了重头戏——采取毒蛇的血液样本。首先要把毒蛇的上半身套进一个透明的管子里,这是为了避免检查蛇的身体时被咬到。
然后要寻找蛇的心脏,为此Takacs博士需要一寸寸的摸索响尾蛇的鳞片。这有点像是在给蛇把脉,不知道博士有没有摸到过蛇宝宝。
蛇的心脏跳动会传到表面的鳞片上
找到心脏的位置后,Takacs博士要掏出针筒小心翼翼地扎进去,这是为了避免伤害到毒蛇。
样本采集完了以后,Takacs博士会将这些「志愿献血者」放归大自然。
响尾蛇:我的献血证呢?
这些抽取到的血液样本可以帮助研究人员分离出每种毒素的遗传蓝图。Takacs博士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多的收集样本,这样可以建立更加完善的毒素数据库。
可能下一次他手里拿到的就是一种危险疾病的解药
美国目前最有效的三种心脏病药物里面,有两种的有效成分是来自蛇类的毒液。Takacs博士说「我知道很多人不喜欢毒蛇,但无论怎样,它们的毒液却可能拯救你的性命」。
采用侏响尾蛇毒液成分的心脏病药物
所以,是什么原因让Takacs博士如此痴迷毒素,沉迷在这样危险的工作中?都说「3岁看大,7岁看老」,Takacs博士跟毒液的缘分也是小时候结下的:他从小就喜欢把蟾蜍、蜥蜴和小蛇之类的动物带回家。
与大多数家庭不同的是,Takacs的父母并没有阻止这种奇怪的爱好。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在Takacs14岁的时候,他带回来了一条毒蛇......然后被它咬了。
这也是他人生第一次被蛇咬的经历,不过更悲剧的是,在注射了抗毒血清后,他发现自己对解药过敏......
命大的Takacs并没有因此挂掉,而是幸运的活了下来。但又与众不同的是,这次死里逃生的经历并没有让它对毒蛇、毒液感到害怕,反而激起了他对毒液致死、药理学的好奇,他想通过知识与冒险去探究「为什么将毒液注入动物体内会让它们在一分钟之内死亡」。
痴迷毒素,小伙子你很危险啊
凭着这股好奇,Takacs一路攻读药理学,并成功拿到了博士学位,之后他曾在哥伦比亚大学担任教职。但为了能专心去收集毒液,他辞去了工作,走出校门,并在世界各地留下了自己的脚印。
沙漠里的Zoltan Takacs
从此南美的热带雨林,非洲的大草原和广阔的太平洋,都变成了Takacs博士的「工作场所」,严峻的工作环境让一位科研人员转职成了全能的冒险家。
贝爷点了个赞
除了科学家的本职工作,他还有一堆「狂野」名头:飞行员、潜水员、国家地理学会新兴探险家和野生动物摄影师···开飞机、潜水、骑驴样样精通:
正在驾驶飞机的Zoltan Takacs博士
正在捕捉海蛇的Zoltan Takacs
持枪深入亚马逊雨林的Zoltan Takacs
Takacs博士(后)和它的驴在帕米尔高原
然而尽管Takacs博士精通各种生存技能,但在工作中依然险象环生,光是被毒物咬伤就已经发生过7次了。比如在2008年的时候,他在亚马逊雨林里就被一条蛇咬伤了,这次几乎让他命丧异乡。
但好在Takacs的同事及时用小船把他运到了巴西的一家小医院里。当得知自己不会死后,他就拿起了相机,开始拍摄医院里被蛇咬伤的其他患者。
Takacs博士和当地人
在2003年的时候,他在非洲的雨林里遇到了一头大象,Takacs跟它僵持住了。向导让他呆在原地,然后自己过去安抚大象离开,这才避免了一场踩踏事故的发生。
象:你瞅啥?我可没毒
对于Takacs博士而言,最有惊无险的一次应该是在非洲撒哈拉以南捕捉喷毒眼睛蛇。这种蛇可以将毒液喷射出接近4米的距离并命中对手面部,更夸张的是能连续喷上40~50次。它的毒液干燥之后同样十分危险,变成粉末后很容易进入眼睛和开放的伤口里。
听说你喜欢毒液,啊呸
为了捕捉这种毒蛇,Takacs博士给自己脸上套上了一个透明的塑料面罩。等到办完事后,他跑到最近的小溪里把自己彻底洗了一遍。
Takacs博士的面罩
除了野生动物,人类也是他工作过程中的威胁。Takacs第一次明白这一点是在希腊和保加利亚的边境,因为寻找毒液的行动过于靠近军事设施,他被当局以间谍的罪名逮捕。
第二次是在老挝寻找眼镜王蛇的时候,他遭遇了当地的内战,最后不得不依靠直升飞机来逃离战区。
跟武装分子打交道是冒险中的常见状况
第三次是前往菲律宾南部的海域寻找海蛇。由于当地海盗肆虐,他不得不找了一些雇佣兵,以免潜水结束时被海盗们包围。
「为了安全,雇佣一两个士兵还是很划算的」
跑到世界各地去寻找毒液对于Takacs博士而言,不仅仅是儿时的兴趣使然,这也是一项对人类十分重要的科研工作。
非洲丛林里的「办公室」
Takacs博士估计自然界中存在2000万种不同的毒素,已被发现的只有10000种,其中只有500种被彻底研究过。但就是这500种里面就已经衍生出了12种药物,目前正用于治疗血压,心力衰竭,心脏病和糖尿病。
为了能更好地研究这些毒素,Takacs博士与生物物理学家Steve Goldstein合作,根据从自然界获得的样本创建了毒素库,他称之为「世界毒素银行」。
凭借这个庞大的数据库,毒理药理学家们可以测试这些毒素,以便找出最有希望用于医药用途的成分。采用Designer Toxins的编目技术则可以创造大量的变种,并加快开发新疗法的开发。
例如,他们将来自三种不同蝎子毒液的毒素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新型的「设计毒素」,有望用于治疗自身免疫性疾病。
三种不同种类的蝎子毒素混合产物
Zoltan Takacs表示,推出一种新药一般需要7到25年,但最关键的一步是确定或创造具有药物所需特性的毒素成分。所以,他收集毒液的旅程还将继续。
或许,真正的英雄不只是在银幕上拯救世界,他们更多的是在实验室和丛林里挽救着无数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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