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泽遥君拿着酒壶,坐在房顶上,听着远处杏花楼传来的悠扬的琴声下酒。夜色朦胧,清风徐来,在这空旷的天地之间他忍不住地吟起李太白的诗:“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平遥君从远处飞来,一袭飘逸的白衣,轻轻一点,落在泽遥君身边。“哥好雅兴,对月吟诗。”
“叫你去跟个人,半夜才回来。”
平遥君不好意思地说:“完事之后到杏花楼听曲去了。”他转移话题:“白天那个白面书生果然有蹊跷,他娶了个貌美如花的娘子,却是个兔子精。好在这兔子精生性良善,两口子和和美美。但是好事总是多磨,凡事总有曲折,兔子精的发小不干,非要把书生夫人抢回去做老婆,还拉蜘蛛精来做帮凶。于是就有书生手臂乌青事件了,那是蜘蛛毒。”
泽遥君点头:“我果然没猜错,是妖毒,毒气还不小。”
“明天上山收妖。”
“我去睡了”泽遥君把酒壶塞到平遥君怀里“杏花楼的曲子还是在这房顶上听最美妙。”
平遥君拿着酒坐下边喝边听,果然比在杏花楼里更有意境。
白面书生家中。
焚香,泽遥君和书生面对面盘腿坐在团蒲上,泽遥君先给书生在手上扎针,再用三昧真火把书生的毒沿着针逼出来,流出来的毒液用碗接着,慢慢地接了一碗。
清除完毒液后,白面书生手不麻,眼不花了,骨软筋酥的。平遥君说:“你有福了,沾了我哥的仙气。”
白面书生和夫人扣谢泽遥君的救命之恩,泽遥君扶他们起来:“神仙有义务超度众生,这是我该做的。”
这时,外面传来一个仓促的声音:“穷书生,把我老妹交出来。”
平遥君推门出去,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兔子精和一个癞痢头蜘蛛精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外,看到气宇轩昂的平遥君,大吃一惊,然后故作镇定地问:“那对臭不要脸的狗男女呢?”
平遥君整理了一下衣衫:“你们说话也太难听了,得回炉重造。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这么活生生地拆散人家,不怕遭天谴吗?”
“那是我老妹,从小我就跟她定下娃娃亲了,是那个臭书生把她拐跑了。”兔子精喊道。
“强扭的瓜不甜,人家不愿意跟你,你又何苦强求呢。贪怨嗔痴都是罪恶。”平遥君劝说道。
蜘蛛精斜视道:“你是哪里跑出来的毛头小子,竟敢挡本大爷的道?还不赶紧让开。”
泽遥君走出来,拿着一把金扇子扇风凉快着。“他是你祖师爷,你爷爷见了他都得磕头行礼的。”
“放屁,我师傅乃峨眉山竹林真人,连太上老君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蜘蛛精大言不惭地说着。
“是吗?”泽遥君和平遥君相视一笑,“好大的真人官威,还峨眉山的,不会是个猴子吧。”
蜘蛛精被轻视,恼羞成怒,扯出他的黑毛棍棒,挥舞出一阵妖风,霎时间,天昏地暗,狂风巨浪,白面书生的房子在风沙中左右晃动,摇摇欲坠。书生和夫人在屋子里躲着不敢乱动,墙上挂的字画被甩了下来,屋顶上的瓦灰落了一地。泽遥君纹丝不动,平遥君的定力低些,他紧紧抓着泽遥君。
泽遥君挥舞了一下扇子,乌云散去,顿时又风平浪静了,平遥君拍手称快。
兔子精拿着长剑朝平遥君刺去,而平遥君则一个闪身避过了此招,他飞舞了一下水袖,搅起天地间萌生的气浪,兔子精被这股气浪甩出五十米开外。
泽遥君不想打斗时伤及无辜,毁了白面书生的房子,他飞跃到树顶上,把蜘蛛精吸引过去。
蜘蛛精一跃,用棍子打向泽遥君,泽遥君挥出紫光鞭,两者相触,紫光鞭把黑毛棍擦出火花,震得树林呼呼作响。泽遥君用力一拉,黑毛棍从蜘蛛精手里扯拖,再把紫光鞭一放,用内力一推,泽遥君就把黑毛棍送到平遥君的手里。
平遥君觉得黑毛棍脏兮兮的,挺恶心,放把火把它烧了。
蜘蛛精气急败坏,他右拳一挥朝泽遥君打去,泽遥君随之迎上,一掌拍出,顿时气浪席卷,掀起块块碎石。蜘蛛精往后仰倒,退出几丈远。
泽遥君念了紫罗咒,用手掌推出无数个紫色收魂环,在最中间的环心紫光闪耀,泽遥君用金扇子点了一下中心的环点,紫光圈就形成了一个麻袋一样的口袋,把蜘蛛精往里面收。蜘蛛精现出原形,随着紫光网的收缩,它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小到只有普通蜘蛛那么大了。
平遥君飞过来,用一个小巧的绣花包把蜘蛛精装起来。他问泽遥君:“你说怎么处理这只蜘蛛...
这时一个道士真人赶来,向泽遥君磕头行礼:“君上,在下乃峨眉山竹林真人,我那个孽畜徒弟偷吃了我的仙丹,跑出来为非作歹,冲撞了二位天君。我这个做师傅的责无旁贷,要打要骂,要*要剐,下官二话不说。”
平遥君把绣花袋里的蜘蛛精扔到竹林真人的面前:“你这个徒儿,说实话,肯为朋友两力插刀,还极力维护师傅尊严,挺仗义的,可惜用错了方向。看来是你这个师傅教导无方的问题。”
竹林真人跪得更低了,哀嚎着说:“微臣有罪,是微臣疏忽管理。”
“你把它拎回去吧,不要让它出来危害人间了。”泽遥君义正言辞地说。
“是,微臣回去就把它的五行封印起来,让它永无超脱的可能。”竹林真人起身告退,往峨眉山飞去。
兔子精受伤了,趴在地上起不来。白面书生见外面没什么动静了,小心翼翼地推门出来。
“师妹,饶命。”
“二位天君,要不就饶过我师兄吧,我跟他修炼多年。他也是鬼迷心窍,才做出这般恶行的。”书生夫人善良,帮忙求情。
泽遥君把兔子精变回一只乖巧可爱的兔子,还把它的天门封印住了。书生夫人把兔子带回去给它疗伤。
二位真君告辞,白面书生长跪不起,扣谢他们的救命之恩。
黛玉在医馆守了半天,病人挤满了大堂,都等着让泽遥大夫看病,可是左等右等,泽遥大夫就是不现身影。黛玉心急如焚,忧心忡忡,生怕是他们这两个外乡人出什么意外了。
到太阳偏西的时候,两位真君才回到医馆。黛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道:“你们可算回来了,我都想去报官寻人了。”
“哟,就半日不见,你就这么想我哥了?”
黛玉白了平遥君一眼:“你看这些病人,都等半天了。”
泽遥君笑道:“今天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地,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抱歉,让你担心了。”
黛玉被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羞红了脸,她低着头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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