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豫东平原是真正的一望无际,方圆数百里能称为山的,就是芒砀山而已,其实那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丘陵,只不过是石质的罢了。小时候能让我们爬高上低的,除了墙头屋顶和树,就是当年村里为了学大寨修梯田用土堆出的一个土丘,这个土丘在80年代初期被村民取土又拉了个精光。
村子里大小差不多的孩子,我算是个头,不是那种调皮捣蛋的头,可能一个原因是家境相对较好,手里有其他孩子没有的玩具;另一个原因就是在大小那波孩子里,不管是摔跤、斗鸡这些项目,还是学习看书这类事,我的能力也是佼佼者。清楚的记得,又一次玩斗鸡,我一个人对付七八个同龄孩子,而我是最后的胜利者。
虽然在孩子里出尽了风头,但我也有惨痛的教训,而带给我教训的,除了一只狗,就是一只鸡和一群鸟。
漂亮公鸡,我的梦魇大概三四岁刚刚记事的时候,那只大公鸡给我产生了阴影。那只公鸡是邻居家的金毛大公鸡,个体要比一般公鸡大,长的很漂亮,真的像小学课本学的那样:公鸡公鸡真美丽,大红冠子花外衣,油亮脖子金黄脚,要比漂亮我第一。而且这只公鸡是那一带的鸡霸王,几乎战败了周围十几户人家的公鸡,而且身边总是围着一群母鸡。当然那时候小,不知道这其中的奥秘。
那天我手里拿个馒头边吃边走,不想就被这只公鸡盯上了。它跟着我走了几步,看我没有喂它的意思,也欺负我是一个孩子,竟然展翅一跳,要从我的手里抢走馒头。第一下,我有点懵逼,第二下,这公鸡煽动的翅膀打着我,尖利的爪子蹬着我,去抢馒头的嘴准头稍差,叨了我的手一下。三四岁的我哪里见过这种阵势,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吓的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听到哭声的邻居从院子里跑出来,连踢带打赶走了恶霸公鸡。从此,我落下了一个被鸡欺负哭的名声,直到十来岁,还有人拿这件事取笑我。
当然,那只恶霸公鸡也没逃脱命运的归宿,被邻居*了,漂亮的羽毛变成了风箱的扇风工具,肉进了人的肚子。*鸡那天,邻居还给我说,今天给你出气,看以后还敢欺负你不。
一只黄狗,屁股上的印记如果公鸡对我只是形式上的战斗没有形成实质的伤害,那黄狗给我留下了实实在在的教训。
小时候家家户户差不多都养狗,一群小孩也经常招猫逗狗并以此为乐。一般一个村里的狗,大多熟悉,就是逗恼了一般也不会真咬,但姥姥村里那个黄狗却真是给我留下了印记。
一次去姥姥家,姥姥在地里干活,我拿了钥匙就从地里回去,路过村东头一户人家,一条狗趴在门口盯上了我。我一看那狗,本能的有些发憷,看了一眼就尽可能靠边走,谁知道这狗反而起了性,站起来冲我汪的叫了几声。本来就胆怯的我撒腿就跑。那狗一看我跑,撒欢儿就撵。其实以前在自己村逗狗的时候也知道,这时候绝对不能跑,最好回身做捡坷垃状,狗就会吓回去。但那时候心里好像除了跑想不起来其他的了,但一个孩子怎么也跑不过四条腿的狗,只有十几步,已经追上,就感觉屁股上一重,我已经跌到了。不过那狗看我倒地,以为我要捡东西回击,吓的也赶紧跑回去了。等姥姥回来,扒开裤子一看,屁股上有两个牙印,其中一个稍微破了一点皮。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要打疫苗什么的一大串事儿。姥姥就按通常的程序,到狗主人家要了两根筷子,用火烧了烧,把烧的灰捏了按在我的屁股上。一套所谓的治狗咬伤的程序就走完了。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其中是啥道理。
一群喜鹊,抱头鼠窜的狼狈相小时候村子四周一圈都是池塘,那时以前村寨的护城河。从南开始,依次为大坑、东坑、海子、北坑。有点奇怪的事,海子其实是在村子的东边,而所谓的东坑其实在村子的南边。后来随着村子的发展,海子变成了一个村内的池塘。海子四周都是树,杨树、槐树、柳树、榆树等等,不知什么时候,哪里成了喜鹊的领地。当然,也成了我们这些半大孩子的乐土,隔一段时间就会瞄上一个鸟窝洗劫一下。其实那时候我们掏过很多鸟的窝,最多的事树梢的斑鸠、屋檐下的麻雀,但做下仇的,就是这群喜鹊。
老家管这种灰喜鹊叫嘛噶子。
一天我从海子岸边路过,正走着感觉脑后一阵风,同时伴着一声“嘎——”的一声叫,头上挨了一击。一只喜鹊从头上掠过。此后几天,这种事情又发生了几次,原来是小伙伴掏了一个喜鹊窝,这群喜鹊开始报复了。在这以后的几年,每到夏秋季节,就会发生几次这种事情,几乎形成一个循环:掏鸟窝,喜鹊报复,引来更有劲的掏鸟窝,喜鹊又报复。最厉害的时候,我们几个人路过海子边,就要抱着头快速跑过,那狼狈相,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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