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途辉光。
攻略沈檀失败后，系统并没有抹*我，反而放了我自由，上辈子他为救你而死，死前唯一的愿望就是求你下辈子爱他，你答应了他，于是我诞生了这辈子，是他不珍惜你一直欺负你，他活该失去你。从今天起，你欠他的还清了，你自由了顾小姐，祝你往后余生脱离人渣，一帆风顺。
系统消失后，我陷入了沉睡，梦里是上辈子我和沈檀发生的一切。他偏执疯狂地追了我十几年，知道我每天的必经之路，知道我爱去的地摊，知道我什么时间回家，在我去补课的路上，他如同往常一样跟踪我。
一辆车刹车失灵朝我撞来，是沈檀推开了我，他被撞得奄奄一息，他死在我怀里，哽咽求我，下辈子换我爱他。我答应了，也做到了。我攻略了他十五年，对他低三下四嘘寒问暖卑微讨好了十五年，为他挡下了酒吧里砸下来的吊灯，断了手指砸伤了头葬送了事业，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他却连一句感谢都没有，反而厌恶地取笑我，顾大小姐。这又是你想出来吸引我注意你的新手段？可惜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手了，你的手指断了，哈哈哈哈，这是你说沈甜残疾的报应。
现在你也是个小残疾了，他任由我在酒吧的地上躺着疼了两个小时，不准任何人报警为我叫救护车，愉快地看我痛到泪失禁痉挛的惨状。
最后是酒吧老板实在怕出事，才违背沈檀的话偷偷打了120。系统说得没错，我还清了。从今往后我自由了，再也不欠沈植什么了。病房里，我哥心疼得厉害，你就那么喜欢沈植，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你看看你现在住院他有没有来看过你一次，他整天和那群富二代鬼混飙车，现在还在酒吧里没有醒！值得吗！
我点点头，无比轻松自在地说：值得，我最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了，终于还清的感觉太好了！
我哥不明白我的话，你欠他什么了？我笑眯眯地没说话。我哥叹气，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你右手如今这样，那些签约的演出只能停了。我开口说没事，我准备考老师了。一直以来我想做的都是教书育人，现在不过是从钢琴老师换到英语老师而已，没关系我会好好生活的。
住院期间没事的时候我就练习反手写字，两个月后字依然不好看，但是依稀可以辨别了就是有一点点丑。出院那天全家人都来了。爸妈听完我说我准备考证当英语老师后都红了眼睛，我拍了拍他们的手，只是手指断了而已，又不是变成废人了。这世间大道何其多总有适合我走的那一条，不必为我担心。
顾娇娇，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装模作样的样子真的很让人讨厌。沈檀从我身后推着轮椅走了出来。轮椅里是沈家的养女沈甜。我哥气得要和他动手，我连忙拉住他摇了摇头。上了副驾驶没有多看沈一眼，也没有多说一句话。系好安全带后沈檀冷着脸敲了敲车窗。下来我没理他让我哥开车。沈檀爆了粗口，妈的，顾娇娇，你今天要是不下来以后都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终于正视了他带着怒火的眼睛，认真说你放心，以后我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他冷笑行，有本事你回去别写小作文哄老子，这次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都不会鸟你。
我如同往常一样乖巧地点头，好。回去后我删除拉黑了沈檀的所有联系方式。但因为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共同好友太多，有些事情想避免也避免不了。于是在我在家里备考练字的这段时间，每天我们的共同好友都会给我转达沈檀为沈甜做了什么。是的沈檀喜欢自己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他眼里沈甜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天使，而我就是那个欺负天使的巫婆。
沈甜是沈檀爸爸朋友的女儿双腿残疾，父母在一次意外中不幸离世，三岁就被沈檀领养。或许在她眼里沈檀是她唯一能够抓到的未来。这些年她想尽一切办法栽赃嫁祸我，让沈檀误会厌弃我，只是为了所谓的安全感。
沈檀和我说得最多的话就是顾娇娇。
你太让人恶心了，从回忆里抽身。
我的目光落在屏幕上最新出现的那行字上。
沈檀准备向沈甜求婚了，大小姐，你要不要抢婚啊？我笑笑，回道：不用。
以后关于她的消息你也不必和我说了。于是当晚，圈子里都知道我因为沈檀结婚，黯然神伤到已经难过得听不了任何她的消息了。我就说：人的想象力和以传的速度是无限的。
我哥本来在外面出差，听到这个传言后，合同都顾不上签，跑回来看我了。
当看见我贴着面膜美美哼，哥吃着水果追甄嬛传的时候，我哥化了。
他们不是说你被沈檀刺激得要抑郁了吗？
我发出了疑问，我就说以谁传要不得。
我哥看我没事，松了一口气，洗完澡出来后，试探地和我商量。
哥哥有个发小一直在国外念书留学，去年回来了，现在一边管着自家公司，一边在A大挂名教授授课，物色好的苗子挖到公司，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
他对你要考的东西肯定有帮助。
我咬着叉子，帅吗？啊？
我哥化了，慢慢缓过来，抢着给我看照片，比我是差点，但是帅得惨绝人寰，肯定比沈家那小子要好看。
我来的兴趣是我喜欢的儒雅精英类型。
行。
他要是没女朋友，我当相亲对象处了。
我哥一巴掌拍在自家腿上，疼得龇牙咧嘴。
行！
楚晏那小子求之不得，我挑了挑眉再问什么我哥却不说了。
我按照约定的时间，去了A大附近的咖啡馆，楚晏来得比我早。
我进门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裁剪合身的亚麻色风衣，稳重成熟地坐在椅子上用电脑处理工作。
我看了他好一会儿，的确外形是我喜欢的。我对着透明的玻璃门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没问题后我才走了进去。
你好，顾娇娇。
楚晏摘下眼镜，唇边含笑朝我伸手。
你好，楚晏。
聊了一会儿后，我和楚晏越聊越投机。
他身上有种沉稳的魅力，透着知识渊博的味道。我敢说什么问什么他总能慢条斯理地为我解答，有涵养学识却很谦虚，并不刻意卖弄自己的才华。本智性恋真的很喜欢楚晏这款，吃完饭他送我回家。到家的时候他突然说：顾小姐，你愿意和我订婚吗？我有些诧异，什么？他沉思片刻道，你哥哥或许没和你说。
楚家和顾家在生意上是世交，让我们联姻也是两家长辈的意思，顾小姐可以放心，我没有任何的不良嗜好，也没有任何的花边新闻，更没有所谓的前女友和我结婚，对顾家对你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到时候你若是有了喜欢的人，和我提离婚，我也会放你走。
我隐隐听出这话里的不对来，我家要*了吗？他一怔，继而缓缓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最近我和你哥哥有一项比较重要的业务要开展，他需要的流动资金数额比较大。他沉思片刻道，其实是我家里人催婚比较急。我想了想说，好，我和你结婚。你是我哥哥都担保的人，人体一定过得去。另一方面来说，我这辈子可能都遇不见这么适合结婚的对象了。
同期的圈子里的人和楚晏比起来简直就是狼和二哈的区别。好资源到了手里自然要狠狠抓住，这可是不流通的，我没想到楚晏速度这么快，快到我都要以为他是不是有什么身体上的难言之隐了。见家长、订婚、试婚纱、准备戒指这些繁杂需要时间的东西，楚晏居然在两周之内就搞定了，偏偏准备的这些东西样样价值不菲、做工精细，不是短期就能准备好的。
我哥则则到，他这是看先婚后爱的霸道总裁小说看昏头了啊，我无语，我哥嘿嘿笑，还是男二上位类型的霸道总裁，我真的会无语！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一天到晚躲在办公室看《楚少狠狠爱》吗！我哥红了脸，胡说！我现在追的这本是《楚少，轻轻亲》亲亲我扶额，家门不幸啊！
我和楚晏订婚那天，宾客盈门，基本上圈子里有名姓的都来了，我爸妈给好友都发了请柬，除了沈家宴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
沈檀这个不速之客到了。楚晏原本扶着我向长辈敬酒，看见沈檀后眉心微皱，眼里划过一丝气挡在了我的前面。沈檀朝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不给我倒酒吗？整个大堂的气氛突然凝滞起来，为了不让顾家丢人，我只能逐客。沈先生，有什么事情我们私下说，现在请你离开。他自嘲地笑，眼泪顺着脸颊落下，他走过来疯了一样拉我的手。眼神如同上辈子一样可怕、偏执。我想起了娇娇，我全部都想起来了！是我的错，我们和好，我们结婚我们好好地过日子好不好！
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你。楚晏提住了他的手，面无表情，我却听见了骨骼碰撞似的声音，以及沈檀疼到皱眉的闷哼声。
沈先生，这是我的太太。楚晏回头，朝我露出温良的笑。未婚妻，帮我叫下保安。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传来，两边还有媒体在拍照。楚家和顾家都是有名有姓的企业家，容不得在这种时候出现不好的负面新闻，这会直接关系到两家的股价。沈檀悲伤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我的身上，他不相信我会这么无情去叫保安驱逐他。可是我的确会，我欠他的，早就还清了。现在的他对我来说，不过只是一个一起长大的陌生人而已。
保安来了之后，直接架着沈檀往外走。其间他的嘴里还在说些上辈子的话，周围的人只当他是疯了，只有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楚晏的手落在我的腰上，温柔却有力。他向保安冷漠地下达指命，把他嘴堵上拖出去。沈檀的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声音被隔绝，人被架走了。好好的一场订婚宴，就这样被沈檀破坏，热闹的气氛再也不复之前了。
整个宴会厅，从里到外的布置都是楚晏亲自监工。摄影师整场跟着我们记录，原本是要剪辑成VLOG留着以后两边家里人拿出来看的。现在因为沈檀这个插曲，大家脸上的笑都有些挂不住。订婚宴结束后，楚晏送我回顾家，我在副驾驶组织好语言和他道歉。今天的事情我，他打断了我。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声音沉闷，是我的错，没有提前和保安说给了你不好的订婚体验。我向你保证结婚那天不会再有这种情况。
我一时语塞，我和沈檀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杨。我不信楚晏会没听见风声。我和沈檀，他再次打断了我的话，情绪有些不太好，却还是放缓语气和我说话。未婚妻，他咬紧了这三个字。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希望你可以期待我和你的未来。末了他语气些微好转地补充：我们美好的未来。
我会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以及爸爸。你可以相信我，因为我爱你。他突如其来的直白猛烈地冲击了我。我们不过认识才半个月！我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能对着一个刚认识半个月的异性就说爱，爱这个字不该如此廉价。楚晏唇间溢出一声笑，有些苦涩。我们认识十四年整，顾娇娇，是你忘了。不，应该说是你从来也没有记得过我。
不过没关系，我们有的是以后，我可以等车子穿过微凉空间的雨幕，直到顾家别墅，楚晏心绪不佳，依旧绅士地为我开门打伞，直到把我送进家门。哥哥挽留他住下，他并未多待，很快撑伞离开。走之前他同我说晚安，祝我有个美好的睡眠。
他笔挺昂贵的黑色西装渐渐和昏沉的夜色融为一体，凌厉如刀锋般的眉眼沾染了细碎的颗粒雨珠，整个人透着沉闷压抑的气息。我哥凑过来问，你们吵架了？我否认，没有。
我哥喷了声，楚晏可很少有这样别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他，我以前见过他吗？我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不过比你大了两级而已。上学的时候，他天天和我在一起，你每天来找我吃饭的时候，你吃的饭你喝的水你带走的零食这些可都是他给你准备的。你不要和我说，你一点儿都不记得了。我以为你们只是几年没联系而已，见面了就会想起来的。顾娇娇，你什么时候得的脸盲症？我沉默了，继而跳脚。这些不都是你准备的吗？我记得我哥身边一直有个男的，但是我没怎么关注过，我那时候全心全意扑在怎么攻略沈檀上。我哪有时间关注别的男人。我哥无比羞愧，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在你心里，哥哥我居然如此称职，真是太惭愧了。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我原本以为这场婚姻是各取所需，为了家族联姻走在一起，婚后我和楚晏起码能做到相敬如宾。如果运气好的话，在细水长流的生活里我们会顺利地滋生一些温存的爱意，我哥幸灾乐祸。
你白吃白喝了楚家这么多年的饭是该抵债了。想起楚晏紧抿起来的唇和低敛的眸，以及那抹潜藏在眼底的难过，细密的触感爬满了我的心绪。显然我并不抗拒我哥说的话，并且我有身体力行的自觉。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楚晏给我发来了消息，问我醒了没有。前几天就定好的安排。今天我们要回高中拍一组照片留念。衣服都是准备的学院风，我给他回了消息，他说他在来接我的路上，大概半个小时会到。退出和楚晏的对话框后，我收到了沈甜的好友申请，备注是：我们谈谈。
自上次从医院出来之后，我就把和沈檀相关的一些人全部都清出了社交圈。保姆敲门问我书房里那堆乐高怎么处理？那是我生日的时候。沈谈迫于面子送的，没有任何的心意，只是把他腻了的东西随意打包给了我。而我为了刷好感度，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才拼好，还专门买了保护它的柜子将它放在里面。我细心做的这些，沈檀看在眼里，转而对着我们的共同好友嘲讽，我不要的垃圾她都能当个宝，再也没有比顾娇娇更贱的了。
我通过了沈甜的好友神情，她给我发了一个定位。我让保姆把这些年沈檀送的一些东西全部都打包了起来，准备给沈槽送过去。我已经决心斩断这一切，十几年的攻略生涯。我的世界里只有沈檀一个人，我以他的悲欢为悲欢。他心情好的时候我就开心，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要逗他开心。
而这些到最后只得到了他一句微不足道的点评。顾娇娇她从出生就开始黏着我舔得很也贱得很，我不得而知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是否想过。
小时候他被人欺负是我挡在他的前面。中学时他怕黑我总是会默默等着他牵着他回家。他生病发烧的时候是我扶着他去医院，他想要的东西家里人不给买是我拿出所有的零花钱给他。他那时候明明很可爱，他笑得很甜也很乖，他会对我说姐姐：你对我真好，以后我也要对你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逃课、开始打架、开始飙车，开始身上有了那些三代纨绔子弟的习性。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朝一个可怕的深渊奔赴，而我用尽全力也无法把他拉回。他开始深夜不回家，他开始厌恶我，他开始不再喜欢我，他不再叫我姐姐，他也不会等我回家，他甚至会对我恶语相向。他从眉开眼笑地牵着我的手说姐姐你等我一起回家，到变成了寒眉冷目甩开我的手问我是不是不要脸。所有人都安慰我说：沈檀只是叛逆期而已。男孩子都这样，等他长大就好了，可我累了，我真的不想再去等了。还好，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不用再不要脸了。
楚燕看着保姆搬进后备箱的东西直到装满。他疑惑的问：这是拍照的道具吗？我直白坦荡不是，我们要先去见沈谭。我抢在楚燕逃避前快速说后备箱里是沈谭这些年送给我的所有东西，我还给他，我不会再和他有任何的联系。你相信我，我真的不喜欢他了。楚燕竟然是看着我长大的，自然知道我为沈谭所做过的所有蠢事，难怪他之前那样忌讳我提起沈谭。因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我的过去，他并不想再去重温一遍我对另一个男人深情的一面。
可我必须让他亲眼看到我的决心。我要亲手拔出他心里的那根刺，我不会把任何潜在的隐患带入我的婚姻里。我相信你，他给我打开车门却没有关上，反而俯身看我与我四目相对。我听见他行为低沉压抑的声音。那试着喜欢下我可以吗？我不贪多，一人一点就已经足够了。他按在车门上的手指不自然的张开又屈起。
他明明现在已经是个功成名就的教授，更是处世的总裁却还是胆怯的和青春期难以启齿的孩子一样。不等我说话，他已经紧张的自言自语起来，不可以也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对，来日方长。
他难堪的去关门，我拉住他的手，不用试着楚燕。我的确喜欢你可能程度暂时到不了爱，但你的确让我喜欢，我会试着爱你，请给我些时间，再不会有一个人从里到外都在我的点上了。楚燕他很会长。好他忍住想要抱我的*。郑重道：我会让你看见我的爱，包厢里并没有看见沈田。沈谭坐在沙发上精神不佳显然是等了我很久。我和沈田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这些都是我能预料到的。毕竟他是不可能直接约我的，只有一种可能是沈谭打着他的旗号约我，我和楚燕一起把后备箱里的东西都搬了出来放在沈谭面前。
沈谭看着眼前拼完整的乐高，眼睛忍耐不住的红了，我从袋子里拿出了其他的东西。这块石头是我十八岁成人礼的时候，你从路边捡来给我的。当时你说我故意办这样大的成人礼是为了取消打压沈田，我声音里透着无奈。我是顾家的女儿，无论有没有沈田，我的成人礼都会酿饭。
沈田的悲剧不是我造成的，你不该迁怒我。沈谭低着头死死咬着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仿佛失去了。这个卡片是你买的球鞋里面附带的丹的小卡，这好像是你送我的二十岁的生日礼物。我不太记得了，今天我把这都还给你，不是想要告诉你结束了审谈，以后我不会缠着你。你也不要因为多了一辈子的记忆，而想要改变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转身拉着楚燕的手离开，他失态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我哭喊道：你根本就没有喜欢过我，更慌乱是爱了，是你的心不成，所以你才没能攻略我。杜娇娇，你是个没有心的女人，我忍不住散步，安静的和内心挣扎，逃避许久的自己和解。我将一切摊开神谈，你说错了，我喜欢过你的。
因为在酒吧砸坏了头断了手指，冰死的状态，持续了整整几个小时就导致你成了我心里的阴影。我只能一直暗示我自己我不喜欢你，你这种恶劣的人我怎么会喜欢你，你怎么会值得，我去喜欢呢？你不配啊，我握着楚燕的手忍不住握紧，眼睛一点点模糊起来，喉咙也渐渐发涩。
可我想到以前的事情，你那时候胆子很小就会在野狗扑向我的时候冲上去搏斗，被咬伤，被毁容也要来给我擦眼泪。我们一起被绑匪绑架的时候，他们要切断我的手指送到。顾家是你说切你的，所以你没有了手指。明明断指的是你，可能还安慰我说你的手不值钱，我以后是要当钢琴家的，我的手比你的命都要珍贵。
沈谭对以前的自己多一些尊重。那时候的你值得顾娇娇为你去死，更何况只是顾娇娇的爱呢。你早已经得到过了，无论有没有系统那个阶段存在的爱和感情，永远也不会改变。那现在呢他哭着问我，那现在呢？不过景楚艳渐渐松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现在的沈谭可以冷眼看着，顾娇娇手指被砸断依然和狐朋狗友摇头子谈笑。我爱的沈谭早就死了。沈谭跌倒在地，玻璃杯和酒瓶一起滚了下去摔得粉碎他的眼泪，擦也擦不干净。好狼狈，我回头朝他笑，眼泪却落了下来。以后又是见面，你该喊我一声楚太太，我们也该彼此体面。沈田是个可怜人，他对我的所有恶意都是因为他没有安全感，他走不出被轮椅困住的世界。你是他的破碎世界里，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你既然已经传出消息来要和他结婚，就该对他负责，让他成为圈子里的笑柄。他自尊心难受不住，提前祝贺你新婚快乐。沈先生，我和楚燕走出了包厢，出门后身后的门内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