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录音一放出来,直播间就炸了,几乎被弹幕刷屏了。
原本还有不少人质疑录音的真实性,宋风晚居然一纸鉴定书拿了出来。
卧槽,妹子,太狠了。
敢堂而皇之上台,果然还是有大招的啊。
“卧槽,666啊……居然录音了。”
“这尼玛绝壁是大招啊,这个高老师脸都白了,绝壁有事,她不淡定了。”
“我现在改变立场了,吃瓜什么的,果然不能随便站队,脸会被打肿的。”
……
不仅是直播间被弹幕刷屏,就连此刻整个会场观众席都议论纷纷,本来还有人质疑鉴定材料的真假,这高雪居然坐不住了,直接上手。
这摆明就是有点心虚了。
只是更让人没想到是,宋风晚居然当着全国观众的面,抽了高雪。
最为震惊的是吴雨欣,因为她们是对手,她一直在观察宋风晚,就连和别人说话,都是柔声细语的人,居然……
掌掴高雪。
而且抬臂挥手之间的那股子狠劲儿,仿佛空气都在微微鼓动着,她离得最近,感受最为真切。
守着直播的人,都是瞠目结舌。
“妹子有点生猛啊。”
“这要是我,也得抽她,刚才她多嚣张啊。”
“这绝壁不是什么萌妹子,她能吃人的,不过我喜欢,哈哈,妹子,我要和你处对象。”
……
弹幕上,乱七八糟,发什么的都有。
傅家二老坐在台下,显然也没想到宋风晚会直接动手,他们印象里,她一直是个乖巧的孩子。
贺诗情微微蹙眉。
还是有点手段的啊,才十八还是十九?当年傅聿修脑壳坏了?居然不要她?
京寒川倒是一笑,“我以为林白说她在南江,浩浩荡荡带人捉奸那件事是假的,现在看来,可能真有其事……”
段林白这人说话有时候颠三倒四的,喜欢夸大其词,他的话,京寒川听之任之,并为全信。
难怪傅沉对她如此放心,一点都不怕她吃亏。
原来真不是善茬。
……
这一巴掌打得整个展区会场也是悄寂无声。
高雪懵了数秒,左半边脸,疼得发麻,这死丫头,居然真的当着这么多人面打她?
“宋风晚,你打我,我……”
“我打你还需要挑时间?”
“你……”高雪气结,抬手就要打她。
“怎么着,你还想打我,你打我一个试试!”宋风晚步步紧逼。
“我以前尊重你,喊你一声高老师,可是你都做了什么事,抄袭我的画稿,还堂而皇之拿去参加比赛,都说做坏事的人,心虚,夹着尾巴做人。”
“你不是,你已经彻底不要脸了,高调得闹得和众人皆知,你觉得我反正奈何不了你,对不对?”
“简直无耻!”
高雪盛怒,“宋风晚!”
身子发抖,手臂高高扬起。
坐在台下的傅沉手指猝然收紧,那力道,像是要把手中的佛珠捏碎。
可是高雪巴掌还没落下,宋风晚却动作更快的又是一记狠抽……
“啪——”一声。
若说第一下大家是被吓到了,觉得她打得突然,现在这一下,反而觉得宋风晚帅极了。
这但凡认定是抄袭,这可是抄袭别人的心血啊,还明目张胆出来圈钱,就是打死都不亏。
“……”高雪是真的被打懵了,这么多人在,宋风晚就真的如此有恃无恐。
“你还说什么,你当老师的痛心疾首,培养出我们这样的学生。”
“那你呢?盗取别人成果,如此不要脸,你又是什么样的人,你配做个老师吗?枉为人师,更加不配教书育人。”
“对了,上次在餐厅,你还试图引诱一个有妇之夫!”
“我不是!”高雪此刻已经是雷雨交加,宋风晚还一个霹雳接一个打过来。
这分明是要将她彻底踩死啊。
“不是?当时那么多人在,你故意将水泼在我父亲身上,还一直说要和他私下交流,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吗?”
“有什么事不能公开说,还非要私下交流,孤男寡女,但凡是个正常人,大家都知道避嫌,为何你如此不要脸!”
“我还真没见过,这种往男人身上生扑的!”
抄袭的事情就罢了,这件事更是直接质疑了她的人品。
“不是吧,约严先生私下见面?这摆明就是想……”
“严夫人还*呢,这女人真是够不要脸的。”
“原来私下人品就这么恶劣,难怪能做出抄袭这种事。”
……
傅老坐在台下,眯着眼忽然就笑了。
就好像是第一次认识宋风晚一眼。
其实宋风晚这招很高。
点出她抄袭,再提出她的品行不端,这样的话,她做出任何事,都是合情合理的,而且挑的这件事,切好是大家最反感的。
大家一旦对这个人品性产生质疑,那么……
她就翻不了身了。
高雪没想到宋风晚会在这种时候提出那件事,“你说我勾引你父亲,你有证据吗?”
“当时又不是只有我在场,你还想要证据?难不成等到被捉奸在场,才算有真凭实据!”
简直是绝*!
底下人都看呆了,这特么反应得未免太快了吧,这宋小姐就好像突然开挂了,将高雪按在地上踩啊。
是不是太帅了点。
傅沉低低笑着,小老虎可算是开始咬人了。
高雪气得说不出话,抬手又要……
严望川眯着眼,刚要动作,宋风晚却直接上前一步,整个人冲到了她面前,抬手佯装打她……
高雪被她抽了两下,此刻脸还疼得发麻,身子本能畏缩。
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整个人险些跌出展台,宋风晚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段林白此刻正坐在车里看直播,一看到宋风晚居然拉住了高雪,忍不住咋舌。
“这特么拉她干嘛啊,让她摔出去,跌死她好了。”
“看把她给能耐的,还想打我的小嫂子。”
“要是老子在那里,非得冲过去抽她。”
……
小助理坐在一侧,无语望天,佯装不认识这人。
高雪身子悬空,以为要摔出展台,也没想到宋风晚会救她。
下一秒
宋风晚猛地用力,高雪被她一把拽了回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迫近,近到可以清晰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
高雪从未如此近距离观察过宋风晚。
眉眼精致,凤眸冷冽,呼出的气息很热,像是滚烫熔岩,灼得她皮肤轻颤……
她眼底暗藏的锋芒,却又好似万年沉雪。
冷冽迫人。
高雪浑身冰凉,更遑论呼吸,紊乱冰凉,手腕被她紧紧抓住,力道很大,生生捏着骨头,疼得她头皮发麻。
“高老师,我一直觉得生而为人,都应该善良点。”
“你抄袭了我的作品获得了鹤鸣杯金奖,甚至获得了如今的名声地位,你为何还不知足。”
“在学校踩我一脚是想告诉我,你能轻易揉捏我是吧,是个警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高雪试图挣脱她的钳制。
她此刻说得每次说话,吞吐每个字眼,呼出的气息落在她脸上,都像是一记重锤砸在她胸口。
顿顿的疼。
余光瞥见台下众人的震惊错愕,或因被欺骗愤而起身,一副要找她算账的模样,她心底更是发怵。
“你是在试水?试探我具体能对你如何?发现我没动静,就彻底安心了对吧。”
高雪确实是这么想的,她知道宋风晚有背景,遇到这种事,必然会求救反抗,一直没动静……
只能说她对此事无能为力。
既然她背后的人都无能为力,她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不过你错就错在,把玉堂春,甚至整个乔家都牵扯进去。”
“居然想踩着我外公往上爬?”
“高雪,你算什么,你的名字,配和我外公出现在同一个纸上嘛!”宋风晚猛地用力,甩开她的手。
高雪猝不及防,她今日又特意打扮,穿的是礼服高跟,脚踝一扭,栽倒在地。
“哐当——”一声,摔得极重。
台下人瞠目……
宋风晚居然把她
一手甩出去了?
还真特么干净利落!
其实牵扯到乔家,完全是在高雪意料之外。
“所以……”底下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一群记者终于回过神,“高老师的作品都是抄袭的,原作都是宋小姐的么?”
宋风晚轻笑,“最起码她获奖的作品,与今日展出的作品,八成以上我都能找出抄袭模仿的痕迹。”
全场哗然。
最震惊的莫过于台下端坐的一群业内大佬,现在几乎可能肯定,高雪确实抄袭了,但是如果鹤鸣杯的获奖作品都是抄袭的,那会成为一个笑话的。
高雪若是抄的宋风晚,那她的设计水平岂不是……
众人诧异于认证抄袭的事情之余,更多的是开始关注台上这个18岁女孩。
“乔老外孙女嘛,遗传好。”
“有天赋,这也说得过去。”
“就是啊,真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这样的翻转,这抄袭的未免过于不要脸了,还敢踩乔老。”
……
高雪看到事情反转到现在这个情况,趔趄得从地上爬起来,睚眦俱裂,浑身激动地发颤,恶狠狠盯着宋风晚。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一切,怎么能这样……
被一个臭丫头毁了。
既然事情被抽破,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那不如鱼死网破好了。
大家都别好过。
“宋风晚,我抄袭了你?那我请问,你这些画又是抄袭谁的?”
“你读高三的时候,我就认识了你,我确实看过你的稿子,这里面可能有你的影子,但是那些画作,全部都是上乘精品,你一个孩子,就算见识过那些东西,也不会有那么老辣的画风。”
“如果说你真的这些东西不是抄袭的,为什么学校设计比赛,你已经把稿子交了,又临时退赛?为什么?”
“你是不是抄袭了别人的?也怕被人发现?”
“呵——你指责我,你又是什么好东西,咱们最多是一样的脏,对了……”高雪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乔家玉堂春的那些画,如果用的是你的设计稿,那可能……”
“全部都是抄的!”
宋风晚没想到到了这一步,高雪还紧咬着她不放。
自己要死了,还想拖拽着她一起,这人得有多么无耻啊!
“无耻之言,简直嚣张放肆!”一记掷地有声的怒斥,一个精*中年男快步冲进来,“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狂徒。”
“死到临头还嘴硬。”
“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乔西延紧跟着冲进来,其实他们几分钟前就到了,本来想着事情解决,就不露面,没想到这人无耻到了这般地步,事情到了这份上,还想拽宋风晚下水。
“这不是乔老的独子——乔望北。”
“好久不见他了。”
“快二十年没公开露面了。”
直播间弹幕炸了,今天可真是大日子了,这高雪也是真的有能耐,各路大神都被炸出来了。
乔望北并不是高调的人,展厅内大部分人都不认识他。
只是瞧着一个瘦高精*中年男人,带风如火般冲了进来,黑眸眯着,像是蕴蓄着千军万马之势,利索干净的寸头。
因为身形过于单薄瘦削,让他看起来有点骨立形销之感,冷冽阴鸷,给人一种非常刻薄冷酷的冲击感。
他刚要冲上展台,主办方拦住了他,“先生?”
现在台上已经够乱了,这又是哪路大神啊。
底下不少人也不认识他,都在议论纷纷,直至前面有认识他的业内人士说了个名字,“这不是乔望北嘛,乔老的独子啊!”
这主办方算是懵逼傻眼了。
他们本想借着玉堂春抄袭的事情给高雪宣传造势,现在高雪抄袭被扒,那么他们之前状告玉堂春,就俨然成了个笑话。
乔家主事人现在出来了,摆明是来算账的。
“滚开!”乔望北大声怒斥,吓得阻拦他的工作人员悻悻缩回手。
京城的秋天已经有料峭寒意,他穿得衣服单薄,身姿如峰,傲人挺拔,犀利锋锐的眉眼,让秋日的凉风都显得黯然失色,直接冲到台上。
“舅舅……”宋风晚拽着吴雨欣往后退。
吴雨欣已经被吓红了眼,呆呆看着上台的中年男人。
京寒川抬手抵了下傅沉,“这就是宋小姐的亲舅舅?”
“嗯。”
“看着也知道不好惹,你这是造了什么孽,惹了这么一大家人。”京寒川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傅沉咳嗽着,没作声,余光环视了一下现场,在门口处,瞧见了正在抽烟的乔西延。
穿着一袭黑色长风衣,微微侧着脸点烟,台下灯光比较暗,他整个人逆着光,脸被火光瞬间照亮,又转瞬归于沉寂。
许是注意到傅沉的注意,眯眼看着他。
乔西延这种做手工活的人,眼神比一般人好太多,一眼就瞧见了傅沉,冲他微微颔首。
幽邃的眸子,浓若深海,窥探无边。
京寒川顺着傅沉视线看了一眼。
“乔西延?”其实两家祖上有交情,小辈却无什么联系,而乔家人都天生一双凤眸,很有辨识度。
“嗯。”傅沉点头。
“看着不是很好惹的样子。”
“乔家人都是自小拿刀那种,你觉得呢?”傅沉轻笑。
“他家人一个不懂你俩的事?”
傅沉摇头。
“想来也是,看着父子俩的做派,若是知道宋小姐还没成年,又被你拐了去,怕你也极难活到现在。”京寒川打趣道。
“我和乔西延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就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这么厉害?”京寒川轻笑,“按照你的脾性,直接弄他啊?”他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傅沉不是动不了乔西延,是不敢。
宋风晚就这么一个表哥,这可是未来大舅哥啊,傅沉和他正面刚,以后想娶媳妇儿,怕是更难了。
“京寒川,除非你以后找个孤儿,不然我今天走的路,你以后总会遇到的,阻力只会比我大。”
京寒川挑眉,难道是甜食不好吃吗?为什么要谈恋爱。
“我觉得每天听听戏,养养鱼蛮好的。”每天生活不知多么惬意,何必要自讨苦吃,找什么媳妇儿?
……
此刻的展台上
高雪听说这人是乔望北,刚才高声厉斥宋风晚时,涨红的脸,转瞬由青转白,神色惊惧,有种活见鬼的感觉。
只要知道乔老的人,都知道他儿子承袭父业,由于过于投入在雕石刻玉上,外面的人给人送了个号外——
【乔疯子】
不仅是醉心雕刻,最主要的是脾气还不大好,惹急了,那就和疯子没两样。
这以前只是听过传闻,见到真人,自然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这个人一看就不好惹。
主办方得知高雪抄袭,已经吓傻了,没想到情况还能更加恶劣,乔家直接找上门了。
“你方才说什么,晚晚抄袭了谁?”乔望北打量着高雪,长期精锐聚光的眸子,锋锐极盛。
凭借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看着她,有种气吞山河之势。
若非方才下车之时,乔西延愣是收缴了他的工具,他是真想将这丫头……
乔西延态度也是强硬,“那你是想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展现你真正的技术,然后被抓?你就开心了?”
“过来之前,我们就说了,文明解决此事,您若是非要动刀,那就我去!您老实在车上待着。”
“您在台上伤人,事情解决了,您也进去蹲着了,到时候就真的是给爷爷长脸了。”
气得他差点没抽这小子,有这么和亲爹说话的嘛!
此刻他书中没有工具,手痒难耐!
瞧着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人,更是恨不能上去踹他几脚才甘心。
乔望北瞪着高雪,“怎么哑巴了,说话?你刚才说,晚晚抄袭了谁?”
“我、我……”高雪被他气势震慑住,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死到临头,还想拖着晚晚下水,我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乔望北环顾边上的人,“主办方是哪个?”
“我!”齐总此刻后背冷汗涔涔。
说起来高雪的设计都注册了专利,现在被人扒出涉嫌抄袭,这满屋子的设计画肯定都卖不出去了,为了这个设计展,他们也付出了许多。
只怕是所有心血都得付诸东流,一想到不仅赔钱还砸了自己名声,他也是焦头烂额。
若非情况特殊,他都想上去踹高雪。
妈的,自己想死就算了,还得拖着他们一群人跟着受累。
“你们这里应该有电脑可以投放影像的,这里面有些图,麻烦你们放出来一下。”乔望北将一个U盘递给他。
齐总颤颤巍巍接过U盘,就好像这东西烫手一般,手抖得厉害。
所有人都紧盯着大屏幕,很快,巨大的投影上出现了一张图。
笔触老辣细腻,筋骨风流,画作上人物刻绘得栩栩如生,画作右下还有一排题字,落款是:【乔钰鹤】,红色印戳,分外醒目。
乔老的风格素来都是独一无二的。
年轻时是清新俊逸,一心求创新,年过五十,创作风格,更加老练雄起,用墨着色也更加大胆,瑰艳壮阔。
他临终前的几年,展出的画作,笔触简单,却又能够寥寥数笔勾勒出奇伟瑰丽的意境,有些画被拍卖,大部分都被各个博物馆收藏了。
一直被模仿,从未被超越。
所以直到如今,众人提起乔钰鹤,仍旧是尊称一声乔老。
镜头缓缓推送,里面的画作也在不断涌现,全部都是一些从未面世的画作,这让在场的不少行家惊呼连连。
自从乔老过世后,除却能在博物馆看到的一些馆藏,再无任何画作面世。
以至于在很多年里,他公开的画都被炒到了天价,更何况未公开的珍品。
这特么一放就是三四十张,这乔家到底藏了多少宝贝啊。
只是众人越看越觉得这些话似曾相识,台下、直播间前,全部都在讨论这些画作。
“这是乔老的真迹吧。”
“绝壁是啊,乔老的话风格太独特,那么多人模仿他,一看就特么是假的,这肯定是真的,这是他独有的风格。”
“这些应该是从未面世的真迹吧,我怎么觉得在哪儿见过啊。”
“前面那副画和高雪获奖的那个相识度超级高,我靠,这特么绝了。”
“还说什么最年轻的金奖获得者,这挪用的乔老画作啊,还敢踩乔家,这得多不要脸啊。”
……
高雪更是浑身僵硬的走不动路,没人比她看到这些画更震惊。
因为这些画从未公开,自然无人见过,若不然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抄袭乔老的画啊。
宋风晚模仿的是自己外公的?乔老还有这么多没公开的设计画作?
业内很多人都说,乔老手臂抬不动之后,就没什么作品问世,是才尽了。
“怎么?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些画好像在哪儿见过?”乔望北轻笑,“因为这些全部都被某个无耻狂徒盗用,甚至冠以自己之名。”
“你不是说晚晚是模仿抄袭了谁?”
“晚晚从拿笔开始,一直都是父亲亲自启蒙督导,她的笔触自然与父亲很接近,父亲还特意为了她专门绘制了一本启蒙绘图册,你说她学的谁?”
乔望北步步紧逼,那冷冽慑人的气势扑面而来,吓得高雪连连后退。
“我知道大家可能会质疑这些画作的真实性,这其中绝大部分,都不在我们家,父亲临终之前绝大部分画作都捐给了吴苏或者国家博物馆,只是馆内珍藏并未对外展出。”
“博物馆工作人员为了能让我们聊以慰藉,特意将每幅画都拍了照,制作成册赠与我们。”
“致谢信家中至今珍藏,大家若是不信,可以致电咨询,许多都是已被珍藏的画作。”
“其中不少图是父亲临摹给晚晚,让她启蒙习作的,只是没想到会被有心人利用,居然惹出如此风波。”
“就连乔家与玉堂春都被牵连进去,我们家用父亲设计绘制玉石有什么问题?怎么就变成我们抄袭了?”
乔望北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而且字句清楚,条理分明,最主要的是,这些画都是馆藏之作,只是为对外公开而已,这些全部都是有证可查的。
这种东西可不是能凭空捏造的,也不可能临时造假。
宋风晚笑道,“高老师一直抓着我退赛的事情不放,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年纪尚小,在设计绘图上谈不上有什么天资。”
“都是外公启蒙的早,但是后面我入学,这些东西就被扔了,这两年才重新拾起画笔,我模仿的都是外公的画。”
“学校设计比赛,我创作的图,虽然是我独立完成,但也可见外公的影子,我觉得不是我个人创作,所以临时退赛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理由很合理啊,搞设计创作的,都很注重个人特色。
“我只是没想到,这个事情居然会成为别人抓着不放的把柄,我尚且不敢拿着这些图招摇显摆,却有人可以无耻到拿抄袭的图去参赛。”
“甚至于到了这个地步,还想拖我下水!”
“为人处世做到这个地步,卑鄙无耻到了极点!”
此刻台下又传来一声低笑。
“最无耻的是,拿着别人的创作设计,去注册了专利,这人脸皮得有多厚,得有多心虚,多么急不可耐……”
“才会这般下作!”
“简直是业内之耻,玷污了我师父的一世清誉。”
高雪猝然看着台下,她此刻本就风雨交织,凭空又是一道霹雳,用五雷轰顶来形容也不为过。
“Joe、大师——”有个主办方的人员惊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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