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仰望天空的紫瞳@bigfun社区
在两个月前的时候,王者官方的2019大型浸入式实景巡回展在上海举办,在活动期间官方公布了一张王者荣耀英雄的“全家福”(部分未收录)。
当看到这张“全家福”个时候,我相信大家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王者荣耀中较为冷门的法师——女娲是站在C位呢?我们不去细究其站位原因,而是从女娲人物原型入手进行介绍,在介绍原型前,我们先来对神话进行一定的介绍。相信大家在读完之后,便会对女娲以及上古神话类型有更详细的了解。
神话的产生:神话,简单讲,即关于神异形象的故事。而上古神话,从本质上说,则是原始人类基于生存需要和幼稚思维,对于自然、自身和社会想象出来的种种呈现和描述。对此,马克思概括为:“(神话是)通过人民的幻想用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加工过的自然和社会形式本身”。也就是说,上古神话是原始人类对自然、社会和历史的认识和反映;这种认识和反映因限于原始思维而呈现为种幻想形式,因而具有超现实、人格化、神力化的艺术特征;原始人类创造这些“ 艺术品”并非有意虚构,而是出自幼稚认识的真诚述说;神话产生在氏族群体的口耳相传之中,群体意识也成为神话的重要内涵。
关于神话的产生,就思维而言,最初多应是基于“万物有灵”观。据人类学家研究,限于知识、认识的幼稚和简单,原始人还不能理解做梦、出神、幻像、疾病和死亡等现象,如果不把这些现象解释为某种生命力暂离或抛弃了身体所致,就会感到不可思议,这种可以离开身体的“生命力”,就是与肉体相对的“幽灵”“灵魂”“阴魂"。与此同时,也就把周围的自然万物想象成了被“灵”支配着的“活物”世界。因为原始人尚未将自身与自然分开,外部自然还基本是一 个未知领域,而人在无知中就把自己当作了权衡一切事物的标准。于是自然万物也和人类样既有形体也有灵魂, 有感有知,即万物有灵。正是由于这种“自然力的人格化”,“最初的神产生了"。自然被赋予人格和灵魂,于是关于山川、河流、风雨、日月等现象的叙述便构成一个个山神、水神、风伯、雨师、日神、月神的自然神话。
神话的产生,就现实而言,则是基于原始人类生存发展的需要。“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尚处于物我不分、万物有灵意识中的原始人类,在运用工具从事劳动生产的同时,也将控制自然的希望寄托在模拟、祈求、诅咒等法术或巫仪的操作上。酷日不雨,会唱出驱逐旱魃的咒歌,舞出云龙降临的姿态;久雨不晴,又会浴日、御日,令它光鲜明亮、正常运行。关于女魃、羲和、应龙、帝俊、女娲、简狄、姜姬等等自然神和始祖神的故事,最初都应该是在这些“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的时候讲述或表演出来,而这些模拟表演、法术巫仪本身,在被讲述或记载下来时也变成了离奇的神话。
神话的传播与记录:上古神话产生在史前时代,其传播方式除仪式表演或图像刻画之外,主要是口头讲述,书面记录要待文字出现之后。遗憾的是,由于商周变迁,上古神话在可以被记述时遭遇到“ 神话历史化”和诸子的化用改动。如:《山海经》中“无面目”的帝鸿在《庄子》中被衍生出一段“倏(shū)忽凿浑沌”的寓言(《应帝王》)等等,就是例子。因此上古神适故事没有被专门的著作所收录,今见的信息、片段和故事多是在后代各种史传、诗篇、论著中被偶然提及和记述,这便造成了零散、多元、不成体系的状况,并且大多为故事梗概或片段。
如今可以看到的保存上古神话较多的著作有《山海经》《楚辞•天问》《淮南子》,此外《诗经》《左传》《逸周书》《穆天子传》《列子》《吕氏春秋》《世本》《风俗通义》等也有一些关于神话或 与之相关的传说的零星记载。
上古神话类型:一、女娲与创生和再生神话
创生包括创世和造人它们不会出现在原始人类最早的神话讲述中,但随者日后关注的拓展和神话的衍生追溯,创世和造人都会被“ 编派”到第一个环节 上。
关于创世,三国吴徐整《三五历纪》有“盘古开天地”之说:“天地混沌如鸡子,盘古生其中;万八千岁,天地开辟.....高一丈,地日厚一丈,盘古日长一丈。”(《艺文类聚》卷一引)其《五运历年纪》又有“盘古死后化生”之语:“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理……(清马骊《绎史》卷一引)盘古之名及其开辟神话不见于先秦典籍,应属晚出,中国上古神话传说中最古老的大神当首推女娲。
女娲最著名的事迹是造人,但与创世或有瓜葛。《楚辞•天问》有“女娲有体,孰制匠之”之间,《山海经•大荒西经》有“有神十人,名日女娲之肠,化为神,处栗广之野“之载,《淮南子•说林训》有“女娟所以七十化”之句,《说文解字》 释“娲”字亦称“娲,古之神圣女,化万物者也”,它们都隐含着女娲创生不只是造人的种种信息。女娲造人故事见于汉应劭《风俗通义》所引“俗说”:
——(《太平御览》卷七十八引)
就像时人已经在陶制产品,最初的人类自然也被想象为神用泥土孕育的作品。而“抟”,即抟成蛋卵,这又是卵生神话的变形,抑或就是摹拟巫术的写照。还有,由开首“天地开辟,未有人民”句, 亦可以推想女娲造人仅是创生神话的个部分,在此之前,或还有一番开辟创世之业。
女娲另一件重要事迹“炼石补天”,则已属于再生神话:
——(《淮南子。 览冥训》)
这里天地判明,人兽群生,已距创世和造人有段时日,只是由于某种原因,世界和人类濒临毁灭,于是女娲重显神力。种种灾难中大水最突出,救灾中补天止雨是关键,可见其与洪水神话颇有关联。而洪水神话,亦即在洪水吞噬世界后又滋生出第二代人类的传说,正是世界性再生神话的基本结构,诺亚方舟的故事(《旧约•创世记》)就是典型。不同的是,这里大神女娲并非洪水发难者,而是救世者;洪水到来之时,不是避水而是治水,已经奏响人与自然抗争的序曲。
“造人”与“补天”见于不同典籍,且分别为创生和再生两大母题,它们同在女娲的事迹中出现,正可见这一女 神在原始人心 目中的崇高地位,其初创无疑是母系氏族时代母神崇拜的产物。
“创生”还包括各部族“第一人”的生育神话。殷人有玄鸟遗卵、简狄吞之面孕商祖契的传说(《吕氏春秋•音初》),周人有姜源“履帝武敏”“不坼不副”而生周祖后稷的故事(《诗经•大雅•生民》),它们都是感生,还都与卵生有关,其初作亦应产生在母系氏族时代“只知其母,不知其父”及万物有灵、图腾感应的文化中。
二、夸父、精卫、嫦娥与“自然力被人格化”
“夸父追日”“精卫填海”“嫦娥奔月”是上古神话中情节最为离奇的片段,究其始,它们都有可能是“自然力被人格化”的产物,在其传诵流衍中又都与人事发生了纠葛。
“夸父追日”主体情节分别见于《山海经》的《大荒北经》和《海外北经》:
——(《大荒北经》)
——(《海外北经》)
太阳是原始人类最早关注的对象之一,中国上古神话就有诸多关于太阳人格化的述说,诸如“義和者,帝俊之妻,生十日”(《山海经•大荒南经》),“日出于肠谷、浴于咸池,拂于扶桑,……至于悲泉,爱止其女,爱息其马,是谓悬车。至于虞渊,是谓黄昏”(《淮南子 .天文训》)。“夸父追日”这则神话的主角已不是日,而是追日的夸父,且终于“逮之于禺谷”,禺谷即虞渊。夸父珥(ěr)蛇把蛇,身躯庞大,莅天逮日后河渭为干,手杖落下又“化为邓林”,而龙蛇多为水神,林木要靠甘霖,就其原型而言,夸父或者确曾是云龙之象,夸父追日或者确曾是一场水神与日神的较量。不过这则故事在传诵之中,夸父已经有着人的四肢和生理感觉,其勇敢“逐日”,已经转化为英雄与自然比试的讴歌。
“精卫填海”见于《山海经•北山经》:
这则神话看似明晰,溺死东海的少女化为神鸟要填平大海。但死而化身,西山东海,毕竟奇异,于是有了月亮神话说,即女娃(精卫)或是月之化身,溺死东海与化鸟衔木,隐喻着月亮自西向东、圆缺变化的自然现象和道理。不过就像“夸父追日”已被赋予新的意义,“精卫填海”在被记述之时,也已明显被转化为复仇与抗争的主题。
直接与月亮有关的神话是“ 嫦娥奔月”,但这个故事经历了从原型到衍生的较大变迁。
汉代传说是“羿请不死之药于西王母”(《淮南子。览冥训》),“羿妻姐娥窃之奔月。托身于月,是为蟾蜍,而为月精”(《初学记》卷一引《淮南子》)。嫦娥已是“羿妻”,“不死之药”被疑羼(chàn)人仙话成分,身变蟾蜍,也似有因“窃”受罚之意。然而其前身,实很可能是原始人类关于月亮“死则又育”现象的遐想。月亮神话在《楚辞•天问》中已有发问:“ 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而顾菟(tù)在腹?”“嫦娥奔月”在传为殷商易书的《归藏》中已被提及:“昔嫦娥以西王母不死之药服之,遂奔为月精。”(《文选.祭颜光禄文》注引)其中并无后羿其人,而“西王母”则疑是月母“西母”的讹变。月母手中有不死之药,嫦娥得而奔月,遂为月精,正是回答了月亮何以不死的缘故。至于蟾蜍,西北部彩陶文化中多有蛙纹陶器出土,或与图腾崇拜有关,从这里我们便可以得知,原来嫦娥是月神或月精的化身。
这次我们就先讲到这里,不知道大家是否对女娲以及上古神话有了更加详细的了解,如果能帮到大家是最好不过了,下一次我们会继续介绍上古神话的其他类型,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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