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申时,汪长风带着一队人马,押解数十个马车进城,后面还绑着数十个人犯,一路喧喧嚷嚷,大张旗鼓的到了县衙口,汪县令亲自到门口接应,亲手打开一口箱子查看,里面是精美的绸缎,边上围观的百姓哄得一声喧哗,纷纷猜测不已。
汪县令站到台阶上,对着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诸位乡亲父老,请大家稍安勿躁。本官有话说,今日,劫匪已然抓捕,物品也完整回来,这段时间辛苦大家了,下午会有解禁令张贴,请诸位不要围观,都回去吧!”
周围人群散去,车马和人犯都进了县衙,集中放置到后院,人犯放到一个屋子关押起来。
曹家,曹猛正在看曲,心里正热火,管家突然匆匆赶紧来,在曹猛耳边低语了几句,曹猛起身,来到书房,里面早有一人候着。
“不是告诉你最近不要来找我,为何今日前来?不要命了你!”曹猛怒道。
“今日衙门说抓到了劫犯和收回绸缎的事,曹老爷收到消息没?”此人也不生气,拱拱手说道。
“那又如何?”曹猛不耐烦的说道:“没事你早点走,免得别人起疑心。”
此人笑笑道:“你知道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曹猛道:“能有什么?无非就是有一个箱子是绸缎,恐怕其他都是空的。”
“我亲自打开过了,箱箱都是绸缎,后院除了几个看守的护卫,可没什么守卫啊!”此人依旧不以为忤,说道。
“哦,竟有此事?!”曹猛的眼睛一下亮了,“却不知道这些绸缎从何而来?”
来人摇摇头:“前日上面来了文书,要求汪县令七日内必须破案,或许是汪县令狗急跳墙,随便抓了些人,再自掏腰包采购绸缎补数的吧?汪县令今年考评如果再是中下,就要下放了。”
曹猛点头道:“你的话不无道理,如此多谢,你的美意,我收到了。”
“如此,我便告辞了。”来人说完便要告辞。
曹猛拿起一个盒子,塞到来人手中,此人颠颠盒子的分量,满意的笑笑,便从后门走了。
曹猛沉吟半天,猛地一拍桌子:“管家,去请二老爷过来。”
不一会功夫,一环眼虬髯的彪形大汉推门而入,对着曹猛不满的嚷嚷道:“大哥你这是作甚!某家正在潇洒快活,却这时候喊某家过来?”
此人是曹猛的二弟曹雄,年纪已近三十有余,除了平时寻欢作乐,就喜欢舞刀弄枪,自号打遍安定无敌手,这一日正在倚红偎翠,正要提枪上马,却被自己大哥叫来,心中自是不满,但又惧怕自己的大哥,不得不推开怀里的美人,匆匆赶来。
曹猛看着自己的弟弟,无奈的道:“你又去翠红楼了?”
曹雄瞅了瞅大哥说道:“去了,怎地?难不成大哥现在连翠红楼都不让小弟去了?”
曹猛狠狠的盯着曹雄道:“我怎么叮嘱你的?最近风声紧,我故意让家仆惹是生非,就是为了转移县衙的视线,这个关口,越嚣张越说明我们清白。你在家里耍那些也就罢了,居然又跑去翠红楼,那里人多口杂,一个闪失,我们都得完蛋!你怎地不长记性?”
曹雄满不在乎的道:“大哥放心,某家这嘴巴,牢实的很,只是寻欢作乐,又不吃酒,怎么会说漏嘴?”
曹猛点点头,对于自己弟弟的脾性还是很熟悉的,既然他说没有吃酒,那就肯定没有,转念又问道:“那些东西你藏好了没?暂时不要移动,最近汪长风跟疯狗一样到处盘查,小心纰漏!”
曹雄拍了拍胸脯道:“大哥放宽心,小弟当时已经让分批运送回府上了,谅那汪县令打死也想不到我们会分批运送,城门口那些衙差,个个贪的要死,平日对于咱家也是各种巴结,随便使点银钱,再打着我们旗下商号运米的文书,那还不是顺理过关?”说罢哈哈大笑。
曹猛点点头道:“如此甚好,不过听说汪县令抓了十几个劫犯,不会是你那些兄弟出事了吧?”
曹雄疑惑道:“某家那些兄弟,死也不会被抓的,再者都是武艺高强之辈,怎么会被百十个兵夫抓住?这个某家倒不是很清楚了。”
曹猛一咬牙,狠道:“今晚丑时,你带人如此这般,可听明白了?”
曹雄脸色一下变了,道:“大哥,这万一被抓住了,可是死罪啊!”
曹猛恶狠狠的道:“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事做彻底。一来死无对证,二来显得汪县令更加无能,三来若是咱们的人能坐到县令这个位置,以后这安定城还不是你我兄弟说了算?”
曹雄狠狠的点点头:“大哥,某家晓得了,你就在家里等着某家的好消息吧!”说罢推门出去。
曹猛坐在椅子上,沉思了半天,又拿起笔,写了一封信,不一会管家就换衣服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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