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楼的能力有多强？
其他的不敢说。
但。
只要古砚尘想，他就能让一个消息，只用七天的时间，传遍大周各地。
古砚尘眼眸微微一沉。
想害他性命的人，很多！
属实一下子找不出来。
只能引蛇出洞。
……
古踏天送走老者。
这老者，地位不低，是国子监的博士。
国子监。
位于大周首都洛邑。
专门教导皇亲国戚，诸侯国世子，以及世家门阀的地方。
古砚尘也在国子监待过两三年，和一个扫地的老头子，成了忘年交。
古踏天还未进入府邸。
“轰隆隆！”
街道外。
一道黑影带动飞尘，定睛看去，那是一个牛头人身的牛妖快步跑来，手中拿着一副书信，大口喘着粗气。
他双膝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直视这位。
他颤声道：“王爷，天机楼密报！”
古踏天不动声色的瞥了牛妖手中的书信一眼，接了过来。
古踏天一扫，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随即他的忽然睁大了眼睛，好像发生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
下一刻。
古踏天头也不回，调动体内的真气，狂奔回王府之中。
……
房中。
古踏天陪着笑脸，整个脸几乎是堆成了一朵菊花样。
“你真的没事了？”
古砚尘气弱如斯，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老头！”
“带点脑子想想！”
“你觉得可能吗？”
古踏天被骂没脑子，他是半点脾气都没有的。
紧接着。
古砚尘吩咐道：“目前而言，我已经没事了！”
古砚尘重病的消息肯定瞒不住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
古踏天怪异的看着古砚尘，发现这臭小子，有点陌生，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纨绔子弟？
过了半响。
古砚尘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勉强挤出了两个字出牙缝。
“疑冢！”
说完这两个字，古砚尘早已经耗费精力，汗流浃背，沉睡了过去。
古踏天低垂眼眸，看着古砚尘的这幅样子。
他忽然笑了。
这笑容，天下人都不陌生。
北阳，位于大周东北方，北抗妖蛮。
上一次。
儒圣和妖蛮双圣同归于尽后。
两族盛怒，集结千万大军，欲要踏破北境。
古踏天笑了！
然后。
他毒*了妖蛮五百万生灵，奠基了人屠之名。
……
没过片刻。
整个王府上下，全府戒备。
妖兽巡逻警戒。
北阳王更是令义子，带领钧天兵拱卫王府，戒备森严。
……
黑暗中。
有三人正在秘密行事。
鸭子般的嘶哑声响起。
“废物！”
“如此绝毒，给你们了，那纨绔居然没事？”
“若是女帝知晓了此毒的来历，到时候死的人可不止那么点了！”
要知道。
文帝，也就是先帝 ！
临终前太医院，书院，稷下学宫的人都去查看过，结果连根源都没探请，文帝就已然变成了一滩血泥，尸骨无存。
成了悬案。
现在有了下落，女帝自然也会调查，以示孝心。
一旦展开调查。
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另外二人相互对视一眼。
那鸭子般的声音再度响起，淡淡道：“你们还有三天时间！”
“一旦古砚尘存活的消息，传回京城，他的位置，定是板上钉钉的，谁也无法轻易撼动！”
有一人眼型神似丹凤之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声音却格外的洪亮，道：“她父皇的亲妹妹，都舍得送人？”
另外一人发出一声冷笑。
“呵！”
“皇室之中，岂会有亲情？”
“昔日胡亥，是何等乖巧，可坐上王位之后，做了什么？”
“他*死了自己的兄弟姐妹二十余人，逼死了扶苏，若不是扶苏尸体在海运之时，沉于海底，恐怕以胡亥的*性，定会将他挫骨扬灰！”
“更别提大周了！”
那人告诫道：“记住了，只有三天时间！”
面带丹凤眼的男子，淡淡道：“我知道了！”
“他活不过明晚！”
……
古砚尘不得不承认。
这毒很是厉害。
古砚尘若不是昔日所吃的大补药把这副身体底子养得挺不错的，不然恐怕早就病垮了。
似乎古砚尘真的好了。
古踏天没有出过王府，一直在王府内鞍前马后，更是调动兵马，去教坊司“请”了一些绝美女子，要给古砚尘享用了。
教坊司可不简单。
那是礼部专门负责的青楼。
多数都是被抄家灭门的女眷，还有妖蛮的一些蛇女妖女，灭门宗门的圣女，再加上精通的老鸨亲自教导，身体不仅干净，比青楼还会玩。
只供王公贵族享用。
这样的教坊司，仅仅只建立了八司，在诸侯国和京都之中。
看这样子。
古砚尘是真的好了。
一好了就开始享受了，不愧是大周第一纨绔子弟啊。
引起旁人，好一阵羡慕。
……
次日。
四下空无一人。
仅仅只有一床。
古砚尘提着剑。
此剑。
长二尺，剑身由万年寒铁锻造而成，散发着宛如冰窟的寒气，剑柄处是一条金龙盘绕，为帝王之剑。
此剑。
名天命！
古砚尘现在正处于认识规则之中。
古砚尘双目微微一凝，正在锁定前方的黄花梨木床！
随后。
“锵！”
天命出鞘！
眼前。
木床从中间断裂，凹陷了下去。
看那木床的样子，还真像是跪拜的姿态。
小有成就。
但仅仅只是这么轻微的动作，古砚尘的骨头以及肉就酸痛不已，痛得他直咬牙，一屁股坐在地上。
……
今夜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
“噗！”
一声轻微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响在窗口响起。
窗户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一道黑雾悄无声息的飘入了房间中。
黑衣人环顾四周，并无埋伏，他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床边，拔剑一斩。
“咻！”
寒光乍现！
手中利剑直接贯穿整个木板。
然！
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黑衣人眉头轻微一皱，他翻开床被，发觉床上空无一人。
黑衣人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高兴。
这就是古砚尘睡觉的习惯。
王府会大费周章的准备十多间房，古砚尘只会睡在一间，故弄玄虚之用。
现如今。
重新恢复到了这种制度。
那么也就只有一个可能性。
古砚尘可能真的没事了！
他们来对了。
下一刻。
他直接咬破了后槽牙，藏着的毒药破裂。
刺激的毒药一物体。
不到五息的时间。
他就痛苦的倒在了地上，晕厥了过去。
很快。
地上，只留有一滩血水以及那刺鼻的毒药味。
即便没来对，也无伤大雅！
他是死士！
他们两父子之间。
所说的疑冢并不是世人所说的为了迷惑人设立虚设的坟墓。
倒是古砚尘和古踏天的笑谈。
这和大周明王有关。
也就是现在明王的爷爷。
也就是朱厚熜。
朱厚熜崇信道门，修炼道法，于是乎就把明国朝廷政权全部交给了严嵩。
在这位首辅的手上。
没出意外。
明国朝政腐败，直到现在明国都还没有缓过来。
于是，发生了壬寅宫变！
朱厚熜险些死在宫女手中。
从今以后。
朱厚熜为了睡觉安稳，就特意令东厂打造了十几个同等规模的房间，择一入睡。
古砚尘五六岁的时候，就笑谈，真像个坟墓一样。
没想到。
过了几年。
他也用上了。
……
古砚尘所在的房间中。
“吱呀！”
窗户打开了一条缝。
一人以神秘莫测的手段，潜入了其中。
黑衣人刚刚潜入，瞬间呆滞在了原地。
她下意识的咬住了后槽牙，快速的扫视四周。
然！
周围并无他人。
她有点懵。
他怎么敢的啊？
只因为。
古砚尘站在床边，负手而立。
腰间挂着天命剑。
月光正好撒在了古砚尘的脸上。
丰神俊朗，他的气质更是天下无双。
古砚尘形如谪仙，帅得不像话。
就在这绝佳的气质之下，那个黑衣人都是随之愣神了。
下一刻。
古砚尘嘴角轻微上扬，轻笑道：“你是来*我？”
“王府中的女子，活的还是相当自由的。”
“这趟浑水，你最好还是别趟为好！”
“我可以当你没出现过！”
当然。
这可不是放虎归山，而是引蛇出洞。
古砚尘看得出来，眼前的这人，是一个女子。
他虽是装成了纨绔子弟，被“抓”来王府的人，大多数都是给了一份生机而已。
见古砚尘如此替自己着想，黑衣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的不忍。
她有些许动容。
但。
下一刻，她最终还是选择完成自己的职责。
她手里一动，一道寒光一闪而过，那是一把短匕！
“咻！”
黑衣人身形一跃，直接*向了古砚尘。
“对不起！”
古砚尘摇头。
古砚尘也拔剑了。
掌握了一剑仙人跪这门规则之后，他拔剑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锵！”
一道剑光落在了黑衣人的脸上。
黑衣人不以为然。
古砚尘就是一个废物。
拔剑而出，也就比束手就擒，有点尊严罢了。
此剑裹挟雷霆之势，轰然落下。
一道无形的力量，轰然落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这道力量之下，黑衣人身体的力量，被完全抽光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瞪大了眼珠子，瞳孔之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她知晓任务失败了，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想要咬碎后槽牙。
可！
无力！
她根本使不上力来。
只能完完全全被控制的，跪在地上。
黑衣人眼眸抬起。
古砚尘正呈现出了长剑停于空中的姿势。
这个位置一看。
古砚尘摇身一变，变成了谪剑仙。
古砚尘嘴唇轻启，道：“你是何人派来的？”
黑衣人眼皮微抽，不愿回答。
古砚尘摇了摇头。
“不愿说！”
“那么让我猜猜！”
王府丫鬟很多。
没有控制人数。
还是古砚尘故意为之。
有了眼线，他们才会放心啊。
古砚尘的目光对视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眼中闪过了一丝的慌张，下一刻，又不复存在了。
但。
还是完美被古砚尘捕捉了。
“王府中的丫鬟，无外乎有两种。”
“第一种，老头和犬子，替我抢来的女子。”
“第二种，就是我自己带来的。”
犬子。
是古踏天的八义子之一。
哮天。
对古砚尘忠心耿耿。
故名犬子，哮天。
古砚尘自信道：“第二种的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第二种。
其实。
也就四个。
都被古砚尘培养成才了。
“那么也就只有第一种可能性了。”
“哮天，虽然人傻了点，但是带回来的，都是拖家带口的，家人也在他的控制中！”
“而老头的话，则是只会带教坊司的！”
教坊司背景不好说。
但是。
漂亮啊！
顿了顿。
古砚尘继续道：“告诉你一点，哮天带回来的那些女子家中的家人，都被哮天控制了！”
“那些女子，想要干什么，她的家人，都会告诉哮天！”
哮天手段残忍之极。
号称见人就咬！
这段控制手段，都算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了。
当然。
古砚尘还是很人性化的。
你愿意待，会给你一份生计，比在外面颠簸流离的好。
不愿意。
直接送走。
待下来的，犬子哮天才会去偷偷控制。
古砚尘并没有看见女子闪过愤怒之色， 轻轻眯起了眼睛。
古砚尘道：“那么，就可能是教坊司的人，而能够让教坊司的人，前来刺*我，除了大周礼部，还有能力的就是其他诸侯国！”
“以及！”
“宗门，或者军方！”
听到军方二字，黑衣人心中一跳，心中泛起了滔天巨浪来。
若是其他人。
根本不会想到军队的人，也敢插手教坊司。
其实。
很简单。
谁灭门的？
军队！
只要保住你几个家人，你还不乖乖妥协？
古砚尘看出了她的微动作，道：“势力，有点广！”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毕竟……”
毕竟！
古砚尘心中已然有了猜测。
军方。
再则说。
审讯，自然有人精通，他的目的只是引人出来罢了。
古砚尘话刚说完。
“吱呀！”
门口被人推开。
那人几乎是飘进来的。
他整张脸都是苍白无色，跟厉鬼一样。
八子之一狱子，毒九幽。
他一出现，整个房间都是冷了下来，空气结冰。
古砚尘身体一抖。
毒九幽是一个变态。
审讯人的手段，惨绝人寰。
研究出十八种审讯手段，十八地狱。
号称，根本没有人能够撑得住他的审讯手段。
毒九幽仿佛根本没看见古砚尘的动作一样，淡淡的拱手道：“世子！”
古砚尘颔首。
毒九幽自顾自的走到黑衣人的面前，摆弄着她的身子，双手灵活的摆弄着她的嘴巴，找到了毒药后，直接弄掉。
“嗯……”
毒九幽随后又是卸掉了她的四肢。
“啊！”
黑衣人发出了一身凄惨的*声，瘫软在了地上。
古砚尘怜悯的看着她，道：“教你一个乖，进了北阳的府里，一定要沉得住气啊！”
“知道，为什么毒七哥，在外面等着吗？”
“就是等着抓住来者，可以随时进行审判！”
“别死了！”
“千万别死了！”
毒九幽对着古砚尘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角落，又是点点头，拖在黑衣人走了，身体摩擦着土地，留下了一道残血。
狱子走后，哀嚎声回荡在王府上空。
古砚尘长剑归鞘，坐回了凳子上。
古砚尘轻呼一口气，差点没装住。
他缓了许久。
古砚尘方才道：“出来吧，穷叔。”
紧接着。
角落深处，黑雾凝聚成型。
那团黑雾跪在地上，道：“世子，王爷派我来保护你！”
北阳，仙道卫。
四大镇抚使之一的穷奇。
这种部门，各国都有。
大周内卫，大秦黑龙台，大汉绣衣卫，大隋武侯府，大唐不良人，大宋皇城司，大明锦衣卫，东厂。
这些情报部门。
为女帝，诸侯王承担起耳目之责，股肱之任。
至于江湖中人，则没有。
这就是为什么。
古砚尘的天机楼，能够崛起的如此之快。
江湖中人，有需求啊！
“穷叔，起来吧，我们之间，没必要搞这一套！”
按辈分来说。
穷奇。
他爷爷的义子。
至于为什么叫做仙道卫。
其中的人员，很多都是江湖中人，修仙的。
黑雾亲眼所见，古砚尘有如此才能，却是要英年早逝了，声音有些颤抖，道：“世子……”
古砚尘抬手打断了他，释然一笑，道：“我没事，穷叔，你下去休息吧，后半夜不用守着了！”
古砚尘知晓自己，即便装成纨绔子弟，因为身份过于尊贵的关系，是无法装傻保命时。
他索性不在装了。
也就有了刚才小露的那一手。
即便古砚尘不露，穷奇对古砚尘的关爱还是不会少的。
古砚尘没有去查看系统完成度。
他又瘫了！
昨夜好似回光返照一样，完成了一系列操作，他就废了。
起床都成了问题。
他一觉睡到了申时。
是被吵醒了。
古踏天咋咋呼呼的推开了房门，大叫道：“儿子，你爹，找到凶手了！”
“他奶奶的！”
“那小妮子，也是被她人指使的，叫做春姐，是同村！”
“春姐也交代，是礼部侍郎李浩那个狗东西！”
“他奶奶的，刚刚知道是他指使的，仙道卫就传来那个狗东西自裁谢罪！”
这是，死无对证了！
线索断了。
没有人回应。
古砚尘连起身的力气都没了！
只能用眼神，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古砚尘心中有点奇怪。
不是军方？
那她为什么会那样？
古踏天一愣。
“儿子……”
他加快了步伐，快步来到了古砚尘的身边，扶起了古砚尘，躺在了他的怀里。
古踏天咧嘴一笑，大大咧咧道：“哈哈哈！”
“臭小子，叫你祸害良家女子，遭报应了吧？”
“他奶奶的，到时候给你殉葬几个宗门的圣女啥的！”
“叫你外公，给你传点功德，下辈子继续给我当儿子，当个大圣人！”
“到时候，我们两父子，就是文坛双圣！”
古踏天和往日一样，和古砚尘谈话着。
只不过。
这一次。
古砚尘却是没有力气答复他了。
就在此时。
殿外，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人未至。
就有一道专属于只有来自战场才能凝聚的肃*之气扑面而来。
一个身穿黑铠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对着古踏天和古砚尘二人拱手道：“大王，世子！”
“三百万北阳大军，准备好了！”
那人身高八尺，面容严肃，双目形如猛虎一般，只要被他盯上的猎物，就绝对逃不了。
他光是站在那里，那一身的气势，就能让天下几乎八成的人，喘不过气。
猛如白虎，凶性滔天。
北阳军神，王仙之。
古踏天怒骂道：“去他娘的长城，老子不守了！我倒想看看，没有了北阳，他大周守个屁北境，死一个礼部侍郎，就像敷衍了事，都得给我儿子陪葬！”
短暂的寂静中。
一道无奈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古砚尘奄奄一息道：“老头，我不怪你！”
北境。
北阳拒守之下。
妖蛮至今无法南下，肆虐中原大地。
古踏天虽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却比谁都要阴。
只不过。
是不想让古砚尘在最后的时刻，带着那一丝的仇恨死去罢了。
古踏天正要开口，却被古砚尘的眼神，将剩下的话，硬生生的憋回肚子里。
古砚尘问道：“我还有多久？”
古踏天双手一抖。
连*数百万的手，都没有抖的古踏天。
现如今。
在知晓自己的儿子死期的时候，还是手抖了。
王仙之凝重道：“大周文帝，撑了十天。”
“夫子，也无能为力！”
夫子。
儒道第一人。
古砚尘笑了笑。
今日。
二月四日。
还有，那么他还有四天！
“你们先下去吧！”
古踏天小心翼翼的把古砚尘放在了床上。
他三步一回头，离开了。
明知死期，还是让古砚尘自己冷静冷静吧。
众人离去后。
他呼出一口气。
系统尚未提示完成。
也就是说。
礼部侍郎也只是摆在明面上的棋子。
他并不是真凶！
灭口了啊！
这下子，难搞了！
这也的确。
毕竟连先帝，都死在这毒上。
但。
未必是死路！
大周设立中书省。
置左，右，文，武四丞相。
由中书省统六部。
以及只听命于女帝的内卫。
能够担任礼部侍郎的人，已经是算是大鱼了。
不然。
古踏天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聚集三百万兵马。
这其中，也有威胁大周朝廷的意思。
……
待休息片刻后。
古砚尘敲了敲玉佩，唤来了阿青。
“帮我礼部侍郎的关系图来！”
江湖传言。
百晓狂生，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这倒是假的。
不过。
古砚尘擅长从错综复杂的关系图中，寻找出关键点。
很快。
阿青拿来了一张十几米大小的关系图，在古砚尘的面前，展开。
礼部侍郎。
李氏门阀旁支的私生子。
清贫，无妻儿，无母。
文帝三十七年，中榜题名，探花，授予翰林院编修。
文帝四十年，妖蛮入侵，连拿燕云十六州，血屠千万人民，燕国至此国灭，失去了抵御妖蛮入侵的天然屏障。
妖蛮本可直取大周腹地，却是停下，与大周议和，李浩为随同人员。
看到这里，古砚尘的神色都是不由凝重了几分。
妖蛮议和原因。
虽说。
古砚尘那个时候才五六岁，还是知道的。
大周北境。
昔日是由东北边的北阳，和西北边的燕国，共同抵御。
燕云十六州借助巍峨险峻的山川形成抵御之势，与北阳的长城的防御能力是不相上下。
按理说。
不应该能被灭国啊？
这件事情，还是比较蹊跷的。
文帝四十一年，妖蛮索赔两亿两白银，二十万匹战马，一千万匹素锦，一千万石粮食，李浩看穿妖蛮内部并不团结，假和谈，试图骗赔款的诡计，写信告知文帝，请求援北阳。
文帝下旨。
北阳王古踏天，率领北阳大军，收复疆土。
愈战愈勇。
仅在一年的时间内，就轻松的收复了燕云十六州。
李浩为此战首功，升为礼部侍郎。
至此。
昔日燕国十六州，重归大周。
往后几年，李浩一事无成，直到现在。
古砚尘目光一缩。
想起了那个时间段的事情。
其中。
安禄山借此机会，成为了古踏天的八大义子之一，将子！
这好像就和线索连在了一起。
古砚尘心中默念道：“安禄山！”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获得万妖解毒丹！”
古砚尘愣住了一下！
这都行？
很快。
他就是了然。
毕竟是规则系统吗。
他轻呼一口气。
倒是没想到，居然是他！
安禄山。
北阳三百万将士，共二十八位将军，统率一军。
三军为一部，共九部，称为九野。
其中！
这安禄山，就是掌握着北阳变天兵，牛宿一军。
而且还是古踏天的义子之一。
即便自己死了，对安禄山，也没有任何好处！
如此一来，安禄山只是主谋之一！
有人达成了合作，助他登上北阳王之位。
古砚尘忽然轻笑道：“有点意思，竟开始算计起我来了！”
这老六，他开始，算计了！
……
大周。
洛邑城。
这座城池，形如一只跌落凡间的猛虎，蛰伏在此地。
高大，威武。
气势如虹。
皇城中。
百官齐聚一堂，各各面色凝重。
北阳传来三道消息，掀起巨浪来。
第一道。
古砚尘没有死，反而获救了。
第二道。
知晓了谋害古砚尘的人，就是礼部侍郎。
但是。
礼部侍郎死了！
死无对证！
第三。
北阳王古踏天，集结三百万大军，意图兵指洛邑。
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傻子，瞬间明白了，第一个消息，可能是假的，想要勾出谋害古砚尘的真凶来。
结果。
礼部侍郎死了。
这就是古踏天愤怒的原因。
满朝文武义愤填膺，怒斥着古踏天的行迹。
“乱臣贼子！真是乱臣贼子啊！”
“这北阳王，某不是要叛国欺帝，图谋不轨啊！”
“陛下，要早作打算啊！”
“咻咻咻！”
百官齐齐拜下。
唯有站在百官为首的四相，并未开口。
就在此时。
“轰隆隆！”
殿外。
天地震动，风云变色。
浩然正气席卷上空，覆盖整个天幕。
一尊圣像手持书卷，立于天穹之上。
圣像俯瞰天地。
整个洛邑发出了阵阵晃动。
一股自天而来的圣威降临此处。
紧接着。
一道宏伟的声音淡淡响起。
“吾侄，若死！”
“本座，让大周朝廷之上，再无稷下学宫的弟子！”
圣像重复着这句话。
“吾侄，若死！”
“本座，让大周朝廷之上，再无稷下学宫的弟子！”
言出法随传来。
这道声音冰冷无情，带着儒家的言出法随之力。
这是箴言，言出必行。
除非。
有比他还要强大的半圣，原因承受这个因果，强行打破这道规则。
但是。
这就是圣道之争了。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
开口之人。
正是稷下学宫山长之一，境界不过神游帝境。
半圣古踏地。
他的权威性，不容置疑。
若是真的发生了这件事情。
那么。
稷下学宫拜入他那个山门的学子，几乎无人再担任大周朝廷官员了。
这还是夫子没有表态的情况下。
稷下学宫！
天下第一儒道书院，儒家学子的求学之地。
更别提稷下学宫背后的书院。
确实威胁到了朝廷。
除非。
不拜入稷下学宫。
但是。
可能呢？
不可能！
朝廷之上大部分的官员，家里的人，或者自己，几乎都与稷下学宫有点关联。
一瞬间。
满朝文武哑火了。
“文相！”
“有何办法！”
是女帝开口了。
龙椅之上。
女帝姬白浅，身穿九龙帝袍，身上自带着一番贵气，让人望而生畏，不敢亵渎。
身形苗条，却波导汹涌。
相貌绝美动人。
在尚未登基之前。
她享有大周第二美人之称。
女帝娥眉淡淡的蹙着，也是感到了这件事情的棘手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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