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姐,追不追?”
白裙少女身后,一位少年稍稍上前,他身形较高,微微俯身,凑近少女耳畔,低声道:“面前这一对狗男女又阴险又凶残,单打独斗不好应付啊。”
“滚蛋!一枚铜钱啊,不要浪费了!那女的一瞧就是弱鸡,村姑出身,你迅速解决,回来替我们掠阵,我就不信了,我还斗不过他们了!”
白裙少女冷笑,推了推身旁少年的肩膀,后者点头,飞速向林眉追去。
白裙少女一挥手,跟余下的少女一起奔向林浊江和方意熷,*气腾腾。
林浊江与方意熷凛然不惧,迎上白裙少女二人,双方挥剑,铿锵声大作,战在一处,一时间,双方陷入激斗。
林浊江与方意熷都感觉到了压力,这次的对手可不简单,对于六式剑招的运用极为纯熟,理解奇特而深刻,绝对是天才人物,而且还有高深的武道底子。
当然,这二人并未掌握合击之法,因此还是逊色一筹,落入了下风。
“王镜!你出剑招三式,我出六式!”白裙少女低喝一声。
少女王镜闻言,立即变招,竟然对白裙少女信任至此。
剑吟激荡,犹如龙腾风卷,威力暴增,轰然扫去,跟林浊江和方意熷斗了半斤八两。
白裙少女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猖狂道:“原来如此!竟是如此!原来还可以这样!谢了,那谁,哈哈哈……你们可以去死了!”
林浊江与方意熷相视一眼,都颇感意外,这白裙少女当真聪慧,就这样,便懂得了合击之法,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啊。
外界的温如照参与了通幽门内的映照,主要锁定林浊江、方意熷,还有其余几位表现出色优秀的少年少女,比如林浊江此时的对手,傅琰沫!
这可是人才啊。学习能力强,悟性好,战斗意识高,个性沉着狠辣,遇事冷静又不拖泥带水,倘若都收入麾下,岂非如虎添翼?
李荀不时观察温如照的神色,瞧着他对谁比较上心,想着如何悄无声息做手脚,隐藏通幽门内顶尖人才的优秀……
随着时间的推移,优秀的少年天才纷纷冒头,顶尖的几位似乎相差不多,并无一骑绝尘、绝世无敌的少年人物,不必担心自己会反悔,会跟温如照抢红了眼……
“方小姐,对面两位俏佳人太凶残了,太得意了,气死我了,我们跟她们拼了!”
林浊江一脸愤恨的模样,语气却矫揉造作,略有调侃之意,怒吼出声。
方意熷重重点头,挤眉弄眼道:“高傲如凤凰,沟子啊,我们摁住她们,给你当压寨夫人怎么样?”
林浊江摇头道:“不要,不敢要,我只喜欢村姑嘞!”
“这个简单,让这两位俏佳人在你村里住一年半载,耕田种地,挑牛粪,种菜浇金汁……还能生娃,总之,随你调教啊!”
“找死!”
两位少女面露怒容,*气腾腾,真气沸腾狂暴,向林浊江和方意熷疯狂*去。
林浊江和方意熷身形交错,噗嗤一声,砍了傅琰沫一剑,鲜血飘洒。
“沫姐!”
王镜惊呼一声,面色微变,林浊江这边一个剑刺,剑气如刀锋掠出,切中王镜的腋下。
傅琰沫骂道:“这对阴险的狗男女!我们中计了,要平心静气!”
林浊江和方意熷一击得手,便乘胜追击,镇压上去,准备飞速扩大战果,打得傅琰沫和王镜节节败退。
傅琰沫招呼王镜果断爆发绝招,而后暴退,准备暂且避其锋芒。
林浊江和方意熷却死磕到底,硬抗着二女的绝招,揉身拥上,痛下*手,哧哧两声,又在二女身上切出伤口。
“沫姐!沫姐!那村姑好生识相,主动将铜钱给我了,为了赶来帮你,我就饶过她了!”
那位去追击林眉的少年举着铜钱呼喊,喜上眉梢,近前来看到傅琰沫被林浊江和方意熷欺负,吓了一跳,急吼吼向林浊江*去。
傅琰沫这边来了援手,得以绝地反击,压力缓和,解去了败亡的趋势。
方意熷怒骂道:“林浊江!臭沟子!你这什么青梅竹马?坑死人不偿命啊?!我他娘的弄死她!没出息的东西!废物渣滓!我呸!”
林浊江憋屈道:“你够了啊,冲我撒什么火?青梅竹马,又不是肝胆相照的挚友,我家遭难,她也就疏远我了,趋利避害嘛,我能理解的。当然,她还是心善的,起码没有对我恶形恶状,恶语相向。”
“我呸我呸我呸!”
“你甭义愤填膺的,你也未必能跟我同生共死。”
“咱们才认识多久?我跟你没熟到那种程度,情义还不够深嘞。”
“呐,战友同袍,袍泽如兄弟,交托生死共患难,你说情义不深?”
“呦!读了几本书还冒酸腐气了?你是不是要跟我讲道理?”
双方激斗,斗着斗着,便有奇怪氛围出现,林浊江和方意熷仿佛发生了争吵,却并不影响战斗。
傅琰沫面色难看,眼中怒火升腾,她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一招一式都夹杂着狂暴的怒火,威势愈发强盛。
就在这时,去追击谨哥三人的三位少年少女飞速赶了回来。
傅琰沫狞笑道:“你们死定了!我知道老仙师会护住你们*,但我也要堵住你们的嘴,狠狠虐一番!”
林浊江便骂道:“方小姐!最毒妇人心啊!你瞧那俏佳人比你美,却被你恶毒百倍啊!”
方意熷气得面色彤红,反唇相讥道:“正好正好!当你婆姨最合适!”
傅琰沫大怒,吼道:“我要撕了你们的狗嘴!”
突然,傅琰沫醒悟,喝道:“小心被这对狗男女走脱了!都围住了!不要被激怒,冷静应对……”
轰!!
林浊江和方意熷同时爆发,傅琰沫三人便不受控,轰然而退,便眼睁睁看着二人飞驰远去。
只听二人一人一句,渐远渐去,“激不激怒你,老娘想走就走!”“你敢骂我们狗男女,我记住你了,你麻烦大了!”
傅琰沫气得跺脚,挥手道:“追!追上去,我要撕烂他们的嘴!”
王镜犹豫一下,又与少年相视一眼,点点头,跟着傅琰沫追击林浊江和方意熷。
另一边,三位少年少女见此,连忙调整方向,跟着追了上去。
最前方,方意熷回头看了眼,对林浊江道:“小子,你的压寨夫人,婆姨,毒妇追来了,怎么办?”
林浊江苦笑道:“你还真吵架上瘾了?”
方意熷恨声道:“你小子气到我了。”
林浊江嘴角抽了抽,跟姑娘家家的,说不得戏言呦,往后可得当心,当务之急,是祸水东引,转移仇恨,于是沉声道:“我们速度快,不怕,且如骑驴吊萝卜,就这么吊着,他们够不着我们。我们不必逃遁,做出竭力逃跑的样子,装作疲惫不堪的模样,蓄势待发,等他们疲软了,转头击穿他们,干掉几个!甚至全灭他们!那可是……五枚铜钱啊!发财了要!”
“你真阴……啊,聪明,太聪明了!就这样!”方意熷果然兴致勃勃,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了,就想着铜钱了。
追逐战持续,后方几人屡屡看到追上林浊江和方意熷的希望,因此锲而不舍,都渐显疲态。
沿途遇到两波人,目光看向傅琰沫的时候,贪婪炙热,又不知何故,按捺下来。
傅琰沫突然惊醒过来,脑中闪过一道亮光,打了一个激灵,接着就是冷汗滚滚,娘嘞!差点阴沟里翻船,当即停下,呼喊道:“停!停下!”
众人先后停下,气喘吁吁,转头看向傅琰沫,一脸错愕。
“沫姐,我们快追上了,到时候就撕了他们,近在咫尺了啊。”
那个追击林眉的少年急切的道。
傅琰沫摇头道:“那二人这般厉害,岂能让我们轻易追上?要跑早就跑远了,况且,我们若追得精疲力尽,被人袭击了可不好。”
“什……什么意思?”
“那二人……那对狗男女必定不怀好意,或许是想等我们精疲力尽了,就掉头袭击我们!”傅琰沫拧眉道,“不过,大家都是一个量的真气,他们哪来的自信?”
“就是啊……”
“他们能发现剑招能合击,或许也发现了什么节省力量的方法。”傅琰沫若有所思,摩挲下巴,仔细思索,回想林浊江和方意熷的奔走状态,确实发现了非比寻常的姿态,可并非出自于六式剑招。
她并不知道,林浊江和方意熷那是摘云剑步轻行技巧。
李荀并没有说在通幽门内不能用六式剑招以外的招术,只是筑基修为的真气力量配合那六式剑招,是最强攻击手段。
参与考核者鲜有能配合筑基修为而运用上的手段,比如一些武学步伐,配合筑基修为,反而弄巧成拙,怪石筑高楼。
林浊江的《太武剑诀》中摘云剑步倒是可行,只是圣銮宗长老似乎神通广大,通晓一切,不敢随意暴露一些本事,摘云剑步的轻行技巧都是冒险了,当然,也只是技巧,无迹可寻。
林浊江回头看一眼,皱眉道:“他们没有追来!”
方意熷叹气道:“女人敏感细腻,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要是男人领头带队就好咯!”
“他们不追来,我们难道就善罢甘休了?”
林浊江冷笑一声,“跟着他们,找机会趁机偷袭!”
“好!极好!甚合我意!”
傅琰沫等人休息好了,便走上寻觅铜钱的漫长路,却发现林浊江和方意熷远远跟着,都恶心坏了。
傅琰沫等人掉头*向林浊江和方意熷,那对狗男女转头就跑,可气坏了傅琰沫等人。
遭遇了妖魔鬼怪,傅琰沫等人又顾忌林浊江和方意熷,不敢拼尽全力施为,难以击*妖魔鬼怪,最终还是傅琰沫一狠心,拼尽全力击*妖魔鬼怪,激战正酣,林浊江和方意熷突然入局,*得一团乱糟糟。
傅琰沫便有些后悔招惹这两个疯子,这对疯狗男女了……何至于此啊?这样捣乱,你们不用去找铜钱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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