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做汉奸的消息传遍全国,艾青写诗说:
“周作人,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背叛了我们!”
马克思第三个外孙女嫁给谁了
有一次,曹禺见吴组缃进来,便偷偷对他说:
“你看,钱钟书就坐在那里,还不赶紧叫他给你开几本英文淫书?”
当时清华图书馆藏书很多,中文洋文均有,整日开放,但许多同学都摸不到门。
吴组缃听罢,随即走到钱钟书的桌边,请他给自己开录三本英文黄书。
钱钟书也不推辞,随手拿过桌上一张纸,飞快地写满正反两面。
吴组缃接过一看,数了数,竟记录了40几本英文淫书的名字,还包括作者姓名与内容特征,不禁叹服。
直到解放后,钱钟书还爱考问吴组缃:
“马克思第三个外孙女嫁给谁了?”
吴组缃只好回答不知道,但不免反击说:
“你专会搞这一套!”
殷海光问金岳霖对熊十力的看法,金肯定地说:
“据我所知,熊十力是中国研究佛学最深刻的一个人。”
殷说:
“先生好打人、骂人。我亲眼看见他在梁漱溟背后打三拳,还骂他是一个笨蛋。”
对此,金岳霖说:
“呃!人总是有情绪的动物。是人,就难免打人骂人的。”
废名很佩服其同乡熊十力,常跟熊谈儒道异同等事,等到他着手读佛书以后,却与专门学佛的熊翁意见不合,而且多有不满之意。
有一次,两人在一起论僧肇,一言不合,大声争论,外人在外听得酣处中突然静止,原来两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很快废名气哄哄地离开熊家。
但到第二天,废名又到熊家,跟熊讨论起另外的问题了。
在延安,塞克与王明常有来往。一次他们在一起喝酒,先喝低度酒,用的是茶坏,喝着喝着,兴致来了,王明非要用大杯子,而且换上烈酒,任何人都得喝。
这次塞克被灌醉,回去的路上,他掉进河里,鞋子、裤子全湿了。
王明对塞克赞赏有加,针对塞克之怪,称他是中国的普希金。
那时塞克仍想去新疆,一次他与王明说:
“我还想去新疆。”
王明回答说:
“塞克先生当然是喜欢自由的,但我还是希望你能留在延安。”
叶挺在狱中发愿,一日不得自由,必不理发剃须。
他在《囚语》中说,漫漫长日,在囚室中特别爱抚须沉思:
觉我的唇不知何日才有朱唇可吻之福?
冼星海垂危时期,想到自己的童年、家乡,他低声地对人说:
“江南真美呀!江南真美呀!”
突然,他激动地大声说:
“我脑子里充满着音乐!充满着音乐!”
王实味性格直露。
到延安后,经常跟人聊天。王伯彦跟他是老乡,在省里就是地下党员,平时言行十分谨慎,来延安后,仍然小心翼翼。
第一次见面,王实味就劝王伯彦:
“已经回到自己家了,还拘谨什么?!”
他看到小战士穿的棉衣,袖口和肩膀破得露着棉絮,发牢*说:
“发这样的棉衣,不知是给人暖和还是让人风凉。”
叶浅予在重庆办画展,邀徐悲鸿参加,徐观摩后当场购两幅舞蹈人物,对叶的画给予高度赞扬,认为:
“中国此时倘有十个叶浅予,便是文艺复兴大时代之来临了!”
不久又请叶到他家中看画,对叶说:
“你喜欢什么画,可任选一幅。”
叶高高兴兴选了一幅“烈马图”。
卢作孚生活非常简朴,常年穿一套中山装,人长得很瘦小。
为了节省梳头的时间,他剃光头。张岳军先生(即张群)有一次跟他开玩笑:
“你的跟班都比你穿得漂亮。”
闻一多上课别致。
据学生回忆,他身穿黑色长袍昂然走进教室,先掏出烟盒向学生笑问:
“哪位吸?”
学生们笑而不接,他就自己点了一支,电灯光下烟雾缭绕,拖长声音念上一句:
“痛饮酒,熟读《离*》,方得为真名士!”
这才开始讲课。
吴待秋至俭,陈巨来曾问他,你如此节俭,有多少钞票邪?
吴说:
我每隔一个时期,必以钞票买黄金藏之也,故钞票至多500元耳。
陈又问他,现在有多少金子邪?
吴答:
画家哪能与做官比,吾画了几十年画了,至今只有130余斤而已。
陈问:
放在银行吗?
吴笑说,那会付保险费的。
说完,即指自己睡的大床:
“你看,这床四只脚特别粗大,是我定做的,中间全空,可放许多金条金块的。”
又指房间两个大马桶,说:
“吾虽有女仆,倒马桶的事,必须太太自做,因为马桶完全是夹层的,放金子呀。”
吴得意的说,虽有强盗,亦想不到马桶底里有金子也。
隔了一年,陈巨来戏问:
现在有几百斤了?
吴说:
150斤还不到。
我不要你的马,我要你的女人
画只能由画家主动送你,而你决不能向画家讨要。
这是规矩,也是修养。
章伯钧有不少齐白石的画,却没有一张徐悲鸿的画。
其实,章伯钧跟徐悲鸿的关系要比齐白石深得多,也早得多。
现在多认为徐悲鸿的马是他最拿手的。
而章伯钧始终认为悲鸿的油画,特别是裸体女人画,是他最好的作品。
有一次在任公(李济深)家中,徐悲鸿对章伯钧说:
“伯钧,我送你一匹马吧。”
章伯钧说:
“我不要你的马,我要你的女人。”
徐悲鸿听了,摇头说:
“那些画,是不能送的。”
1948年,*在西柏坡给正在湖南大学法学院任教的李达去信说:
“吾兄乃本公司发起人之一,现公司生意兴隆,盼兄速来参与经营。”
明年,李达到北平见到了毛,两人会面都很高兴,在*的坚持下,李达睡在毛的床上。
李达从这份难得的殊荣中联想到严光“加脚于帝腹”的故事,他向小老乡唐棣华讲了这个故事后说:
“严子陵加脚于帝腹,忘其尊贵。我可没有忘其尊贵加脚于帝腹。因为我要秘书另外找房子,是*自己不让。”
陈寅恪曾说:
“盖今日之赤县神州值数千年未有之巨劫奇变,劫尽变穷,则此文化精神所凝聚之人,安得不与之共命而同尽。”
他在晚年自挽说:
“涕泣对牛衣,卅载都成断肠史;废残难豹隐,九泉稍待眼枯人。”
功成名就人士,打高尔夫球是其象征,王永庆自难例外。
他早年对此道乐此不疲,但是由于时间宝贵,性子又急,每次等不到黎明即起,并派人用大手电筒照射,完成了这种本应悠闲的活动。
当球迷们来到球场时,发现他早已经打完,准备“上班”去了。
殷海光一生中只打过四次电话。一次他太太把他带到电话旁,教他如何打,替他把电话号码拨好了,对方说话,才递给他,殷海光拿起听筒满头大汗,打完电话,几欲昏倒。
王八蛋李敖
王敬义与李敖性格相近,因多人持此说,故两人虽未谋面,彼此也相知。
后来,王到台湾去,得以谋面。
李敖:
“喂,他母亲的王敬义!”
王敬义:
“喂,王八蛋李敖!”
王序曾说,沈从文最害怕的,是失去工作的权利。
有一年,通知他去办理从历史博物馆调中国社会科学院的手续时,他误以为是办理退休手续,走进有关部门办公室的门,他紧张得几乎无所措手足,只是嗫嚅着说:
“我还能做点事,请不要让我退休。”
1985年9月21日,古龙去世,他留给世界的最后一句话是:怎么我的女朋友都没有来看我呢?
吕叔湘为人认真,叶至善说,文章经过吕叔湘的法眼,心里可踏实许多。叶圣陶家无论是谁,看到文章里的错字病句,就忍不住说:“要是吕先生看到了,肯定气得够呛!”吕的一生,都在和不健康的语句作斗争,努力维护着汉语的纯洁。80年代中,吕发现《人民文学》上的错误实在太多,忿忿不平地写信去一一订正。杂志上于是发表了一封短信,一本正经地向吕叔湘表示谢意,可是这封短短的感谢信,竟然也是错误不断,甚至把吕的名字写成了“吕淑湘”。
李敖在他的《李敖快意恩仇录》一书中有一幅插图,是一对双胞胎姐妹的裸体像,李自述在狱中曾对着图手淫,插图下李敖的说明文字是:
“于是,那天晚上对着双胞胎姐妹,我做了一生中最痛快的一次手淫。”
总统无权捕我
恭亲王与慈禧争辩,慈禧说:
“汝事事抗我,汝为谁耶?”
王曰:
“臣是宣宗第六子。”
慈禧曰:
“我革了你!”
王曰:
“革了臣的王爵,革不了臣的皇子。”
慈禧太后无以应。
1903年,温生才再次往南洋霹雳埠锡矿作工,多年的苦难炼出了他刚烈的性格。
一次,当地技师无理鞭打他,他愤怒地说:
“你是人,我也是人,凭什么打人?瞧不起弱国国民吗?”
一拳把那个技师打得血流满面而逃。
罗文干出任王宠惠好人内阁中的司法部长,时被政敌陷害,发生有名的金法郎案,吃了一次莫须有的官司。
当时北京东城警察署长去捕人,到罗的住宅,罗极为镇定,只是问:
“拘票在哪里?”
署长出示总统手谕,罗仍亢声答辩:
“手谕不是拘票,总统无权捕我!”
结果仍为警察署长强挽以去。
1928年,在北伐军的进攻下,张作霖的军队节节败退。
5月,日本大使威胁张签订《中日合资修筑吉会铁路合同》,要张答应,日军帮其阻止北伐军过黄河,张作霖把手中翡翠嘴旱烟袋摔断,大叫:
“我这臭皮囊不要了,也不能做这件叫我子子孙孙抬不起头来的事情。”
并赶走了大使芳泽。
1929年,训政时期,国民党国治下,胡适写了《人权与约法》等文,鼓吹思想言论自由,于是上海市第三区党部发难,接着好几个省市的党部亦呈请“严予惩办”,最后在政府的训令下,由教育部长蒋梦麟签署了第1282号“训令”,撤免胡适中国公学校长之职,理由是胡适近来言论不合“本党党义及总理学说”等。
胡适读了“部令”,便给蒋写了一封回信,称:
“这件事完全是我胡适个人的事,我做了三篇文字,用的是我自己的姓名,与中国公学何干?你为什么会‘令中国公学’,该令殊属不合,故将原件退还。”
1929年,刘文典在安徽大学当校长,支持进步学生闹学潮。蒋介石到安庆召见他,责令刘交出共产党员名单。刘文典说:“我只知道教书,不知道谁是共产党。”蒋说:“你这校长是怎么当的?不把你这学阀撤掉,就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刘毫不相让:“提起总理,我跟他在东京闹革命时,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哩!”
不与魔鬼结盟
1932年,国民党政府主席林森来厦门,厦门国民党领导多向林森告状,说许春草抗拒党的领导,以致厦门无法发展党务,要求林森采取措施解决问题。
林森原和许春草相识,派叶独醒去请许春草到他的行馆谈谈。
许春草问叶独醒:
“子超(林森)叫我去做什么?”
叶老先生说:
“大概是为了建筑工会的问题,人们向他告状,子超想和你谈谈这个问题,总是希望建筑工会向党部登记,接受党的领导。”
许回话说:
“独醒兄,你我无话不谈,你回去转告子超,不抵抗者把整个东北断送给日本,你身居政府主席,没听到你说一声正确的话,如今我许春草办一个民众团体,没有向党部登记,你林子超就和我过不去,我决不去见他。至于登记备案的问题,我的意见是:人民反对暴政,没有必要向政府去登记。”
在这里他实践他那句经常引用的格言:
“不与魔鬼结盟,不与罪恶击掌。”
日本占领北平后,企图用威胁利诱的手段迫使吴佩孚出山,但遭到吴的拒绝。
日本大本营特务部长土肥原十分恼火,采取强硬手段强迫吴佩孚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
吴佩孚在招待会上,首先亲笔撰写一副长联:
“得意时清白乃心,不怕死,不积金钱,饮酒赋诗,犹是书生本色;失败后倔强到底,不出洋,不入租界,灌园抱瓮,真个解甲归田。”
接着吴向在场的中外记者表示:
“本人认为今天要讲中日和平,唯有三个先决条件:一,日本无条件的全面撤兵;二,中华民国应保持领土和主权的完整;三,日本应以重庆的国民政府为全面议和唯一交涉对象。”
吴的态度,令日方大为尴尬和恼羞。
日本侵占华北后,特务机关长喜多诚一对华北伪政权的建立,以为当时住在平津的官僚军阀适合他的理想人物,他计划以靳云鹏、吴佩孚之一任总统,如两人同时上台,则分任总统、副总统,而以曹汝霖为总理。
经过分头接洽之后,靳云鹏用“礼佛有年,无心问世”的话辞谢,吴佩孚说:
“我诚不能与国民党合作,但也不能在日本保护下治国。如必须要我出山,则须日本退兵,由我来恢复法统。”
曹汝霖与喜多诚一及另一特务土肥原都相识,对参加伪组织的问题,他既不敢公然拒绝,更不敢再给自己加一层罪戾,只用“愿以在野之身,赞助新政权的成立”的话与喜多等周旋。
正在举棋不定时,蒋介石给他写来一封亲笔信,对他说了一些勉励的话,并嘱他不必离开北平,因此曹才决定不在伪政府担任实际职务,而思“以晚节挽回前誉之失”。
虚云上人在昆明办滇藏佛教分会时,云南民政长官罗容轩秘访上人,因皈依上人的弟子数十万,多对上人供养,罗从上人处证实上人积蓄过百万,便向上人要钱。
虚云带罗容轩出房走进大殿,手指菩萨说:
“他若开口说给你多少钱,无论多少我都给你!”
史量才办《申报》,为国民党不喜。
据说蒋介石曾找史谈话,蒋说:
“把我搞火了,我手下有100万兵!”史冷冷地回答:“我手下也有100万读者!”
1934年11月13日下午,史量才果遭国民党军统特务暗*,终年54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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