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东方云再度醒来时,赶紧浑身上下来回摸,疼,疼,身体才微微一动,疼痛就传遍了全身。“我没死,真的没死,死了不会疼!”东方云嘴里不住的念叨。
他反复确认,忍着疼痛反手摸后背,一摸心里有了底,身上没有被烤焦。真的没死。
就在此时,门开了,听到声音,东方云不自觉的向里侧挪了下,这个动作恰好被进来人看在眼里,来人嘿嘿一笑。
东方云也看清了来人,不是要给自己扔火龙床上的人,而是两张熟悉的面孔。
“恭喜你。”走在前面的人竟然是之前审讯自己的人:吴冬生,东方云对他印象太深刻,就是这个人告诉东方云什么都要说。
吴冬生笑呵呵的来到东方云床前,又笑呵呵的坐到东方云的面前,递过一身衣服:“穿上吧。我叫吴冬生,这位道长你也见过,刘先生。”
正是这牛鼻子后来接手了对东方云的审讯,此刻见面,刘先生一身簇新的道袍,手拿拂尘,还真有些仙风道骨:“不打不相识,咱们也算老相识,不必客套了。”
两人的自我介绍,迅速缓和了气氛,也拉近了关系,但东方云仍是一脸的迷糊和不解。
“又是你们把我救出来了?”东方云皱着眉问:“哎呀,疼。”东方云被打的浑身是伤,穿衣服稍稍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
“没人救你,是你自己救了自己,之前的那些都是对你的考验,恭喜你,你通过了。”吴冬生的脸上挂着轻松的微笑,那微笑让人感到温暖。
刘先生也笑了笑,淡然说道:“一般来说,只要扛过第一次,就不会有问题了,我们用火龙床威胁你,是在测试你的承受极限。今后你遇到这种极端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会给你准备鹤顶红,所以即使你真的被抓了,也不会受这么多折磨,只要吃一颗小蜡丸就可以自我了断,不用受罪。”
“扛过第一次?自我了断?”,东方云瞪大了眼睛:“考验我?”想明白原委的东方云随即爆发,沙哑着嗓子嘶吼着:“差点打死我,你们挨顿打试试!那个火龙床,你们自己躺过吗?”
面对东方云的愤怒和指责,吴冬生和刘先生都表现的极为宽容,毕竟人家吃了苦嘛,吴冬生的表情虽然略显尴尬,但语气依然平静:“其实你能顶住肉刑我不意外,我们看重的是你顶住了重金诱惑,那才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
刘先生语气同样波澜不惊:“之所以要这样考验你,是因为朝廷需要你去执行一项艰巨而危险任务,非常重要的任务,关系到朝廷安危的任务。”
“任务?”东方云一脸懵,“朝廷安危?”单纯从二人的神态和语气,东方云就能掂量出这些字眼的含义和轻重。
只是刚刚的考验让他异常反感,进而产生了抵触:“巧言令色,为了你们的任务,就能为所欲为?你们这么摧残折磨人?国家法度何在?天理人情何在?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不懂?”
吴冬生无可无不可的耸了耸肩,算是回应,随即他又换了副郑重的神态:“我们的职责,就是为了维护国家法度。接下来的话,是朝廷机密,知道这个机密的人,大唐天下也屈指可数,所以在跟你说之前,我们必须确信你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刘先生一直在观察东方云的神色,他已注意到东方云脸色铁青,便断定东方云对吴冬生的话有所抵触,便伸手拦下了吴冬生,言辞恳切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们有质疑,你一定认为我们对你不公,让你吃了很多苦,但我们也有苦衷,我们做的事常人是难以想象的,也是极端重要的,这是我们的无奈,也是我们用非常手段考验你的原因。说白了,朝廷需要的是绝对忠诚。”
见东方云依旧沉默,吴冬生接着说道:“我们是朝廷的秘密衙门,正在查办一个关系天下安危的案子,至于你,其实被人陷害后牵扯进来的,当时在鸿宾楼跟你谈诗论文的,就是此案的关键人物。”
东方云喃喃自语:“那徐家娘子竟会害我?那么漂亮,怎么会害人。”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话不妥,赶紧改口:“我吃的苦都是拜她所赐,她到底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说着看向吴冬生。
吴冬生三十岁不到,样貌并不出众,但骨子里透出说不出的威严。吴冬生一脸正色说:“以后私下里你叫我吴兄就行。几天前,尚书省丢了一份尚未呈送御览绝密奏章,我们得到消息,这个奏章在徐珍儿手里,就是你说的徐家娘子,之后就在鸿宾楼误抓了你。”吴冬生只说出了部分实情,也没有说方略丢失的后果和利害得失,因为没必要说,而且他怕说了会吓到这个书生。
东方云怅然若失:“没看出来,她居然是贼,难怪你们反复问我那本书了,你们一定以为她把东西藏在书里了。”
吴冬生点头:“我们根据线索发现了徐珍儿,当时的情形,我们认定你是接头人,我们本想跟着你,看你把东西交给谁,顺着你找到背后主使,但当时鸿宾楼上还有两方人马,我们怕你被别人掳走,只能提前动手把你抢回来,没成想…”吴冬生本想说抓回来个没用的人,话到嘴边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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