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中,悟空担心人死灯灭,准备求仙问道、寻觅长生不老之术时,花果山中一只颇有智慧的老猴子说:
猿猴道:“乃是佛与仙与神圣三者,躲过轮回,不生不灭,与天地山川齐寿”
这句话,引出了悟空后面的求仙问道,以及西游记的后续故事。同时,这一句话,也把西游记这个虚构世界中,神界的基本设定给讲清楚了。
我不算这方面的专业研究者,姑妄言之。有说得不对的地方,请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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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生不灭的三界之外,其实有 3 方势力:神圣,佛,和仙。
不妨把「神圣」称为神界,神界的话事人,是玉皇大帝。
神界在西游记中,也经常被称为「天庭」。
不妨把天庭想象成,漂浮在空中的一座仙山岛屿。这座岛屿上,有天庭的核心建筑群,比如灵霄宝殿(玉帝上朝执法的场所),通明殿,以及蟠桃园(3600 株仙桃),瑶池(王母平常宴饮宾客的主要活动区域)。按西游记的描述,天庭有「三十三座天宫」、「七十二重宝殿」。
整个天庭的核心建筑群,被严格保护,只有通过东南西北四个「天门」,才能入内。其中最著名的当然是「南天门」,因为悟空曾经从南天门打上天庭。但其他几个天门,在西游记中也有若干描述,比如:
除了天庭外,西游记中的阴曹地府,也即幽冥界,应该也是属于神界的一部分。毕竟,在天庭的描述中,幽冥界被称为「有冥司」,就像是天庭的某个相对独立的职能部门一般。
冥界的话事人,是号称「幽冥教主」的地藏王菩萨。此外,还有十位阎王爷、也就是十殿阎王,手握重权
不妨把冥界,想象成某个位于地底深处的、暗无天日的隐秘空间
这个地下的隐秘空间里,有一座冥界主城。主城名字不详,但城门上写着「幽冥地府鬼门关」7 个字。主城里,有森罗殿、居住着十殿阎王,有翠云宫、居住着地藏王菩萨。
冥界主城旁边,有山,名叫「幽冥背阴山」。阴山背后,就是著名的 18 层地狱,囚禁、折磨着无数恶鬼。此外,冥界中还有些其他城池,比如枉死城、城内都是一些枉死(即非正常死亡)的鬼魅。
我们把冥界想象成地下空间,因此自然而然地,能进到冥界的通路,只会存在有限几条。其中最为知名的路线,需要途径奈何桥。奈何桥,在西游记的描述中,是一座绵延几公里长、桥面距离河面高达百尺(30 多米)、桥面却只有巴掌宽的一座桥。奈何桥下的冥河,深达千米,河中有无数恶鬼,用冰冷的目光看着桥面,等待着从奈何桥上立足不稳、掉落水中的亡魂。
此外冥界中还有一些对三界循环非常重要的福地,比如六道轮回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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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就是佛界。佛界的话事人,是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的驻锡之地,是灵山仙境、雷音宝刹。「灵山」的全称,是灵鹫仙山。(不知道金庸在《天龙八部》里,给逍遥派的总部取名字叫缥缈峰灵鹫宫,有没有从此处获得灵感;当然「天龙八部」这个词本身就是佛教术语)
整个西游记的故事主线,就是如来佛祖在灵山,手攥大乘真经,等着西行小队,跋涉十万八千里,过来求取经书。
灵山倒不像天庭一样,是漂浮在空中的传说岛屿。灵山就在人界天竺国境内。连天竺国的凡人们,也都知道灵山近在咫尺,并引以为豪。只不过,灵山有重重禁制,不是所有人都机会突破灵山的边界封印,见到如来佛祖的。
此外,整个佛界,在如来佛之下,还有很多实力强劲的狠角色,也即各种菩萨。这些菩萨们,平常也都居住在人界不同的地方,互不干扰。相当于各有自己独立的王国。
其中最著名的,当然是观音菩萨。观音菩萨驻锡在落伽山。落伽山的著名景观,包括紫竹林、潮音洞、普陀岩,等。落伽山上,观音有名的嫡系手下,包括诸天大神、惠岸行者(木吒)、龙女,等等。在西游记的故事中,观音还收服了 守山大神(熊罴怪)和 善财童子(红孩儿)。此外,观音的坐骑(金毛犼)和宠物(莲花池中的鲤鱼,也就是灵感大王),在西游记故事中也表现出不错的战斗力。
这里提到的「诸天大神」,是指佛教中的二十四诸天。共 24 位护法天神。
比较有意思的是,二十四诸天之中,有一位乃是紫薇大帝。联想到《封神演义》中,被纣王锤成肉饼的西岐长子伯邑考、最后被封的神位、就是紫薇大帝。那么跟随观音修行,对令人心疼的伯邑考来说,也算是有了一个让人满意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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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就是仙界。仙界的话事人,是三清:
1、玉清元始天尊,在《封神演义》中有出场,是封神演义中的阐教创始人
2、上清灵宝天尊,一说就是《封神演义》中的通天教主,截教的创始人。在封神演义中,截教被打败,通天教主被师傅 鸿钧道人 带走。没想到,在西游记的世界里,还能位列三清之一
3、太清道德天尊,也即是西游记中多次出场的 太上老君
但在西游记的世界中,仙界在势力上,已经完全赶不上神界和佛界。表现之一是,封神演义中的仙界祖师太上老君,到了西游记这里,已经只是玉帝朝堂上的臣子之一
严格来说,在道教的宗教设定里,玉皇大帝也是道教神仙,「三清六御」中的一位主神。所以西游记中的「神」和「仙」,宗教严格意义上,算是一个宗教。但如果把 笑傲江湖、不管俗务 的「仙」,和 掌管天下大小事物、职能类似高级公务员 的「神」 区分一下,逻辑上也是可以接受的。封神演义 和 西游记,大致都是这种设定。我另外写过一篇文章,分析过封神演义和西游记之间的神仙势力演变对比(只是对虚构的故事做个演化,不是严格的宗教分析)。
道教对于宇宙的区域划分,有「三十三重天」、「三十六重天」的说法。其中有 欲界 6 重天、色界 18 重天、无色界 4 重天。常说的「跳出三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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