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刘江平
9月8日,作为长春电影节重要活动之一,第四届“中国电影新力量”论坛在长春举行。本届新力量论坛的主题是信仰、情怀、担当,中影副总经理赵海城、上海电影(集团)副总裁马伟根、博纳影业高级副总裁蒋德富、坏猴子影业CEO王易冰等电影出品人;黄渤、陈思诚、郭帆、张一白、苏伦、文牧野、彭大魔等电影创作者;陈犀禾、李星文、阿郎、胡建礼等评论家,共70余名电影各个环节的代表分组发言,分享对中国电影形势的分析判断及一线创作者如何产出优质内容的心得体会。
其中编剧讨论组,《战狼》系列编剧刘毅、《唐卡》《战神纪》编剧田卉群、《李保国》的编剧曲士飞、《画皮2》《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的编剧冉甲男就编剧创作的理念、方法、环境等问题进行了深入地探讨。
写作有没有“秘籍”?
大数据是解剖尸体,看不到灵魂
编剧创作有没有金科玉律?或者说,成功的剧本有没有捷径可走?对于一直流传的好莱坞电影剧本工业化创作模式,即一个人出剧本,一个人出台词,一个人出故事的传言,《战狼》系列编剧刘毅明确表示:“这是个误解”。为什么这个传言会比较流行呢?他认为可能很多人用这种方式比较容易把握。
”现在有一些互联网公司进入影视行业,带来很多所谓大数据,想用大数据来指导创作。但我们有一个不太贴切的比喻,所谓大数据就像解剖尸体,可以看见血管怎么走的,肌肉怎么构成的,但是永远不知道灵魂是怎么构成的。在尸体里面永远看不到灵魂,所以大数据里是没有灵魂的。“刘毅说。
《战狼》系列编剧刘毅
对于一些传闻中的剧本创作规律,比如15分钟小高潮,20分钟出现反转,75分钟打入谷底等,刘毅认为,”这些规律可以有,但是怎么能够把这些东西变成鲜活的人物,变成激动人心的故事,这是编剧的基本技能,是难以靠所谓的工业化流程去分割的,而且即使是在好莱坞,主流的好作品也不是这么完成的。“
创作到底没有秘诀?编剧田卉群表示:“真正的秘诀,大家都藏起来了”。但她给出了自己的看法:第一是痛,当观众看到主人公经历的命运跟自己一样时,会产生带入感;第二是虐,他看到主人公身体和情感受到巨大挑战时,产生了存在感;第三是爽,是这个主人公战胜困境时的安全感。
编剧曲士飞说“编剧没有什么秘诀,有我也不会告诉你们。”但他认为创作中情感投入最重要,注入的情感和灵魂将决定作品的结构,“为什么大家说现在资金这么多,条件这么好,好剧本却那么少?好剧本从来都不多,你只有真正对这个作品寄托了最想表达的情感,注入了力量,才能破解最后那一扇门。”
对于创作秘诀,编剧刘毅地分享是:“最重要的是写自己喜欢擅长和熟悉的东西,不时兴的时候,你只有等。”
“秘诀应该是非常自律的生活,时间是极大的压力,灵感太漂了,不敢等,只能非常规律地生活。”编剧冉甲男给出了非常实用的建议:“我一天之内六个小时的工作时间,规定自己今天写1千字就写1千字,把节奏安排好,灵感不做期待,每天安排好自己的肉身,灵感来了就好好写,没有灵感就硬写,这样才能保证一个月交大纲,两个月交剧本。”
《画皮2》《西游记之三打白骨精》的编剧冉甲男
如何创作“不熟悉的故事”?
做案头、去采访、善倾听
一个人可能只有一个灵魂,但是作为职业编剧要应对市场和职业的要求,创作不热爱、不熟悉的故事,且可能会跟个人的经历和境况有所割裂,这时候怎么解决呢?
编剧田卉群给出六个字:“做案头,去采访”。“一个编剧可不可以写自己不熟悉的生活?是绝对可以写的。虚构影片只不过是真实世界的倒影,其中内核是一样的。我的经验是做案头,去采访。比如《神探狄仁杰4》,这不是我的生活经历,但是做案头工作时,包括旅行和去博物馆参考学习,从中找到不少灵感;再一个就是采访,我对采访的重视程度非常深,《唐卡》到西藏采访了很长时间,不是浮皮潦草地采访,是要跟采访对象真正地沟通和交流。”
《唐卡》《战神纪》编剧田卉群
擅长魔幻题材的编剧冉甲男说:“有两种写作人,一种人是只写特别熟悉的生活。还有一种人,凡是跟他有关的都写不了,离他越远的越好,我是属于后一种。我会看很多八卦,填个狐狸尾巴等就变成一个魔幻的人,真实性是靠细节来烘托的。”
刘毅则认为创作者首先要是一个好的倾听者,“不是自己经历的人生才是人生,听到、看到、阅读到的故事都是可以变成自己的故事。如果你是好的倾听者,会把全世界所有的故事,发生过的、没发生过的,都变成你自己的故事。”
主旋律电影该怎么拍?
希望管理者支持和“松绑”
华语电影中的《战狼2》《红海行动》等主旋律影片票房成绩亮眼,谈到主旋律影片的商业化,编剧刘毅认为,很多主旋律电影的管理方或出品方的思维还没有真正转换过来,他们认为主旋律电影应该更传统。但我们做电影,真正目的是希望让更多人看到,让更多人接受,我们所有的信仰、情怀和担当是藏在故事后面的。
目前《战狼3》剧本还在创作中。他说:“现阶段,我们花了那么大的努力,作出了那么大的投资,我们更希望能给主旋律电影松绑,给我们更多的创作空间,让我们的主旋律电影真正成为一流的主流电影。”
有人说这么难那就不要做了,不要拍主旋律了,刘毅认为不对,“国家还是有很多的重大事件需要铭记,还有一些感动人的英模人物需要树碑立传,如果我们不做,是电影工作者的失职。而我们要做就要做好,这就需要管理者给予更多的支持和松绑。”
编剧曲士飞也认同“英模人物必须有人去书写”,“编剧需要有才华,但是才华不等于成就,重要的是你用你的才华做什么,我们应该着眼于生命的礼赞。”对于主旋律作品的创作,尤其是英模类主旋律作品的创作,他认为创作者应对笔下的人物心怀敬畏,因为品质相近,所以懂得,因为懂得所以敬畏。
《李保国》的编剧曲士飞
对于最近频繁被提及的”书写中国故事“,擅长写魔幻题材的冉甲男表示之前一直有些疑惑和沮丧,“这样讲述中国本土神话、传说故事的题材,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失去了观众的喜欢?”
她认为,不该一味地追求视觉奇观。有人说年轻观众都是看着香港电影、好莱坞电影长大的,应该向他们学习去拍工业化的魔幻电影。但她表示,自己小时候被一本叫做《中国神话与传说》的书吸引,感觉非常亲切,“那才是真正植根在我们心里的本土的故事。做一个又通俗,又有情怀,亲切又高级的电影故事,这是我现在想要努力的方向。”对于是否会拍《画皮3》,冉甲男表示:“有这个说法,但是要看更多的考虑,中国电影不是编剧能决定做什么项目的。”
除了编剧讨论组外,论坛上还有国内知名出品人、制片人、导演、影视评论家以及其他专业人士进行了对谈,以下为发言摘选。
出品人代表
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赵海城:
做电影要关注内容,从剧本开始,要“语不惊人誓不休”。在中影股份,有具体的专业部门来关注剧本的创作工作。此外,要研究观众,以人民为中心,具体到电影的创作生产,人民就是观众,要研究他们,要分析他们,除了知道他们喜欢什么,还要完成电影对于观众的引导。
上海电影(集团)有限公司党委副*、副总裁马伟根:
要完成从电影大国向电影强国的转变应该从制片能力、市场体量、技术创新三个维度来努力。
制片方面,我们有几千年的积淀,有讲好故事的丰富资源,只是要找到更好的叙事方式,做出制片的影响力;市场方面,我们有巨大的空间,只是要把布点着力到更需要的地方,而不是集中在某一个点,同时要注意恶性竞争,杜绝资源浪费;技术方面,目前看来设备和技术的创新是我们的一大空缺,希望中国企业有实力以后,共同联手开发我们自己的电影制作设备。
博纳影业集团股份有限公司高级副总裁蒋德富:
未来十年,仍然是中国电影最佳的发展时期。有一些之前大家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也不会引起人关注的题材和项目在市场上火了,这就体现出在审视项目的时候大家的视角不同,对项目的认知度也不同。
我认为首先是要提高自己的水平,才能够捕捉和发现大众所需求的是什么,然后丰富观察的视角,指导接下来的创作。
坏猴子影业CEO王易冰:
做电影首先要先从价值观、世界观、电影观开始,因为电影本身是一种时代的记录。电影是一个苦差事,需要拿出时间和精力,要耐得住寂寞。
如何发现、培养、扶持青年导演?第一,跟青年的电影创作人保持紧密联系;第二,让青年导演明白创作、制作中的边界问题;第三,不光是提供一些资金,讲一个俗话,就是“管生”还得“管养”。
导演代表
《匆匆那年》《从你的全世界路过》导演张一白:
现在的中国观众渴望看到他们自己的生活和故事,被投射到到银幕上。做《后来的我们》时,我向导演提出一个建议,做关于北漂的电影,导演没有这样的生活,她考虑的是怎么现实和接地气的问题。我们需要利用自己的人生经验和工作经验为电影保驾护航。
《真爱》《音乐家》导演西尔扎提:
少数民族题材的电影普通观众很难见到,我们每次在内地展映的时候,很多观众说在院线怎么没有见过这么好的电影?我希望对于民族电影和文艺片的发行放映工作,政府能够给予相应的支持,同时希望对于民族电影和艺术电影观众的培养加以重视。
《北京爱情故事》《唐人街探案》系列导演陈思诚:
最近在跟编剧团队进行剧本创作,我一直跟编剧们说,“生活永远是我们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重要宝藏。”
作为电影创作者,我认为类型片的新探索尤其重要,就像餐馆里所谓的新派菜系一样,故事永远是那些原料,口味要必须不断挑战和改变,才能让观众不断有新鲜感和刺激感。
我现在非常欣喜地看到了这一代的年轻创作者,越来越多呈现出类型的分类化,比如“开心麻花”体系有他们非常独特的气质,比如《动物世界》是一种非常机制化的工业化探索,比如郭帆的《流浪地球》,也是一种科幻挑战,这一波年轻创作者在类型片方面的追求是非常好的。
《夏洛特烦恼》《西虹市首富》 导演彭大魔:
对于创作者来说,人民就是观众,“以人民为中心”创作不是要讨好观众,奉承观众,而是让自己的作品跟观众产生共鸣。
七年前,我们做《夏洛特烦恼》舞台剧,联排完领导和公司很多同仁一起看,当时有很多担心,不如以前的戏好笑,我们还非常紧张。但在上映后,我们收到了很多私信和反馈,从大家的评价中我们知道自己做的是正确、积极的事情,从那以后我们定的创作理念就是让观众走进影院,收获幸福感。
《熊出没》系列、《走进吴哥》导演丁亮:
绝不要把动画片理解为孩子看的作品,国外的家庭电影很多,有亲子类的,有暑假的电影,有爱情电影,有婚姻感情的电影,非常丰富。但是目前在中国,亲子类的动画电影占据着动画电影的大部分市场份额,而且国产亲子类动画电影也有待成熟。绝不要把动画片理解为孩子看的作品,动画片是一个亲子类,涉及很多家庭伦理的概念,很多伦理的概念,电影艺术性、娱乐性、思想性都要兼容,娱乐性和思艺术性容易一点,但是思想性难一些。
评论家代表
上海大学上海电影学院教授陈犀禾:
在今天的语境中,最强有力的影评已经不是影评人写的文章,而是票房数字,数字摆在那,质量再差的影片也不在乎你对它的批评。票房的数字在今天产业化的语境下,已经是最有力的影评行为了。
作为一个理性影评,如果还有电影情怀,应该对那些优秀的、做了很高的艺术表达和艺术贡献但是没有走红的影片,给予更多的关注,这些导演很需要这些影评人来支持,来帮助他们继续往下走,使他们能够更壮大。
影视独舌主编李星文:
影评人的责任与担当,就三个字:说真话!目前电影市场上活跃着一些评论,有的为了商业目的,为了政治目的,甚至只是显示存在感。
不要哗众取宠。之所以要成为影评人或者评论家,首先要有一定的专业性,非常激烈的吐槽,人身攻击的这些,不是专业影评人的态度,我们要从专业的角度去给大家提供有价值的东西;此外,面对行业时要做到不要去诅咒,现在有许多文字,通篇都是对于影片或创作者的谩骂和诅咒;也不要谄媚,影评人不要对商家、片商做谄媚的事情,面对大众不要做陪笑的人。
面对公众,影评人要有推荐和解惑的功能,面向社会,影评人要生产的是有价值的文字,不要生产信息垃圾。理性的文章应该拥有高人一等的见识,或者拥有很强的辨析、分析的能力,起的是一个导师的作用;感性的文章是你有超越常人的感知能力和漂亮的文字表达能力。
影视风向标主编胡建礼:
作为专业影评人,首先要秉持公心,尺度统一。秉持公心意思是,影评要以内心真实的想法评论,而不要参杂任何经济、政治的目的。尺度统一就是要有一致的标准。
要发挥行业协会以及专业影评人的力量,让舆论场上专业影评人的声音能够发得更大,这样的话可能对整个影评的风气,会对整个观众有一个好的引导作用。
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副教授陈刚:
上世纪80年代创造者和评论人有着非常良好的关系,甚至是评论人促进创作的趋势。但目前则闹的比较僵,前一段时间我们看到两方是互不搭理,现在情况稍有好转。我们没有重视媒介的变化,媒介的变化是老百姓投出来的,媒介的变化应该受到重视。我希望创作者和影评人之间建立真正的有效沟通机制,能够互相宽容面对对方,真正能像80年代那样,虽然媒介在变化,但是创作者和评论者的良性互动应该保持。
导演代表
《一出好戏》导演黄渤:
作为导演来说,我第一个问题是要拍什么。我可以挑一个驾轻就熟、市场回馈也比较好的项目来做,但我希望找到一个好的自己又愿意做的,而且对行业本身有帮助的项目来做。
很多人劝我说,这个项目难度比较大,市场未来并不明朗,这种类型的片子很难说,而且自己有天马行空的各种想法,投资量也不会太小。后来我想清楚一个事情,我们之前在市场积累的种种,别人对你的信心,观众对你的好感度,以及你可以争取到的行业内的资源和朋友的帮助,我们在这方面来说是最有实力的人了,如果我们不做这样尝试性的事情,推给刚刚进入行业的新导演来说就会更难。
《同桌的你》《流浪地球》导演郭帆:
我们现在做科幻电影过程中,会发现我们差距最大的就是工业水平。我们在做一个未来的故事,但是我们能够使用的工业级别,与目前的好莱坞差距在25年左右。特效的层面我们会有15年的差距,这是我们的切身体会。好莱坞式的管理会更加量化,它特别像一个个板块,可以摸到边界,中国的管理则相对模糊。
尽管我们相差了20多年,但是我们坚信我们通过今天的互联网的方式,新的技术应用,我们的交流与学习,可以用十年左右的时间能够大致赶上好莱坞中等水平的工业水准。
《心迷宫》《暴裂无声》 导演忻钰坤:
《暴裂无声》路演我走了十几个城市,我很失望,四五十家影院有一半左右放映的指标都达不到要求,年轻观众对于这些要求又特别高。另外一个是立项问题,我有一个朋友在一个地方的市局送剧本立项,因为一些问题没有通过,后来换到另外一个地方,没有改一个字就通过了,我不知道这背后到底应该做怎样的调整和规范。
一个行业的发展,任何一个细节和环节都不能落下,这些问题如果一点点处理好,才能让我们的电影更繁荣。
《信仰者》 导演杨虎:
红色影片的传统和中华民族的传统是融在一起的,子弟兵来自于老百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剥离不开的。有国家就有军队,军事文学在我们的市场中占有一定的份额,你怎么表现它,观众爱不爱看,这是主要的问题。对军事文学来讲,不管是现实的,还是历史的,都要挖掘它真实、人性、本源的一面。
《万万没想到》系列导演易小星:
我自己做喜剧明显察觉到每次当我的故事贴近当代年轻人时,总是能收获更多的鼓励,当我凭空捏造一种情感时,总是被观众“喷”,可能我捏造的不太好,但是观众喜欢跟他们生活更贴近的故事。
《寻访马克思》 导演郝蕴:
情怀的种子就在庞大的观众里,今后他们当中一定会涌现出伟大的电影家,90后、00后,他们的人格更加独立,他们对于艺术的追求更加纯粹。我真特别看好他们,今天的票房带来不仅是繁荣,更是未来电影大师的希望。
新力量代表
大鱼互动网络总经理阿郎:
有的导演说想拍观众想看的电影,观众只有看到你的电影才知道是不是想看的电影,先对得起自己,然后才对得起观众;我希望在中国电影中看到越来越多的技术之美;我希望在人类共同价值观的基础上,能够看到越来越多的中国故事;我希望电影和创作者之间明确关系,因为我相信只有创作者有趣,他的电影才会有趣。
《我不是药神》 导演文牧野:
我们在这个世界待的时间长一点,阅历就会多一点,我从接触电影,喜欢电影开始,就关注现实题材。现实题材并不只有传统的做法,其实可以更加娱乐化,现在我同时在做第二部和第三部题材的开发,都在尝试将以往的题材娱乐化。
我的爱好是将现实题材类型化。我手机下了几乎所有的新闻APP,看社会新闻板块。我觉得选材很重要,二级选材同样重要,通过选材你可以知道这个故事或事件可以做成什么样的题材,是类型化的,还是艺术化的。
《路过未来》 导演李睿珺:
一直以来路演时都有观众说,你拍的是小众的边缘题材。其实《路过未来》是讲农民工的事情,这么广大的群体为什么会被视为是边缘?我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我反过来一想,是不是在今天的5万多块银幕里,反映普通人生活和故事的电影太少才导致了观众会以这样的量化方式把这些故事量化为边缘。
法国以及欧洲更多国家,针对艺术影院,或者艺术电影,都是在国家相应的电影基金中拿出一部分,前期补贴给艺术影院,到了一定程度时,观众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观影习惯和观影地点,也就形成了良性循环,补助就不需要了。
《超时空同居》 导演苏伦:
新导演在创作过程中,组团队是很困难的事情。因为好的美术指导,优秀的摄影指导,我们很难够得到。对于新导演来说,迈出第一步,能得到鼓励非常重要,包括我身边还有一些等待迈出第一步的年轻朋友们,我很希望他们能够得到一些支持,让他们展现才华,让我们的新力量有更多人加入进来。
《风语咒》 导演刘阔:
95后、00后的这批人,他们对动画是有刚需的。我在18岁时没有动画,我就不会主动去看动画,但是现在中国的年轻人不是,国内如果没有给他们提供优质动画,他们就会选择看国外的。
这一波孩子已经是成人了,他们看要求看成人向动画。中国作为五千年的文化,我对我们的文化有自信,我觉得国产动画还会有专门给青年看的,专门给成人看的,虽然这条道路比较远。
E N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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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项目合作 ◇ gangqinshi01
项目、影视宣传合作 ◇ rene0602
编剧经纪业务联系 ◇ zqy24680
投稿 ◇ yunying@bianjubang.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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