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墨 |《攻略青楼乐师那些年》番外2:苏瑜视角·景弦做过的蠢事

且墨 |《攻略青楼乐师那些年》番外2:苏瑜视角·景弦做过的蠢事

首页角色扮演婚后那些年更新时间:2024-05-01
《攻略青楼乐师那些年》,作者:且墨

正文是以女主的第一视角展开,女追男,女主在喜欢男主的路上也确实太卑微了。在苏瑜的番外中,作者以旁观者的视角又是狠狠虐了男主一把,也是花官和景弦的婚后生活。

正文推文:

番外1:

番外3:

【番外 苏瑜视角·景弦做过的蠢事】

今年是景弦和花官成亲的第三年。我收到景大人的邀请来皇城汜阳参加小包子的周岁宴。小包子今年两岁,是个肉嘟嘟的小子。大名景珩,小名闹闹。

我想闹闹这个小名这么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他出生的时候把花官折腾得可惨,险些死过去。她要是死过去,景大人怕也活不下去,典型的一尸三命。

据我所知,景大人他本是不打算要孩子的,我很明白他,他觉得余生只要有花官就安排得明明白白了,不想再有别的任何人掺和。开个玩笑,其实景大人和我说过,他私心里也很想要孩子,但花官身体不好,大夫说她若生孩子恐有性命之忧。

后来的事实证明大夫说得很对。

于是景大人宁愿委屈自己最后一步不在她身体里,也不愿意让花官*。

彼时花官还十分天真地问嬷嬷,为什么和景大人在一张床上躺了三个月,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肚子还是没有动静。我想,事情是做了,景大人他究竟做哪儿了就是他自己心里的数了。

说着说着我都不好意思了,这种事我究竟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许是连蒙带猜罢。

后来花官也不知从谁口中得知真相,很难过地不愿意和景大人说话。大概也是气自己当年没有好好照顾身子,落下许多病根。

听他们家嬷嬷说,那三个月,花官拼了命地大吃大补,甚至写信给容先生求取养生之道。她很想有个孩子,想给景大人生个孩子,连我这个不常来他们家的都看得出来。景大人自然也看得出来,可坚持不依从。他已再也忍受不得离别。若是生离死别,他八成会疯。

景大人他很宠爱小娇妻,唯独这件事上绝不退让。

就这么僵持了三个月,花官说寄给容先生的信还没有回音,所以她要亲自回柳州一趟,去容先生的书屋里求取滋补养生的偏方。听到柳州两个字,我猜景大人彼时心都颤了。坚持告假两月陪她一起去。

他以为是在给小酒楼当杂役不成?一个身兼两职的朝廷官员,给皇帝打工的,告假?两月?我看他这个副都察使和太常寺少卿的职位是统统都不想要了。

花官为了他能不做请假两月这种蠢事,终究是没去柳州,但心底也为自己不能生孩子愈发难过。她极想这世上能有个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

景大人抵不过小娇妻的眼泪,寻了宫中太医看诊,又使了些谁都能知道、唯独花官不能知道的过于阴损的手段,强行买下首席太医传家的护心丹。在太医的许可下,景大人在花官面前做了退让。

那颗护心丹果不其然是传家之物。花官生子当天,我正好在他们府中做客,亲眼瞧着景大人得知花官快死过去的消息后悲痛欲绝地冲进产房,然后又亲耳听见奶娃呱呱落地后的敞亮叫声,当我再见到景大人的时候,他的悲痛欲绝已变成喜极而泣。呵,男人,善变。

我猜,这个孩子将是他们此后余生唯一的孩子。以后不管花官有多想给闹闹添个弟弟妹妹,景大人都不会再如她所愿了。

犹记去年周岁宴时,我与三爷两个人报喜而来,最后沦落到去给鲜肉馅儿的小包子当奶嬷。

闹闹浑身的聪明阴损劲儿更像景大人,活泼闹腾劲儿却像花官。不太好带。

只希望今年景大人善良一些,莫只顾着抱着小娇妻你侬我侬,把一摊子烂事都丢给我们。尤其是不要丢给我。

可景大人终究是闷*的景大人。今年他甚至已暗自为我安排好了长住汜阳的院子。说是以作今日的补偿。

我想我须得和景大人说清楚,这不是院子不院子的问题,这应当是我身为一个未婚青年的尊严问题。说好的一群人的聚会,我和三爷却不能有姓名。

“你们府邸又不是没有丫鬟嬷嬷,丢给我们算什么事儿?”我很不满。

“闹闹看到你和小春燕就不想要嬷嬷了,他好像更亲你们一些。”花官的这个理由竟然让我十分受用。我没出息地妥协了。

于是今年我和三爷又沦为了闹闹的奶嬷。闹闹会说话了,完全正常交流自然是不行的,但我们说的有些东西他隐约能听懂,他说的我们能明白。

由于容先生的到来,许多未被宴请的文学名士都纷纷不要脸地上门贺喜,前院热闹非凡。闹闹听到动静,也很想去前院凑热闹,但没他父亲的批准,我可不敢私自带他去。

三爷虽然对闹闹向来是以宠为上,从不管景大人吩咐了什么,但这回许是也考虑到前院人多,觉得闹闹暂时不宜过去。

闹闹很难过,抽搭着小小的红鼻子,眼巴巴地望着我们。那满眼的水儿,看得我的心酥去一半。

饶是很难过,难过得都哭了,他仍然在小板凳上坐得背脊笔直。据说这是景大人教的,我一猜就是他。花官可没这么丧心病狂,委屈哭了还要求别人正襟危坐。

我瞧着他这般一边委屈得红了眼睛一边把小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他爹太丧心病狂了,我决定揭露他爹的蠢事为可怜的闹闹缓缓气。

不过这么些年,他爹做过的蠢事实在太多,待我坐下来要说时,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印象中最值得一说的,恐怕就是建在他府中溪畔的木屋,和木屋中的萤火虫。说来也许大家不信,那木屋是景大人亲手搭建的,说来也许大家更不信,那是专程建来养萤火虫的。

那一车车木板被横街拖来的时候,我在他府中喝茶,他则在溪畔仿佛插秧般种植某种灌木,据说是要通过养殖灌木培育萤火虫。我说他这么能耐那些建屋的木板怎么不自己从砍树开始搞?

后来我得知,那还真是他自己砍的。若我跟他抬个杠,险些就要说你这么能耐怎么不自己从种树开始搞?开个玩笑。

堂堂副都察使大人公事毕了后的日常是砍树和插秧,没想到罢。

当然,除却这两项体力劳动以外,他闲暇时间自然还有其他娱乐活动。譬如画画。

起初他的画惨不忍睹,从他的画我可以看出他内心的疯狂。这是一幅被注入了灵魂的画。后来他学好画画之后,我逐渐看出他这么半年画的究竟是个什么。是个貌美的女子,正撑着下巴趴在桌上。满目星辰,灵气逼人。

“画像上的女子灵气逼人。”我不过这么笑着赞了一句,想拍他马屁,他却恶狠狠地虚眸睨着我。难道我笑得太猥琐,他以为我觊觎这女子?

“好了好了我开个玩笑……”我赶忙补救,他睨我的眼神却更狠了。

“不是,我说开玩笑不是说她不好看,我的意思是……”求生欲使我立即机智得令人嫉妒,“我的意思是,她和你很登对。大人,这画上女子和你很登对。”

他看我的眼神这才和善了一些。要知道,当时我离原地去世就只差那么一点儿。

我与他的友谊八成全靠我的求生欲维持着。他这般除却那画上女子外容不下任何人事物的一个人,却拿我当朋友,可见我的求生欲有多强,说出来的话有多讨他欢心。

他的娱乐活动还有下厨。准确来说,这个娱乐活动是下面。

每年生辰,来贺他寿辰的人很多,但他从不办宴,只在傍晚买来长寿面。我的本意是与他分食,但在亲眼看见他将盐巴跟不要钱似的往锅里使唤时,我决定就看着他吃也挺好的。

跟他说放多了他不听,我猜他是故意的。独不晓得究竟是什么魔鬼一样的女子让他心甘情愿遭这种罪,每年都来一遍。也不怕齁着。

除却娱乐活动,大人他也有许多陶冶情操的文艺活动。譬如插花和看书。

他曾同我说过,他父母墓前正巧有一树红梅,冬日开花时便落红坟头,寓意不好。想过要将那树砍了,后来听风水师说恐会动此地气数而作罢。自打他父母去后,他便不喜欢红梅。但有些不喜欢的,不是总会随着时间、随着别的事、别的人而转变为喜欢吗?

景大人的房间墙角,便*许多红梅。他时常为它们剪枝,低垂着眉眼时整个房间都泛着脉脉温柔的水光。文艺,忒文艺。

故作文艺的下场便是,本不会修枝的一个人将那红梅越修越短,这就好比给人修剪头发,怎么都不满意,最后剪完再看,剪得过头了。死在他手下的红梅无数。忒扯的是,他竟还找方泥地,将断枝的红梅插在里面,祈愿来年它能被救活,自己再长出来。

求求你了,文艺上突然的自我可以适当丢弃一些了。

好在,多年的磨练教他学会了如何剪好花枝。

本以为他在办公时必然是正常的。直到我发现了一本他常随身携带的书,在都察院办公时也喜欢摸出来看。有回我去都察院找他。看见他摆在桌上的书,决定瞅一眼,瞻仰瞻仰究竟是什么文字令他如此爱不释手。

而当我知道他看的是《千字文》时,我的尴尬都快要溢出整个都察院。最令我无法理解的是,他竟然还作批注。《千字文》?稚子启蒙教育?作批注?

“《千字文》……闹闹,也读。”闹闹突然打断我的话。他语序不太对,我能听明白,他是说他也在读《千字文》。

“闹闹,你这么小被启蒙启蒙《千字文》是应该的,你若是能认识上面的字就十分厉害,但是你爹都多大了,不需要看那种书的。”

闹闹抽着鼻子,仰起一张湿哒哒小脸望着我和三爷。三爷默然摸了摸他的脑袋,顿了片刻后才低声道,“好了,前院好像散了不少人,带你去找娘亲。”

三爷抱起闹闹往前院去,我望了望他们的背影,又低头自顾自踱步,忍不住笑起来。

久别重逢这个东西,究竟是愁还是缘,谁也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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