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传第11章

第十一章 仙乡何处归途远

遍寻海底，也没找到极火蛟和手提箱踪影， 三女水淋淋爬上大船，坐立舷边，默然无语，笛立思蜀站立起来，趴在栏杆上呕吐海水，波多千焦对着她背影说道:“太晦气了，不光一事无成，困在此地连性命也堪忧了。”笛立思蜀也不转身讽刺道：“天理昭彰，善恶有报”，闻笛便反唇相讥：“你也没见落好报，只管尽情快活，也没些防范，现在*了，你男人却死了，八条船食物淡水能用个三年两载，可惜了，你孩子一断奶就得挨饿”。笛立思蜀扶栏默不作声。三人久久不语，良久波多千焦突然开口道：“也许还有个办法，这里虽没风没浪，你们看，船头总朝一个方向，不受潮汐影响，海流总是朝一个方向，顺流飘几日必能带我们离开此处绝地。”

三人乘船漂流了十余日，波多千焦推算早已出了绝灵之地，海面上波涛汹涌，怪异的是，船行路线上风平浪静，风灵玉毫无反应，三人试着调动法力，哪有分毫波动，。又漂流月余三人渐近绝望，闻笛百无聊赖，拿出珍藏器具，和波多千焦日日欢愉，笛立思蜀严词拒绝，后来实在无聊难忍，也便不时加入混战，几人愁闷稍解，闻笛波多二人的末日狂欢持续了半年有余，，笛立思蜀肚皮日渐鼓涨，满心忧虑，听闻隔壁声浪，隔墙呵斥，还未听到回音，感觉船身猛然停顿，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便迅速跑上驾驶台，船头已撞上悬崖，一大群金丝燕扑棱棱从崖壁飞出，波多闻笛二人衣不蔽体也仓惶上来，眼见大船逐渐下沉，三人仓促跳海，扑腾了许久才爬上了一条浮上来的虎皮筏子，'波多闻笛取出筏里竹桨，合力滑动，数个时辰才找到稍微平缓些的崖岸，三人勉强攀登，到达崖顶已是精疲力尽。

闻笛采了些燕窝，放入一个有海水的石坑，此处绝灵之地，法力被缚体内，但也不是全无用处，波多双手插入水中，煮沸海水，三人草草一饱，一路西行欲寻路下崖，走了数个时辰，三人立于百余丈的崖顶，向西向下望去，肥美的水草无边无际，目光可见之处，数十个湖泊如明珠点缀，近处分散着许多白色帐篷，不知名的牲畜悠闲地啃食牧草，三人急于下崖，可是放眼望去整个崖壁也是无边无际，远远望去像一条环形的长城，其中有些地方很明显绝非天工，波多千焦从怀中掏出烯绳，三人渐次滑下，便向帐篷集中的地方走去，意欲打探些风俗地理，只走了十余里便看到湖边有牧童放牛，待到走近牧童便笑问客从何处而来，口音却是古九州之语，思蜀谎言出海捕鱼，浪大遇险，船毁流落至此，牧童却不信辩道:几位姐姐看似神仙下凡，却会骗人，这徐市崖外边便是莽荒海，入了莽荒之流，就算姐姐们是神仙也困死老死在里边了，三人从未听说世上还有如此之地，狐疑忧虑，波多千焦便问道:俊牙子，你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牧童笑道:看你们如此狼狈，又这么夸我，该不是渴了饿了吧，我叫弄仙，小名牛郎，各位姐姐跟我来吧。

帐篷远看不大，进去甚是宽敞，隔出了数个房间，牛郎叫了声爷爷，说明来意，老头便放下手中渔网，朝其中一个隔间喊了一声:弄石家娘，午间拾掇几个好菜，有贵客到了。老妇上了些茶水，四人安座攀谈，老汉颜色沧桑，却谈吐不凡，也不打听来历，三女暗自纳罕，却也乐地如此，夸赞他帐篷宽敞，器皿精致，老汉脸上便有些傲色道:不是我弄玉自夸，我一百五十岁从黄石州退休，一分不贪，一文不占，靠着这织网捕鱼，在这“绿波原”置办了两套房产，如今我和弄石他妈，弄石和他媳妇，也算装在套子里的人了，说罢呵呵一笑将茶水一饮而尽，却听老妇隔着帘子道:别吹了，尽让人家笑话，人家千金大小姐，家里黄石府的宅子不得十套八套的。波多千焦笑道:老人家说笑了，我没听说过什么黄石府，不过名字听起来像是不毛之地，倒觉着您这里的青山绿水才是金山银山。老汉颇为诧异问道:你们不是从黄石来的？波多千焦点头肯定，细问黄石州是什么去处，老汉便道:我们这黄石州属中州直辖，中州长者乘九马出行，便叫九马总治，我们这黄石州级别甚高，可是八马总治，绿波原湖中的渔货，草上的牲畜，坡上的鲜花，大部分都得供到黄石，每年还得出劳役为州府搭建修缮帐篷，黄石府中州路那叫一个热闹啊，说罢咋把咋把嘴，颇为羡慕。笛立思蜀便问道:那黄石府为你们绿波原提供些什么？老汉有些愕然。波多千焦问道:老丈，我看你们徐市崖遍地都是乌玉啊，为何没有人开采啊。老汉笑道:“你说的是黑石崖吧，徐市崖那是官称，弄石就经常去采黑石，家里的蒜臼子，米臼子，磨盘，都是他弄的，结实着呢，五六十年都没用坏”。 波多拿出金晶冒充黄金，便肯请老汉帮忙雇人搭建帐篷，收拾些用具，老汉当即回绝说道:地是府衙的，搭建帐篷手续繁杂，干涉甚多，我们老夫妇搬出和儿子住，这套便借与你们居住，三人欣然答谢，便在这绿波原安居，笛立思蜀更是轻言柔行，安心待产。奇异的是三年过去，孩子还是在肚里活蹦乱跳，没有出生迹象。

夜风清爽，繁星满天，三人铺了羊皮褥子纳凉观星，闻笛波多相互依偎，低声细语，笛立思蜀背靠草堆抚肚说道：你们两个倒是心宽，随时随地贴得好烧饼，这地方灵泽缓运，参商逆行，北斗南挂，弄仙三十岁才会放牛，我们还回得去吗？波多千焦回道:八成回不去了，所以得及时行乐。笛立思蜀抚弄被风吹散的头发说道:“十里八村的才俊，全被你们勾引到此，流浪不去，多亏此地政紧法严，要是在我圣山，早有胆大的，把你们一床烩了”。闻笛转过身搂住笛立思蜀脖子笑道:“思蜀妹子，来吧，你这就烩我们吧”。笛立思一把将她推开说道:“死远点，文豪兴奋了，被你们*扰，在肚子里乱动”。闻笛问道:“真叫文豪啊，黄石府土豪文盲那么多，你这是要触众怒啊”。笛立思蜀回道：“他爹叫文复兴，他爷爷必然是有些志向的，我儿子自然不能比他们差，八匹马拉的大车，看着是挺气派的，你是不是有些心动了，要不，下次你从了黄公子，跟他走吧”。波多千焦却也转过头望向闻笛，闻笛有些尴尬笑道:“忒小瞧人，黄烈只是个纨绔罢了，文复兴是个村民，他最多只能算是个黄石城里的文复兴，他爹黄图却是掌管一方的诸侯，说不定知道啥秘密，能帮我们回去呢”。笛立思蜀把手伸进闻笛胸口笑道:“我感觉一下，你是真的想回去呢，还是已经绝望了，想着黄图若在手，清风满天下”。闻笛一把将她手推开，搂住波多千焦说道:“我与波多心心相印，什么清风不清风的，少在这里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