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韩信。
两汉
刘邦: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馕,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
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
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
萧何:诸将易得耳。至如信者,国士无双。
王必欲长王汉中,无所事信;必欲争天下,非信无所与计事者。顾王策安所决耳。
英布:上老矣,厌兵,必不能来。使诸将,诸将独患淮阴、彭越,今皆已死,馀不足畏也。
司马迁:吾如淮阴,淮阴人为余言,韩信虽为布衣时,其志与众异。其母死,贫无以葬,然乃行营高敞地,令其旁可置万家。
余视其母冢,良然。假令韩信学道谦让,不伐己功,不矜其能,则庶几哉,于汉家勋可以比周、召、太公之徒,后世血食矣。
不务出此,而天下已集,乃谋畔逆,夷灭宗族,不亦宜乎!
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赵,定燕齐,使汉三分天下有其二,以灭项籍。
冯衍:昔者韩信将兵,无敌天下,功不世出,略不再见,威执项羽,名出高帝,不知天时,就烹于汉。
阎忠:昔韩信不忍一餐之遇,而弃三分之业。利剑以揣其喉,方发悔毒之叹者,机失而谋乖也。
三国
曹操:萧何、曹参,县吏也,韩信、陈平负污辱之名,有见笑之耻,卒能成就王业,声着千载。
刘邵:胆力绝众,才略过人,是谓骁雄,白起、韩信是也。
何晏:此两将者,殆蚩尤之敌对,开辟所希有也,何者胜。
或曰:白起功多,前史以为出奇无穷,欲窥沧海,白起为胜。
若夫韩信,断幡以覆军,拔旗以流血,其以取胜,非复人力也,亦可谓奇之又奇者哉。
白起破赵军,诈奔而断其粮道,取胜之术,皆此类也,所谓可奇于不奇之间矣,安得比其奇之又奇者哉。
姜维:“夫韩信不背汉于扰攘,以见疑于既平,大夫种不从范蠡于五湖,卒伏剑而妄死,彼岂暗主愚臣哉?利害使之然也。”
晋
陆机:灼灼淮阴,灵武冠世。
策出无方,思入神契。
奋臂云兴,腾迹虎噬。
凌险必夷,摧刚则脆。
肇谋汉滨,还定渭表。
京索既扼,引师北讨。
济河夷魏,登山灭赵。
威亮火烈,势逾风埽。
拾代如遗,偃齐犹草。
二州肃清,四邦咸举。
乃眷北燕,遂表东海。
克灭龙且,爰取其旅。
刘、项悬命,人谋是与。
念功惟德,辞通绝楚。
蔡谟:夫以白起、韩信、项籍之勇,犹发梁焚舟,背水而阵。
葛洪:韩白毕力以折冲, 萧曹竭能以经国。
刘牢之:故文种诛於句践 , 韩白戮於秦汉。
权翼:垂爪牙名将,所谓今之韩白,世豪东夏,志不为人用.顷以避祸归诚,非慕德而至,列土千城未可以满其志。
慕容垂:况大秦之应符,陛下之圣武,强兵百万,韩白盈朝,而令其偷魂假号,以贼虏遗子孙哉
南北朝
刘懿墓志铭:雄图庄志,与韩白连衡;将略兵权,共孙吴合契。
元始和墓志铭:执武之筹,谋腾于韩白。
唐
李渊: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及也。
李世民:汉以六合为家,是赖淮阴之策。
王圭:秦王日凶慝,豪杰争共亡。
信亦胡为者,剑歌从项梁。
项羽不能用,脱身归汉王。
道契君臣合,时来名位彰。
北讨燕承命,东驱楚绝粮。
斩龙堰濉水,擒豹僭夏阳。
功成享天禄,建旗还南昌。
千金答漂母,百钱酬下乡。
吉凶成纠缠,倚伏难预详。
弓藏狡兔尽,慷慨念心伤。
张说:光乘积学而善谋,求之古人,吴起、韩信敌也。
司马贞:君臣一体,自古所难。相国深荐,策拜登坛。
沈沙决水,拔帜传餐。与汉汉重,归楚楚安。三分不议,伪游可叹。
杜牧:周有齐太公,秦有王翦,两汉有韩信、赵充国、耿恭、虞诩、段颎,魏有司马懿,吴有周瑜,蜀有诸葛武侯,晋有羊祜、杜公元凯,梁有韦睿,元魏有崔浩,周有韦孝宽,隋有杨素,国朝有李靖、李绩、裴行俭、郭元振。
如此人者,当此一时,其所出计划,皆考古校今,奇秘长远,策先定于内,功后成于外。
罗隐 :伊夔事业扶千载, 韩白机谋冠九州。
宋
吕蒙正:张良原是布衣,萧何曾为县吏;韩信未遇之时,无一日之餐,及至遇行,腰悬三齐玉印,一旦时衰,死于阴人之手。
司马光:世或以韩信为首建大策,与高祖起汉中,定三秦,遂分兵以北,禽魏,取代,仆赵,胁燕,东击齐而有之,南灭楚垓下,汉之所以得天下者,大抵皆信之功也。
观其距蒯彻之说,迎高祖于陈,岂有反心哉!良由失职怏怏,遂陷悖逆。
夫以卢绾里闬旧恩,犹南面王燕,信乃以列侯奉朝请,岂非高祖亦有负于信哉!
臣以为高祖用诈谋禽信于陈,言负则有之;虽然,信亦有以取之也。
始,汉与楚相距荥阳,信灭齐,不还报而自王;其后汉追楚至固陵,与信期共攻楚而信不至。
当是之时,高祖固有取信之心矣,顾力不能耳。及天下已定,则信复何恃哉!
夫乘时以徼利者,市井之志也;酬功而报德者,士君子之心也。
信以市井之志利其身,而以君子之心望于人,不亦难哉!
苏轼:抱王霸之大略,蓄英雄之壮图,志吞六合,气盖万夫。
何去非:言兵无若孙武,用兵无若韩信、曹公。
武虽以兵为书,而不甚见于其所自用。韩信不自为书,曹公虽为而不见于后世。
然而传称二人者之学皆出于武,是以能神于用而不穷。
窃尝究之,武之十三篇,天下之学失者所通诵也。使其皆知所以用之,则天下孰不为韩、曹也?
以韩、曹未有继于后世,则凡得武之书伏而读之者,未必皆能办于战也。
刘子翚:高祖与雍齿有故怨,尝欲*之。后诸将欲反,用张良计,乃封雍齿。
以高帝宽仁大度,犹未能于此释然,乃知不念旧恶,亦难事也。
韩信王楚,召辱己少年令出胯下者以为中尉,曰:‘此壮士也。’观此,则信岂庸庸武夫耶?
《十七史百将传》:“孙子曰:‘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信料楚汉之长短。
又曰:‘远而示之近。’信陈兵临晋而渡于夏阳。
又曰:‘入深则专,十人不克。’信去国远斗,其锋不可当。
又曰:‘置之死地而后生。’信使万人出,背水陈。
又曰:‘不战而屈人之兵。’信暴其所长,燕从风而靡。
又曰:‘半渡而击之,利。’信决潍水而斩龙且是也。”
叶适:迁责韩信不学道谦让,伐功矜能,至于夷灭;信虽不足以知此,然当受此责矣。
何也?当天下发难,与沛公先后起者,各有得鹿之心,固以其力自毙,无怪也。
独萧何张良与信,沛公之所须左右手,然其君臣之分素定也。
若信犹欲自立,则汉谁与共功,是天下终不可得而定矣。
信托身于人,而市井之度不改,始则急迫以不得不与,终则侥幸于必不可为,以黥彭所以自处而处周召太公之地,欲不亡得乎?
陈亮:汉高帝所籍以取天下者,故非一人之力,而萧何、韩信、张良盖杰然于其间。
天下既定,而不免于疑。于是张良以神仙自托;萧何以谨畏自保;韩信以盖世之功,进退无以自明。
萧何能知之于未用之先,而卒不能保其非叛,方且借信以为自保矣。
陈亮:信之用兵,古今一人而已。
洪迈:汉高祖用韩信为大将,而三以诈临之:信既定赵,高祖自成皋度河,晨自称汉使驰入信壁,信未起,即其卧,夺其印符,麾召诸将易置之;项羽死,则又袭夺其军;卒之伪游云梦而缚信。
夫以豁达大度开基之主,所行乃如是,信之终于谋逆,盖有以启之矣。
陈元靓:淮阴善将,逢时展效。受律登坛,握兵之要。虏魏降燕,平齐下赵。辅汉之功,久而益劭。
洪皓:曹公走熙尚,气欲陵韩白。
元明清
杨维桢:韩信登坛之日,毕陈平生之画略,论楚之所以失,汉之所以得,此三秦还定之谋所以卒定韩信之手也。
唐顺之:孔明之初见昭烈论三国,亦不能过。予故曰:淮阴者非特将略也。
王世贞:淮阴之初说高帝也,高密之初说光武也,武乡之初说昭烈也,若悬券而责之,又若合券焉!噫,可谓才也已矣!
杨慎:叙高祖与项羽决胜垓下,仅六十字,而阵法、战法之奇皆具。曰'不利',用奇也,既却而左右兵纵,因其不利而乘之,此战法奇正相生也。
陈仁锡:淮阴侯极得意之阵,太史公极用意之文。曰'孔将军居左,费将军居右',张左右翼也;'淮阴侯小却',诱兵也;'复乘之',合战也。所谓'以正合,以奇胜,奇正还相生'也。
董份:观信智略如此,真有掀揭天下之心,不但兵谋而已也,所以谓之人杰。
李贽:信与沛公初见,凡说项羽处,字字拿着沛公,沛公卒受其益。
茅坤:太史公传淮阴,不详其兵法所授,此失着处。
予览观古兵家流,当以韩信为最,破魏以木罂,破赵以立汉赤帜,破齐以囊沙,彼皆从天而下,而未尝与敌人血战者。
予放曰:古今来,太史公,文仙也;李白,诗仙也;屈原,词赋仙也;刘阮,酒仙也;而韩信,兵仙也!然哉!
祩宏:韩信,楚士也。
背楚之汉,楚卒以信困,汉以信兴。夫前后一信耳,而二国之兴废因之,善用与不善用之故也,六根在人。
不善用之则名六贼,善用之则种种神通妙用耳,烦恼即菩提。岂不信哉。
王夫之:能任也,则不能让,所谓豪杰之士也,韩信、马援是已。
王夫之:夫韩信袭齐,世常有愚人谓之贪功害命。
然无破赵服燕之威,整兵齐境之势,郦生何以说齐以降?
况楚汉之争,汉强则诸侯附于汉,楚强则诸侯臣于楚。
汉并三秦,出关中,诸侯皆附,势吞彭城,然一旦项王回戈,诸侯亦复背之。
言信贪功之人不见魏王豹之反复,而独以黥布度诸侯之心,其何以知田氏非魏豹之流也?此,谬也!
王鸣盛:汉得天下,皆韩信之功。
观信引兵法以自证其用兵之妙,且又著书三篇,序次诸家为三十五家,可见信平日学问本原。
寄食受辱时,揣摩已久,其连百万之众,战必胜,攻必取,皆本于平日学问,非以危事尝试者。
信书虽不传,就本传所载战事考之,可见其纯用权谋,所谓出奇设伏,变诈之兵也。
徐经:史公为淮阴惜,实不仅为淮阴惜。
黄道周:淮阴饿夫,饭于漂母。
时不利兮,胯下受辱。
事楚无知,事汉谁数。
火烧连厥,身几伏斧。
萧膝虽奇,沛犹未许。
既亡追还,方惊嫡语。
暗出陈仓,定秦袭楚。
井陉拔赵,佯弃旗鼓。
袭田囊沙,要求齐主。
干金报恩,百钱差沮。
能辨多多,不能自处。
未央被诛,前功何补。
王志湉:气盖世力拔山,见公束手,歌大风思猛士,为之伤怀。
梁玉绳:信之死冤矣!前贤皆辩其无反状,大抵出于告变者之诬词,及吕后与相国文致耳。
史公依汉廷狱案叙入传中而其冤自见。一饭千金,弗忘漂母;解衣推食,宁负高皇?
不听涉、通于拥兵王齐之日,必不妄动于淮阴家居之时;不思结连布、越大国之王,必不轻约边远无能之将。
“宾客多”与“称病”之人何涉?“左右辟”则‘挈手"之语谁闻?上谒入贺,谋逆者未必坦率如斯;家臣徒奴,善将者变复布置有几!
是知高祖畏恶其能,非一朝夕。胎祸于蹑足附耳,露疑于夺符袭军。顾禽缚不已,族诛始快。
‘从豨军来,见信死,且喜且怜’,亦谅其无辜受戮为可悯也。
薛福成:中国兵法之有专家,始于战国之时,厥后汉之韩信、唐之李靖,皆有兵法传于世,盖此中窾要,非可卤莽,宜有心得也。
越翼:按是时信未有分地,从何发兵,盖收集溃卒耳。
郭嵩焘:韩信与项羽始终未一交战,独垓下一战收楚汉兴亡之全局。
郭嵩焘:汉王从临晋渡,劫五诸侯兵入彭城,而不及韩信。
以当时事实求之,拜信为大将,部署诸将所击,则高祖直趋彭城,以当项羽,自是相持荥阳、京索间,专意与楚争衡,而韩信渡河击魏,因击赵、击齐。
始终未与高祖会攻项羽,直至垓下,乃始一当项羽。
郑观应:古之为将者,经文纬武,谋勇双全;能得人,能知人,能爱人,能制人;省天时之机,察地理之要,顺人和之情,详安危之势。
凡古今之得失治乱,阵法之变化周密,兵家之虚实奇正,器械之精粗巧拙,无不洞识。
如春秋时之孙武、李牧,汉之韩信、马援、班超、诸葛亮,唐之李靖、郭子仪、李光弼,宋之宗泽、岳飞,明之戚继光,俞大猷等诸名将,无不通书史,晓兵法,知地利,精器械,与今之泰西各国讲求将才者无异。
古之所谓将才者,曰儒将、曰大将、曰才将、曰战将。韩信、冯异、王猛、贺若弼、李靖、郭子仪、曹彬、徐达筹,大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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