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丨何安安
“卢沟桥，卢沟河，卢沟桥上走骆驼，桥上驼铃叮咚响，桥下芦花一片白。卢沟桥，卢沟河，卢沟桥上狮子多，桥上狮子数不清，桥下芦花一片白。”11月25日晚，伴随着一首京味儿浓郁、旋律古朴的儿歌《卢沟桥》，《寻谣记》新书发布会在北京Page One书店举行。该书的作者王烁，“寻谣计划”发起人小河，音乐人老狼和莫西子诗在现场展开对谈，分享了各自寻找老童谣的故事，以及他们的收获。
《寻谣记》新书发布会现场。从左到右依次为莫西子诗、老狼、王烁、小河。
“这是一本做了两年的书”。王烁介绍说，《寻谣记》的创作开始于寻谣计划北京站“胡同童谣”项目即将结束的时候，为了完成这本书，他花费近一年的时间重走寻谣的公园，重访寻谣的老人，将这些寻找的经历、寻来的故事与“寻谣计划”的真实故事融合到一起，“想了一年，做了一年”。
《寻谣记》，王烁著，千寻丨晨光出版社2020年10月版。
书中有几个特别令王烁在意的部分，比如在《寻谣记》的最后，有几张绿色的寻谣地图，包括地坛、景山、天坛、玉渊潭、紫竹院。王烁说，感兴趣的读者，可以按照图中标注的出行时间去捕捉老人唱童谣的瞬间。
为了创作这本书，王烁查阅了许多关于北京地域、年代城记，以及童年回忆的书籍，也因此走访了一些街区。王烁发现，有两类东西和童谣的关联最大，其一是玩具，其二是游戏。其中，玩具与儿童关联最密，每个年代的孩童都有自己的玩具，其玩法可以很好地回应年代，而书中有几首童谣是孩童在游戏之时所唱。因此，王烁在书中也特意加入了儿时的玩具及玩法，以及童谣与游戏的部分。是简单地去画一个绘本？还是把童谣变成故事？王烁希望去做一种尝试，和过去的东西发生连接，让今天和过去发生关系。
景山夜游。《寻谣记》插图。
2020年初，疫情最严重的时候，“寻谣计划”在短视频平台快手上做了一系列的“线上寻谣”直播，老狼参与了其中一场。直播前，他在家练习了两首童谣《卡吉德洛森林》和《我们又长大一岁》，却发现自己的孩子也能接收到童谣所带来的乐趣，其中的童真和纯洁很轻易就能被捕捉到。活动现场，老狼说，“寻谣计划”不应该只是小河去做的事情，每个人都有机会重拾以前美好的东西，“我们也该为下一代做些什么。”
经历战乱的李阿姨，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的吴阿姨，梦想着长大后能唱评戏却最终未能如愿的杨阿姨，为“寻谣计划”留下三首童谣的何大爷……在决定发起一个以唱童谣为主的活动后，小河与他的朋友走上了漫漫的寻谣之路，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老人。小河说，“寻谣计划”常常被误认为是一个非遗项目，但它更与艺术创作有关。保留老童谣只是“寻谣计划”的一部分，以今天的声音触碰过去的童谣，建立一个能连接更多的人和物的通道才是此刻更重要的事。
童谣消失了吗？在小河看来，童谣没有消失，只是童谣中的诗意和美消失了。有人说，消失的都是该消失的。但对于小河来说，有的消失，如果可以不消失最好。随着一代代老人的离去，一首首童谣也在消失，找到即将消逝的他们，以今天的方式唱响、传承，“寻谣计划”和《寻谣记》的诞生，就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好的童谣理应改变更多的人。
《所爱——李阿姨的故事》。《寻谣记》内页。
“这是一个梦，这不可能。”在开始寻谣计划后，这是小河和团队成员经常会说的话。如何传承中国文化与音乐之中的诗意与美呢？小河找到的答案是通过童谣。截止目前，寻谣计划已经走过了北京、长沙、杭州、上海、古劳水乡五地，搜集到当地民谣几百首，改编童谣歌曲近50首。显然，这并非一次单场的民间调查与田野录音。
在寻谣的过程中，大家发现，一个人，无论年龄有多大，经历多少风雨波折，走过多少座城市，童年时时常挂在嘴边的那些童谣，总是能够随时唱起，并带来点点温暖记忆。在听完现场表演的《我们又长大一岁》后，莫西子诗说，他感觉到微风拂过，好像自己站在某一个地方，出现了很多画面，特别美妙，在他看来，这就是童谣的力量。
在经历了三年的寻谣之后，是否发现童谣有南北差异呢？面对这一问题，小河说，不同的语言和地域会区别开不同的童谣，但有一点不会变，当童谣唱起时，它本身的词曲韵律所带给人的感动会超越语言与地域的界限。
作者丨何安安
编辑丨刘亚光
校对丨刘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