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沧海来到父亲灵前,深深地拜了一辑,道:“爹,你还记得那柳天枫吗?他现已重出江湖,他的剑术早已非昔日之比,孩儿不知是否与他决斗,要是比,我恐怕胜他的机会不多,从而东方一剑便会自孩儿手中没落,孩儿真不想成为东方世家的千古罪人;若不比,柳天枫心狠手辣,扬言便以*人来逼孩儿,孩儿自小便是城中百姓看着长大的,我又岂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为我而死。爹,孩儿拿不定主意,肯请爹爹指点。”便从身上掏出一钱币,向空中一扬。
钱币落下,是反面朝上,那是“不决”的意思。
他又连抛两次,却均是反面朝上。
东方沧海暗道:“多谢爹爹指示。”
东方沧海来到破庙。
柳天枫道:“你想好了?”
东方沧海道:“想好了,我不会跟你比的。”
柳天枫道:“好,那你也别怪我柳某人心狠手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逼的。”
东方沧海道:“你,你敢?”
柳天枫道:“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现在答应还来得及。”
东方沧海“哼”地一声。
柳天枫又道:“看看到底是你的心硬还是我的剑狠。”
东方沧海转身而去。
每一步他都跑的那么地艰难。
一种躲避。
他想止步,可两腿却不听他使唤。
他一步步地离去。
屋中只留下柳天枫傲慢地笑声。
……
……
第二天,东方沧海正自练剑,东方云急匆匆地奔来,道:“爹,不好了,城里卖烧饼的刘二伯死在担铺前。”。
东方沧海闻听,心头一凛,忙出了门来到城里。
烧饼铺前,已围了许多人,炉子还有星星火点,几块刚出炉的烧饼还在冒着热气,而刘二便倒在炉前。
地上一摊血还末凝固。
一剑穿心。
刘二扭曲的身体,可想象出他死前的痛苦。
“造孽啊!是谁这么狠心。”
“刘二平时老实巴交的,怎么也会遭到这样的下场。”
“难道真的是寃孽啊!”
听着众人的议论,东方沧海心中着实一痛。
东方云望着他那凄楚的面孔,问道:“爹爹,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一语刺痛东方沧海,他低沉地道:“爹爹对不起他。”
这时身边一老汉看到他,凄哀地道:“东方公子,这,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宁静数十年的洛阳城,为何却一下子变得如此凄惨?”
东方沧海哽后,不知该怎么回答。
老汉又道:“现在城中一片慌乱,难不成真是罪孽,东方公子,你可要尽早查出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东方沧海听了他的诉说,心中哀痛,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轻微的点点头。
老汉忙跪下,接着众人跪下,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东方沧海感受不住,道:“大家快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话罢,也曲膝于地。
老汉起身忙扶住东方沧海,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
东方沧海道:“我对不起你们,我不配做东方一剑的传人,我不能好好地保护大家,实是有愧你们。”
老汉道:“你这到底是为何?你也没有做错什么,自从老爷去世后,公子年纪轻轻,便继承老爷衣钵,把东方一剑发扬光大,这是何等的光荣,现在公子又赢得‘剑尊’称号,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这是何等荣耀,要是老爷还在世,定会很欣慰。近日全城怪案连连,只怪凶手狡猾,但天网恢恢,终有一天会水落石出,公子不便自责,快起来吧,你若不起,那老朽便也跪下。”话罢,便欲下跪。
东方沧海内心一沉,忙起身双手扶住,道:“晚生不孝,怎能让你老人家给跪着,大家快起来。”
众人起身。
东方沧海又道:“我对不起大家,有负你们的重托,让你们受苦了。”
老汉道:“公子,你定是有苦心的,无论你是做错了,还是做对了,我们都会支持你。”
东方沧海哀叹一声,顿感自己很自私,为了保全东方一剑的威名,而连累他人受害。
他恨不得连扇自己耳光,来解脱自己的罪孽,可现在他又哪有脸面去说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正自左右开交之际,忽听一声音传来:“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他又岂有颜面去澄清。”
众人向后望去,只见柳天枫、柳生惠郎以及八个白衣武士傲慢地走来。
柳天枫嘴角边更是带着一丝诡蔑的笑意。
东方沧海奔过去,道:“柳天枫,你这个恶魔,到底想怎样?”
柳天枫道:“我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吗?你现在答应还来得及。”
东方沧海愤怒,他看了下众人闪着惊愕的目光,又望了望东方云那天真而又疑惑的目光以及柳天枫不屑、恶毒的眼光,他道:“我答应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这几个字铿锵有力,就如赌博,赌徒把自己全部赌注全都压上。
柳天枫听他答应,一阵狂笑,道:“果然识实物者为俊杰,我柳某一生剑行天下,*人无数,号称剑魔,可也是个讲信用之人,我说过只要你答应,我便不在动剑,如果你早点答应,也不会有这么多惨事发生。哈哈,东方沧海,你是一代盟主,不愧是英雄侠少,我柳某喜欢的就是你这种人,哈哈……”
东方沧海只觉声如乱刺,直刺他的每一个器官,他愤怒,双眼直射出刀一样的光芒,厉声道:“我不会剑下留情。”
柳天枫冷笑道:“当然。到时我会向天下公布,追风快剑乃天下第一剑。”
一阵狂笑声中,他傲慢地离去。
东方沧海痛苦,心如刀绞。
老汉道:“公子,你便是不说,我们也了解你的苦衷,我们支持你,老爷显灵,会保佑你的。”
说完,老汉蹒跚着离去,接着一个,两个,三个……众人都带着一丝痛楚的心情而去。
街道上只剩下东方父子。
寒风冷袭。
风虽冷,可东方沧海却感到一阵爽意。
他沉默了良久,突地,他拔出青虹剑。
东方云大叫一声:“爹……”
东方沧海一侧身,剑气一森,舞了个“笑傲霜雪”式,道:“你要记住,凡东方氏的子弟,是决不会向敌人低头,哪怕是死。”
东方云点点头。
东方沧海像疯了样,剑越舞越快,剑起处,尘土飞扬,顿时间,他的身边已是灰尘一片。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发泄,每一剑每一式,都是他对一切恩怨的渲泄。
恨越深,他的剑式便更饱满,刹那间,他的身体便被尘土,剑网所包围。
东方云惊呆了。
他不知道爹爹为何要在这练剑,而让他更惊的是,以前从没看到爹爹舞剑舞得如此疯狂,这真的是爹爹在发泄心中的不平吗?
“月上东山”的下一记应是“风回曲水”,“唰”地一声,东方沧海止住剑。
此时他的样子已变得近似疯狂,头发散乱,但他的精神,手中握着的剑,更有他那异放光芒的眼神,使得他在一瞬间变了一个人。
东方云又喊道:“爹爹,你怎么啦?”
东方沧海道:“你记住了吗?”
东方云一愣:“什么?”又暗自悔悟:“原来爹爹是舞剑给我看,要我记住,哎,我怎么连这也看不出。”
心里虽暗暗责怪自己,乍一看到爹爹那犀利的眼神,忙道:“记住了。”
东方沧海点点头,又道:“我明白了,他为何会变成剑魔,实事能造英雄,也能造恶人。云儿,你将来一定要做个真真正正的东方子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不要像爹这样窝囊。”
东方云道:“爹是英雄,你在孩儿眼中永远是个大英雄,大豪杰,孩儿将来也要做个大英雄,大豪杰,为民除害。”
东方沧海看着他那带着泪滴的眼睛,觉得自己一下子变得苍老许多,道:“不,爹有罪,爹是一个天大的罪人,我不配做东方子弟,也不配使用东方一剑。”
“呀”地一声,提剑便掷了出去,青虹剑飞旋着,带着一丝嗤落声掉落于地。
“沧海”远处传来单金凤的叫声。
东方云也喊了声:“娘!”
单金凤闻听喊声,跑了过来。
东方沧海乍见爱妻,心中不知是喜还是忧。
单金凤见他披头散发的样子,不解地道:“你怎么啦?”
东方沧海注视着她,道:“金凤,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相识的吗?”
单金凤道:“记得,当然记得,那一次是我爹五十大辰,公公带着你来我家祝寿,也是机缘巧合,我在后花园戏耍,却遇到一条蛇,当时我吓得半死,幸亏你来了,帮我赶走了它,由此我们也相识了。”
东方云第一次听爹娘的故事,心中一乐:“原来爹跟娘还有这么一番动人的故事”,嘴头一甜,嘻笑道:“哦,我懂了,原来是爹英雄救美,我想爹当时救了娘这样一个大美人,心中一定是美滋滋的,必也爱娘爱得极深。爹,你说是不是?”便把头侧向东方沧海。
东方沧海道:“我当然很高兴,金凤,你能嫁给我,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东方云道:“对的,这就叫英雄难过美人关,像爹这样的大英雄,和娘这样的大美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单金凤假生忸态,道:“小滑头,本事未学好,舌头倒挺甜的。”
东方沧海似是未听他们的对答,依旧淡淡地道:“金凤,假如有一天,我们将会分开,而且分开得很远很远,你还会想着我吗?”
单金凤心头一怔,道:“傻瓜,我们怎会分开呢?”
东方沧海心头一热,一把搂住她,轻昵道:“我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可是……”
单金凤忙伸出两指按住他的嘴,道:“没有可是,如果你不在了,我也不会苟活于世。”
*东方云闻听爹娘说些生死离别的话语,心头一酸,不仅拭滴出一股眼泪来,道:“爹爹,娘,你们怎么尽说这种话,好人能长寿,你们都是好人,那便会活得很长很长,恐怕还会成仙呢?”
东方云口灵齿洁,吐词清楚,这一番笑口之言,只听得单金凤心头一乐,道:“以后我们便也像现在一样,活得痛痛快快,忘掉一切是非恩怨。沧海,你说好吗?”
东方沧海勉强地点点头,苦笑道:“我又何尝不想如此,可惜,老天爷却偏偏喜欢捉弄人。”
单金凤知他心中所想,忙道:“天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此时天色剧变,太阳已被乌云遮住,风更大,吹得尘土到处飞扬。
东方沧海道:“你们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单金凤生怕他会去找柳天枫,道:“不,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东方沧海心知她意,道:“我不会去找他的,我只是想去喝酒。”
单金凤道:“别喝醉了。”
她慢慢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牵着东方云的手,缓缓地离去。
东方沧海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一阵愁惘,便也移步而去。
……
……
城头酒家,乃洛阳四大酒家之一,它毗邻闹市,早晚朝夕,都是客人满邻。
东方沧海找了一雅座,店小二随即按他的吩咐,送来一坛陈年老酒,他毫不犹豫,一接过酒坛,便是一大口酒下肚。
“东方公子,真好雅兴,在此喝酒。”一个冷冷地声音在身前响起。
东方沧海抬头一看,原来是柳生惠郎,他的手中拿着一柄剑,乍睛看去,正是自己的青虹剑。
柳生惠郎走上近前,道:“东方公子,何必借酒消愁,如果你当真无胜算把握,那还不如趁早认输算了,也不必受那皮肉之苦。”
这一顿阴嘲热讽,东方沧海猛喝几杯酒,似乎眼前并无此人的出现。
柳生惠郎冷哼一声,又道:“其实你根本就不会胜,我师傅天下第一,全江湖人都知我师傅剑术超群,而东方一剑跟他相比,简直就是拿堆臭狗屎比美璞,不能同曰而语。”
东方沧海猛地酒坛往桌上一敲,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快滚。”
柳生惠郎一阵冷笑,道:“你们东方世家虽在洛阳城有一方威名,但是现在,嘿嘿,恐怕并非如此。”
东方沧海道:“我虽愧对东方世家的列祖列宗,无颜在去做东方一剑的传人,但是东方一剑是绝不会败的。”
柳生惠郎一丝冷笑掠过脸旁,不以为然地道:“真的吗?就你这欲不如拙的模样也想胜过我师傅,你也不去调量调量自己的模样。”
东方沧海又沽了一口酒,烈酒下肚,他的脸色虽一阵通红,可脑中却越发清楚,道:“不错,骂得好,我虽不如猪狗,可有的人卑鄙无耻,狗仗人势,就连猪狗也不如,你知道他是谁吗?”
柳生惠郎闻听,脸上怒意陡生,拳头紧握,便欲击出。
东方沧海眯着醉眼,道:“自古‘扬剑把酒欢,只气周瑜立须断’……”
柳生惠郎表面上也不生气,言笑舒展,拿出手中长剑,道:“后天便是比武之曰,公子原本就技不如人,要是没了兵器,赤手搏斗,那还不是飞蛾投火,我师傅侠义心肠,做事一向公平,更何况你乃一个后生晚辈,家师自不会占你半分便宜,所以家师特命我来专程送给公子一柄,公子瞧瞧合适吗?”
东方沧海也不理他的话,伸手欲接,道:“多谢了。”
此时,但听楼梯“突突”几声响,走上来一个中年妇女,妇女穿得很单溥,一件土布衣衫,两眼也已深陷下去,她双手抱着一个七、八岁大的男孩,只见那小孩双眼下垂,脸上渗出热汗。
那妇人跑上来,顾不得停歇,便大叫道:“城西李大夫在吗?你快来救救我这苦命的孩儿吧。”
她一连喊了四五下,均无人应声,她显得有些焦急。
柳生惠郎看那妇人一眼,冷笑一声,一丝恶意闪现出来,见东方沧海欲接剑,忙手一退,东方沧海也不硬夺,忙缩回手。
柳生惠郎望了望那剑,道:“看到这把剑,我倒想起公子的青虹剑,不知可否借我一观?”
东方沧海淡淡地道:“丢了,像我这种人根本不配使那神兵利器。”
“丢了?”柳生惠郎显得有些怀疑,继又带着点惋惜地味道,道:“可惜,可惜,所谓宝剑配壮士,那青虹虽不及干将莫邪,但也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利器,练武之人,往往剑不离身,更何况有人视武器如生命,剑在人在,剑离人亡,如今你却淡淡地一声‘丢了’,那也显得太过轻描淡写了吧。”
东方沧海道:“这句话连轻描都谈不上,更不用说‘淡写’二字,要是你珍惜手中之剑,那便拿去,我根本不会反对。”
柳生惠郎道:“这剑乃是家师送给公子的,我又怎会从中相夺呢?我不过是替公子感到可惜而已,公子可知这剑叫什么?”
东方沧海明知这便是青虹剑,柳生惠郎在有意羞辱自己,依旧道:“柳天枫乃一派之尊,他所赠之剑必是珍贵得很,我眼拙的很,并不识货。”
柳生惠郎冷笑道:“听家师所言,这剑也叫青虹,跟公子的那柄同名,可就不知这柄剑的锋利程度,造型外观不知可及得上公子的那柄。”
东方沧海道:“是吗?即为青虹,锋利必也不会相差甚远。”
柳生惠郎未答,来到那妇人跟前,道:“不知你找李大夫有何事?”
那妇人见一个陌生人,且阴森,手执长剑的汉子问话,心中害怕,后退几步,再望一眼那病中孩子,心中不忍,道:“我孩儿得了怪病,想找李大夫看病,不知大夫是否在此?”
柳生惠郎道:“李大夫今曰已出远门,再下乃行脚医生,略懂医术,看大姐心急,不知我可否帮上忙。”
一种本能的求生*,妇人把孩子递给柳生惠郎。
柳生惠郎接过,一阵阴阴地冷笑。
东方沧海虽已酒醉迷途,但头脑仍很清醒,暗叫一声:“不好!”便即阻挡,岂料,柳生惠郎凶光一现,手中剑一递,小孩未及惨叫,剑已没至心胸。
妇人“啊”地一声,扑了上去。
东方沧海一拳击出,怒叱道:“你好残忍。”
柳生惠郎一阵狂笑,见拳到,随身一闪,已飘到楼梯口,一阵大笑声中出了酒楼。
妇人早已哭得悲痛欲绝,嘴中连声嘶叫:“我的儿啊……”
东方沧海见此情景,也泪流满面,他缓缓跪到妇人面前,他知这一切都是由自己而起,自己又欠下一名洛阳百姓的债,望着这惨状的背景,他深深地一揖。
妇人伤心欲绝,忽见一人跪在自己身前,心中一愣。
东方沧海道:“大嫂,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住你们的安全。”
妇人道:“公子是谁?我,我不认识你。”
东方沧海道:“我便是东方世家,你们看着长大的不孝子东方沧海。”
妇人吃惊不小,忙道:“原来是东方公子,我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受公子一拜,你快起来!”
东方沧海起身道:“我未能保护好这位弟弟,心中已是罪孽甚重,我会以我之剑,让凶手得到应有的惩罚。”
东方沧海蹲身,拔出剑,顿时血流一片,剑身已是通红。
他望着这满是血腥的青虹剑,心颤了:“为什么自己的剑现在却变成了一个*人的工具?”
仇恨!
他看着躺在地上已安息的小孩,痛哭道:“安息吧!我定会血刃凶手,替你报仇。”
妇人忙跪下,道:“谢谢公子!”
东方沧海道:“大嫂快起,我感受不起。”
妇人起身,抱起小孩哭道:“孩儿你睡吧,没人再打扰你了,安静地睡吧!”一面哭啼一面抱着小孩,缓缓离去。
东方沧海心中一片凄凉,握剑的手颤抖不已。
……
……
第二日,单金凤起床对镜梳妆,东方沧海过来一把握住她的手,道:“金凤,我来梳。”
单金凤轻昵一笑,东方沧海一手拂着她那轻柔的发丝,一手拿着木梳,道:“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为你梳了。”
单金凤道:“别说丧气话了,柳天枫本领再高,恐要击败东方一剑,还得付出一些代价。”
东方沧海轻轻一叹,道:“我现在最担心的便是云儿,他小小年纪……”
单金凤道:“放心吧,我已把他安顿好了,待会我哥来了,会把他平安送到我爹手里,明天你只要一心比剑,其它的什么都不要想了。”
东方沧海道:“你也走吧,好照顾云儿。”
单金凤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们生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
东方沧海搂抱住她,道:“你对我真好,只是我这一辈子,欠你的实在太多。”
单金凤婉言一笑,道:“谁让我们是夫妻呢!”
东方沧海道:“老天爷对我实在太好了,一生一世,确有如此良妻陪伴。”
单金凤听了,心中一片喜悦。
虽然大战在即,可二人丝毫没有一点悲痛,反而比以往更为深爱,更为珍惜对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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