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死在了剑阁阁主谢凭栏的无情剑下 哥哥死后 我没日没夜苦练剑术

哥哥死在了剑阁阁主谢凭栏的无情剑下 哥哥死后 我没日没夜苦练剑术

首页角色扮演剑破九重天更新时间:2024-07-26

《剑道首席》

和我相依为命的哥哥死在了剑阁阁主谢凭栏的无情剑下。

哥哥经脉断裂,神魂俱散,我跪坐在他的尸体旁,听见谢凭栏冷声道:

「卑贱之身却敢肖想宁瑶师妹,真是死不足惜。」

明明是宁瑶勾引哥哥不成,恼羞成怒,反过来污蔑哥哥轻薄于她。

哥哥死后,我跟随在谢凭栏身侧,没日没夜苦练剑术。

众人嘲讽我下贱,不自量力,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一百年后,我自漫天的业火中朝谢凭栏挥剑而来,笑道:

「谢凭栏,你倒是睁眼看看,谁才是这剑道首席。」

1

哥哥死了。

鲜血从他嘴角溢出,艳得像黄泉路上才盛开的彼岸花。

他的手轻抚上我的脸颊,最后无力垂落。那双总是温柔注视我的眼眸黯淡下去。

全身经脉寸寸断裂,骨头被一节节震碎,哥哥得有多痛啊。

执法大殿内,谢凭栏端坐在高台之上,白衣胜雪,眉目倦怠,手中的无情剑因为饮了血兴奋地发出嗡鸣声。

「灵力低微,身份卑贱,这种凡夫俗子还敢肖想宁瑶,真是死不足惜。」

「*了他,算是脏了我的剑。」

死前的最后一刻,哥哥还在跟我解释:「阿月,相信我,我不喜欢宁瑶,更不会对她做那种事。」

我相信哥哥,哥哥长相姝美风流,举止却温润端方,进退有度。他从来没有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过,更别提主动去轻薄宁瑶。

可除了我没有人会去质疑天真善良的剑阁小师妹。

宁瑶衣裙破碎,发髻凌乱,红着一双杏眼,楚楚可怜地靠在谢凭栏的肩上。

和我对视的那一刻,红唇轻微上扬,眼眸里含着轻蔑。

「师兄,你要为我做主。可不能让这个虞映雪就这么轻易死去了。」

「他对我都敢做这种下流之举,剑阁中被他勾搭上的女弟子没准有不少。他和他这个妹妹长得也不太像,却每日去寻她,不知道有什么龌龊的关系在。」

我眼眸猩红,提起剑就要冲上去:「你胡说!分明是你勾引哥哥……」

谢凭栏冷冷注视我,我张口,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身体也被定在原地。

满座议论纷纷。

「真想不到啊,虞师弟竟然是这种人,空有仪表却人面兽心。」

「他表面上一心钻研剑道,背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肮脏的事情。」

「虞映雪天赋异禀,虞照月却资质平平,他们真的是兄妹吗?还是说……是情妹妹?」

……

2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光风霁月的哥哥不能背负这种污名!为什么不让我说出真相!

我恶狠狠地盯着谢凭栏。

为什么不等哥哥辩解就*了他,所谓的剑道第一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吗?

迎着我的目光,谢凭栏一步步走下台阶。

他停在了离哥哥一丈远的地方,眉头微皱,手中光芒闪过。

一团小小的白色影子从哥哥尸体上浮现,缓缓飘到谢凭栏的掌心。

下一秒,魂魄破碎,变成光点逸散。

我大口大口喘着气,眼泪滴落,刻骨的恨和绝望涌上心头。

修仙之人只要魂魄尚在,就有复生的可能。可谢凭栏却生生捏碎了哥哥的魂魄,让他连轮回转世的可能性都没有!

宁瑶惊诧地捂住嘴,眼眸弯弯:「师兄,你真是考虑周全。这下虞映雪没有半分可能再去祸害别人了。他连那畜生都做不成了呢。」

她叹口气,提起裙摆:「可是这血……还是脏了我的裙裳。」

谢凭栏眼神淡淡,冷白的指尖出现一缕火苗。

我眼睁睁看着那火苗落到哥哥身上,明亮的火光如毒蛇寸寸侵蚀了哥哥的头发,面容,衣裳,和蔓延的鲜血。

只是一瞬间,最疼爱我的哥哥,和我相依为命的哥哥,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连尸骨都未曾留下。

众人发出了叫好声,他们甚至夸赞始作俑者:「不愧是阁主,嫉恶如仇,我们剑阁可不允许这种败类存在。」

「宁瑶师妹正义善良,敢揭发这种无耻行径,免得更多剑阁女弟子受害。」

宁瑶脸颊羞红地走到我身边,温柔地抱住我,好似在安慰。

「照月,你不要太伤心。这样的哥哥,死了不算可惜。」

「他没有错,谁让他不喜欢我呢,他敢拒绝我,就要做好死无全尸的准备。」

「虞映雪是很无辜,可是没办法啊,我的师兄是剑道首席,他有反抗的资格和余地吗?」

最后两句话是被她用术法传音入耳的。

望着宁瑶恬静温婉的面容,我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疯狂的情绪扰动,沉寂的丹田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冲出了限制。

那是一股磅礴可怕的力量,足以摧枯拉朽。

一声呼唤陌生而熟悉,我来不及听清,便晕了过去。

3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丹田里竟然尘封着一缕神识。

这缕神识得意洋洋地自称是上古剑道的创始人,曾一剑破上界九重天,威名贯彻仙魔二界,通天彻地,无所不能。

只不过一朝不慎被死对头阴了一把,半缕魂魄散落修真界。又被我的天生剑骨所吸引,沉眠于我体内。

我怀疑过他身份的真实性,但当他随随便便拿出失传已久的剑术秘籍,恐怖的法术秘诀后,我就相信了他。

他说剑阁如今教授的剑术大多功法残缺,不得精髓,发不出十分之一的威力。

有他在,最多百年时光,我就能超越谢凭栏。

谢凭栏如今已至化神境界,他修炼了几乎千年才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这缕神识却轻轻松松告诉我只要百年我便能超越化神境界。

听到我的疑问,神识语气不屑:「区区化神,怎么可能比得过真神。」

「我随你沉寂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你可要勤学苦练,加倍补回来啊。」

「对了,你还要接近谢凭栏,因为你命中有他这一劫。只有度过他这个劫难,你的修为方能达到圆满境界。」

4

接近自己的弑兄仇人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我提着哥哥的剑枯坐了一整夜。

当初哥哥死后,等我匆匆赶到哥哥的住所时,他的东西已经被毁得差不多了。

昔日温和友善的同门面目狰狞,他们或许早就不满哥哥的天赋和出众的容貌。

如果不是我发疯做出大不了同归于尽的架势,甚至可能保不住哥哥的本命剑。

虞映雪其实并不是我的亲哥哥,而是我的养兄。

十年前,虞映雪在一个僻静的山谷捡到了昏迷不醒的我。

他背着我,穿过重重毒雾迷障,踩着数不尽的凶悍怪物的尸体,把我带回了家。

为了治好我身上的伤,虞映雪几乎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

醒来后的我记忆全失,举止懵懂,宛若孩童。

虞映雪看出我身上有灵根,便带着我拜入剑阁,学习剑术。

十年,他一点点教会我为人处世,告诉我要恪守正道。

我资质一般,哥哥就把自己寻到的法宝丹药全都赠与我。

他说:「阿月,你得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要执得起这手中的剑。」

我不以为然,哥哥怎么会离开我呢?

那么好的虞映雪,天赋异禀的,君子端方的虞映雪,应该永远皎洁如明月,在自己信奉的正道上一往无前。

可是哥哥死了,他真的离开我了。带着污名,被众人唾弃,连魂魄也消散于天地。

剧烈的疼痛贯穿了我,我捂住嘴,泪水滚落,发出无助的悲鸣。

我想你了,虞映雪,我好想你,好想你。

「哥哥……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哥哥,我要去找谢凭栏了,我没有忘记仇恨,求你原谅我。」

5

晨光熹微的时刻,我换上一袭紫衣,带着哥哥的碎玉剑走到谢凭栏的宫殿前。

我挑开重重白纱,看到谢凭栏支着下巴靠在软榻上,黑发如墨散落于地。

他掀起眼皮淡淡看了我一眼,目光有一瞬的怔忪。

听说谢凭栏还有一位师妹,名唤容鸢,琼花月貌,素爱穿紫衣,惊才绝艳,本是最有望继承剑阁阁主之位的人选。

可惜天妒英才,容鸢在十年前的除妖任务中陨落,阁主之位也就落到了谢凭栏的头上。

不同于宁瑶,谢凭栏和容鸢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所以容鸢死后,谢凭栏道心受损,郁郁寡欢,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见过容鸢的画像,它被悬挂在剑阁主殿的正上方,画中的少女清瘦挺拔,气质如亭亭青竹,手持长剑,一剑霜寒十四州。

而巧合的是,我和容鸢的容貌,恰有三分相似。

这三分的相似在我的刻意模仿下变成了五分。

我垂眸,握紧手中的碎玉剑:「阁主……我想跟随您,学习剑法。」

谢凭栏问道:「你心中有恨,是想*了我吗?」

我极力抑制住自己回答「是」的冲动,僵硬道:「学习剑法,为的是匡扶正义,惩恶扬善。」

寂静的宫殿中,谢凭栏意味不明地嗤笑一声:「你口中的恶,可否是我谢凭栏?」

他走到我身前,高大的身影笼罩着我。

苍白没有血色的指尖抬起我的下巴,他深深注视着我,仿佛在透过我看另一个人。

我听见他轻声说:「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6

谢凭栏答应教我剑法,却没有收我做弟子。

我无名无份地跟在谢凭栏身后,那些谣言愈加难堪。

他们说我自荐枕席,仗着和容鸢有三分像的容颜,不择手段勾引剑道第一人。

他们说我不知廉耻,忘恩负义,在弑兄仇人前摇尾乞怜。

宁瑶也曾来找过我,她一见到我就扬起巴掌,骂道:「虞照月,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了自己的哥哥还不够,还要勾引我的师兄吗!」

掌风夹杂着深厚的仙力朝我挥来,我云淡风轻地扣住她手腕,击散仙力,反驳:「是你勾引我的哥哥,勾引不成倒打一耙害死了他。」

「那又怎么样?难道你和虞映雪之间就是清白的?虞映雪看你的眼神可不像单纯在看一个妹妹。」

我心神一颤,手指蜷缩。

忽地想起刚入剑阁的某一晚,月色如水,竹影婆娑,我和哥哥一起躺在屋顶上看漫天的繁星。

哥哥轻声说着学习剑术的一些诀窍,我觉得他太煞风景,便捂住耳朵,把头埋入他的颈窝,蹭了两下,嗅着他身上传来的浅浅草木香。

哥哥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半晌他才无奈地摸摸我的头发,把我推开一点:「阿月,和异性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

我仰起头,懵懂道:「可是映雪是哥哥呀。」

虞映雪清俊的面容染上几缕绯红,他瞳孔深深,像藏了别的什么情绪,他说:「照月,你知道的,我不是你的亲哥哥……」

那晚月光太亮,所以我没有看清虞映雪眼里的情绪,也没有深究他没有说完的话,只是有些伤心地低下头,赌气道:「是,不是亲妹妹,所以你就不疼我了。」

……

当时只道是寻常。

7

回过神的时候,我已经掐住了宁瑶的脖子,她没有挣脱掉我的束缚,娇美的脸涨红一片。

不久前,她陷害我哥哥的时候,我还能任由她揉扁搓圆。

可如今,她只能无力挣扎,神色嫉妒且不解:「师兄给了你什么天材地宝,让你进步如此迅速!」

我厌恶皱眉:「关谢凭栏什么事。」

「你现在不装了!你在我师兄身边居心何在!」宁瑶叫唤。

我盯着她恶毒的脸,抑制不住*意,宁瑶终于发现不对,惊恐道:「你是想残害同门吗?虞照月。」

「你*了我哥哥,你该死。」我一字一顿,蕴着滔天的恨。

「我*你哥哥,是为正义。你敢伤我,便是以下犯上,罪该万死。」宁瑶想到什么,勾引一抹恶意的笑。

「你敢*我吗?你不会以为自己和容鸢长得有几分相似,就能鱼目混珠了吧?容鸢已经死了,我才是谢凭栏最疼爱的师妹。」

我极力想冷静,不能现在就动手,不能就这么功亏一篑,不能让哥哥白死。

我能*了宁瑶,却*不了谢凭栏。

深吸一口气,我缓缓松开手。

宁瑶失去桎梏跌倒在地,眸光突然一变,只手拂上自己的脖颈,啜泣出声:「师兄……」

转过头,谢凭栏长身玉立,面容如雪,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扶起宁瑶,用术法治愈她脖子上的红痕,转而对我冷声呵斥道:「虞照月,跪下,道歉。」

化神期的威压从他身上逸散,喉咙间涌上一股血气,我面色惨白,却挺直了脊梁,一动不动。

我仰着头:「我没错,我不跪,也绝不道歉。」

「残害同门,要被废掉功法,逐出师门。」谢凭栏慢条斯理道。

膝盖传来强烈的刺痛感,我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跪倒在地。

想站起,却丝毫不能动弹,我只能紧紧咬唇,不甘怨愤地注视着谢凭栏。

宁瑶笑着,哎呀一声:「倒也不必如此,多屈辱啊。」

谢凭栏眼睛里含了丝怜悯,他居高临下,衣袖轻扬,疏淡落拓。

「但宁瑶师妹心地善良,看在你下跪的面子上,既往不咎了。」

宁瑶笑容僵硬,她本想发作一番,却只能装作宽容大度的模样。

她跟着谢凭栏离开,临走前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剜了我一眼。

8

我心有不甘,神识安慰我:「莫欺少年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他们只能欺负你这一阵子。」

当天傍晚,谢凭栏主动让我去他的寝宫,舞剑给他看。

他落不下脸,便主动递了个台阶。

一套剑法被我舞得行云流水,我暗自估量此时此刻*掉谢凭栏的可能性。

谢凭栏有些醉意,玉一样的面容几分薄红。乌发微微垂落,眼眸含水,竟显得有几分温柔纯情。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我唤了他两声,没有得到回应。

正打算离开,他却突然扯住我的手,把我拉进他怀里。

一阵天旋地转,我瞪大了眼,看着谢凭栏的面容越来越近,最后他轻轻含住了我的唇,辗转啃噬。

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

我拼命挣扎却没有挣脱,气愤到连手指都在颤抖。

哥哥,哥哥……虞映雪……

我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谢凭栏一点点吻掉我的泪水,在我耳侧轻轻唤道:「容鸢妹妹……」

高高在上的剑道首席此刻是那么脆弱不堪,像一个普通的失去爱人的凡尘少年。

可我不是容鸢,我的哥哥被他们亲手*死了。

我用力咬住谢凭栏的唇,咬到口腔里满是血腥味,谢凭栏也失了智一样咬着我,我们像两头巴不得置对方于死地的凶兽。

空出的手摸到那把碎玉剑,我不顾一切地要把剑推入谢凭栏的胸口,却被他只手挡住。

谢凭栏含笑:「阿月,你还是太弱了。」

「你看,即使我醉了,你也*不了我。」

……

9

我不明白谢凭栏为什么神智明明是清醒的,却要对着我唤容鸢的名字,引诱我刺*他。

之前有什么想不清楚的事,我都会问哥哥,但是现在哥哥不在了。

所以我不会去想。我把自己当成单纯的一把剑,一把渴望饮血的剑。

我不在意这件事,神识却很在意,他很愤怒,每天叫囔道:「谢凭栏装什么!千年老狐狸欺负一个小姑娘!还得意上了!如果我现得了身,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等着吧!按你现在的修炼速度,不用一百年,定能让谢凭栏好看!」

如神识所说的一样,我的修为与日俱增。

月转星移,我甚至与谢凭栏也有了一战之力。

但我在谢凭栏面前还是一副柔弱蠢笨的模样,连剑招也时不时会出点小差错。

谢凭栏冷着脸纠正我的姿势,扶着我纤细腰肢的手无声摩挲了两下。

我侧过脸,懵懂无知地看着他。

谢凭栏睫羽颤动,瞳孔中波涛汹涌,他靠近了我一点,又遽然分开,嫌恶道:「我现在没有喝醉。不要蓄意勾引我。」

「你不及容鸢千万分之一。认清自己的地位。」

……

我垂眸,眼角沁出泪水,红着眼欲言又止地看向了谢凭栏,又受伤地低头。

谢凭栏面露不忍,但又很快恢复冷漠的神情。

10

不知何时,剑阁里多了许多陌生的修仙者,一时间显得热闹了许多,我询问才得知,原来宁瑶要举办生辰宴了。

宁瑶作为剑道首席唯一的师妹,自然受万千宠爱,人人都想巴结。

我本不欲出现在生辰宴里,但宁瑶竟然主动来邀请我,我看出她温柔表面下潜藏的恶意,有些好奇她想做什么,便答应了。

宴会觥筹交错,歌舞升平。

宁瑶着正红色留仙裙,雪肤花貌,娇艳欲滴。正扯着谢凭栏的袖子软声撒娇。

数不尽的珍宝被呈到宁瑶面前,东海明珠,凤凰梧桐木……一件件流光溢彩,价值连城。

有修仙者艳羡道:「宁瑶小师妹好福气,有谢阁主娇宠,这天上地下还有宁师妹得不到的东西吗?」

宁瑶俏脸微红,旋即显出几分落寞:「师兄确实疼我,不过我还是比不过虞师妹啦。」

「哦?不知这虞师妹又是何人?是怎样的姝丽与天赋卓绝才能令谢阁主另眼相待。」

未等宁瑶开口,便有人嗤笑,指了指我,不屑道:「这位虞师妹可不一般,瞧着平平无奇,但是深谙一些下作手段。她有个哥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还被谢阁主亲手清理门户了呢。」

在众人或疑惑或好奇或讥讽的眼神里,我冷冷抬眸,轻笑一声。

一道凶悍的剑光划破空气,对面人瞳孔蓦然圆睁,发冠坠落,头发披散下来。

我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半空:「平平无奇?可你逃不过我这一剑。」

「在谢阁主面前搬弄你的剑法?不识抬举,愚不可及!」一阵静谧后,有人讽刺出声。

「照月,你太冲动了,和这位道友道个歉吧。」宁瑶眉间染上忧愁之色。

「我凭什么道歉,是他先搬弄是非。」我沉静开口。

宁瑶面露难堪,纤薄的身形摇摇欲坠,如同被雨侵蚀的无辜小白花。

谢凭栏豁然站起,墨瞳深深,冷清如一尊无悲无喜的雕像。我端坐于席间,目光轻掠过众人,最后落到他情绪不明的眼中。

哥哥死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仰头注视着高高在上的谢凭栏,哀求他不要*我哥哥。

可是他没有收手。

而此刻,他语气淡淡对众人道:「虞照月生性顽劣,不知悔改,扰了大家的兴致,我会惩处她的。」

在宁瑶幸灾乐祸的眼神下,谢凭栏大袖挥动,一道疾风准确无误地朝我袭来。

在场有人难受地摁住太阳穴,按着心口,似无力承受其中的威压。

青丝在风中飞舞,在那道风刃将触及我的那一刻,我云淡风轻地拔剑,祭出碎雪,又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凌空袭向谢凭栏。

谢凭栏没有来得及反应,瞬息间,碎雪已架上他的脖颈。

神识化为一道巨大的虚影出现在我身后。

刹那间,天地失色,无数修仙者跪倒在地,呕出鲜血。

宁瑶尤其凄惨,艳红裙裳被剑气划破,匍匐于地不住颤抖。

「谢阁主,强权并不代表正义。」

「我说了,我没有错,你现在听清了吗?」

神识高兴地上蹿下跳,哈哈大笑:「这就是如今剑道首席的一击吗?好弱!」

我感觉此刻的自己一定像极了邪道。

因为那些修仙者看我的目光是那么惊疑,恐惧。

就连谢凭栏也失去镇定的模样。

神识嘲讽完谢凭栏后,缓缓沉入我体内。

他的气息微弱,对我道:「你即将修成大道,只差最后一劫。」

「我要回去了,容鸢。我们会再次相见的。」

容鸢?

模糊的记忆破出了一小道口子。

我突然笑了。

原来,谢凭栏那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让他在无数个夜晚辗转难眠的白月光。

是我呀。

11

宁瑶带着剑阁众多长老气势汹汹来捉我的时候,我恰好在哥哥墓前洒完一杯他最爱喝的百花酿。

「虞照月,勾结妖族,背叛师门,你罪该万死!」

生辰宴后,宁瑶对我多有忌惮,剑阁中对我非议的声响也少了许多。

修真界,果真弱肉强食。

但我知道剑阁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宁瑶也不会善罢甘休。

在她眼里,我抢了她的师兄,夺走本应该属于她的目光。

所以她一定会找个缘由处理掉我。

剑阁最高峰云雾缭绕,悬崖峭壁,鸟雀轻鸣。

我的衣裙在风中簌簌作响。

「我不认罪。」

我用看死物的眼神注视着宁瑶。

当初哥哥也是这么面对莫须有的罪名,被千夫所指,万人辱骂。

我缓缓抬起手中的碎玉剑,碎玉在哥哥手中从不见血,因此剑身温润皎洁,没有半分戾气。

可下一秒,碎玉锋芒毕露,宁瑶的脖颈间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宁瑶,最该死的人是你。你身为修仙者却仗势欺人,为一己之私草菅人命。你心中从未有过天下苍生,只顾着自己那些恶心的情爱。」

宁瑶双眸血红:「虞照月,你又高尚得到哪里去,你接近我师兄难道不就是为了报复?真可悲啊,在仇人面前摇尾乞怜,虞映雪要是泉下有知肯定都不想认你这个妹妹了吧?」

「住口!」

未等宁瑶说完,匆匆赶来的谢凭栏就打断了她的话。

我侧身后退一步,目光掠过底下的万丈深渊,再次扬起手中的碎玉剑。

宁瑶尖叫一声,捂住流血的脸颊,哭着喊:「师兄!谁才是你的师妹!你竟是要为了一个想*你的人眼睁睁看着我受辱吗?」

谢凭栏面色铁青:「虞照月,我会查清楚这件事,不会让你平白蒙受冤屈的。」

我偏了偏头,笑道:「那哥哥呢?」

「虞映雪并不无辜。」

真是可笑啊,堂堂剑道首席,正道第一人谢凭栏,本应该最是公正公平,可他心中却有着两道截然不同的法则。

碎雪光芒更盛,宁瑶躲不过,只好一边谩骂一边哀求谢凭栏救她。

「够了。」谢凭栏终于握起无情剑,挡住那些凌厉的剑光,一步步走向我。

「你不应该执迷不悟。」

我露出一个莫名的笑,竟然主动上前一步握住无情剑剑刃,在谢凭栏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把剑刺入胸口。

所谓向死而生。

这会是我最后的一劫

鲜血喷薄而出,金色的荧光从我的身体里渗透出来。

我摸了摸自己变化的面容,朝着谢凭栏露出凄然的一个笑。

「师兄……我才是你最疼爱的小师妹呀。」

谢凭栏冷静的面具一瞬间破碎,无情剑掉落在地。

剑道首席,也会握不住手中的剑吗?

我仰头向后倒去,坠入深渊之中。

12

我没有感受到疼痛。

坠落的时刻,我听见了一声温柔的,熟悉的叹息。

我陷入一个冰凉的怀抱里,这个怀抱有着清浅的草木香。

虞映雪……

身体里的滞阻感也消失不见,雄厚的灵力充斥着我的丹田。

修为在节节攀升。

我恍然记起所有的一切。

我是容鸢,百年前精彩绝艳的一代剑主,承载着正道所有希冀,却在一次除妖任务中被最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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