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日推荐三本古代言情小说,一起来看看吧!
第一本:济世医女
作者:水绣龙船
字数:584417
她自幼被父母遗弃,幸得义父收养。 奈何,从小身重异毒,只得苟且于世。 不曾想,一场大火,痛失挚亲,从此亡命天涯。 他,家中中子,能文善武,众人眼中的少年精英。 身处江湖,他惩恶扬善,行侠仗义。 一次意外,让他苦苦的寻找,只求她妙手回春,救治家弟。 百般经历,万般险阻,终得倾心。 不曾想,真正的阴谋才刚刚拉开序幕……
节选:
第1章 人生能回到如初多好!
今天清晨,山上还雾蒙蒙的一片,苏瑛一袭素装,纤细的手掌抓着背篓的缰绳,走入宁静空幽的深林里面。深山幽林,是药草的生长之地,虽然药草也可以自己培育养殖,但养殖的药材药效,却不如野生的药材药效大。毕竟野生药材终年在山野中生长,其中吸纳的自然气息,可是养殖的比不上出来的。“嘻嘻,姐姐,快收我为徒吧,要不然雪茹会一直缠着你的。”迎面而来的是一个比苏瑛稍微矮一点的女生,她身着淡蓝色的衣裙,迈着轻快的步伐,努气粉嘟嘟的小嘴,可爱的朝着苏瑛打招呼。“真拿你没办法,你既然来了,那就来帮姐姐摘草药把,可不许喊苦哦!”苏瑛看着来的丫头,心中也不禁苦笑,这个丫头自从自己医治好了她的病情以后,就一直缠着她不放,说是因为惊艳于她的医术而要拜她为师。苏瑛本身并不愿意收纳徒弟,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想着办法躲着她,眼见今天她又跟了过来,她也只能无奈的让颜雪茹帮自己摘取草药。不然,总不能将他一个人丢在此处不搭理,那样,她的安全也是苏瑛比较担心的。“好,谢谢姐姐,雪茹不会叫苦的!”颜雪茹犹如胜利的将军一样,俏皮的眨了眨眼,走到不远处开始摘取药草了。山上开满了药草,而这些药草,在杜家庄里虽然是比较珍贵的药草,但苏瑛也不是什么不识货的人,所以,摘起来自然是轻车熟路。而苏瑛很是开心的在那里摘取,目前她所在的地方药草所剩不多了,今天也必须多摘取一些,以备不时之需。这时一条冷冰冰的东西正在慢慢的靠近颜雪茹,而两人因为沉浸在摘药材的欢乐中,并没有注意到它的靠近。它发出阴深深的眼神,张开着血盆大口,“啊”的一声,颜雪茹被她弄到在地。在一旁捡药草的苏瑛,听见了叫声,立刻跑到颜雪茹的身边,捡起了身边的树枝打走了蛇,然后走过来,看了看雪茹的伤势,确定伤的不是很重,就从背篓里捡了一些药,用带来的捣药的器皿捣碎后,涂在了颜茹雪的伤口上。颜雪茹坐在地上呜呜的说道:“苏瑛姐,我不会就这样死了吧?”苏瑛很是镇定的看着颜茹雪,看到她哭了,觉得她很是可爱,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而颜茹雪很是委屈的坐在地上不说话。苏瑛看着她那无辜样,只好笑着解释道:“茹雪,你都是经过大病一场的人了,就这点伤痛,你还会就怕死呀!还哭成这样!”颜茹雪立刻摆起脸来,解释道:“苏瑛姐,你没经历过生死。你怎么知道面对死亡是多么的痛苦和多么的无奈。”听了这话,苏瑛收起了笑脸,站了起来,就在那一直不说话的望着颜雪茹,思绪也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而感觉气氛不对的颜雪茹就闭了嘴,眼珠在那转呀转的,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就在这时,两人听见在不远处传出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苏瑛望着声音的方向:“雪茹,你就待着这,我去叫人来帮助我们,记住别乱动啊!”说完就走了。太阳日上三竿,两人艰难的走下了山。颜雪茹在山民的帮助下回了家,苏瑛也拿着满满的草药回了药店。宁静的夜晚下,苏瑛从自己的床柜中拿出了一个精致木盒,木盒不算太大,她将木盒放到桌子上,打开以后,拿出了两枚玉佩。这两枚玉佩,不知道陪伴了她多少个日日夜夜,她看着这凉快玉佩的眼神有些柔和,手指温柔的抚摸着玉佩,可在她的心中,玉佩,却是她的一种最深处的思念与……愤慨。曾经正是因为这两块玉佩,她才沦落到如此地步,而如果不是玉佩里的其中一块,她也不会屈居于杜家庄内。“哎……他待我如生父,但却因我遭到了生*之祸,难道这真是因果报应么?虽然我不知道生父生母为何会抛弃我,但我会记住,这些事情,都是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心中的愤怒,让她原本温柔的手掌也变得颤抖起来,她极力控制着自己把玉佩放入盒中,熄了灯以后,便入睡了。今天,难得睡个好觉的苏瑛,起得很晚。她醒来后,她的下人告诉她,杜老爷来了,让她去客厅见他,苏瑛听了心里一震,但很快就恢复镇定。来到客厅,颜雪茹突然冲到苏瑛面前,拉着苏瑛的手,手舞足蹈的说道:“苏瑛姐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昨天杜伯伯去我们家,他说他那一双儿女生病了,一直都找不到好的良医治疗,所以我告诉杜伯伯说你的医术好,所以想让你去试试。”苏瑛听了,看了眼前的颜雪茹,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杜国辉,愣在那不知道怎么说,眼神里透露出些许的不高兴,以及些许的不快。场面就这样很安静,静得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时间就在这样的安静中流逝着。这时,一身棕色衣服的杜国辉实在是等不下去了,只好走到两人的面前,开口道:“你就是雪儿提过那位医术高超的姐姐?”苏瑛淡定的望着他:“正是在下。”杜国辉凝视着前面这位穿着一件淡蓝色衣裙的孩子,有些不相信的摇了摇头,对颜雪茹说道:“雪儿,你是不是弄错了?她看起来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医术?”颜雪茹拉着苏瑛的手,让她在站在颜雪茹的前面,坚定的点点头,铿锵有力的说道:“杜伯伯,是真的,是她救了我,要不我不可能还能活到现在的!”杜国辉还是不相信,看着这么年轻的苏瑛,他的心里还是打了个鼓,在苏瑛的身边转了几圈,眼神依旧是疑惑和犀利。苏瑛耸耸肩,迎上杜国辉的眼神,冷冷的回答道:“杜老爷,你要是不相信我的医术,你大可不必来找我,我这个小小的医馆,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我们也只是小本生意,并不是大户人家!”说着就甩开颜雪茹的手,迈开步子就想离开客厅。这时杜国辉突然大叫道:“慢着,我虽然不知道你的医术如何,但居然雪儿是你救的,那么我给雪儿一个面子,你明天就来我庄上给我的孩子治疗。但是你记住了,如果你要是治疗不好,打的不是你自己的脸,而是雪儿的脸,我相信你应该清楚怎么做!”颜雪茹听了,心花怒放的,眼神充满了浓浓的渴望,而苏瑛的眼神依旧是冷冷的,让人觉得有距离感。颜雪茹本来高兴的心情,立刻变得七上八下的。苏瑛望着颜雪茹的眼神,她知道颜雪茹是很想希望她答应,可是自己又不能做的太暴露,她怕到时大家都会招来*生之祸。脑袋里飞快的运转,就是想快些找出最好的办法,而两人望着她,相对又无言,就在杜国辉觉得快没希望时,一个动听的声音传了出来:“好,我答应你们。”站在一旁的颜雪茹听到这话,都快要喜极而泣了,而杜国辉却没有颜雪茹的那股喜悦,而是充满深深的担忧。杜国辉在离开的时候,还是对颜雪茹抱怨苏瑛太年轻,他一直以为救她的人是一个年级比较大的人。他本想如果是个人才,他就收为家用,让她成为家里的医师,现在看了,孩子的病能不能治都是个问题。但颜雪茹却信誓旦旦对杜国辉保证说苏瑛一定能治好的他的孩子,杜国辉也只能笑了笑,唉声叹气的离开了医馆。杜国辉走了后,苏瑛的叫下人让颜雪茹去她的房间见她。来到苏瑛的房间门口,颜雪茹的心那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之前苏瑛救过她后,苏瑛和她的父亲有过盟约,那就是不允许他们告诉别人救颜雪茹的人是苏瑛,但是那天杜伯伯来,颜雪茹听说从小玩到大的两个朋友,先后生了病,颜雪茹心里很是着急,就随口说了出来。没想到杜伯伯今天就让自己带他来找苏瑛,一开始颜雪茹以为苏瑛会很高兴,但没想到苏瑛的反应这么强烈,而杜伯伯看到了她却不相信是苏瑛救了自己,导致颜雪茹现在是两边的都不讨好,她自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第2章 小贼,往哪里跑?
颜雪茹决定不再胡思乱想了,敲了敲房门,门是半掩着的,就走了进去。苏瑛坐在房间里一手拿着白瓷茶杯,一手拿着医书在看,这时她看见颜雪茹这般冒失的进入自己房间,却并没有计较的意思,她将书轻轻地放在桌上,只是随口说道:“你来啦?”站在那的颜雪茹微微的点了下头,只是应了一句苏瑛的话。苏瑛走到颜雪茹的面前,拍了拍颜茹雪衣服上的灰尘,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雪茹,我决定教你学医,不知你愿不愿意?”颜雪茹顿时高兴的不知所错,只是站在一旁一个劲的手舞足蹈,但苏瑛还是耐心的和她解释医学的难处,但她听了依旧是不管不顾的一定要学。苏瑛听了,也只是安静的摇了摇头,随后把一些医书交给颜雪茹,让她拿回去看,而颜雪茹捧着苏瑛给的医书,愉快的离开了苏瑛的房间。苏瑛看着眉飞色舞的颜雪茹,静静的望着天边的云彩,显得有些内疚,又有些无奈,手握紧了拳头,锋利的指甲划伤手,可手上的痛有怎能比上心里的痛,苏瑛毫不在乎手上一点一点留下来的血,但是她却不能不在乎对自己好的人的性命。夜里,很是宁静,困倦的人们早已进入了梦乡,就算是那些猫猫狗狗也没了身影,只剩下打更人在打更。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掠空而过,驾轻就熟的绕过无数的大街小巷。如此翻来覆去,就算是打更人也难以发现飞梭在房梁上的人。站在房梁上的他,眺望着这个不大不小的家庄,眼神中散发着煞气,让人不寒而栗,那种孤傲和不满,更是这肩上的长剑极其锋利,好像在宣誓着主人的威严。就在这时,黑衣人突然发现了什么,他蜻蜓点水般的一起,却又犹如老鹰滑翔而下的势头,直接落在了一个小院子里。站在院子里的黑衣人,看着四周的他,不知为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很享受这种感觉。院子里无数药草散发着清香,黑衣人走了过去,抚摸着药草的枝叶,不是为何的,他笑了,无声的笑容,他很满意这些药草的长势。他又走到旁边的水桶旁,摇起了一瓢水。就在这时,突听一利器,划破长空,他却不慌于逃窜,只是一身侧步躲开了这暗器。接着一鞭咻咻声传来,他手轻轻一抬,一个起步,已经跳向另一边。看到他武功如此高强,也无事办法。只见房间之内突然冲一人,上来就是一掌,他直接没有多做考虑,只是一等着这人过来,伸出一掌,两人对掌后,黑衣人突然身体一软,瘫软在地上,眼前逐渐模糊起来。黑衣人渐渐醒来,他艰难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四周,就看见他躺在一张床上,绣花床帘,房间也是很温馨的样子,陈列着很多东西,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就在这时有一个人走了进来,声音很是温柔的说道“你醒了?”黑衣人扭头一看,原来是一身碧蓝色衣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的苏瑛,黑衣人打趣的说道:“我说小师妹,你下手可真狠呀!你简直就是想要了师兄的命呀。”苏瑛坐在床边,把药端给她的师兄,无辜的说道:“我说杨白师兄,你穿着黑立马求的衣服,在我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走来走去,我能不做好防备嘛!我还以为是坏人呢!”杨白把苏瑛接来药,一饮而尽,然而他听了这话,就尴尬的坐那,摸着后脑勺不知怎么解释是好。苏瑛只是微微一笑是,收拾完东西,示意要走了。没想到杨白话锋一转,毫不掩饰的问道:“苏瑛,为什么今天我去师傅那,却听庄上的人说师傅一家人被害死了?”苏瑛听了这话,手上拿的托盘有些不稳了,手一直在那发抖,眼神一下凌厉一下又很是惆怅。最后她冷冷的回答道:“杨白师兄,你就不要问了,以后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说完她就离开了。而杨白本想去抓住她问个明白,可是这身体却还是没有力气,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苏瑛就这样了离开房间。而回到房间的苏瑛,却在房间里痛哭了起来,拿着苏字的那块玉佩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滴落其上,她反复摩擦、打湿的玉佩依然如故,被连绵不断泪珠侵润得晶莹剔透、机位动人,然而苏瑛的心情却没有随着如此的美丽而好转。太阳如约而至,苏瑛也起了床。坐在梳妆台的她,望着镜中那双红肿的双眼,很是无奈,只能如同往常一样用胭脂水粉掩饰着她的双眼,也掩盖着她玻璃般的心脆弱的那颗心。杨白端着早餐来和苏瑛一起吃,早餐就在两人的沉默不语中就这样流逝,双方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但没有一方愿意先开口,所以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吃着早餐。过后苏瑛告诉杨白她要前往杜家给杜国辉的儿女治疗,杨白闹着也要更去,苏瑛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了。大概过了早餐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颜雪茹也来到了苏瑛那,三人就一起去医馆等杜家派人来接他们。路上颜雪茹俨然就像是一个唧唧咋咋的小鸟,一会问医学上不懂的问题,一会又问杨白这个大帅哥的来历。而苏瑛对于医学的问题那知无不言言而不尽,而对于杨白的来历,那是闭口不谈。杨白看到这样,就一直在旁边说苏瑛的坏话,不过他也亲自把自己介绍给了颜雪茹认识,而颜雪茹也把认识苏瑛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杨白。就这样三人说着说着就来到了医馆,他们就坐在医馆的里面喝着茶,平静的等待着,快到午时时,杜家的人终于派人来接他们了,苏瑛麻利的拿上医箱,和他们一同坐上马车离开了。马车上三人愉快的聊天,马车外车夫在努力的赶着路,就这样兜兜转转的来到了杜家。进到杜家,苏瑛三人就闻到了淡淡花香,苏瑛对杜庄主的印象有了改观。这时,马夫告诉他们可以下车,三人就下了车。下了马车的苏瑛三人,就看到杜国辉很是愉快的走了过来,身旁还带来了一个人,杜国辉哈哈大笑道:“你们终于来了,老夫等得好幸苦呀!”苏瑛上前低着头,抱歉的说道:“杜老爷,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请见谅!对了,这是小女的师兄,名叫杨白,还请杜老爷允许我们两一同治病。”说着还指了指身边站在一旁的杨白,还让杨白往前站了站,让杜国辉看得更清楚。杜国辉看着眼前站着一个衣着偏偏的男子,点了点头,显然心情很好的说道:“没问题,只要能救我子女一命,这点小事老夫还是可以答应的。”说着也指了指身边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年纪估摸有着三四十穿着一身青白镶嵌的衣服的男人说道:“这是顾长云,老夫家中的专职医师,我儿女的病也一直由他负责,有任何不清楚的问他即可。”苏瑛三人望着那位男人,点了点头,而那个男人很是傲慢的回了一个冷眼给了他们。但不知道为什么仔细看了他们三人后的那个男人,却突然收起了冷眼,惊讶的眼神却一闪而过,但很快的又摆起了脸,眼神也是直勾勾的看着他们。随后他们三人跟着杜国辉安排的人去熟悉了一下杜家,就回房休息了。夜里,苏瑛正在给颜雪茹进行辅导,这时有一个下人拿着杜国辉的两个孩子的病例给苏瑛看,苏瑛就让颜雪茹去杨白那继续学习。捧着厚厚的病例,苏瑛却一点都不觉得困倦,一点一点的从第一页看起,慢慢的去了解他们两人得病的经历和他们曾经得过怎样的治疗。苏瑛就这样看到深夜,而她也基本掌握了他们的得病的来龙去脉,就等着明天的治疗的到来。
第3章 治疗
早晨的阳光总是如此温暖和煦。伴随着小鸟的欢唱声苏瑛三人也早已起了床。为了更好的治疗杜国辉的孩子,苏瑛更是一早就和杨白商量起了对策。“对了,刚好这个机会,我们可以检验一下雪茹昨晚的学习成果”杨白突然提议到。这时,一个下人来告诉他们,可以去进行治疗了。三人匆匆赶到杜老爷的房间里。走进房去,苏瑛就看见担忧的杜国辉和在一旁气定神闲的顾长云。杜老爷正为自己子女担忧,见到他们来了瞬间安下心来苏瑛看见躺在床上的两人,两人面如白纸,嘴唇还有些乌乌发黑,手臂上还有那么一颗颗小红疹。苏瑛的心里立刻感浮现了“棘手”二字,然而如此麻烦之事,若是直接说出来,恐怕杜老爷会受不了。这时苏瑛却推了一把颜雪茹,让她去把脉,颜雪茹本还想说什么,但苏瑛一个眼神瞪她,她就只能乖乖的的去了。站在一旁的杜国辉看见是颜雪茹走过去把脉,他担忧的表情,顿时有些气愤。正准备上前问个明白事,却被一旁的顾长云拦住。颜雪茹走到他们两的身边,就开始把脉,而她的手下却是一根细细的长丝,细弱如蚕丝,若不仔细看,根本无人可以发觉。而杜国辉却在那提心吊胆的走来走去,一会小声的问顾长云他们能不能救他的孩子,一会又跑到颜雪茹跟前问这问那的。才疏学浅的颜雪茹被杜国辉问的汗流浃背的,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她只能一个劲地使眼色给站在离床边很远的苏瑛。其实苏瑛这边也不太好,为了能准确的知道杜国辉的孩子生什么病,苏瑛用丝线传送自己的内力,在他两个孩子的体内游走,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没有人这么给他们把过脉,两人自身的内息很是抗拒。苏瑛有些迟疑,如此下来,她根本无法断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病,感觉身体像被掏空,她有点站不稳了,眼前也是有点模糊,知道自己内力耗费太多。突然,顾长云走到雪茹身边,手就这么轻轻搭在雪茹肩上,问道:“雪茹姑娘,你这行?还是不行?”雪茹不知该怎么回答,可是顾长云却拿开了放在雪茹肩上的手,他甩甩衣袖,将手放在背后,一手又放在身前,哈哈大笑起来。可是顾长云这一个动作,让苏瑛舒服了很多,她感觉内力回来了一点,脚下也不再发软。不一会苏瑛就收回丝线,向颜雪茹点了头,颜雪茹会意,走到杜国辉的面前愉快的说道:“杜伯伯,我们已经知道杜诗鸣他们生了什么病了。”杜国辉听了,脸上乐开了花,紧紧的抓着颜雪茹的手,着急的问道:“雪儿,好孩子,只要你能帮杜伯伯救了诗鸣他们,你就是杜伯伯的大恩人。”颜雪茹很是艰难的拔出了手,她的手显然已经被抓红了,脸上也很是扭曲,但她还是坚持微笑的对杜国辉说道:“杜伯伯,你放心,我们一定能救他们,但是现在呢,雪茹想和苏瑛姐他们商量一下,可以吗?”杜国辉不知道颜雪茹想干嘛,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瑛两人,很是不满的说道:“雪儿,之前你说你那什么苏瑛姐姐,有多么多么厉害,为什么今天她不自己把脉呀?”颜雪茹望了苏瑛一眼,而苏瑛却没有看她,她只是看着一旁的顾长云,疑惑的看着这个人。颜雪茹微笑的解释道:“是这样的我早已拜苏瑛姐为师,今早我们商量着,让我试试学习把脉,但是我们说好了,我把完脉后就去和她说,以考验我的学习能力如何。”杜国辉不相信的看了一眼苏瑛,眼神很是疑惑和不解,这时颜雪茹又说道:“杜伯伯,你可以给我们一间房吗?我们想讨论讨论。”虽然杜国辉的眼神里充满了很多不满和不安,但还是给了一间房和一些时间给他们商量。而顾长云却哈哈大笑的离开了,走之前告诉杜国辉可以去安心的去睡觉了,但杜国辉却甩了凌厉的眼色给顾长云看,但顾长云却更本不予理会。房间里,颜雪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但是转过身却看到坐在那稳如泰山的两人,颜雪茹不满的呵斥道:“你们怎么还坐在这呀?不是说好,我把脉,你们救人吗?”杨白却玩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说道:“我说雪茹妹子,你能不能安静点,有我们两个人在你慌什么!”颜雪茹走过来,狠狠的打了杨白一拳,生气的说道:“杨白师兄,你上点心好不好,我可是被你们逼去的啊,人要是救不活,我…我就赖在你们身上。”这时苏瑛站起来,对着他们说道:“好了,别闹了,说正事,我怀疑杜诗鸣他们中的是一种叫醉朦胧的毒。”杨白听了惊呼道:“什么?醉朦胧?”苏瑛肯定的点点头,而颜雪茹却无辜的问道:“什么是醉朦胧?”杨白解释道:“醉朦胧是一种奇毒,中此毒者会一直这样沉睡下去,直到死亡。”颜雪茹听了,惊讶的合不拢嘴,手也是害怕得发抖,双手抓着自己的衣裙死死的不愿意放开,苏瑛看着她这样,就知道这是学医的人必须经历的一些事情。而下一句话却让苏瑛怒火中烧,眼神里充满了恨意,而且手也是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就好像下一秒,有人就会死在她的手上。杨白是在那喃喃自语道:“我记得江湖上,能有醉朦胧的人,是在浙江一带的蒋家,他们是醉朦胧的鼻祖,怎么出现在这里呢?”房间里三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了,三人都各怀心事的站在那不说话,这时苏瑛打破僵局开口道:“师兄,我记得你应该还有醉朦胧的解药吧?你去拿给雪茹吧!”杨白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师妹,师兄…师兄的药都拿回去给家里人用了,对了,师妹不是能制作解药嘛,现在马上制作不就好了嘛!”苏瑛望了一眼两人,看着两人都对她露出翘首以待的眼神,苏瑛只好无奈的说道:“我说两位,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就算会做,也得有药材不是,你看看这荒山野岭的那有那么多稀有的药材呀!”杨白拍拍胸脯,开心的说道:“这有何难,你给师兄两天时间,师兄帮你找齐药材。”苏瑛也只好答应了两人的要求,而颜雪茹也亲自去见杜国辉请求他宽限了几天。杜国辉听说有办法能救他的孩子,只不过需要几天的时间配置药品,他高兴坏了,想也没想就答应。顾长云在从下人那里得到了杜国辉的孩子有救的消息,也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只能感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呀。但苏瑛他们三人都对其他人隐瞒了这毒是蒋家人常用的毒的事实。杨白也趁着天还大亮,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杜家庄,去寻找药材。夜里,苏瑛如常教颜茹雪功课,然后就让她回去休息了。但不知为什么,今夜的苏瑛就是无法入眠,眼睛一直闭着,可就是无法入睡。苏瑛觉得这样干脆就不睡了,睁开眼睛,一个人望着空荡荡的房间觉得有些孤单。但苏瑛还是有事情做,盘腿而坐,就开始修炼,她把所有的内力都释放开来,又开始接受新的内力。很快,她就像老僧入定一样,坐在床上修炼打坐了。就在这时,苏瑛的梁房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在打坐的苏瑛就算不用听,也用内力感受到了有人在梁房上,但是她就是在那安安静静的打坐,既没有大叫,也没有向梁房上的人发动攻击。她只是勾了勾自己的嘴唇,微微的笑了一下,就继续修炼。但没想到,就在这时,有一只手掌冲破苏瑛的屋顶,就往苏瑛的头上打去,苏瑛嗖的一声,滑到了左边,躲开了那突如其来的一掌。那人一掌直接打在床上,却也顺势将自己推到床边,稳稳站住。刚站稳那一刻,他拔出短剑,又跳起来,向着苏瑛砍去。苏瑛失了神,到很快又镇定下来,她抽出鞭子,往前一甩,直接打在剑刃上,刺来的方向发生了改变。那人又调转剑头,又将锋利的剑头对着苏瑛刺过去。苏瑛身体一侧,剑从苏瑛眼前划过,苏瑛这时趁着那人还未来得及回身,苏瑛直接给了他一拳,让那人直接甩在床檐上。那人又双手撑着床板,发力让自己跳跃在半空中,顺势就向苏瑛飞去几枚飞镖。苏瑛又是一侧身躲开,视线却离开了那人,没想到说时迟那时快,那个人直接向苏瑛举剑刺来,而苏瑛根本没法躲,就只能硬生生的挨了这一剑,苏瑛立刻又挥了一掌,那个人受了这掌,吐了血,差点没倒地。苏瑛就想这样做不是办法,就拿出迷迭香,在那个人的跟前晃了晃,那个人就晕倒了,接着苏瑛上前把他绑了起来。
第二本:帝景风华:纨绔傲妃霸江山
作者:逆风飞翔
字数:684371
东爵有个云王府,王府有个云洛情,诗书礼仪不通,琴棋书画不会,闺中女红不精,殴打皇子,调戏将军,恶迹斑斑,且痴恋太子数十年…… 只是所谓东爵第一草包,其实是东爵第一伪装高手。 当声名狼狈的女纨绔,绽放灼目风华,颤抖吧!凡人。 ★ 少年才震天下,艳绝九州,他是西楚太子,澹台聿。 四国会晤,点苍大陆的帝皇贵胄齐聚一堂。 他踏着无限风华走进她的世界。 “我不谋权势,不谋人心,我只谋你。” ★★★…
节选:
楔子夏至,云王府嫡女云洛情纵火烧死未婚太子妃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东爵,并且成为市井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你们说皇上真能斩了云洛情吗?”“这还有假,都上了刑场了!”“说不准呐,她可是云王府唯一的嫡女啊,那云老王爷能让她死吗?况且,眼下隐世子正在南漠平乱,若是斩了她,军心不稳呐!”“身份再高她也是弄死了人,那可是未来的太子妃!听说太子殿下因为此事三日三夜未合眼。”“是啊,我看她这次是死定了,这个蛇蝎女子,嚣张跋扈了那么多年,这是报应……”东爵皇朝,建元四十九年,云王府嫡女云洛情,因妒忌卫香柔即将嫁与太子为妃,大婚前夜纵火将卫香柔烧死,惠武帝判其斩首之刑。夏日炎炎,天空蔚蓝,无一丝风气,刑场上一棵歪脖子树上的树叶,无风自动。刑场的中央,跪着一个女子,身穿囚服,齐腰的墨发披散在身后,往日的一身桀骜尽散,墨发之下的容颜清丽无暇。这便是纵火烧死未来太子妃的蛇蝎女子,云洛情。“脸长的挺好看的,偏就生了一副蛇蝎心肠!”“再好看太子殿下也是瞧不上的,要不,她没脸没皮的追了太子十年,还不是如今的下场!”……周遭围观之人的议论声,毫无遮掩的传进了她的耳朵!监斩台上,站着一个身躯伟岸的男子,身穿四爪金龙的黑色锦袍,五官如石刻般隽美,黑眸深如黑潭,听着各种议论,一身清绝冷傲。云洛情面无表情的看着那人,桃红的薄唇讥讽的拉开了一道弯弧,十年来,她为了楚非寒把云王府嫡女的气节都败光了,如今成为她催命符的人,竟然会是他!日头渐渐移正了,少顷,楚非寒抬头看了看日头,提醒道:“慕容丞相,时辰已到!”慕容渊回了回神,即便再不忍心,他也皇命难违,况且,云洛情她确实罪不容赦,慢慢拿起桌上的监斩令,心一横,刻有“斩”字的铁令扔了出去,哐嘡一声。“斩!”就在此刻,头顶上的日头突然被一重黑云遮住,刽子手高举大刀,就在大刀落下的一刻,一记响雷炸响天空,闪电打在刀背上,一股电流流窜到云洛情的全身,她身子一抖,顿时晕死过去。而刽子手的大刀在“砰!”一声之后,断成两截!“怎么回事?”“快看那边,怎么变天了?”一人指着远方惊呼,众人一看,脸色大变。沉沉的黑云如千军万马一般,顷刻之间席卷了整片天空,本是夏日午时,顷刻之间暗如昼夜,众人纷纷散去,刽子手拿着半截断刀,已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刑场之上顿时乱作一团,闪电划破天际照亮的一瞬,似有一缕青烟注入了那具身体里。天空依旧电闪雷鸣,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那人手中高举着一道明黄色的绢帛。一声“圣旨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凌端王大败北辽十万大军,国之大喜,特赦天下,钦此!”没有人发现,云洛情的眼皮微微动了动,一瞬间猛然睁开,眼中的神采,冰凉刺骨!
第1章 吃屎长大的天空净朗,轻风悠悠。皇宫外,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小姐,皇宫到了。”赶车的小厮下马车,满口恭敬的汇报道。很快,随身的丫鬟抱了一个脚蹬放在马车旁,掀开车帘。一双葱如白玉的手搭在了马车的边上,接着,从车内走出了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身素白长裙,墨发披肩,她面若朝华,眸光沉静,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一副贵态天成的气息。仓廪大陆四国会晤,天子下令,四大王府嫡女必得盛装出行。作为京城四大王府之一云王府嫡女的云洛情,自然成了必到之人。“原来,这便是皇宫。”云洛情下了马车,睥睨了一眼四周布局。自她从二十一世纪的一名军医变成云王府嫡女之后,听说了无数次的皇宫,就是眼前的模样了。云洛情巡视了一圈,宫门口站着许多人,女孩们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婀娜多姿。其实云洛情很是不解,四国会晤乃国之大事,谈论的都是国事,关她一个小女子鸟事?可天子一声令下,莫敢不从!说是四国会晤,惠武帝把到了出阁年纪尚未婚配的朝中重臣之女都招进了宫,看了眼前这一幕,云洛情像是明白了几分。古往今来,国与国之间最好的结盟方式便是——联姻。惠武帝膝下仅有一个公主,他便打起了这些千金小姐的主意来,果真帝王心,不可测!云洛情嘴角微微笑了一下,提步向前走去。突然,身后响起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哟,这不是云洛情吗?真是个瘟神,哪儿有事她往哪儿凑,如今还有胆子进宫来,不怕太子殿下把你撕了去喂狗?”脚步稳住,侧过头去看说话之人。半个月的时间,即便她足不出户,这天下局势,这身体的一切流言蜚语,她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倒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张狂的侮辱于她!“云洛情,你如今恶名远扬,点苍大陆可是人尽皆知,你放火烧死未来太子妃,手段这般阴险毒辣,往日还真是小看了你!”清明的眼眸幽微一眯,等秦如冰把话说完。“哼,你母亲大贱人生下了小贱种,果然是不要脸面,呸!下贱坯子,太子殿下对你恨入骨髓,你如今还敢来?”秦如冰浓妆之下的表情是掩不住的厌恶。眼神如刺,阴狠如蛇。云洛情的眼睛微微的眯起来,这女子看上去也有三分姿色两分气质,身份也算是贵重,可心思不正,嘴巴贱,说出的话,更是比喷出的粪还令人恶心,她云洛情最恨的,便是两人之间不和,还连带家人一起被牵扯出来挨骂的,秦如冰对她恶语相加,又骂了她母妃,犯了她最痛恨的两个忌讳。很好!也因为秦如冰的这一通讥讽,四下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平日里顾及着她身后有皇后撑腰,现在是什么也不用忌惮了,嘲笑指点丝毫不加掩饰的涌向她!人群之外停了一架通体全黑的马车,在这一刻,无人注意到。云洛情脚步向前踏了两步,姿态优雅,气质脱俗,清亮的双眼对上招摇张狂的女子,红唇轻启:“我记得你是姓秦的,何时改了姓屎?”“什么湿不湿的,你什么意思?”秦如冰没有听清楚云洛情“屎”的意思,眼神中的厌恶和鄙夷有瞬间的凝滞,慢半拍的问出来。云洛情眸光冷冽的一闪,轻嗤一声:“屎壳郎听说过吗?屎壳郎是吃屎长大的,所以嘴巴特别臭,不会说人话,所以本小姐问你是否改了姓屎!”
第2章 偷袭本小姐,找死云洛情的言下之意是说她是吃屎长大的!“哈哈哈……”周围顿时一片哄堂大笑之声。“屎壳郎……”“吃屎长大的……啊哈哈哈……”秦如冰反应过来,顿时怒火中烧,火冒三丈,浓妆之下的媚眼燃起熊熊怒火,恨不能立刻手撕了云洛情。“你这贱人敢侮辱我,我要*了你!”说着,扬起巴掌就朝云洛情的门面搧去,可还未碰到云洛情的脸,中途手就被一道力量拦截住了,云洛情一脸冷锐之色:“小屎壳郎,老屎壳郎没教过你,打人不打脸吗?她云洛情向来是有仇必报之人,秦如冰以往加诸在她身上的,她现在可是连一层利息都还没讨回来!秦如冰扫见周围的人都在指着她笑,云洛情又抓住了她的手,令她打不到,心里怒到不行,一口血就要喷出来,顿时双眼都被气红了。本来是她奚落云洛情的,现在反被云洛情侮辱,心里越想越怒,眼睛一瞪,另外一只手也打了上来,恨不得把云洛情碎尸万段!云洛情自小练武,武功自是不错,秦如冰的手打来,她右脚一踏,身体微微一偏,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挥来的手腕,秦如冰双手动不了,气的双眼通红。“少在我面前晃你那双爪子,若再有下次,我便断了你的双手!”云洛情脸色淡淡,一把推开了秦如冰。秦如冰怒火难揭,在云洛情转过身去的时候,手上运了掌力,气势汹涌的朝云洛情的后背打去——“啊,小姐!”梨落焦急的呼喊出来,就在这一瞬间,云洛情速度快如闪电,身体灵巧的犹如一只狸猫,半眯的眸子中闪出一片冷寒之光,一个轻巧的闪身,旋身一个飞踢……“天啊!”“快,闪远点!”“这是发生了什么事?”……云洛情一脚踢在秦如冰左肩上,一瞬间,她便已经躺在了地上,疼的哀嚎漫天。云洛情双眼微眯,眸中闪现出一丝冰冷锐怒:“秦如冰,你敢偷袭本小姐,找死!”声音冰绝,冷如寒霜!梨落早已经吓傻了,自家小姐的武功何时练得这般了得?可是,小姐你是不是也被气傻了,这可是在皇宫门口打的秦王府嫡女啊……秦如冰被摔在地上,并未受伤,一个鲤鱼翻滚就站了起来,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仇恨分明。今日不*了云洛情难解她心头之恨!恶狠狠的指着云洛情:“贱人,今日你我只能有一个出现在颐和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随即,红色的身影突然在地上快速的旋转几圈,手在腰间抽出一条银色长鞭,夹杂着破空的风声,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云洛情一愣,她倒是没发现秦如冰腰间的腰带竟然会是一条九节银鞭。一个是云王府嫡女,一个是秦王府嫡女,这两大家族就连皇上也要让三分,当下,无人敢上前阻拦。秦如冰向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云洛情今天羞辱了她,这羞辱之恨,她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云洛情显然没想到秦如冰能把九节银鞭耍得运用自如,瞧着那银鞭犹如破空之势而来,下意识的伸出右手一挡,唰的一下,袖口撕裂,一条血红色的血痕出现在葱白的手臂之上。全场寂静无声……秦如冰一鞭之后迅速收回,华丽的长鞭握在手中,冷冽一笑,手指嚣张的指过去:“云洛情,你我十几年的冤仇怨恨,今日便一次了结,我今天就要剐了你!”云洛情冷静得出奇,冰凉的眼眸中射出寒光,一瞬即逝。她并没有对秦如冰的逆袭而感到丝毫畏惧,作为军情局的首席军医,若是连一条九节银鞭都对付不了,那就太窝囊了!秦如冰似乎把云洛情脸上的冷静理解成了害怕的不敢说话了,于是,凶恶的笑片刻收回,手中的九节银鞭使了十分的力挥出去……说时迟那时快,云洛情倏然从头上取下一支海棠花青玉发簪,朝着破空而来的鞭子射了出去,九节银鞭在即将打在云洛情身上之前,被扔出去的发簪凌空打断。那支海棠花青玉发簪破空而出,穿过人群,深深的钉在了人群之外通体全黑的马车之上,“咚!”发出一声暗响!就在人群哑然的当口,马车中传出一阵低醇磁性的嗓音,似乎漫不经心:“这人胆子还不小!”这话,明显指的是云洛情。墨歌闻言,低头对着马车的方向,回报道:“殿下,她是云王府的嫡女。”这话一出口,马车里的人霍然睁开眼,眸中迸出金芒,深不见底的黑眸骤然一聚,似乎来了一点兴趣,挑眉微笑:“连本宫的马车她也敢动,果真有意思!”是胆子大得有些意思!
第3章 殿下,有屁快放秦如冰没想到一支发簪竟可以打断她的九节银鞭,惊愕之下愣住了,云洛情就在她愣住的这片刻之中,已经辗转来到她的身后,扼住她的手臂,往后一扭,“咯吱”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啊……”秦如冰痛得大叫一声。云洛情依然没有停手,手指在秦如冰身上几个穴位上点了几下,最后一掌打在她肩上,秦如冰突然吐出一口血红,跌在了地上。所有人一片哑然失声!“住手!”就在这时,一道磁性的男子的声音传来。围观人群中听到声音,纷纷转头去看,人群中自动让开一条路,云洛情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来人是一个极为年轻的男子,容貌俊逸,五官深邃,一身尊贵之气,不怒自威,一身明黄似乎是为他而设,在阳光下,尤其扎眼。半月前,她在刑场上睁开眼睛看到的那身明黄,赫然就是眼前之人!楚非寒一到,只轻轻扫了眼云洛情,似乎不想多看她一眼,扫着围观之人问话:“今日四国会晤,我东爵子民皆以维护国誉为己任,是谁胆敢在皇宫门口闹事,不要命了吗?”语带凌厉,一身威严。一个是秦王府嫡女,一个是恶名昭著的云王府嫡女,两方都是东爵最强大的家族,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多嘴,周围一片寂静之声。见无人回话,他东爵太子的威严竟然被人无视,胸中隐隐涌现出怒气,身上寒气乍现。“你们都聋了没听到本太子的话吗?”怒气吼出,寒眸扫着众人。四周依旧一片寂静……“太……太子……救命……”秦如冰趴在地上,痛苦不堪,伸长了一只手,看到楚非寒似乎是看到了她的救星。云洛情看了一眼如雷贯耳的太子殿下四个字的主人,看上去是个人模狗样的主,余光扫见数名在场打扮奢华的年轻女子皆是痴迷的看着他,她心中冷笑了一下,怪不得从前的云洛情也痴恋了他十年。楚非寒此时脸色冷凝,墨发紫金冠上散发着至尊无上的光芒,将他整个人掩盖在光芒之下,眼睛看着地上的秦如冰,并未有伸手扶她的意思。“秦小姐,是谁把你打成这副模样?本太子定为你做主!”冷凝的余光扫了一下云洛情,并未从她脸上看出丝毫情绪,若是在从前,云洛情早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了。今日,看到如此安静的云洛情,却是有几分诧异。而云洛情在这半个月中对楚非寒的了解,令她十分讨厌此人,从前的云洛情被他俊朗的外表吸了魂魄,如今的她却只觉得此人令她厌恶!于是,提起脚步向前踏出去,她不想多见此人一眼。“就是她!”秦如冰趴在地上,指向云洛情的背影。“站住!”随即,传来楚非寒冰冷的声音。云洛情恍若未闻,继续朝前走。“云洛情,本太子叫你站住!”楚非寒脸色板了起来,琥珀色的眸中染上一丝恼怒。云洛情刚刚走了两步,这一喝,令她停住了脚步,眼神中划过一丝不耐和鄙夷。头也不回,清朗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有屁快放!”“噗——”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堂堂东爵太子殿下,何时受过如此对待?有屁快放?!楚非寒冷凝的脸色转为了铁青,云洛情从未对他有过如此冷漠的态度,更别提敢违背他的话了!修长的手指握在拳头,捏得骨节发白,牙一咬:“你为何要打伤秦小姐?”他在忍!云洛情眼底一片嘲讽,倏忽就无影无踪,照云洛情的一贯性子,打了人哪有为什么!“若我说,是她先动手打的我,我不过是自卫,太子可信?”楚非寒抬起头来看着那一身素白的身影,日光下,那抹白似乎被镀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芒,竟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有些暗恼,云洛情不过就是云洛情,他刚才肯定是魔怔了。“自卫你也不必下如此重手!”语气冷硬,依旧一副高高在上的气派。云洛情闻言蓦然转身,看着一身明黄:“太子殿下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知九泉之下的太子妃会不会吃醋?”云洛情的话明显是提起了楚非寒的痛楚,他本就因此事恨极了她,她却还不知足,自己提起来!秦如冰此刻似乎不痛了,反而笑起来,云洛情就是蠢,自己找死!这下,太子殿下定是会捏死她!果然,楚非寒的脸色从白变青,又从青变黑,最后变成了墨黑色。“云洛情!”咬着牙缝挤出几个字。周围的气氛明显已经紧张到了极点,大气都没人敢出,恰恰这挑事的云洛情一点不担心,面色轻松的回望楚非寒。“太子殿下,我并非揭你的痛处,而是想告诉你,十年来,我为你败光了云王府的气节,只可惜,我是个意志薄弱之人,不是我的东西,我决不会再强求!”这番说,意思就是她以后都不会再纠缠楚非寒了。云洛情的这话明显是比揭他伤疤那事更管用,楚非寒的脸色一怔,转瞬便是一副你骗鬼的表情。“哼,你自己说出的话,你自己最好能记得!”他肯定云洛情是在耍心机,不过似乎比以前聪明了点。欲擒故纵,哼!“我自己说过的话,我自然记得!”云洛情目光扫了一眼还趴在地上的秦如冰,嘴角咧开一道轻微的弧度:“太子殿下还不请御医来瞧瞧地上的,秦小姐?”说罢,甩下一个潇洒的背影踏步离去,楚非寒再次抬头望着那抹背影,许久,才反应过来,唤道:“来人,请御医!”
第三本:落花恩情
作者:官云麟
字数:154988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马背上的男人看过去。那男人穿着一袭青衣,身形昂然修长,他的脸是狭长的,一双凤眼像女人一样美丽,但方形的下颚却增添了几许男性的刚毅。……
节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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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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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荒马乱。她忍下急速的心跳鼓动,颤抖的四肢,从窗户与墙壁的缝隙间偷看外面的情况。只听得见声音,杂踏的脚步声,呼啸而过的码啼声,还有人们彷佛从灵魂深触发出的凄厉惨叫。她忍住内心的恐惧与激动,从缝隙中偷看,却是看到一副人间地狱的景象。逃跑着,挣扎着,尖叫着,那些她所认识的人全都在黄*滚滚的土地上溅血。他们手里拿的是工事用的农具,锄头,斧头,铲子,没有练过武的农人们当然敌不过那些手拿俐落*人工具的山贼。山贼们追*反抗的农人,明知道对方不堪一击,但却像是*红了眼一样,追*着丢下武器逃跑的人。一刀子往背上划过去,男人发出低沈的痛呼,脸向下扑倒在沙地上。满脸胡子,面目狰狞的山贼仍不肯放过,一剑又硬是刺下,男人连痛都叫不出来,软弱的身子挣扎了几下,又回复平静。同样的状况一再上演,黄色的沙地上满是红色的血河,山贼们踩过屍体,闯进一户户人家,把躲在里头的老弱妇孺全都拖出来,不管是女人还是小孩,不管他们有没有反抗能力,全都是一刀往脖子抹下去,让喷洒出来的鲜血浸满自己的衣袍。一个都没有放过。屍体越堆越高,那些山贼似乎有意将全村的人都灭绝。她咽了口口水,全身僵硬无法动弹,连目光都没有办法移开,只能这样看着那批强盗一间间屋子地搜,即将来到她所藏身的地方。背后传来轻微的震动声,还有啜泣声,好不容易转动僵硬的脖子,她看见墙角有几个人影缩着发抖。年轻女人抱着两个孩子,憔悴的眼里流露出不知所措的恐慌。两个孩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显得茫然,彷佛置身在一个没有声音,没有光亮的世界。蓦地房间的门备用力推开,一个浑身是血,发髻散落的老人扑了进来,惹得那年轻女人发出一声尖叫。“梁伯。”认出来人,她赶紧上前扶起老人,发现他胸前一大骗血是来自几道深深的裂伤。老人抖着身子,拚命压抑着急速的心跳跟身体的痛苦,抓住她的手臂:“那些山贼…要进来了,他们要赶紧*绝,一个都不放过…快躲起来,你们快躲起来…”“爹…”年轻女人泪眼婆娑,紧抱着两个一脸茫然的孩子:“没地方可以躲,躲不过了…”“别说这种丧气话,”梁伯硬忍着一身伤撑起身子:“那里有个柜子,你们快点躲进去,快点!”“那你怎么办?梁伯。”她焦急地说,听见越来越近的叫喊声跟脚步声。“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烂命一条,没什么好留恋的。”梁伯喘着气说,白色的胡子上都是鲜血:“但是你们不一样,都还年轻,尤其是那两个孩子…快一点,樱姑娘,你先躲进去,快一点!”梁伯说着推着她到角落的一个柜子边,那柜子大约可以让一个大人屈膝躺在里头。梁伯掀开柜子,将她硬是推进去。“樱姑娘,你先进去,快点!”她跨进了柜子,半个身体还在外面,向年轻女人伸出手:“先让孩子进来。”年轻女人点头,正要将两个孩子推进来时,却听见外边传来猛烈的破裂声,似乎是有人踢破了大门,闯进来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房间门口,接着梁伯忽然伸手一推,把她推进柜子里,接着盖子“碰”地一声关上,四周陷入黑暗。“梁伯…”她焦急地想撑起盖子,但却在同时听见房门被踢开的声音。“老家伙,你没地方可以躲了。”粗野的声音传来,夹带着浓浓的喘息,里头似乎饱含着兴奋的情绪。“没想到家里头还藏了三个。”另一个较尖细的声音响起,接着发出细细的笑声,叫人听了头皮发嘛。山贼闯进来了,她躺卧在柜子里不敢动,感觉心狂跳得快要从胸口迸出来一样。接着听见“咚”地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是梁伯突然跪倒在地上。“大爷,求求你,我死不足惜,但请你放过我媳妇跟孙子,求求你们!”“放过你们?没那么容易。”原先那个低沈粗野的声音大喝道,其余另有两,三个人一同附和。“你们这些家伙,竟然串通官府来抓我们。”那人咬牙切齿地粗声道:“不过是跟你们要点米粮而已,你们竟然把我们山寨的线路报官差。我兄弟就是这样被那些官差给*了,你知道吗?全都是你们害的,全都是你们这些兔崽子…”“碰”地一声,梁伯被一拳打倒在地上,但他仍忍着眼冒金星的痛,爬起来抓住那人的裤子。“求求你们,这不关他们的事,求你放过他们。我媳妇跟孙子都还年轻,他们不知道我们跟官府勾结的事情,他们是无辜的,请大爷放过他们,求求你…”年轻女人抱着孩子发出呜咽的声音,但仍无法博取这群山贼的同情。刀剑相击的金属碰撞声传来:“看自己的亲人死很痛苦吗?你要我看着我兄弟死,我不痛苦吗?”那人大吼道。“不,大爷,我们也是为了活下去…”梁伯哭道:“已经连续饥荒数年了,再把存粮给你们,就没饭吃了。我们也是希望息事宁人,但如果连米粮都没了,我们也活不下去…”“住口,该死的老家伙,去死!”粗哑的声音喊道,女人尖叫着,两个孩子也因为目睹惊恐的场面而发出尖锐的哭泣。“救命,救命,不要,求求你,大爷…”女人的尖叫声十分刺耳,接着却忽然中断。“大爷,求求你,放过他们呀!”梁伯尖声喊道:“麟儿,麟儿,天呀!别*他们,大爷!”“吵死了,老家伙。”那人沈声道,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梁伯的叫喊中断,然后是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的声音。完全安静了,一切如他所愿,全都安静了。宁静了一段时间,说话的声音再度响起:“二当家,现在怎么样?”那粗野的声音说:“把这屋子搜一搜,看那老头又藏了什么人。你们几个出去看看外边怎么样了。”杂遝的脚步声响起,但还有几个声音近在耳边。她倒卧在柜子里,耳朵贴着地面,听着那些搜寻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她动也不敢动,希望自己死了,那如鼓般急速跳动的心跳就在耳边响着,几乎以为对方也听得到。若是他们掀开盖子,发现里头躲了一个人…外头又冒出一个急促的呼喊声:“二当家,二当家!”“吵死了,冒冒失失的在做什么?”“二当家,大当家在找人了。”“他来了?”“大当家好像很生气,摆着一张冷脸怪吓人了,他要你快点过去跟他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奶奶的,那家伙竟然来得这么快…”粗野的声音啐道:“走,人都*光了,我倒要看那家伙能怎么办。”脚步声又离去,她从紧张的情绪中缓缓回复,接着才意识到,除了这房子里,周遭的一切都变安静了。没有惨叫声,马鸣,人吼,全部都没有了。就像那个二当家说的,人都*光了。一切都结束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抬起冰冷僵硬的手臂,把盖子推开。扑鼻的血腥味传来,幽暗的室内,散布着四具屍体。梁伯的颈子几乎要被砍断了,要掉不掉地挂着,他的媳妇跟两个孙子都是一刀割断喉咙,血流了一地。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跟着他们一同死去,心脏不再跳动,没有了感觉。这些与她亲近的人的死亡,竟然引不起自己任何一点悲哀的情绪,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断掉了,眼睛所见的,无法与情绪连结在一起。他们死了,全都死了,就像自己的爹娘家人一样,也都死了。但死是什么?是什么?外头响起了吆喝声。她几乎是无意识地跨过地上的屍体,走出房子。那群山贼聚集在村子的广场中央,满地都是屍体跟鲜血,但他们毫不在意,似乎正在激烈地吵架。一个满脸大胡子,身上凌乱的衣袍沾满血迹的高大男人,正跟一个坐在马上的男人大声争执。“…报仇雪恨你懂不懂?这些人害死了我的兄弟,我怎么能轻易放过?”她认得这粗哑的声音,就是被称为二当家,*了梁伯一家人的男人。“只是报仇,有必要把全村的人都*了吗?”马背上的男人冷声说。他声音低沈,带着一种不可侵犯的意味。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马背上的男人看过去。那男人穿着一袭青衣,身形昂然修长,他的脸是狭长的,一双凤眼像女人一样美丽,但方形的下颚却增添了几许男性的刚毅。他的相貌,气度,谈吐,丝毫不像那些粗鄙的强盗。这被称为大当家的男人是从哪里来的?“那是他们活该,”二当家激动地说:“这些人胆敢串通官府,大当家,死伤了这么多兄弟,你难道不生气,不想报仇?”“我当然想报仇,但滥*无辜不是我想要的方法。”那男人脸色严厉地看着二当家:“你兄弟被*了,我知道你很气愤,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其他亲人是不是也很难过,是不是也会想找你报仇?”“我管他的,来一个我*一个,就不信他们能*得了我。”二当家气魄万千地说。“你真以为自己多厉害?会一点武功,就能抵挡千军万马了?”男人轻蔑地俯视着二当家。“别嚣张,你要知道,我们弟兄还没服你做大当家。”被当场看不起,二当家咬牙切齿地怒瞪大眼。“这个位子也不是人人都想要。”男人淡漠地瞥了四周的人一眼。现场的气氛凝结起来,可以隐隐感觉到有两派人马在逐渐互相靠拢,并且产生了敌对的情绪。一派人马是拥护现在的大当家,另一派则是站在二当家这边,也对大当家有所质疑。“你当初被推上大当家,也不过是因为以前的当家指名,谁知道你到底有几两重。”二当家不悦地说。人群开始起哄,有人叫道:“二当家,给这小子好看。”“是呀!是呀!二当家,让他看看谁才该是寨里的正主。”支持二当家的人闹了起来,俨然形成两块阵营,一方叫嚣着,另一方的人神色有点紧张,看着面色如常,按兵不动的大当家,仍不知他有什么决定。“我知道你不服,但没必要连几个弟兄都一同起哄。”男人说:“既然这样,今天就由我们两人单独做个了结,由寨里所有弟兄作证。”二当家考虑了一会儿,看看四周弟兄兴奋的表情,终于点了点头:“好。”四周人全退开来,清出一个小圈圈。男人下了马,走入圈子中,与二当家对峙着男人果然很高,约莫比身材矮壮结实的二当家高出一个头。瘦长的身子看起来有点弱不禁风,这也是二当家笃定这男人没有多少实力的原因。“来吧!小子。”二当家摆出阵式,手中沾满血迹的大刀,在阳光的映照下发出锐利的光芒。男人没有动作,连腰间的长剑都没有抽出,只是挺着胸膛,面对着*气腾腾的二当家,依旧面无表情。“啊!”二当家发出叫声,挺着大刀向大当家冲了过去。众人屏气凝神地看着这一幕,只见当二当家快速地冲向前时,刀子也当着大当家的头落下,蓦然间,发出强烈的金属交击声,一刹那间,二当家的身子被震得向后一弹,险险地站稳在地。大当家终于出剑,手半举在空中,那发出寒森银光的长剑轻轻晃动着,传出共鸣般的声响,每个人都听到了,站得近一点的甚至受不了这个冲击,忍不住伸手捂住耳朵。二当家脸色变了,没想到这看来像文弱书生的男人,竟有这等功力。大当家垂下剑,侧身面对二当家,伸出左手对他比了个手势,彷佛是再说“尽量过来”。二当家接受了这个挑衅,当下一提气,举刀,又冲上前。这回大当家有了动作,一举步,身形忽第四处变换,以一般人看不清楚的姿态飘动着,忽左忽右,一下就绕到了二当家的侧边,举剑一击。二当家慌忙回身,勉强接下一剑,但身子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几乎站不稳。大当家像是乘胜追击,手挥舞着长剑,快如闪电,一下一下地又往二当家攻了过来。这时才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武功高妙之处,他几乎是毫不费力,轻巧地移动身体,手中的剑如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都有一种致命的美,也令人招架不住。二当家勉强档了几招,连连退了数步,终于还是敌不过大当家眼花撩乱的攻击,身上随即多了几处深深浅浅的剑伤。他喘着气,试图忽略身上的疼痛。大当家暂且停手,看着他。“还要继续吗?”“少在那里放屁,臭小子。”二当家怒吼一声,勉强举刀又冲上去。大当家轻松地避开攻击,脚步轻盈地左躲右闪了一会儿。“我可以给你机会,挑战并不一定要见血。”“少废话,我一定要*了你这狂妄的家伙。”二当家喘气大叫。刀剑相击,他依旧不敌大当家的力量,退了数步,接着对方又冲上来缠斗,几乎招架不住了。“我给过你机会了。”大当家依旧游刃有余,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他奶奶的,纳命来!”用粗话叫嚣着,即使明知可能败阵,二当家仍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大当家一剑档开,接着手轻轻一摆,那长剑稍微软软地扭曲了一下,竟调转回头,剑尖刺入二当家的咽喉。“你…”一开口,血汨汨地从口中流了出来。二当家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大当家抽回剑,伤口立刻狂喷出血液,但他随即向后一跳避开,一身青衣依旧完整如新。少了剑的支撑,二当家的身躯缓缓倒下。血仍留着,双眼瞪得铜铃大,但却失了表情,失了温度,倒下,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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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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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全部都是血。他看见自己的手,手中握着剑,那剑上全是血,顺着剑柄流到自己的手上。记得那个感觉,温热的,黏腻的,泼洒在自己的身上,那味道扑鼻而来,令人作呕,但他却无从选择,只能一直砍下去,因为刀剑金光不断地挥像他,为了活下去,他必须斩*,继续斩*,*…那血,那眼睛,不对,我不是故意的,我无意要*你,我要你走,走得越远越好,为什么还要…绝望的眼睛看着他,哀求着他,他不想下手,一点都不想,但那双眼还是被鲜血淹没了,藉由他的手。“希言,希言,别睡了,快起来,你忘了我们早上有约?”醇厚的男音传来,他张开迷蒙的眼睛,看见一张好看的男性脸孔悬在上方一公尺处。“一大早你来我房里做什么?”性感的薄唇垂了下来:“要不是有事,本少爷哪会来找你?是你常大爷自己睡过头,我还怕别人误会我们两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一身淡青色衣袍的翩翩佳公子坐在床沿,手拿一张摇扇,一边唉声叹气了起来。他玄大少爷可是正常的花花公子,可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让城里那些贵妇千金流泪。“这不就起来了,”常希言起身,推开赖在一旁的玄镜天说:“大少爷,我要换件外出的衣服,可以请你回避一下吗?”“咱们都是男人,忌讳什么。”玄镜天笑嘻嘻地说。“随便你。”常希言冷哼一声,脱下已被汗水弄湿的单衣。瘦长的身子有着结实的肌肉,看得出来是个练家子,不过,身上,手臂上,背上,全都是一道道的疤痕,看起来像是被各种武器所伤。“啧啧,希言,你身体伤成这样,给姑娘家看到了,不先吓死才怪。”玄镜天在一旁摇头叹息。好一副结实好看的身子,却被这一身的刀疤给破坏了。“谁像你,每天都要女人扒你衣服。”常希言冷哼一声,将女侍送进来的湿巾将满是汗水的身子擦净,换上乾爽的外衣,梳了头。他不像玄镜天这种大少爷重视衣着,但乾净整齐却是他最重视的,更何况,今天要见的是谈了许久,对方终于有意要一同合作的商家。“可以走了吧!玄大少。”常希言整整衣衫说。“是,常总管。”玄镜天笑着说。走出内院,常希言问道:“这桩生意,我已与李剑乘书信往来好几回,早已谈定,今天只是见个面,将事情大致底定而已,你爹为什么要你也一起来?”“大概是觉得我这不孝子总该尽点职责,不该整天往外头跑,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你吧!”玄镜天无所谓地挑眉。“你是早该为家里的事业尽点心力了。”“既然有你真是个尽责的好总管,我再放浪形骸一阵子也没关系,不是吗?”玄镜天搭着常希言的肩头,笑嘻嘻地说:“难怪我老爹常说,要是你是他儿子就好了。”“我可担当不起。”“你要当他儿子,我倒是不反对。”玄镜天大方地说。常希言斜睨了他一眼:“你不过是高兴多个人帮你分担家业,是吧!”“唉唉,真是知我者希言呀!”“少在那里甩嘴皮子了,走吧!”常希言声调一样冷,但嘴角却勾起微笑。两人穿过长廊,离开玄家典雅又不失尊贵的华丽庭园,一辆马车已在门口等待着。两排随从与女侍在一旁伺候着大少爷与总管。“对了,镜天,前两天接到消息,流玄跟少泓这几天会过来。”“他们要来做什么?”玄镜天半眯着眼想。一个像苦行僧一样自制,一个虽是天才剑士,但也不过是个少年,这两人来他家绝对不只是单纯地白吃白喝。“因为无涯说,发现我大师兄的行踪。”常希言淡淡地说,眉头却轻轻皱起:“他们真是担心太多了。”“一点都不多,希言,”玄镜天拿着扇骨敲自己的膝盖说:“大家都是兄弟,当然担心你。”“谁跟你是兄弟。”常希言转过脸,看着马车外面。“等你做了我爹的儿子,我们就是兄弟了。”玄镜天微笑,他知道常希言背转过去的脸,是怎样的神情。“你都还没复原,叫我们怎么不担心。”“我已经复原了。”至少在号称医神的陆常的调养之下,身体已经复原。“但你还是会作梦,不是吗?”“那是…”“希言,任何一个人遇到那样的状况,难保不会做出同样的事情。你也是为了活下去,不是吗?”常希言转回头,看着那张挂着微笑的俊脸。他沈思了一会儿,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随便你们。”玄镜天将折起的扇轻轻摆在唇上,遮掩住底下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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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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蜿蜒的山路小径上,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跟细碎的马蹄声。越是往山里走,那高耸的树木与满布的绿地就像是一座座高墙,将所有一切都隔离,此时她感觉自己像是个入侵者一般,周遭的生物都对她不怀好意。问了很多人,走了很多路,她才知道山寨的大抵位置。但能确切说出目标的人并不多,毕竟这里的人都怕极了山贼,没人敢跟他们正面接触。听说,由于一年前这批山贼犯下了灭村的血案,引起官府的注意,才开始大力进行扫荡的工作,把这批山贼赶到山的深处去。据说期间死了不少人,也有人是感叹这里难生存,自行求去。其余的人被追得无处可逃,现在连下山来抢劫都不敢,这半年来,附近的山道跟村庄已平静许多。再继续走,人脚踏出的小径已经几乎消失,马儿似乎不愿意在继续前进,她强拉着疆绳,越过一大片长及小腿的草地,然后看见了隐藏在树林之后的一栋建筑物。灰色的石头盖成的,非常简陋。门外有几匹马,看起来神情憔悴,像是几天几夜没吃了。走近时,看见一个神情黯然的中年男人走过门口。“请问一下,这位大叔…”她的突然出声询问让这人吓了一跳,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她,黑衣戴斗笠的姑娘,与一匹马。这渺无人迹的树林深处,怎会冒出这么一个人来?“你…你…你是谁?”男人抖着嗓音说,其实是想问你是人是鬼还是山精妖怪。“你别紧张,大叔,我只是想问你,这里是不是山寨?”她忍着笑意说。“山寨?”男人脸色一变:“你是怎么知道的?”黑衣姑娘没回答,只是说:“我想见你们的当家。他在吗?”男人的警戒心随即升起,往后退了一步:“你有什么目的?是谁告诉你我们在这里的?”“我不是官府的人,也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见见你们当家而已。”她说,但对方显然并不相信。两人的谈话声引来山寨里其他人的注意,男人的身后出现了几个身穿破烂衣服,形容销锁的人,全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她看。“我的天呀!哪来的女人?”“该不会又被官府查到了?”一群男人慌乱成一团,有人慌张得想逃命,有些人眼眸含恨地像要马上将她大卸八块,也有人像是已数百年没见过女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她觉得有些紧张,想退开,却又不想再此时示弱,因此硬撑着站在那里。“这娘儿们肯定是官府的人,快把她抓起来!”有人喊道,并且已经虎视眈眈地向她走来。“等等,要真是官府的人,让一个女人独自来做什么?”“当然是解除我们的戒心,他们也知道一群久没见过女人的男人有多饥渴。”“我不要被抓,那可是要被*头的。”“不管怎么样,先把这娘儿们抓起来好好拷问一下。”她不禁向后退了数步,一个不会武的姑娘面对这么多大男人,可是危机重重。“等一下,我真的不是官府的人,我只是来找人…”但那群被官府追得怕了的山贼却不管这么多,已经张牙舞爪地向她扑过来。要不是后边即时响起的喝叱声,此刻她可能已经死无全屍。“你们在做什么?”低沈的男声怒吓道,让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大当家,有个姑娘说要见你呀!”最先与她说话的那个男人说。她越过人群,看着那个被称为大当家的男人。已届中年,留着两撇八字胡,神情与举止都较其他人冷静许多,颇有当家的气魄。但她的眼眸仍染上一层失望的神色。“姑娘,我们认识吗?”那大当家说,表情与语气都还算温和。“你就是大当家?”黑衣姑娘睁大眼看着他:“一年前,山下一场灭村血案,是你们做的吗?”众人皆神色不定地看向大当家,但大当家却在犹豫了一会儿之后,直接承认:“没错,就是我们。不过姑娘,你也看到我们现在的状况了,说是山贼,却早已不成山贼,只是一群亡命之徒。若是你想报仇…”“大当家,我并不是来报仇的,只是想来跟你探听一个人的消息。”黑衣姑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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