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姐将要迎来化形雷劫,我劝她早作打算,与我合力加固结界

我和阿姐将要迎来化形雷劫,我劝她早作打算,与我合力加固结界

首页角色扮演九天神女更新时间:2024-07-29

我和阿姐将要迎来化形雷劫,我劝她早作打算,与我合力加固结界。

她却云淡风轻的说:「修行一事讲究缘字,阿殊,你豁出去与天争命的样子难看极了。」

阿姐不争不抢,神圣高洁。

而我因为分神护着她,被劫雷劈得修为尽废。

她在我的庇佑下毫发无损,修出人身,成为仙门最不染尘土的小师妹。

我浑身是血,求她去跟那些仙人说一句,将我也带回仙门,哪怕只丢在仙山脚下,靠散落的灵力再塑肉身,我也能留得一命。

可阿姐却皱着眉头道:「唯利是图,净想着占他人便宜,阿殊,我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她跟着师门的人走了,从始至终没有提过我一个字。

我剩下一缕残魂,在山间绝望等死。

再次恢复意识,我回到了雷劫来临前夕。

1

我和元婳是哀云山上一根同生的双生花。

自生出灵智开始,她便是一副淡然如菊的模样。

我拼了命汲取天地间少得可怜的灵气时,她在一旁看着,淡淡摇头,说:「阿殊,命由天定,你何苦强求。」

因为同根生,我修得的灵力总是会被她吸掉大半。

元婳不用费心,修为便可蹭蹭上涨,甚至在我前面摸到了化形的门槛。

整整五百年,我一个人修两份灵力,不敢松懈一刻。

但助她修行我从未后悔,因为我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元婳,也是她教我说了第一句话。

元婳于我,意义非凡。

我又开始更努力的修炼,想跟她一起化形。

每到这种时刻,元婳就会晃着洁白的花瓣,似是叹息:「阿殊,你我生出灵智已是天赐,哀云山灵力稀薄,你已经得到很多了,何必再跟那些可怜的花花草草争呢?」

我不解道:「哀云山上能修炼的精怪不多,就算我不要那些灵气,普通花草也吸收不了呀。」

元婳对我很失望。

即将化形前,我将体内大半灵力调出,设了结界罩住我们。

这个结界能抵挡我自己的雷劫,可加上元婳那份,定然是撑不住的。

于是我跟她商量:「阿姐,雷劫快来了,你随我一起加固结界吧。」

元婳看着我因为支撑结界灵力不足而暗淡的红色花株,轻叹一声:「你如此争强好胜,还想我助纣为虐?阿殊,你与天争命的样子,难看极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此时劫雷劈下,我只好先专心抗雷。

我的雷劫降下一半时,天边又开始轰隆作响,同样粗壮的雷光落下,直接将结界劈出一道裂缝。

随着越来越多的雷电降下,罩住哀云山的整个结界被天雷盖住,裂缝越来越多,地面一片焦黑,我在中心承受着痛苦,本体摇摇欲坠。

天雷滚滚下,元婳不得不调动灵力。

可她只将灵力护住自己的心脉,还不忘教育我:「告诉你多少次,莫要强求,如今还要拉上阿姐陪你一起受苦!看这满山的生灵,他们有何处对不起你?」

我强撑着开口:「阿姐,你先助我修复结界,我们二人合力,可保哀云山无虞。」

「你自己惹出的祸事,阿姐是不会帮你担的。」

心寒间,我的最后一道劫雷降下,彻底劈碎结界,我人形刚显,便被劈得吐出一口鲜血。

元婳的雷随后劈下,我体内灵力空荡荡,这一下直接将我肉身毁了。

天边轰隆声渐弱,哀云山一片焦黑,我身侧慢慢溢出清冽的灵力波动,光芒散去,露出一个白衣女子的模样。

她目光悲悯,如同九天神女轻叹一声:「阿殊,如今的局面,你满意了?」

哀云山的动静,吸引来大批修仙者。

元婳闻声赶去,遇到了长灵山的人。

她一尘不染,得了仙门青睐,就要开始真正的人生了。

走前,元婳又回来了,我以为她是舍不得我,急忙求她带我一起走。

她却骂我唯利是图,痛心道:「阿殊,你害了满山生灵,就留在此处赎罪吧!」

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老树精故事里说的伥鬼为何物。

2

我以为自己死了。

可却突然又听到了元婳的声音。

「阿殊,我感知到山的另一边有野狼受伤了,你灵力高,快去救救它吧。」

元婳一直都这样,在哀云山所有生灵眼中,她是救世主,有任何麻烦,只需要来找她就可以。

她被所有人的感激和赞扬,却把事情都交给我做。

听到她声音那一刻,我惊觉,我回到了雷劫之前。

「阿殊,姐姐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我冷淡道:「哦。」

元婳语气责怪:「看到受伤的生命,你怎能如此无动于衷?」

可她当时看着我快死了,也没想着拉我一把啊。

我笑了笑:「你不是也有灵力吗?自己怎么不救?」

无非是知道,我们以精怪之身强行去到山的另一边施展灵力,轻则有损根基,重则于修行一途再无缘分。

元婳愣了愣:「阿殊,生灵可贵,你莫要置气。」

我语气冷了下来:「弱肉强食,本就是山林间的自然法则,狼吃兔,兔吃草,千百年来一直如此,你这么心疼它们,不如以身献祭,散了一身灵力福泽哀云山?」

元婳哑口无言。

「姐姐怎么感觉你今日有些奇怪?是在怪我平时对你太严苛了吗?姐姐教你不争不抢,是为你好啊。」

我一言不发,将灵力凝聚到根部。

元婳大惊:「你在干什么?!」

我回答:「你不是向来看不惯我汲取灵气,努力修炼的样子吗?如今你我皆到了化形的地步,断根亦可生,从此你守着你的淡泊如水,我修我的成仙之道!」

话音一落,我和元婳彻底分开。

断根之痛,深入骨髓。

我强撑着化成一颗精魄,扎根别处。

元婳在我身后大声喊着,我头也不回。

这次没了我,她在雷劫之下是否还会是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强行断根,我受了些伤,但我等不及了,雷劫将会在今日子时降下,若不想落得和上辈子一样的下场,只能断尾求生。

我马不停蹄的布结界,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虽然带着伤,但也轻松了许多。

随着闪电越来越多,我的身形也越来越清晰。

我极力维持着结界,口中一股腥甜。

在我的另一边此刻也电闪雷鸣,元婳的惨叫声穿透整座山脉。

随着最后一道雷劈下,我化形成功,却也伤上加伤,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雨淅淅沥沥洒下,一点点修复着这方天地。

清凉的雨点打在脸上,唤醒了我的一丝意识。

我只觉得有人在摸我的头,柔声说:「一只刚化形的小妖,怎会是变数?」

他的手很暖,手心溢出的力量不停修复着我的伤。

这股力量我从未见过,一小缕就够我修炼十几年。

老树精说: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他大概就是那个神仙吧。

3

我身体恢复好后,正巧赶上仙门广收弟子。

长灵山是仙门之首,那儿有最浓郁的灵气,最高级的修炼功法和教导师父。

前世,元婳就是被长灵山的忘华尊者收为关门弟子,成了长灵山最受宠爱的小师妹。

我此去也不一定要拜入长灵山,寻个适合我的门派赶快练得厉害些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我还有个人要护着。

「兰衡,快些!」

我看着气喘吁吁的某人,催促道。

兰衡在石阶上摆手:「爬不动了,你还是一锄头囊死我吧。」

我叹了口气,走下去扶着他。

兰衡就是那天在哀云山上救我的人。

我还以为他是什么神仙呢,但其实就是个体弱的凡人。

他那日正好上山采药,遇见了我。

至于那股浓厚的力量,我再未见过,兰衡说是我伤迷糊了产生的幻觉。

被他带下山后,我在他家养伤。

他每天除了采药就是锄地,一来二去也打消了我对他是神仙这件事的妄想。

我们走得慢,到山顶时,各仙门已经开始选徒了。

我赶紧挤到最前面,一个穿着流云法衣的人却猛地将我推到地上。

「哪里来的小妖!冲撞了我小师妹你担待得起吗?!」

我揉着手腕吃痛。

一道柔柔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阿殊?」

我一愣,缓缓抬头。

元婳由众人围着,身着流仙裙,一脸痛心的看着我。

而且她的修为,好似更强了。

我冷笑一声:「我还以为没有我替你挡雷劫,你会坚守自己的初心不与天争,没想到为了活命还是会用灵力的嘛。」

元婳面色一僵。

她师兄皱着眉问:「婳婳,你认识这小妖?」

兰衡终于挤进来了,眉头轻皱将我从地上牵起,轻轻拍着我身上灰尘。

元婳柔声道:「她是我妹妹,我们自小一起长大,前些日子我说了她不爱听的话,她便离开了。」

「可是师尊发现你那天?」

元婳站在原地,什么也不说,只是委屈的看着她师兄。

「哼!那日的雷劫如此凶险,若不是师尊,你怕是凶多吉少,她身为你的妹妹却临阵脱逃,狠心至你于死地,蛇蝎心肠真是该死!」

元婳垂眸:「罢了师兄,这么多道友在,别失了体面。」

她师兄叹气:「婳婳,你这凡事不争不抢,受了委屈往肚子里咽的性格,要吃多少亏啊!」

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我和兰衡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元婳上前来拉我的手:「阿殊,你此次前来可是要拜师?我师尊是长灵山的忘华尊者,阿姐性子淡,你向来能折腾,不如来长灵山陪师尊解闷吧?」

我抽出手:「抱歉,没兴趣。」

元婳神色受伤:「你还是如此自私,怎地就不能听阿姐一句,你同那些毫无依靠的人争什么呢?」

她这话一出,那些师兄师弟们个个跟看仇人似的看我。

不知情的也在小声蛐蛐:「有个忘华尊者的徒弟当姐姐,还要来与我等抢机会,真是过分。」

「听闻元婳仙友性情温婉,处处不与人争,长灵山上就没有不喜欢她的,没成想她的妹妹竟是个不识趣的。」

「是啊,上次玄鸟产蛋,大家抢破了脑袋,元婳姑娘却把师门的那一份让了出来,这样大方的人,怎么会有个恶毒妹妹?」

他们没注意到,提起玄鸟蛋时,元婳身旁那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脸色铁青。

想来元婳又将人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缘拱手相赠了。

这样的事,以前发生得也不少。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抢到的修炼资源,元婳一句不问就将它送给了其他精怪,然后那只精怪实力大涨,反过来要吞并我们。

我给老树精存来救命的灵气,被她大大方方浇灌了药农好不容易除掉的毒草,只愿它们快快好起来。

她倒是得了个好名声,可被她拖累的人却惨了。

这边大家看我的眼神都厌恶极了,我没什么反应,因为在元婳的对比下,这些年讨厌我的人不知凡几,几句不痛不痒的话实在没什么*伤力。

恰好仙门长老们宣布新人选拔开始,他们的注意力转移。

只要夺得这次选拔的魁首,就能凭自己的心意任选门派。

一般人的第一选择都是长灵山。

但精怪修炼比人要难上许多,选择也相对较少。

人类有修炼的根骨便可踏上仙途,精怪不仅需要先修出人身,而且也只有妖修这一条路可走。

长灵山虽是仙门之首,却也不是最适合妖修的门派。

我来前已经打听过了,有个门派叫缥缈宫,他们的开山宗主是一只狐狸,门下弟子大多都是妖,那儿才是最适合我的地方。

元婳在众人的拥簇下踏进传送阵法。

排到我和兰衡时,却被人拦住了,那人穿着长灵山的衣服,不屑的看了眼我们,指着兰衡道:「一个连灵力波动都没有的凡人也敢来凑热闹,这新人选拔的门槛真是越来越低了。」

他阴阳怪气,我挡在兰衡身前:「有规则规定不让人来观战吗?」

那人仰着头,吐掉嘴里的杂草,笑:「没有啊。」

「但就是不让他进。」

说着,他冲身后排队的人道:「各位想带亲朋好友进去的,可随意,但今日,这个花妖的朋友就是不能进。」

他不能阻止修者参选,但就想恶心我和兰衡。

身后的人催促道:「走不走啊,别耽误时间!」

我握拳,盯着那张欠揍的脸,运转灵力的那一刻,一只冰凉的手拉住我的手腕。

我看向兰衡,他淡淡一笑:「好晒啊,里面恐怕连个挡太阳的地方都没有,小圆子你自己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他们这么欺负你,我不去了,咱们一起走。」

兰衡替我整理着衣襟,这是他一针一线给我缝的战袍,预祝我马到功成。

兰衡缓缓道:「佛有千面,人生万相,莫要因为一些不相*人,打乱自己的计划,去吧。」

他轻轻一推,将我送进转送阵。

4

整个选拔现场设置在空中由结界隔开,已经有人在里面对战了。

我接过顺序牌,在一旁等待时,总觉得有人盯着我,顺着那道视线寻过去,是元婳坐在忘华尊者身旁,幽幽的看着我。

她低声跟忘华尊者说了什么,尊者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跟兰衡看狗时差不多。

紧接着,元婳朝我走来。

「阿殊,你我一根同生,总是有羁绊在的。」

「你今日也是冲着我师尊徒弟的位子来的吧,我师尊乃人间谪仙,想拜入他的门下情有可原,你连着先前那份,跟阿姐认个错,我不会怪你的。」

我实在不耐烦搭理她:「你能不能走远点,挡到别人观战了。」

元婳眼眶一红:「你……你怎地变得如此蛮不讲理!」

她这一哭不得了了,护花使者们从四面八方赶来,把路堵得死死的。

她的师兄们问怎么了。

元婳只知摇头,念着:「罢了、罢了。」

众人面露凶光的看着我。

我在心里骂了千百遍,但这终归还在别人的地盘,我可打不过这么多人,于是无语举起双手:「讲良心,我就说了一句话。」

元婳双眼红红,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算了师兄,我今日只是来帮师尊掌掌眼,看一下将要入门的新师妹,别让师尊丢了面子。」

「婳婳!你别多想,师尊说过只会有你一个女弟子。」

元婳摇头:「师兄这样说,是把婳婳架在火上烤,婳婳不想做一个自私的人。」

说完,她捂着脸跑了。

我:「……」

以前没发现她这么能装呢?

我没心情再管她,战台那边念到我的号码了。

我飞身进入结界,与对手交战。

这次的新人选拔,选的是有天赋的弟子,所以大家实力都不是很高,我修炼了五百年,先天优势大,一路下来没人是对手。

随着最后一个挑战者被我一剑挑下台,选拔正式结束。

「此次新人魁首乃花妖——元殊。」

我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无比畅快。

选宗门的时候,我在台上看了一圈,没见到缥缈宫的人,却见到元婳被几个师兄哄回来了。

她看着我的方向,一脸大义,嘴不停在说着什么。

隔得远,我只能依稀从嘴型辨别,她说了句:「阿殊自小便喜欢争强好胜,也不知,她这性子会害了多少人。」

「罢了,她想要众人捧着她,当姐姐的又怎么能不让她如愿,这长灵山尊者亲传弟子的名头就让给她吧。」

底下的人都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好似我这场胜利是用了什么腌臜手段才得到的。

我飞身向前,剑指元婳:「我靠自己的努力修炼,在你看来是争强好胜。我拼尽全力对待每一场战斗,尊重对手,在你看来是害了他人。我只想寻个师父带我少走些弯路,在你看来便是不择手段!元婳,我这五百年来可有哪里对不起你?为何你总是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呢?!」

不知为何,说出这些话时,元婳的眼神好像变了。

她从前不管如何都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但刚刚她眼底闪过一瞬怨毒,好似早就恨极了我。

等我再看,她早已收好情绪,成了众人眼中无暇的神女。

元婳被我的剑抵着丝毫不慌,眼中泪要落不落。

「阿殊,你我生来同根,这些年你吸食我的灵力,抢夺我的养分,我都不计较,谁让我是你姐姐呢,可我不知,你心中竟是这么想我的。」

一听我靠吸食他人灵力修行,这些正派人士立马掏出法器,如临大敌。

「妖女!我道婳婳的身子怎会虚弱至此,原来是你!」

「无论妖修人修,我修仙派从来不歧视任何人,唯一唾弃的便是邪修!五百年前,以凶神为首的邪修肆虐修仙界,多少人因此陨落!后怀姜道人夫妻以身为祭,将太岁及党羽封印于无尽海,这才救了修仙界一命,血案历历在目,你这小妖竟敢偷练禁术!」

「*了她!」

「*了她!!」

变故来得太快,我甚至理解不了他们说的话。

吸我灵力的,不是元婳吗?

我抬头看向隐到暗处的人,她扬起一个笑,无声说:「再见了,妹妹。」

5

几十个人的剑和法器同时攻向我。

那一瞬间,我只觉自己的肉被一片一片割下,他们站在道德的最高点,恨不得从我身上拆下一根骨当做功勋。

我全力抵抗,拿剑的手却被一刀挑断,随后是左手、脚筋。

我捂着心口的血洞,替自己辩驳:「你们弄错了,我没有吸她的灵力,我没有修邪术。」

可虚弱的声音,终还是淹没在人潮叫嚣中。

我四肢都断了,只能爬着逃,长长的血迹自身下蔓延,他们收起了刀剑,一脚一脚碾在我身上,五脏六腑生生被压碎,从口中吐出碎末。

不知过了多久,我身上一轻,我努力掀开眼皮,断断续续道:「你们……弄……错……」

突然剑光一闪,元婳的剑穿透我的身体,她大声喝道:「阿殊,姐姐劝过你的,你执迷不悟,便由我亲手了结你的命吧!」

「我……没……」

元婳再次动手,可惜这次她没能得逞。

一股神秘的力量突然出现,将元婳击飞好远。

我瘫软在地上,眼睛被血糊得看不清,只是很肯定,那股力量在我渡劫时出现过。

是那个摸我头的大神仙。

他附身轻轻将我抱起。

「前辈是何人?这妖女修邪术,不能姑息啊!」

似乎是有人挡在我们面前。

大神仙淡淡的「嗯」了一声,微微抬眸,围着的一圈人随后被震飞。

「可我就是要带走她。」

我大抵是被打傻了,竟觉得大神仙和兰衡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透过模糊的视线看了看他,他衣服上的汤汁,是我今早溅上去的。

我扯了扯嘴角:「大……骗子,露…馅……了吧。」

兰衡似乎叹了口气。

我伤得有多重自己很清楚,几乎就剩这一口气吊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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