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登山顶后,并未发现九天玄凤的踪迹。
“不是说,凤栖山灵力最多的地方,就有玄凤嘛?”清梦问道。
星河道:“你我皆知的方法,世人皆知。想来那玄凤不会这么轻易被人找到。”
锦城看向不语的苼歌说道:“苼歌,你觉得呢?”
“凤栖山有玄凤,那必是有哪一处被我们漏掉了。”苼歌抬头道:“我们需分开走,沿山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往下走,看可还有遗漏之处。”
众人点头。
苼歌又道:“我们上来的这条路是北,锦城你按原路返回。我占东,星河为西,清梦为南。”
因玄凤不易得,众人约道谁先发现玄凤,立刻放出流星烟花为示。各自分头行动。
锦城难得自己一人前行,虽然这条路刚走过。但是依然新奇不已。
正当她兴高采烈之际,忽然看见前方小路上蹲了一只兔子。只见此兔浑身雪白,红宝石般的眼睛望向自己。
锦城往它跑向几步,兔子后退几步。锦城再向前,兔子再往后。几个回合下来,锦城气喘吁吁看着兔子的不动生色。
“小兔子,你溜我玩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站住,别跑。”
锦城跟着一只兔子不知不觉的跑到了最初的湖边。
已是晌午时分,锦城四周寻找着不见了的小兔子。忽觉这湖面涟滟,刚才那几株金莲花盏下,泛出了白色的雾气。
正当她出神之时,忽被后面一股力推进了这湖水之中。锦城下沉的身体,立马开始扑腾。完蛋了,我不会游泳,我还没与苼歌双修,就要葬在这里了。
双手抓不住的浮力,直到自己慢慢失去知觉。闭上眼的那一刻,她想念着苼歌。
风吹动着银铃的声音,银铃挂在了花楹树下,有一美人在树下追逐嬉戏,不远处有一男子抚琴。琴声配着银铃,声声悦耳。有人在唤着自己的名字“锦城,锦城……”
锦城睁眼望去,见一女子看着自己。“我这是在哪?”锦城问道。
那女子说:“你现在在湖底,这里是我的居住之地。”
锦城见她一身白色淡烟罗裙,面容姣好。看向自己又带着慈目。不解道:“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原是凌虚仙人的灵兽,南海鲛,名叫水红珊。我与你相识那年,你实在年幼,不记得也正常。”
锦城连忙跳下床,正正衣襟,急忙下拜:“弟子不知半仙在此,恕弟子莽撞之罪。”
水红珊连忙扶她起来:“我多年前已脱离仙籍,你身份贵重,怎可拜我?”
“仙人怎么脱离仙籍?可是那凌虚仙人有了别的灵兽,弃你不顾?”锦城一脸气愤道。
水红珊看着她,不禁感慨道:“小锦城,叫我红姨吧,你我渊源颇深。我见你心喜极了。”
锦城点了点头。
她又说道:“少年时,总觉得自己志不在此,我随凌虚仙长五百余年光阴,修的人形,登了仙门。”
“这是一件好事呀,红姨。那你怎会来此呢?”锦城不解道。
水红珊说道:“百年前,我接了凌虚仙长的指派,来凤栖山后的蓉城里查一件旧事。却在此处救了一少年,我那时并不知情意二字,直到遇见他,才发觉往日漫长岁月竟是虚度了。”
“红姨,然后呢?你可是与这少年双修了?”
“仙凡不可通婚,我只是一个灵兽,哪能违背天条。不过是求得凌虚仙长,甘愿剔除仙骨,贬回了凤栖山。”水红珊说道。
“那个少年呢?”
“他在这个湖边陪我多年,我没了仙骨,无法在人间维持人形。只有这个湖底的灵气可以让我褪去鱼尾。”
水红珊似悲似笑道:“白日他会为我吹箫,我会在水里为他起舞。只不过两两相望处,再不得相守。凤栖山常年瘴气不断,猎兽之人数不胜数。终是难为他了。”
锦城眼里含泪道:“这什么破天规,为什么不让你们在一起。”
水红珊轻轻拭去她的腮边泪,无奈道:“我不怨天规,不怨天不怨地,命里终有这么一劫,只是累他孱弱的身子,不知如今可好了?”
“红姨,他在哪?我可以替你去看看他。”
“锦城,我知你是为玄凤而来。我说了你我渊源颇深,这湖底的灵气因我才被压制。我死之后,灵气会喷泉而出,玄凤可现。”
锦城一听一边摇头一边摆手:“红姨,我想得玄凤,也不能伤你性命。这个不可不可。”
水红珊抓住她摇摆的双手:“小锦城,莫怕,是我大限已到。不然我怎会引你来此?只一件,我死之后,锦城拿我化身的朱丹,去蓉城看一眼我的少年郎。与他说,红儿此生无悔。”
锦城终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扑进水红珊怀里:“红姨,你别死……”
水红珊似笑非笑,仿若又看到了那个少年郎。张皇失措的对自己说道:“姑娘,在下绝非有意……”
往昔恩爱一幕一幕,此生不得见了。低头看向怀里的故人之女,用尽功力往上一推。锦城出水落岸。
只见湖面喷涌而出,所有的湖水似要冲天而去。苼歌云梦等人听的巨响,一时奔来。
只见锦城傻傻立于湖边,苼歌连忙扶住她的肩头,焦急道:“发生了何事?可有受伤?”
锦城泪雨涟涟不语,只见一颗粉色的朱丹缓缓飘过,落在了锦城手间。
苼歌的九天玄凤随湖水旋转,高吟。只见一阵金光冲出了湖,另一只九天玄凤终于现世。
众人惊呆,怎么也没想到,凤栖山一个毫不起眼的湖底竟有上古灵兽。更惊叹于属性为火的玄凤竟在湖底。
两只玄凤盘旋空中,一起引颈高歌,此起彼伏。最后落于锦城身侧匍匐。
苼歌说道:“锦城,你收服了此兽,它已愿意追随于你。你现在可与它盟誓了。”
锦城握着手里的朱丹,心里知道这是红姨用性命换来的玄凤,不得辜负。遂伸出手,在苼歌的指引下与玄凤完成了盟誓,终是难忍心中悲痛,眼前一黑身子倒去。
苼歌连忙抱着她,不让她险些摔下去。清梦着急道:“这是怎么了?她可从未如此伤心过。”
星河拉住她,忙说道:“莫急莫急,得了玄凤,终归是好事。小锦城许是太累了,你先莫乱了阵脚。”
苼歌望着怀中女子,脸颊处泪痕犹在,不知自己不在这半日,她经历了什么。这心中涌动的情绪,一时竟分不清是愤怒,忧伤,还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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