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狂剑啸(六)江湖险恶

刀狂剑啸(六)江湖险恶

首页角色扮演剑啸沧海更新时间:2024-05-09

  柳平背着东方沧海到了那个山洞,洞不大,里面堆了些干草,显是农户用来堆草的地方。

  柳平把他放在干草上,可自己却又跌了下去,也许是她太疲倦了。

  东方沧海醒了,但还没全醒,依旧睡眼朦胧,嘴里直念叨:“我是谁?我是谁?”

  柳平推了推他,道:“大哥,你醒醒,大哥,你醒醒……”

  东方沧海醒了,看见了全身湿漉的柳平,道:“你把我背到这的。”

  柳平见他醒来,欣喜地点点头,道:“大哥,你没事就好。你为何这么悲凄,难道真是为了姓林的那句话,要知江湖上谣言多不可信,黄天傲狡诈多变,他这么做,就是要你身败名裂,好让我们自相残*,你身为盟主,更应沉着应付,领导大家,一齐对抗魔教,绝不能逞一时之气,中了魔教圈套。”

  东方沧海道:“现在每个人都怀疑我,我没有向黄天傲妥协,我也不会向他屈服。”

  柳平道:“我相信你!”

  东方沧海道:“也只有你会相信我了。”

  柳平道:“谣言到底是谣言,终有一天会破的,大家也还都会站到你身边来的,不能气妥,要重拾信心,大哥别忘了,云儿还在黄天傲手上。”

  一提到云儿,东方沧海猛地一震,随又大笑道:“我真没用,就连自己的亲人都保护不住,我还妄称什么剑尊。”

  他一把拔出青虹剑,便在石壁上乱砍,剑及处,火星四窜。

  柳平看了懊悔自己为什么会提到云儿,那是他最疼之人。

  剑在砍,每一剑下去,石壁上便留下一道剑痕,突地东方沧海但觉一阵头痛,痛得厉害,身子晃了晃,剑已脱手而落,人倒了下来。

  柳平见其不对,急着哭喊道:“大哥,大哥……”

  可东方沧海仍旧未醒。

  她重新把他背到干草上,默默地看着他,祈望他能够快点醒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雨依旧未停,东方沧海也未醒转,而她自己却有点疲困。

  突地,洞外传来一阵声音:“舵主,这里有个洞,雨这么大,我们进去避避。”

  一个声音接道:“嗯,避避雨,我要休养一阵。”

  声音很快激醒了柳平。

  很熟的声音,是王四通,她暗念一声“糟糕”,一看东方沧海仍未醒,心中暗暗叫苦,灵机一动,忙把东方沧海拉到草垛后面,又用草盖上不露缝隙,自己亦转身拾剑躲其后。

  刚做完这一切,一群黑衣人已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王四通。

  此时的他脸色苍白,眼露凶光,右手也已用黑布包扎住,他四处打量了下。

  一个黑衣人道:“舵主,那里有堆干草。”

  王四通走过去,四下打量,发现并无异处,便坐了下去。

  柳平躲在里面仗剑防备,心跳加速,一阵害怕。

  一个黑衣人道:“舵主,这独孤峰可真够毒辣的,待有一日撞在我们手上,也让他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王四通道:“这仇我自然要报,可现在还不是时候。”

  另一个黑衣人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舵主这次你立下赫赫功劳,帮主定会提升你为长老。”

  王四通听了一阵尖笑,由于用力过劲,牵动伤口,哎呦一声,又崩紧了脸。

  那人忙扶住他,道:“王长老小心。”

  王四通听他称自己为长老,心中受用,赞许地点点头,道:“你很会说话,只要我登上长老之位,自然也不会忘了你们,到时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们。”

  那群黑衣人忙道:“多谢长老,往后只要长老一句话,我们便是冒着生死,也要办到!”

  王四通一阵大笑。

  一撇眼间,他见到了石壁上的划痕,忙阴沉着脸,走过去,用手一摸,石屑已落入手中,道:“这里有人来过。”

  其它人闻听忙一跃而起,拔起佩刀,围成一圈。

  王四通左手也扣出三支峨嵋刺,望了望那草堆。

  柳平闻听脚步声响,知他走近,忙摒住呼吸,握紧剑把,只待他走近,好一剑刺下。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王四通走近,看着那堆草,嘴角边露出一丝阴笑,道:“点火。”

  一个黑衣汉子忙走过来,从腰间掏出火折子。

  柳平看了看还未睡醒的东方沧海,一咬牙,心道:“反正已无路可逃,与其在这等死,还不如我去引开他们,好让大哥有生还的机会。”

  她这样一想,便站了出去,道:“姓王的,本姑娘在此,你待怎的。”

  王四通见了一阵大笑,道:“原来是你这个臭丫头,在梅花山庄坏我大事,我不曾*你,这一次可没那么便宜了。”

  柳平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离开东方沧海藏身的位置,道:“你胡言乱语,见了就让人生厌,我早就要一剑结果你。”

  王四通道:“不知死活的臭丫头”,随又笑道:“只是像你这样的妞儿,*了实在可惜,正好我缺少个夫人,你不如嫁给我,或许我可以饶你一条性命。”

  柳平“呸”地一声:“别做梦了,看剑!”剑身一抖,便刺向王四通。

  王四通左手刺一挥一挡,柳平青虹剑“青蛇摆尾”,剑身一游,剑尖一引,疾刺王四通左大股。

  王四通左腿一移,引开一大步。

  柳平趁势一跃,“苍鹰扑兔”,青虹剑立击三点,玉泉、双会、阴平三处,迫得王四通后退三步。

  如此进击,柳平猛打快攻,以青蛇剑法中的绝妙精招,迫得王四通远离草堆,退到洞口。

  其它黑衣人随即围成一圈,准备反扑。

  王四通一味让她逼退,心中一恼,见柳平剑急,忙虚晃一招,左手刺一挥,“唰”、“唰”、“唰”三刺离手而飞,直钉向柳平肩胛处。

  这一下只迫得柳平唯有回剑自挡,剑尖抖动下,三刺随即被磕飞,她正想反手在刺,突觉左臂一阵酸麻,便没了知觉。

  她喑道一声“不好!”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峨嵋刺已深入左肩,喑叱一声:“卑鄙!”

  王四通笑道:“这下可知厉害了,叫你别逞强,你偏要自寻死路,要知这刺上沾有巨毒,只有我的独门解药才可救,你还是依了吧!”

  柳平忍着疼痛,银牙一咬,道:“别做梦了,我现在仍可*了你”,剑身一转,忍痛反刺回去。

  王四通大笑一声,手中又早已掏出三支峨嵋刺,嘴里哈哈大笑不止。

  柳平的剑势越来越缓,越来越弱,她想使劲,但一使劲,手臂疼得愈加厉害。

  “咔嚓”一声,剑掉落于地。

  她已无力再去拿剑。

  王四通一阵淫笑。

  柳平失望地望了草堆一眼,希望此时他们不要发现东方沧海。

  但她的这一切怎又瞒得住老江湖王四通,他一觉察她的眼光有异,便觉不对劲,忙反身来到草堆旁,手中连连扣紧三支峨嵋刺。

  柳平忙叫道:“我答应你。”

  王四通回望她一眼,道:“反正你已是我的,现在答应,已太晚了。”

  柳平挣扎着捡起剑想要站起来,但手、脚却始终提不起力道,同时,其它黑衣人已围了上来,刀架脖子。

  王四通心狠手辣,左手刺毫不犹豫,直扎进草垛里。

  柳平“呀”地一声,昏晕过去。

  刺及胸口,东方沧海被疼痛惊醒,忙一手拔出。

  王四通见有异动,忙向后倒退几步。

  草倒了,东方沧海披散着长发,手中握着沾满血迹的峨嵋刺。

  王四通惊叫道:“东方沧海!”

  东方沧海脸色已是苍白一片,他的样子很可怕,血已染红了他的衣襟。

  王四通心道:“既使他武功再强,中了峨嵋刺毒此时也已无力出手,此等良机,不容错过”,当即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东方沧海,永别啦。”左拳一挥,便攻其胸口。

  东方沧海“呀”地一声狂叫,三支刺一点一射,犹如离弦之箭,射向王四通,王四通一闪身,但还是被一支刺射中胳臂,其余两刺击飞出去。

  两声惨叫,两刺分别击中两个黑衣人要害,倒地而亡。

  *王四通忍痛拔刺,道:“东方沧海,你身为武林盟主,尽跟一女子在这私混,真是好不知耻,今日撞在我王某人手里,说不得只有把你的丑事公布于众,让你一世英名尽毁。哈哈……”

  狂笑声中,东方沧海愤怒了,手一挥,一掌击出。

  王四通左臂一侧,独刺单挥,东方沧海反挥一掌。

  这一掌去势快,力道强,“啪”地一声,王四通的脸颊上一片火热,显然他抵挡不住这一掌的来势,一阵酸辣的疼痛分袭他的心胸。

  东方沧海跟着出拳,左攻、右摆、上勾、下划,每一拳都越来越快,每一拳都击在王四通的鼻上、脸上、身上,很快王四通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快。

  此时的东方沧海完全忘记了自己的疼痛,每一拳的挥出尤如一次次的仇恨被挥打出去。

  他打的不是拳,是恨。

  隐藏在心底的无限恨意。

  柳平醒了,她被吼嗥声击醒了。她傻愣了眼,惊呆着,望着满身是血的东方沧海,心酸了,犹如一把尖刀直刺进她的心,泪眼汪汪。

  突地,东方沧海的拳势慢了,缓了。

  王四通知他毒性发作,心头一震,一声暴吼,左手单刺“嘶”地一声,划破东方沧海的衣裳,随即左刺一落,左拳如勾,一拳直捣东方沧海的气门穴。

  东方沧海出拳相迎,却是无力还手,“卟”地一声,击中要害,两腿一软,仆倒于地。

  王四通大笑道:“这就是剑尊,哼,却给我屈膝跪地,哈哈……”

  东方沧海强忍挣扎,双手紧抓住他的两腿。

  王四通腿在发颤,一阵大痛,他脸色一沉,道:“我毙了你”,左手一掌直击向他的头胪。

  这一掌下去,东方沧海必脑胪破碎而死。

  晴天一个霹雳,一阵电闪。

  不知何时,一把飞刀飞驰而斩。

  王四通大惊下,忙缩回手掌。

  一阵惨叫声起。

  王四通回头望时,那些帮众早已尸横倒地,一把剑也已抵在他的后心处。

  一个黑衣蒙面汉子,手中执剑,指其后心要害,一股凉意,顿时直冲他脑门。

  然而此时的东方沧海仍双手紧抓住他的两腿,可他的眼晴却是一片模糊,血仍在滴,而他却凭着一股坚强的毅力支撑着——他不能败,他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王四通的两腿抖得更厉害,但背后的一剑,使得他不得不怯步,可他还不想死,登上长老之位乃是唯一愿望,这一次,愿望原本可实现,而现在……为了复长一命,长老之位,他还不想就这样死去。

  他胆怯了,心寒道:“阁下是谁?”

  来人阴沉道:“他还轮不到你去*,想要保命,就快交出解药。”

  王四通从身上掏出两个红白小瓶,道:“阁下可莫要实言。”

  来人接过瓶子,道:“我‘醉里挑剑’只*有名之辈,不*无名之辈。”

  “醉里挑剑”一个好古怪,好陌生的名字。

  王四通心惊胆寒,道:“那我算哪种人?”

  来人道:“你想做哪种人?”

  王四通忙答道:“我,名不见经传,只是一无名之人。”

  来人“哼”地一声冷笑道:“这怎么服?”

  王四通道:“白瓶外服,红瓶内服。”

  来人撤剑,道:“滚吧”,便来到柳平跟前,把瓶扔给她。

  王四通用力扳开东方沧海的两只手,刚想撒腿就跑,却一骨碌跌落下去。

  原来东方沧海用力将他的两根小腿骨扭断,使其早已毫无知觉。

  他想爬起来,尽快离开,但两腿却始终不听使唤。

  他一手撑地,突地眼前一亮,只见一支峨嵋刺就落在眼前,他心中一狠:“反正无法离开,还不如找个人去送葬,也省得老子寂寞。”

  狠心一起,凶光顿现,直视毫无感觉的东方沧海,捡起峨嵋刺,便刺向东方沧海的胸膛。

  “嗤”地一声,一人惨叫一声。

  是东方沧海?不,是王四通。

  原来“醉里挑剑”闻听异响,撒手飞剑,剑击刺尾,峨嵋刺突受外力作用,飞回反射,两器同时插进王四通的胸膛。

  “醉里挑剑”回转过头,道:“这是自找的”,拔出剑,看也不看,便向洞外走去。

  柳平敷好药,又自倒出一粒红药丸吞下去,顿觉一股暖流直冲向伤口,随即疼痛、酸麻感渐除,便来到东方沧海身前,喂其两粒红丸,再用白药敷其胸口。

  东方沧海依旧昏迷。

  雨渐已停止,而此时天色也已大黑,原来这场雨已整整下了一天。

  柳平的伤势已渐渐复原,能四下走动,她看了一眼仍昏睡的东方沧海,心中一阵怜惘,心想整整一天未进食,大哥醒来定是饿了,该去找点吃的。

  心中一想,她便转身出洞,洞外却是漆黑一片。

  这里四无山村,离梅花山庄也已很远。

  她心中焦燥:“这么晚了,该到哪里去,若是去梅花山庄,偿若又有敌人来犯又该怎么办?”

  正当她踌躇之际,一阵凉风吹来,吹得她身子一阵寒颤,她转回山洞,从一个黑衣人身上搜出火折,突地她手上碰到一个硬东西,,她疑惑一阵,便掏出,先点燃火折,一看,原来是个布袋,打开一看,原来是些干粮,她顿时欣喜,忙又从其他人身上搜出粮袋。

  也许是太饿了,她先开了一袋,便即吃完。

  这时只听得东方沧海*道:“我不能败,我不能败……”

  柳平忙过去,诚恳地点点头,道:“大哥,你醒了,快吃点干粮”,忙拆开一袋干粮倒塞进东方沧海嘴里。

  由于失血过多,虽然吃了干粮,有了些许体力,可他仍手脚乏力,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地上躺着的黑衣人,道:“他们是怎么死的?”

  见东方沧海心情沉闷,她安慰道:“当然是你*死的,你的拳法好厉害,一拳一个,你伤愈后,可要把这套拳法交给我,好让黄天傲那老贼也知道我的厉害。”

  东方沧海摇摇头,道:“不对,他们都中了剑创,而且是很快的剑法,是否有人来过?”

  柳平点点头,道:“大哥真厉害,是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东方沧海道:“是不是使刀?”

  柳平艰难的点了点头。

  东方沧海道:“他为什么要救我?他是神龙帮的,为什么要*他们?”

  柳平道:“也许是他觉得这姓王的太可恶,想借此除去。”

  正说着一阵大风袭来,吹熄了火折,柳平又从身上掏出一根,正欲点燃,突闻一阵细尖声音传来,二人一顿,柳平捡起剑来到东方沧海身前。

  声音粗而细,忽高忽低,显是由于夹风而来。

  东方沧海调整了气息,内力稍有恢复,便即站起,移进洞口,竖耳贴听。

  声音很凄厉,有金铁交鸣声,也有人打斗发出的嘶吼声。

  有人在打斗,他忙接过柳平手中剑便慢慢挪动脚步,向着打斗声移去。

  在洞外后山上,两把剑正在不停地舞斗,夹风而叱。

  东方沧海忙隐身到树后,他依稀从剑身上看出,一把剑,细长而尖,另一把,扁而窄,锋尖刃而薄。

  只见那细剑一伸,剑尖直晃出万数乱招。

  东方沧海看了,心道:“这不是‘梅花万乱出剑痕’,此是梅花剑术,难道他是万前辈?”

  正然间,扁剑一分,迎一招“剑指西穹”,一剑伸出,正好点制住细剑剑身。

  一阵火光窜了出来。

  东方沧海趁此看清那使细剑的是一个高瘦身子,青衫布衣之人,并非万里云精悍身材,那使扁剑的是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变招很快,扁剑一点间,随即身子倾斜出去,剑身一压,“力劈华山”。

  高瘦汉子剑柄一侧,随即一招“狂花挽澜”,剑尖一抖,把扁剑直卷在里面。

  黑衣人扁剑一拖一拉,尤似一股热浪从漩涡中直冲下来,“咣”地一声,扁剑突地飞手脱出。

  东方沧海惊住了:“这是什么招?”

  正想着,那扁剑突向高瘦汉子头顶插去,高瘦汉子闻听风声不对,忙倒退一步,黑衣人毫不迟缓,一腿直踢其右手腕,随即右手一扬,那直泻之剑便已落在他的手上,随即一划。

  高瘦汉子手腕处一阵巨痛,怎握得住提剑相迎,“唰”的一声,直刮在手臂上,顿时一片血红。

  东方沧海心中暗呼:“好毒的招术。”

  “啪”地一声,黑衣人一脚把那高瘦汉子踢倒于地。

  高瘦汉子满嘴是血,怒睁双目道:“卑鄙!你要的事,我已帮你做了,你快放了我家人。”

  黑衣人道:“好一个梅花剑侠,就凭这,也想瞒过我师父,你实在是太聪明了些。 ”

  高瘦汉子道:“五年前梅花帮遭到一群黑衣人的袭*,原来都是你们在搞鬼。我刘某自问学艺不精,不能替师门出气,但你也休想从我嘴里透出半点秘密。”

  黑衣人一阵冷笑,又道:“我师父重出江湖,武功天下第一,难道还真稀罕什么混元一气功不成。你现在想要答应已晚了。”

  高瘦汉子苦笑道:“好,你要我刘某的人头可以,但你们得要放了我家人,这跟他们毫无关系。”

  黑衣人道:“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高瘦汉子一凛,骂道:“你好狠!”

  一阵火光冲来,映得东边天空通红。  

*黑衣人一阵狂笑,高瘦汉子侧头转去,只见东边天空红光一片,显然是发生火灾。

  趁着火光,东方沧海终于看清了这两个人,高瘦汉子正是梅花山庄庄主刘啸,而那黑衣人正是屡次碰面的蒙面刀客,只不过这一次他不使刀,而改使剑。

  他见了心中直恨,正想冲出去,突地一只温柔的手握住了他。

  她是柳平,柳平知他伤愈未全,就这样必非对手,从而按住了他。

  东方沧海心里自然知道她对自己的一片痴情,而自己这一次的遭遇可全都是这黑衣人所造成的,更痛恨的是云儿还在他手里,现在他已出现,自己又岂能放过。

  黑衣人狂笑声中,一剑刺向刘啸,刘啸已然避不开,东方沧海再也忍不住,大叫一声:“来也!”飞身一起,剑势一送,便是一招“江鼓钟楼”。

  黑衣人一惊,扁剑一斜,直扎在刘啸的前胸,随即剑柄一搁,把东方沧海的剑直抵回去。

  东方沧海伤势未愈,刚才一招已然消耗了他不少精力,这一搁,他更无还手之力,只觉脚下一滑,整个身子便向后倾去。

  只剩一口气的刘啸强忍余气,断断续续地道:“东方公子,他……他……便是……柳……”话未终,人却已昏了过去。

  东方沧海道:“你到底是谁?快把云儿交出来。”

  黑衣人道:“东方沧海,你伤愈未复,我不会*你,早晚会有人来找你,你最好养好元气,等着受死吧!”

  东方沧海“呸”地一声,道:“邪魔外道,黄天傲那笔债我早晚会算,不用他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他。”

  黑衣人“哼”地一声,道:“黄天傲的事,会有人去为你算,不必你操心,你还是快把自己的伤养好。”

  东方沧海道:“你不是神龙帮的?”

  黑衣人道:“神龙帮是什么东西?我还看不上眼。”

  东方沧海剑锋一指,道:“你到底是谁?藏头缩尾,难道你就这么一辈子蒙头蒙面。”

  黑衣人道:“东方沧海,不要不可一世,到时的一切,你自然会知道,好自为知。”随身一凛,便飘身而去。

  东方沧海想追,怎奈功力未复,根本提不上力气,只恨得牙齿直咬。

  柳平过来道:“他已走了,到时会明白的。”

  东方沧海忙来到刘啸身前,道:“刘庄主,刘庄主……”

  刘啸终于半睁开眼睛,道:“剑人谷,明功山,指日为剑,化步为石……”

  “石”字一落,头一歪,已然气绝。

  东方沧海凝思他的话语,却不及所悟。

  东方沧海慢慢地为他抚上眼睛,深深一阵哀思……

  ……

  ……

  第二日,二人离开了梅花山庄,东方沧海原想去找黄天傲找回云儿,但一听那人并非神龙帮的,那云儿自也不在,一时顿感茫茫人海,无处寻觅。

  经过这一段江湖经历,自己的确是顿悟许多,人间的险恶,使得他想静避一阵,所以他决定先回洛阳,恰好柳平收到飞鸽书信,柳剑云也已赶往洛阳,让她到洛阳与之会面,正好二人结伴同行。

  二人一路往北而行,每行一处,东方沧海都要向人探问云儿的消息,但答者均是摇摇头。

  这曰来到安徽境内的休宁县,休宁乃中原命道,从这到洛阳有两条要道,一是从徐州绕过去,还有一条便是直上豫州。

  东方沧海原想从豫州过去,而柳平认为从徐州过,可增加寻找云儿的机会,于是二人便折回徐州一路。

  岂知徐州一站,也亦无音讯,待得二人出了徐州城,天色已大黑,二人便在路旁客栈住下,客栈里人不多,掌柜乃是一个矮胖子,为人一脸和善。

  二人分居住下,东方沧海内有心事,直到半夜也仍无法入眠。

  突地一阵孩啼声传来,他隐约听出那孩子在哭,哭得很悲切,一种本能的反应在他脑中浮现——是云儿,他忙下床,循着哭声而去。

  哭声越来越近,似是在客栈后舍。

  他放慢了脚步,闻听哭声,越来越熟悉,后舍中一房内正亮着火,火光中眏着两个人影。

  他慢慢地靠上近前,飞上屋顶,掀开两瓦,只见里面有一个青衫小童,两手抚脸正在哭喊,而另一个却是那很和气的老板。

  此时那老板却变得残忍无暴,一巴掌掴在那男童脸上,叫道:“别哭,再哭把你宰了蒸肉吃!”

  男童依旧哭个不停,道:“我要回家,我要见我爹。”两只小手舞动,拍打在老板身上。

  东方沧海惊了,那声音,那脸形不正像极了云儿吗?他惊心了,瞪大了眼睛,再也忍耐不住,“哗啦”一声巨响,他一手拍断了瓦砾,身子扑了下去。

  那老板一惊,向后一退让,一转身,一见是东方沧海,脸上肥肉一抖,道:“别多管闲事。”

  东方沧海一把抱住那男童,道:“你是云儿?”

  男童愣了,放声扑在他怀里,道:“爹,爹,我是云儿。”

  亲人的相见,东方沧海这段时间的焦虑终于消除,喜道:“云儿,爹爹让你这几天受苦了,爹爹真对不起你。”

  云儿回转过头,手一指那掌柜,道:“爹爹,他……他是坏人。”

  那掌柜早已胆战心惊,经他一指,更是吓破了胆,忙没命似的撒腿就跑,“扑通”一声,与闻讯赶来的柳平撞了个正着,险些跌倒。

  柳平见了云儿,也是一阵惊呼,道:“云儿!”接着又问道,“这,这怎么回事?”

  东方沧海便将刚才情景一说,又问道:“云儿,你怎么会在这?”

  东方云道:“自从我们分开后,那坏人就把我带到这,那死胖子天天很凶,把我捆在这不能动。”

  东方沧海一把抱住他道:“都是爹爹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东方云道:“我一个人很害怕,但我知道东方世家的人是不能有害怕二字,我非常想你和娘,有时会想得眼泪都流出来,我一哭,他便打我。”

  东方沧海放下他,抚摸着他那清瘦许多的脸蛋,道:“云儿,你真是个好孩子,你没在坏人面前屈服,很好!你要记住,东方世家是不能败的。”

  东方云点点头,道:“爹,我会记住的。”

  柳平也欣喜道:“这下好了,云儿找到了,你们父子团圆了。”

  东方沧海道:“应该谢谢你!”

  柳平道:“云儿一定也饿了,我们带他去找点吃的。”

  三人便来到厨房,厨房里并无一人,所幸厨柜里还剩有大半碗面条,云儿实已肚中大饿,也就不在讲究,吃了个精光。

  第二日,三人上路,一路上又增添了不少情趣,柳平见东方沧海以前一路上的闷闷不乐,现在一下子开朗起来,甚是欣慰。

  第三日上,三人到了洛阳,云儿一路上兴奋地叫道:“到家喽……”

  行至东方世家门口,东方世家的大小都在门口迎接,为首一人乃是一个年轻美妇,身穿红色嵌绿裙衫,头佩珠环,满脸笑容,轻履步伐,她便是东方沧海的元配妻子单金凤。

  但见她迎上前喊道:“云儿,沧海……”

  东方云飞快地跑上前去,扑倒在她怀里,亲昵地喊了声:“娘……”

  这时,东方沧海和柳平也赶上前来,单金凤见一美貌女子依偎在丈夫身边,脸色一变,心生疑心。

  东方沧海哪想得这些,依旧笑嘻嘻地道:“金凤,你在家好吗?”

  单金凤淡淡地道:“当然好啊!”

  柳平听出她的话意,忙解释道:“姐姐你误会了,我叫柳平,一次我遇到歹人承蒙东方大哥出手相救,我才得以脱离凶险,由此结成异姓兄妹。”

  单金凤“哦”地一声,随又恢复笑脸,道:“那我们以后可是一家人,可要多亲近亲近。”

  这一句冷嘲热讽,听在柳平心里煞是难受。

  东方沧海道:“金凤,你别胡想了,我和柳姑娘真的只是兄妹关系。”

  东方云道:“是呀,娘!柳阿姨人可好了,她还给我买了很多好玩的东西。”

  东方沧海道:“我们先进去吧。”

  单金凤应了几声:“对对!”便转身,一撇眼间,见柳平脖子上带的那块玉,忙疑心又起,心中暗道:“还说没有,定情信物都有了。”

  众人回到客厅,安善了午饭,单金凤未问柳平之事,东方沧海便也未提。

  夜末,安顿好柳平,众人都安憩睡下,唯有东方沧海未睡着。

  原来单金凤觉得事有蹊跷,疑心越来越大,便索性盘问起事情的原委。

  她道:“好哇,原来是你把她带来的,那你心中可还有我?”

  东方沧海道:“金凤,我不是说过,她只是我的义妹,没有你所想的那样。”

  单金凤继续追问道:“那好,你把你的玉拿给我看看。”

  “玉”,东方沧海这才记得自己早把玉送给柳平作纪念,此时金凤问起,一时无言以对,说不出话。

  单金凤又追问道:“那块玉,你是不是把它送人了,哼,天下男儿皆薄心,没一个好人。”

  东方沧海急得心中直发慌,哀着脸道:“金凤,你相信我,要不我对天发誓”,随即右手一扬,手心对天,道:“我东方沧海从今发誓,这一辈子心中只有金凤一人,倘若我心有二意,那就让我……”

  单金凤忙用手抵住他的嘴,道:“好了,我相信你”,便一头偎依在他的怀里。

  东方沧海双手紧抱,心中只觉一阵浪涛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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