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梦遇星爷,他一副形容枯槁的样子,对我说,“我的一生快走到尽头了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应当以道解心,而非以理解惑。”醒来后,我思索良久,对梦中星爷的话有了自己的理解:当以道心破除心障,而非以道理化解内心所产生的负面情绪。
以道解心,破除心障,直达内心光明。此心光明,此心安;光明之心,方能万物生长,亦复何言。
反之,若以理解惑,则需每日每夜,甚至每时每刻用自己掌握的有限的道理、理论去化解消除内心产生的一个个困惑,一点点悲伤、怨念、愤恨、嫉妒等负面情绪。就像人为地在内心树起一座佛,时时参照,即“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落了下乘。须知人力有时竭,天命无绝期。懂再多道理也难能过得好人这短短的一生。
禅宗六祖说“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看来,修行不在于修的过程,而在于发明本心,还原本心。发明本心,还原本心,就是在知善去恶,所行也自然会知行合一。
马哲中讲现象与本质对立,透过现象看本质。不要被种种现象困住,金刚经说“凡有所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此时,我想到一个词语叫“剑心通明”,该词最早见于黄易的武侠小说。意思是指在剑道的修为达到一个高深的境界:不会被任何事物迷惑,能明了一切事物,能预知安危祸富。诗云:以剑证道心通明,青衫磊落长歌行。
那么道心又是什么呢?儒家说道心即天理,是“天命之性”,它指人天生的仁、义、礼、智、信之心,即儒家“五常”,其与“人心”的对称,成正比,道心越胜,人心越善,道业越深;反之,亦然。佛家说道心指菩提心,“菩提”二字,是古印度的梵语,译成汉文的意义为“觉”,即是成佛的意思,菩提心即是成佛的心。发菩提心,就是发无上正等正觉之心,也就是要发“上求佛道、下化众生”之心。道家讲道心指求道之心、悟道之心。所谓通达自然之道,为道者,不受外境的影响,还原自己原本清静无为的心为道心。
具体到社会中的每一个人,道心又是不尽相同,可以说是因人而异。于我而言,道心或许就是“衡心”,即持心如衡,平衡内心。毕竟生于底层,明白的越多越痛苦。唯有修持“衡心”,才可世间万事皆不入心,方能以“道心”凌驾于痛苦之上。
2021.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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