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四十岁上下,一张脸长得极俊。适才疾翎二人均未看清他是怎样来的,心中不禁略显惊惧,便认定他便是那村民所说的鬼――除了鬼难道还有人天天住这大坟里不成?疾风倒退一步,不小心踩住了翎风的脚,翎风不禁“啊”的一声轻呼。这一声轻呼,让环境更显诡异。
男子缓缓开口:“你们是哪里来的?是谁教你们进来的?叫什么名字?”疾风大着胆子,想着反正自己左右不了自己的生死,他若想*自己,怎么说都无济于事;他若不想*,自己骂他几句,再让翎风说几句好话,自己自然也不会被*害。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在那人面前唯唯诺诺,应声答道:“我们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摸索进来的,我叫庄周,他叫孟轲”翎风其实也从未说与疾风他姓甚,不过疾风说自己是庄周,若说翎风是李耳,多少给他占了点便宜,脱口而出的,也就是孟子的大名了。(我不姓孟啊喂[看])
那人也不以正眼看疾翎二人,只轻答道:“哦,原来是装孟、梦庄的二人啊”那人仔细打量着二人,显然并没有被疾风所激怒。疾风也不想再多说。
突然间,那人右袖一甩,二人均觉劲风拂面,即使疾风已在前面挡住大部分的风浪,翎风仍是不由得几步踉跄。只听那人淡道:“跟着我走。”可疾风适才被那人一吓,火把掉到地上,登时熄灭。二人并无在黑暗中视物的本事,因此,又怎能知道那人是怎么走的?若是有些脚步声,倒还好些,偏偏那人走路如猫一般,一丝脚步声也无。好在那人也注意到了此事,每到将拐弯处,都会先提醒二人往左或往右,有时也会向上。翎风发现,此处地形极为曲折,绝不会为平常居住之处。最起码修建此处时,定是另作他用。
不知在黑暗中行了多久,二人忽听得一声清脆的女声,声音中带着些责备“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给点光,以为人人都和我们古墓里的一样吗?”她一边说,一边去找了一支蜡烛。
疾翎二人一看,只见她身着一身白衣,面容无瑕,仿佛月宫中的嫦娥一般。二人毕竟不曾见过嫦娥,只觉得如果月亮上真有那么个人,那就应该长成这般模样才是。带他们进来的那人嘿嘿一笑“这两个是不速之客嘛,咱俩身上什么时候还专门带着火把的?龙儿,我看这两个孩子倒很不错……”
翎风听那人喊白衣女子为“龙儿”,不禁心头一震。
“怎么?想传授你古墓衣钵了?别的不提,你收他们做徒,他们该叫我师母还是祖师母?――嗯,不对,祖师母是祖师的妻子,师父的女师父,该――过儿,这该怎样叫啊?”疾风只听他们两人互相叫“龙儿”“过儿”也不知谁年龄更大。按理来说,应是男的叫对方“龙儿”然后女的叫“过哥哥”一类,这是琢磨不透了。
正在琢磨,只见翎风双膝跪地,只听得他想要朗声而言,却发出颤声道:“二位可是神雕侠与杨夫人吗?”那男子斜眼看了翎风一下,道:“不错,不过“神雕侠”这名已许久不用,你既也晓得我的姓氏,名字总也晓得吧?”翎风听得二人口气,似是古墓衣钵无人传承,若能在古墓中修行几年,哪怕只有古墓入门的功夫,此生倒也不枉。适才他那一拂,平常人只能勉强给火焰扇风,几人能像他那般扇来如此强劲的风浪?何况他那右袖其实空无一物?如此内力,又兼住于此地,不是杨过,还能是谁?想到这,翎风将头磕在地上,勉强调匀内息,瞥了一眼在一旁不知所措的疾风,道:“杨大侠,晚辈久仰大侠之名,今既有缘得见,晚辈斗胆一问,听杨大……杨大娘适才所言,古墓派香火至今无人接手,我与他,外面也有一人,皆是自幼流离失所之人……”
疾风听不下去:“你才是流离失所之人……”“这么说,那你家在哪?”翎风平静地说,疾风哑口无言。杨过听翎风谈吐之风,显然不是流离之人所能说出的。但听疾风与翎风的对话,似乎他们几人也确实没有一个确切的家。
杨过不禁想起自己的幼年生活,重新审视着他们二人,道:“外面还有一人?我带路,你们把她也叫进来,想进古墓派,也不是不行,只是――”杨过扭头看着白衫女子,这女子,自然就是小龙女了。“只是什么?”疾风好奇地问道。“你不要多问,到时你们三个一起过来,我夫妻二人再作斟酌。”杨过把疾翎二人带出去后,之见圆子仍在绞尽脑汁地与蜂窝斗智斗勇。“哎哎哎你们可算来了,这蜜蜂好像不会蛰人哎!疾风你不信是吧,你来试一下……”疾风哪里看不出圆子是不敢掏,只推诿道:“我什么时候说它蛰人了?明明是翎风不信的,翎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去,那玩意掏下来了,奖励你独占一半。”圆子忽然瞥到二人身旁跟着的中年男人,惊道:“怎么还跟个大鬼出来?啊啊你们俩是不
脑子已经被吞了啊!正处于豆蔻年华的我还不想死啊!观……观世音菩萨,行深班弱笔掠迷躲诗,找间无云级控,读乙炔哭饿……”圆子曾在见过几个和尚念这心经,有几句默默地记了下来,不过口音却是十分不准。她这一番,弄得四人都是不知所措。
杨过轻叹了口气,随即示意疾翎二人,把她带进古墓。墓道中,杨过问翎风从何人口中听得的他的名字,翎风自然不能说是“书上看得”,虽是明明白白地知道,自己如何编谎,都是瞒不过杨过的,只得胡编。到此时,却忽然想起先前所遇见的和尚,便把那和尚的身形说出,又把青蚨钱拿出,递给杨过。所见的火人,也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唯独不说自己来自何处。杨过疑道:“青蛙钱的,若是假和尚,或是西域的和尚,也不会直接放你们走还留下这好玩意……嗯,这可真是奇之怪哉…… ”“西域和尚很坏吗?”圆子问道。“我所见到的西域和尚,都不很好,我遇见的几个,各个都是为虎作伥之人……”圆子知道触及到了他的伤心之处,不便再问,翎风却接道:“嗯……若不是那些人,郭靖郭大侠想必也不会在襄阳牺牲,说不定……说不定现在宋军早已打到黑龙江去了……”平日里,也练过一套伪声的本领,自是不假思索,把声音变细些,作些哭腔。其时郭靖早已声名远扬,杨过对于他知道郭靖的名字,倒不甚奇,且有了之前的经验,知道翎风有什么难言之隐,也不便再问。把三人带到墓里,杨过先让三人等候,到隔间去与小龙女商议吃住等事宜。
古墓中房间并不甚多,以往最多住过的也不过三四人而已,其时也都是女子,这次突然多出三个人,其中有两个都是男子,房间的分配倒是问题。二人此时也略有犹豫,真要收这三人为徒吗?古墓派从创立之初,就没指望着能够发扬光大,名扬武林――古墓派之名,也是武林众人为方便一叫,以嘴传嘴,从中原发散到西域与江南,古墓派其实自己也没有定名,况又懒于取名,遂名古墓派。古墓与全真系雌雄两派,当时古墓派之立,也不乏林朝英当时赌气的成分。而今全真已是名存实亡,只行修道之事而不尚武林之学,踏上终南山的人日渐稀少。杨龙夫妇又很少踏出墓门,便算踏出,有谁又能捕到他们的踪迹?古墓派自然淡出人们的眼光,只在江湖上还流传着赤练仙子李莫愁拂尘取人命、神雕大侠杨改之飞石*可汗的传说。
“唉你这玩意没事玩蜡烛干什么,一会蜡烛灭了可不干我事!”“嗯?圆子啊,这玩意,你看他是蜡烛,你想这是什么地方,说不定里面包着一把锋利无匹的什么什么高级剑呢?万一蜡烛一灭就有能教人十步*一人的高明剑法呢?”“诶不是那你不能让你师傅――大概半个时辰后的师傅教啊?”“等到时候 我再让杨大侠授予我轻功,不必圆满,修炼个七八成的。我以后跑路和作死的境界,又能多添几分,岂不美哉?”(这里文笔变了是吧,因为写这段正好风子更新,感觉我一直写之前的放风子空间不太合适[看])
小龙女白了杨过一眼“哼,祖师婆婆强调过多少遍,古墓派要有那十二少十二多,现下古墓的传人一个比一个会耍嘴皮子,跟全真的老道差不了多少。”杨过道:“不不不,从我进古墓开始,道士的嘴皮子就已经比不上古墓了”小龙女欣然一笑,走出隔间,宣布正式收三人为徒,只是夫妻合教,这三人究竟当算作古墓派第四代还是第五代传人,这倒是辩驳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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