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书5本:[兄台一起同过窗][臣貌丑臣惶恐][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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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剑与九天封仙纪更新时间:2024-04-29
修仙绯闻

一座十八年没有收女弟子的蓬莱仙岛,无数花样的修真美少年,却让她,给混了进去。

土财主千金毫无仙根,一路砸钱攻入修仙最高学府:仙岛蓬莱。

什么?蓬莱不收女弟子?没关系,穿上男装就OK。

什么?没有灵力无慧根?没关系,百万银票买通关。

某女女扮男装,腰缠金条,拿出厚厚的银票。

蓬莱师尊盛怒:你这是在侮辱蓬莱!

嬉皮笑脸再拿出一叠。

仙尊目瞪口呆,半晌过后:咳,你到底有多少?

哈!够你蓬莱吃三年。

立准!走读仙徒一名!

前尘(一)

九天之上,金云环绕。众神君高立云台,俯视而下。金碧辉煌的天宫末端,是一张七彩祥云宝座。

天帝慵懒斜靠,俊美的容颜在金光之中无法窥见。

我手捧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九天天帝。站在众神目视之下。

“这就是那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他慵懒地从金光中伸出纤长玉手,雌雄莫辩的声音,让我不知男女。

“是,它就是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微动真力,宝珠脱手悬浮,缓缓飘向天帝手中。

宝珠随他收回的玉手,消失在金光之中。

“恩……很好。蛇女风希自今日起为三十三重天上仙,入仙籍,享仙禄,封为宝珠女神,掌管天界宝库。”随着天帝威严的声音而起,祥云现于脚下,霞光笼罩全身,着仙衣,执仙牌,眉心印上三点仙印,从此永坐仙位,寿与天齐。

“天帝,众神不服。”质疑声彼彼而起,这些高高在上的神君上仙,无不对我嗤之以鼻。

天帝慵懒地微微坐正:“哦?为何不服?”

“吾等成仙成神,无不经历万千劫难,方位列仙班。而她一小小蛇仙,不过献上一颗宝珠,却将吾等成仙封神时的万千劫难省去,如此下去,只要有人能献上此等宝珠,便能成仙封神,对吾等,和尔等正经历劫难的仙徒仙孙岂有公平而言?”

“不错不错。”

“正是正是。”

“这样不公平啊不公平。”

众神一时议论纷纷,天宫喧哗不已。

忽然间,祥云变色,空气骤寒,金云瞬间染上银灰,压盖而下。

立时,天宫寂静无声,无人敢再出言。

此刻,封神俊朗,一头墨发的太白星君出列,狡猾的脸上是狡黠的笑容:“太白认为此女可成仙。你们谁能再找出此等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

众仙不语。

“恩……”天帝略显愉悦,阴暗的祥云再次恢复金光灿烂的霞光,笼罩于天宫上方。

俊美的太白脚踏祥云翩翩而下,立于我的面前,白色的仙袍闪耀着银色的霞光:“恭贺宝珠女神,只是太白有一事不明。”

“太白星君请直言。”

他脚踩祥云绕我身而移:“宝珠女神在凡间也是一上等妖仙,仙法高强,逍遥自在,无人可管,何以突然想入天宫,为我天界子民?”

颔首而笑,心口隐隐发热,缓缓抬眸望向立于天帝身旁俊美非凡的北极星君。他依然手执书卷,垂脸静看,不管周遭天崩地裂,谁人成仙成神。

“只有入仙籍,方可与北极星君成为夫妻。”

“咳咳咳咳!”北极星君骤然咳嗽,如星光般的银发滑落脸侧,遮住他因为咳嗽而微红的脸庞。

“哈哈哈哈……”天宫骤然响起各异的笑声。

追吾所爱,有何耻笑?

“北极,原来她用三千宝珠是为换你,哈哈哈哈……”一头紫发的南极星君笑拍北极星君。

众神君久笑不已。

“她可真是痴心妄想。北极怎会看上她,更莫说她是用宝珠换来的上仙身份。”

“说起来她不过是一个低劣的妖仙而已。”

“人家现在可是宝珠神女了。”

“神女?哈哈哈哈,真是不知羞耻,居然还想与北极成婚。连我天界最美的九天玄女北极都不视一眼。”

心因那些闲言碎语而乱。但是,我不介意旁人如何述说,我只想知道北极星君如何看我。

鼓起勇气,望向高高在上的北极星君:“北极星君,您可愿娶我为妻?”

已经不再咳嗽的北极星君始终侧身而立,他静默许久,银发微遮的侧脸扬起一抹轻笑:“嗤。”

瞬然间,大脑空白,如同晴空霹雳。

被嘲笑了吗?

被轻看了吗?

所以,只是我一人痴心妄想嘛。

垂脸,忍住心痛与泪水:“既是如此,此神不做也罢。”想拂袖就此离去,却忍不下被这些神君耻笑羞辱之气。

抬脸环顾芸芸俊美诸神仙君:“既然诸位不服我风希,可愿与我一赌?”

众神君高挑下巴,不视站在他们身下的我。

“哦?你想和他们赌什么?”未曾飞上云台的太白好奇而问。

我扬唇冷笑:“众位神君不过比我风希早修行千年,故而妄自尊大!又有神君子孙,直接成仙成神,这对修仙凡人又公平了吗?”

“你!”

“大胆!”

“放肆!”

“恩——”天帝沉声低吟,止住悠悠众口。

太白依旧笑看:“所以……你想怎样?”

“谁敢与我风希再下凡间,封仙身,为凡人,重修仙,看谁先入这三十三重天?!”

“嘶——”太白已无玩笑神情,众仙修仙不易,谁也不敢贸然放弃仙身,重返人间。

他转身看天帝,天宫再次静谧无声。

我冷视那些终于将目光落在我身上的,高高在上的仙神:“谁敢?若我风希赢,请天帝归还宝珠。若众神君赢,宝珠我风希自当不要,返人间,再不上这三十三重天!”

再次环视,无人应战。

冷笑:“果然无人敢。不过是陪我风希往人间走一遭,怎么,你们怕输给我风希丢脸吗?”

众神君沉脸。

“哼,小小妖仙,休要张狂。本帝来与你一赌!”南极星君轻蔑冷笑。

这南极星君与北极星君为各管一片天际,二人是天界好友。

他轻笑朝我而来,却被人扬手阻止,正是北极星君,他的神情分外严肃认真:“玉清,莫要冲动。”

南极星君轻笑:“这小妖不知天高地厚,且对你产生贪欲,本帝自当教训她!”

北极星君沉脸微露凝重,朝我看来,目露关切:“风希,你虽为妖仙,然修行不易,你还是回去吧。”

清朗之声第一次入耳,却是如此无情冷漠让我回转。我因他而受辱,他不帮我也罢,反让我回转受众神嘲笑。

虽为心痛,但无法容忍这些高傲自负的一众仙君:“哼,北极星君若是放心不下,自可也下凡相助南极星君。”

北极星君面露愠怒。是在气我连累他的好友吗?

“本帝怎会输?!”南极星君横眉怒目。

我笑看众神君:“风希不怕人多,只要你们当中一人赢了风希,风希自当是输。无论输赢,尔等皆可返天宫恢复仙位,无有所缺。不服者皆随我来,我风希等你们。”

说罢拂袖转身,傲然而笑:“天帝,把我的宝珠看好了,我可还要拿回来呢,哈哈哈——”

跃下轮回台,封法身,入六道轮回,再世为人,重修仙身,与这些神君一比高下……

前尘(二)

我本女娲族女。我族本姓凤。

神族大战,毁坏盘古真神开辟的美丽江山,祸及女娲女神精心所造的子民,让盘古真神与女娲女神对神族子民颇感失望,返回宇宙洪荒,另劈世界。

失去女娲女神和盘古真神的两族子民被天帝排挤驱逐,为保盘古真神留下的开天神器与女娲女神留下的补天神石,盘古女娲两族退隐仓痕山中,守护神器神石,以结界避开天界搜寻。

万年后,我为族长长女,因与女娲娘娘相貌八分相似,故取名风希,女娲娘娘名为凤里希。此时我女娲族已改名风姓,与外界偶有往来。

外出时,我会敛去容貌,易容行事。我与苍痕山寒冰潭龙女敖姬为友,常嬉于山中。她只当我是蛇仙,因我偶会露出蛇尾。我自也不解释,恐防惹来灾祸。

一日,敖姬六姐嫁于天帝为龙妃,她欲带我上天宫开开眼界。我也心生好奇,遂与她齐上天宫。

天界仙家星君聚首欢聊,我皆不识,感觉无聊,四处游逛。敖姬言天界最美星君为北极星君,要带我前往观看。在一僻静之处寻到了他,他独自一人坐于菩提树下手执书卷静看,同是爱看书卷的我,对他心生喜爱,不觉驻足观看。

仙君一头银发闪现美丽星辉,温和的星光笼罩全身,白色的衣袍越发出尘清美。不见其容貌,我却已一见倾心。

敖姬曰此人就是北极星君,统领北域众星,住北极星宫,乃天界众神女向往之夫君。

此时,那北极星君似是听到我与敖姬之话,侧目朝我们望来。立时被其清俊神朗的面容吸引,怎有如此非凡出尘之男子?虽然清冷,然依旧觉其是一心地纯善温柔的仙君。不像其他仙君一般高傲自负。

他见我们远观,星光般银色的薄唇微抿,微微皱起冰蓝双眉起身,化作一道星光消失无踪。此人倒是与我一般不喜生人。

此后,夜夜遥望北极星心生思念。北极星如雪的光芒,让我想起他那头星辉的银发和眉心银色的神印。

既是思念,便要与他成为夫妻。我并非含蓄羞怯闷*之人。遂问敖姬如何能与那北极星君成为夫妻。

她笑我痴人说梦。那北极星君清高孤傲,漫天神女皆不入眼,她都不敢心存痴念。我倒不觉他清高孤傲,只是不喜与生人为伍。

她见我痴心,便说她族有一龙女,向佛祖进献一枚价值三千世界宝珠,立地成佛。若我也有天价宝物,献于天帝,自当成仙成神。

价值三千世界宝物,我族自然不缺。然若是拿出,定让天帝知我族尚存人间,挥兵而来,抢夺神器,必给人间带来毁天灭地的灾祸。

遂问阿爹可有价值三千世界的宝珠。阿爹笑曰:儿之内丹,便值三千世界。

恍然。

用三百六十天提取内丹化作宝珠,进献天帝,才引来众神羞辱,欲与之一赌,教训这些目空一切的所谓神君。

曾以为,他与众神不同。

却未想,是我自己眼拙。

既然,明知他不可爱,自该收心收情,不然,真是自己作孽,活该遭此情劫。

厉此一劫,我风希永不爱神……

兄台一起同过窗

“红袍贤弟,你说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

“……墨语兄,别说好么,在下害怕。”

“没事,我不害怕。”

“……”红袍感觉有点词穷。

“如果你怕鬼的话我教你一个办法。”陈妖孽平静的继续说道。

“什么…什么办法?”红袍咽了下口水。

“如果你晚上看见鬼了,你就大声的跟他说一句‘嘿,兄台,麻烦帮我点一下灯。’这时候如果灯没亮就说明没有鬼。”

“额?!”红袍感觉有哪里不对,又好奇地问道“那如果灯亮了呢?”

陈妖孽转过头默默地注视了一眼大红袍,一副见鬼的表情“灯都亮了,这么有礼貌的鬼那你还怕他做什么?”

爆笑温馨的古代书院生活,这里有萌萌哒小胖子王爷,有酷酷的腹黑闷*少爷,有爱吃醋的美男未婚夫,还有一群才华横溢的帅哥才子

小胖爽快的答应了,看看大红袍,有点欲言又止,“红袍,你最近是不是很缺钱?”

  大红袍惊喜而赞赏地看着小胖,没想到这个平时看起来呆呆的同桌,居然观察力这么强,马上不住地点头,露出一副凄苦的神色,

  “不瞒你说,我在故乡有个相好的青梅重病,我把钱都给她了,只要能将她治好,我过得再难又有什么关系。”红袍迅速在心里转了十八弯,这时候编排谁有病都不好,可不就只能编排这个不可能存在的女朋友么。

  小胖也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大红袍觉得有点不忍心这样欺骗这个善良的同桌,正准备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却见小胖难过的说道,

  “你这幅样子都有相好的。。。。。我都没有。”

  “......”

  “大红袍,门口有人找!”前面有同学大声喊了一句。

  “哎,来啦!”大红袍抬眼望去,看见毛尖的那张眼歪嘴斜的脸在门口一晃一晃的,“呀,莫不是来雪中送炭了!”赶紧几步奔过去,拉着毛尖往没人的地方去。

  因为学院不让学生带随从和仆人,大红袍自从入学之后就让毛尖回王府了,当然还交给了她艰巨的任务,就是回府要钱,这都开学一个星期了,毛尖终于来了,看着她背着的鼓鼓囊囊的包裹,红袍表示心里很高兴啊。

  为了掩人耳目,大红袍一路拉着毛尖来到了学院后面的小溪边,再三确定没有人之后,才松开她。

  “小姐,可不可以不要让奴婢再打扮成这样了,每次来找你都要画成这样,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碰见龙井哥哥了,把他吓得一屁股坐地上,连声喊着要把奴婢赶出府......唔...小姐你说你女扮男装就好了,干嘛还要把自己画的丑成这样啊,连毛尖都不忍心看。”小姑娘一肚子怨气。

  “当然有必要啊,你以为那些戏文里写的女扮男装混的风生水起的故事都是真的么,那都是编的啊,小妹妹,女人就是女人,再怎么女扮男装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女人!还别说你小姐我这种美貌动人,国色天香的女人!

  我要是不画着黄脸点着麻子顶着刀疤黑痣,只是穿着男装,谁看不出我是女人谁就是眼睛瞎!
  你也是啊,如果不是把你搞成这幅样子,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女的,这样让你单独出来我还不放心,现在多好,完全不用担心你会被流氓调戏,你到底懂不懂本郡主的良苦用心啊!”

  大红袍拿食指戳戳毛尖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毛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小姐说的有些道理。”

  “好了,别说这些没用的了,怎么这么久才来看我,是不是给我带钱来了?”大红袍说着伸手拿过毛尖肩上的包裹,迫不及待地打开来。

  “小姐,奴婢觉得这次王爷真的生小姐的气了,奴婢不仅那时在各处商号拿不到银钱,回到府上管家就把奴婢关在小姐的院子里,说是不让奴婢再去见小姐。除非小姐自己回府去和王爷赔罪,不然休想再从王府拿一文钱。

  这次是王爷让奴婢来找小姐,说。说。说小姐要是缺钱去找你未婚夫要。。。。。。

  这个包裹是王爷检查过没有一文钱还特意将可以换钱的金银首饰,玉器全部拿走才让奴婢带出来的,奴婢将小姐屋里你还用得着的东西都带来了......”毛尖有些无奈的说。
  大红袍看着打开的包裹里边的裹胸、绣着小毛驴的亵衣亵裤,新的易容皮,面脂,麻醉针,各种迷药、暗器......忧桑地叹了口气,

  “我就知道父王没安好心,不会这么容易放过我的。不过这些东西还是能帮上很多忙了,谢谢你毛尖。”

  “小姐,王爷还说,还说,这次是因为看在赵世子也在书院,才没来把你揪回去,要你趁这段时间好好和世子培养感情,争取明年就把喜事办了,让你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毛尖看着自家小姐没有发飙,又悠悠地接着说。

  “他还说什么了,请你一次把话说完。”大红袍有点感觉肝气上涌,声音开始变大了。

  “没了,没了,就这些了。”看着大红袍不耐烦了,毛尖赶紧说道。

  “好,那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想办法,我现在要赶回去上课了。”

  “好的,小姐,那你自己小心,毛尖会再来看你的。”
  送走了自己的小丫鬟,大红袍先把大包裹拿回宿舍放好,再匆匆赶回课堂,这堂课是吕大元帅的兵法课,自己还是很感兴趣的。

  匆匆赶回学堂,发现学堂一个人都没有,赶紧拉过一个洒扫的小厮问怎么回事。

  小厮恭敬的行了一揖后,答道:“刚刚听说甲班这节兵法课在练武场上课,公子赶快过去吧。”

  “好的,谢谢小哥。”

  也是稀奇了,兵法课跑去练武场干嘛?大红袍一边奇怪一边往练武场赶去。

臣貌丑,臣惶恐

世人皆知,慈丞相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桃花面。
世人亦晓,苦监国逆耳忠言,其貌不扬空有德。
小皇帝为丞相之姿仰慕倾倒,
却因苦监国陋颜而终日苦恼。

我说:“臣貌丑,臣惶恐!”
小皇帝道:“惶恐的是朕,是朕啊!”

皆晓美貌可祸国,岂知陋颜更倾城?

今日是本小监第一次实习上朝。出门前爹爹眉头锁着,“儿啊,要洁身自爱,”说罢,又将我领口又紧了紧,他一敛往日的嘻笑模样,我自然及稀罕地仔细聆听教诲。
  爹爹神色凝重,目光远眺,“慈康,那个奸臣”,嗯哼,我知道。须臾眼珠一斜,一捋胡梢,“很有些滋味儿。”
  我骤感七月的暑气甚寒,瞧他眼角的褶皱分明夹带着十二分的猥琐,嘴角的涎水将将要淌了出来,趁他还在回味,我哆嗦着跑了。
  今日朝堂上,两件事让我心颤,其中一件便是慈康这厮一副皮囊诚然可圈可点,爹那句话虽有些肉麻,但却是事实。

  “扬思”?慈相方才不独亲切地唤了我的字,且这一声唤得甚为婉转,我心一酥,便敛了速度,等他一等。
  这一路并肩走来,却也无话。

  到了济思殿,按本朝皇帝的癖好,自然是“美人先行”,我正要后退一步让慈康先行,却被一只手猛然一推,一个踉跄,冲进了门,直直地冲到了皇帝眼前。
  我没想到自己会出这个风头,显然,小皇帝也是没想到的——他顾不上揉揉被我撞疼的龙腹,只是狠闭了一双眼,双眉紧锁,慌乱道——
  “监国吓煞朕也!”

  小皇帝年华廿二,确有龙凤之姿,按他的岁数,合该子女成群,可却是出了名的短袖。今日能够私下见上慈康一面,他原本是满心欢喜,没想到第一眼没能送给心上人,却被我这张惊天的脸给糊得严实,一副俊俏的五官也被吓得抱团儿挤在一起,褶皱拧巴得很。我于心不忍,赶忙跪下,高呼——
  “臣貌丑,臣惶恐!”

  小皇帝待一颗心平静下来,便深有感触地说道:
  “惶恐的是朕,是朕啊!”

  世人皆知,慈丞相温润如玉,谦谦君子桃花面。
  世人亦晓,苦监国逆耳忠言,其貌不扬空有德。
  小皇帝为丞相之姿仰慕倾倒,却因苦监国陋颜而终日苦恼。

  这事儿怨谁呢?

回到古代当夫子

熊孩子怎么教?

不能以武力驯服,就以智力碾压。

若是两者都不行,咱们还可以循循诱之,徐徐图之,最后一击必中。

傅子寒睁开眼睛,片刻之后又闭上了。
  
  他想死,想死回去,真的。
  
  他一个老实巴交的初中政治老师,凭什么让他穿到这里来?欺负人啊!
  
  人家教语文的,穿过来还能拼一把科举,教数学的至少还能当个帐房先生。你说他教政治的,难道让他给古人上思想品德课?还是给他们说马列*?
  
  死吧,让他死吧,这日子没法过!
  
  傅子寒眼泪都包起了,要不是想着自己还是个男人,他真的想哇的一声哭出来。
  
  “父亲,父亲,您醒醒,吃了药再睡吧。”
  
  身边跟着脚步声传来过的,除了浓浓的中药味外,就是正处于变声期的小子那难听的公鸭嗓子了。
  
  没错,他穿了,不是身穿,也不是穿到小屁孩身上,他这具身体是个鳏夫!还是带着一个十一岁半大小子和七岁小丫头的鳏夫!
  
  你说说看,他上辈子都才二十四岁呢,连女朋友都没有,这下子突然就多了两个娃,太欺负人了!
  
  傅子寒侧过头,瘪嘴。他都懒得掩饰,大不了当成鬼附身给烧死算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父亲,今天的药放了蜂蜜的,不苦。你尝一口吧。”
  
  孩子挺有耐心,语气也是不疾不徐,就是声音难听了些。
  
  傅子寒眼睛虚开一条缝,瞟了眼原身的大儿子。
  
  少年清隽,眉眼间都是温柔。看着他的表情有无奈有苦恼,就是没有惊诧和恐慌。
  
  “父亲,这药是静姝给熬了好久才熬好的,要是她知道你尝都不肯尝一口,她一定会伤心的。”
  
  傅静姝是原身那个七岁的小闺女,也是原身的夫人以命换来的孩子。
  
  傅子寒在心里叹了口气,坐起身,接过少年手中的药碗,一口喝下去,差点泪洒当场。
  
  傅立文差点没笑出声,自家父亲还是这么痛恨喝药,每次生病喝药都要闹脾气,跟隔壁婶子家两岁的小孙子差不多。
  
  虽然这么说有点对父亲不敬,可谁让父亲什么都好,就是不拘小节这点上太过随意,弄得他跟妹妹也习惯了这样的父亲,有时候还觉得自家父亲这样子其实挺省心的。
  
  没错,省心!这就是一个十一岁小子对父亲的看法。
  
  “父亲,这次梅园文会夫子还问起父亲来,得知父亲生病,夫子还让儿子带了些药材回来,等会儿我让福婶去*只鸡,炖了晚上喝汤。”
  
  傅子寒一直没说话,这会儿了才把喉间那苦涩到让他作呕的味道给压下去,再开口时,声音都变了几分。
  
  “不用了,那鸡是喂来过年卖了给你买书的。”
  
  “父亲说什么呢。”少年放下手上的空碗,给他掖了掖被子,怕透了凉风进去又复烧起来,“儿子昨天去城里书铺接了抄书的活计,认真做的话,待到开春,明年的束修就能攒够。父亲身子不好,饮食上可不能差了。”
  
  他们家其实也不是说穷得就差这只鸡的钱了,只是静姝已经七岁,得考虑着给她攒嫁妆。傅子寒之前这一场病就去了家里财产的一半,剩下的大部分还是原身夫人的嫁妆,那是得留给女儿的,于是能动用的钱就看得见了。
  
  本来开春之后傅子寒打算去再考一次举人,若是能中,以后生计自是不愁,家里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也不用随意凑合。若是再不中,他也不打算再考了,盘算着去哪户商户家里当个先生,或者去寻个族里族学先生的职位,总之都能将日子过下去。
  
  可没想到,一场起于普通感冒的疾病就夺去了原身的性命,代替他醒过来的,是来自数百年后的傅子寒,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中政治老师。
  
  不过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他虽然是政治老师,可他父亲是中文系教授,母亲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缂丝技艺的传承者。
  
  傅子寒的外祖父是少数民族,所以他妈妈也理所当然的生了二胎。他是老大,平凡甚至平庸,他的双胞胎弟弟妹妹则优秀的分别继承了父母一方的基因,是上至爷爷奶奶,下至表侄表侄女们心目中的宝贝。
  
  由此他也能安慰自己,就算他没了,至少父母不会没人照顾,也不会为他太过伤心。
  
  转瞬之间他能想这么多,也可说是心极大了。
  
  “父亲若是无聊,可考校儿子最近的所学,看是否有点长进。”
  
  傅子寒无辜的看向少年,很想说请饶了他,就算他拥有大部分原身的记忆,却也不代表他就真的一夜之间成为学者了,古文这东西,他向来有点抓狂。
  
  少年没有听到父亲的反对,于是认为父亲是默认了,当即规规矩矩的站在床前,开始背诵最近所学的《孟子》中的篇章。
  
  少年的声音虽然不太悦耳,但听久了却又有种别样的味道,特别是他言辞清晰的背诵文章,停顿,语气,都显得十分的流畅熟稔。
  
  “不错,继续努力。”
  
  干巴巴的表扬了一句,傅子寒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这个儿子交谈,于是眨巴眼睛,表达出自己还想睡觉的意愿。
  
  “父亲休息吧,药汤里加了安神的药材,大夫说父亲要多睡多养,才能将身体调理好。”
  
  若不是前些日子突然天气变冷,父亲又因为记挂着开年要乡试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读书太晚而染上风寒。幸好发现得早,来看诊的大夫可说了,若是再拖个一两天,这病可就真难得好。
  
  守着父亲入睡后,少年轻手轻脚的拿着药碗出了门。院子里跟福婶一起做针线的少女紧张的起身看向他。
  
  “嘘,父亲已经睡下了,我观父亲今日精神还好,都开始嫌弃药苦了。”少年露出个温润的笑容,左边脸颊处隐隐出现一点酒窝。
  
  “父亲安好妹妹我就心安了。”少女双手合十朝天拜了拜,“等会儿我去把药材泡上,再吃一剂就该没事了。”
  
  少年趁着妹子说话的空,将药碗洗干净放到碗橱里,又取了刀和陶盆出来。
  
  “福婶帮个忙,我去抓一只鸡*了给父亲炖汤养养身子。”
  
  “立文你放下刀,我来就好,当心伤着你的手。”知道傅家这俩孩子都是好的,福婶也挺乐意帮忙。
  
  之前傅子寒没有生病的时候,她家小儿子也时常过来叨扰请教学问,傅先生从来不拒之门外,反而会细心教导。虽然没有正儿八经的拜师,可家里男人说了,得将傅先生当夫子来尊重的。所以一听说傅先生生病,福婶就搁下家里的事,每天都来帮忙两个孩子弄里弄外。
  
  农家的女人做家事多是一把好手,福婶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家人口多,上有公婆下有儿子儿媳,自己小儿子跟大孙子也只差两岁多不到三岁,还有两个没有成家的叔叔。一屋子的人,里里外外都是她领着儿媳妇操持,偏还一家和睦,从来没有说红过脸闹过架,是十里八乡的好媳妇好婆婆。
  
  做好晚饭搁在灶上,福婶收拾了打算回家去。这傅先生醒了,她也用不上一天到晚守在这里了,只做饭的时候过来看看就行。
  
  傅家的姑娘也是个手巧利索的,跟她学了些日子,灶上的活计差不多都能上手,就是人小力气小,拿东西的时候有点费劲。好在她哥哥不是死读书的,做完功课,家里费力气的活都给干了,不肯让妹妹劳身。
  
  又如此的过了三四天,傅子寒想要赖也不好意思赖下去。让他一个堂堂大男人靠两个未成年的孩子照顾,他丢不起这个人。
  
  还好,趁着养病这两天,他也把这个世界给理顺了,至少他现在敢说,出门之后没人会觉得这具身体换了人。
  
  就一点让他有点为难,那就是明年的乡试。他是去呢,还是不去呢?这要是直接让他穿到小孩子身上,他可能也就毫不犹豫的去了,反正考不过也情有可原。但是原身不同,他这是最后一搏,为了这次乡试,他足足准备了三年的时间!要考不过……他那便宜儿子和姑娘不会哭吧?
  
  躺了七八天的傅子寒趁着今天暖阳,裹了棉袍到院子里站了还没一刻钟,就被他家姑娘给轰回房间了。
  
  “父亲!你风寒才好怎么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了?”
  
  小姑娘鼓着腮帮子捏着绣花针盯着他看。
  
  “哥哥今天去了县城里书铺取书,回来就给爹爹带你最喜欢的梅干菜烧饼。中午女儿煮个汤炒个菜,就着今早的大饼吃好不好?”
  
  傅子寒敢说不好?
  
  他七八岁的时候,虽然不得父母疼宠,可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长到二十二大学毕业之后,才因为上班独居的缘故学会了做饭,但也只是电饭锅焖饭顺便买点净菜回家随意炒熟就好,什么色香味之类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眼前这小姑娘虚岁七岁,实岁实际才将将六岁,就能上灶做饭,比其他这个成年人不知强到哪里去了。
  
  早前其实他们家也是请了婆子帮忙的,可仲夏的时候,婆子家添了小孙子,她请辞回去,傅子寒想着自家人口简单,儿子女儿也大了,有没有婆子都行,于是就没有再请。那里知道才四个月,自己就一病不起,家里家外的事情都担到了一双还没成年的儿女身上。

娘子,咱日子没法过了

她,流氓,花心,好色,口若悬河,玩世不恭,运筹帷幄中,决胜千里外!

他,害羞,脸红,贤惠,拈针缝补,洗衣做饭,皎皎如明月,精妙世无双!

赵六道自从和柳七住在一起之后,他那闷*孤僻的性子就时不时的出现暴走!

他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第一,千万不要介意米缸里看到的死人胳膊。

第二,千万不要介意枕头旁边看到的死人头颅。

第三,千万不要介意哪天锅里煮的不是猪肉,而是人尸。

第四,更加不要介意柳七时不时的朝他伸出咸猪手!

柳七自从和赵六道住在一起之后,觉得食色性也,是金玉良言,经常对着赵六道这么个男人甜言蜜语,摸脸摸大腿,这日子过得无比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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