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抓住陆绎的领子,凑上去封住他的唇。
陆绎闭上眼,然而深情啊,闭了嘴,便是眼中流露,闭了眼,便是举止里流淌。
情深,最是藏不住。
两人似乎要将彼此彻底占据。
直到陆绎觉得……不可以再这么下去了。
陆绎喉结一动,将她拽开些许。
荧荧烛光下的小娇妻,十六岁的眼神,更是澄澈一些,像是无辜里透着光。
“好了,不闹了,今日该歇息了。”
今夏看陆绎隐忍,他好到她都是心疼。
“睡不着,吃太撑了。”
“那你想如何?”夫人是忍过去了,可他的磨难才刚开始。
“大人陪我玩一会,就当是消食了。”今夏挣脱了陆绎的牵制,手背蹭过陆绎的脸,轻浮向下,指尖轻抚着滚动的喉结。
陆绎一把握住今夏的手,嫣红的唇里吐出来都是威胁,“……夫人自重,你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纵了她这么久,她是非要找罪受?
今夏眼珠转了转,像是狡黠的狐狸,带着惑人的媚色,“其实……并不清楚,些许好奇,大人要教我吗?”
陆绎把人拽到怀里,像极了美人投怀送抱,“真想学吗?”
眼神交织在一起。
今夏一个激灵,但还是十分勇,“嗯。”
想学。
她是他的夫人啊。
“可以教你,但你拿什么来换?”陆绎也不知她是张口胡说,还是真的准备好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她热血上头色胆恶起。
衣裳都脱了,他居然跟她说交换?
“长夜漫漫,夏爷给你解个闷?”
“把您逗开心了,您就大发慈悲教教我?”
陆绎的手落在了她腰上,“该不会——又是哥哥身上有妹妹,妹妹身上有哥哥吧?”
今夏一度默然。
看来她曾经与陆绎交换过。
“我上次跟你换什么了?”
陆绎笑,上次换的东西可没什么意思。
“我可以教,你唱就行了。”
今夏哼了声,他笑得神秘兮兮的,就欺负她不记得。
“唱就唱。”
她翻着手花唱了起来。
“傻俊角,我的哥!
和块黄泥捏咱两个。
捏一个儿你,捏一个儿我。”
陆绎看着今夏,她以前唱与他听,坦荡落拓,想必并未领会其中深意。
“捏的来一似活脱,捏的来同床上歇卧。”
陆绎将她扣倒在床上,粗粝的指腹蹭过她的脸蛋。
“大人?”今夏有一点儿被吓到了。
“继续。”陆绎附在她的耳边。
“啊?”
“继续唱。”
今夏抿唇,这不会是要一边唱一边教吧?
她察觉到陆绎的唇灼灼落下,她声音不由带上一丝颤意。
“将泥人儿摔碎,着水儿重和过。
再捏一个你,再捏一个我。”
当陆绎解她的腰带,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正好到那句——
“哥哥身上也有妹妹
妹妹身上也有哥哥。”
突然间,今夏像是明白了什么,这词儿原来还有这深意。
她初始一听,还以为是,泥人重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额,突然间觉得……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似乎也有深意。
夜色浓郁。
十六岁的人宛若纯白的纸。
看似什么都懂,其实又什么都不懂。
偏生,又不是十六岁了,模样出落成婉约新妇。
这落入陆绎的眼底,又纯又欲。
衣裳落在地上。
是陆绎的半夜无眠,是今夏的年少贪欢。
是压了半个月的浓情蜜意,是隔了五年的再度交付。
……
翌日。
陆绎醒来,惊醒了挂在他身上的人。
今夏瞬间红了脸,裹着被子滚到床角。
陆绎被扯了被褥,身上是一览无余。
他起身,落落拓拓,今夏都不敢多看一眼。
陆绎拾起地上的衣裳,衣裳里跌出个正红的瓷瓶,不偏不倚就落在今夏眼前。
瞬间,四目相对,似乎有点儿……不太对。
陆绎风轻云淡去拿。
今夏却一把抢过,错愕看着陆绎,这这这……这不是她昨日交给林姨的药吗?
红瓶。
似乎是壮阳的。
“你……你你居然吃药了?我就说,你怎么就这么能折腾呢?”
陆绎:“……”世间全都是恶意,这是他入宫跟陛下求的药,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她在床上打滚,自然什么都不顾了。
今夏看陆绎脸色凝固,忍不住小声嘀咕,:“大人,我有个问题挺想问你的。”
“你最好别问!”陆绎皱起眉头来,他不指望陆夫人问出什么好问题。
今夏头皮一硬,依旧是问了出来,夫妻应当坦诚相待,“大人,你是不是不太行?”
陆绎:“……”脸色渐渐沉了下来,陆夫人是嫌昨晚叫得不够欢吗?
“您这都二十五了,后院就我一人,又无子嗣,这坊间还传我绿您,我觉得……这事儿有那么点意思了。”
陆绎沉默许久,最终笑了出来,将衣裳丢回去,从今夏手中将那瓶药拿走,砸在一旁的桌上。
今夏默默往里缩,完了完了,惹着大人了,“大人,咱们好好讲,你可不兴动手打人!我就想说……吃药恐会伤身,大人日后还是爱惜自己。”
陆绎凑到今夏跟前,将她紧裹的被褥一拽,她人就这么滚了出来,身上是昨晚未散的媚意。
“夫人这般想,是为夫的错。”
“至于行不行,夫人再验一番就知道了。”
今夏想躲,但陆绎撑在她身侧,封住了她所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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