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 文娟的时光
001.我们再探阆苑她的胆子可真不是一般的大,说昨夜还一个人跟着班主去了阆苑。
听她说完,我都一身冷汗,也不知道班主武功的底子,万一出了什么纰漏,可怎么办才好。
带着疑问,我决定今日和她一起再探阆苑。
白日进去,风卷起满地的枯叶,阴森森的,她说听说好多人进了这个院子,都会看见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这个院子卖不出去,成为扬州城的鬼宅。
云遮月被草草埋在阆苑,想知道周显已的死因,必须好好查探。这个道理我们都明白,只是毛骨悚然的感觉让她不敢继续往前走。
这会儿才知道胆怯了,是不是太晚了?我可不会让她临阵退缩的。
院子里的树上有一串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们同时抬头看了一眼,也并没有太当回事,毕竟,风铃也是常见之物。
进了屋子,到处都是灰尘和蛛网,落败许久了,没有人打扫就是这样荒凉的。
我们分头搜索,我在一个木匣子里看见了一个保存完整的人偶,她一眼也看见了,吓得躲在我的身后,我被她带着吓了一跳,就问她:“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她还道听途说了许多,说我不害怕,那是因为我不知道原委:本来云遮月也没有那么厉害,还曾经唱破了嗓子,等嗓子好了之后,唱腔突飞猛进,惊为天人,所以才有了“云遮月”的称号。
传说云遮月养小鬼,所以,她一想起暹罗养小鬼的事情,就越发害怕起来。我安慰说鬼神之说不可信,可她反问我,那又怎么解释云遮月唱功突然那么厉害了?
我解释不了,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穿过长廊,我们一起往戏台走去。
这里风铃声不绝于耳,突然之间,似乎看见戏台上有了人影,渐渐的,四周开始色彩分明,台下观众齐齐喝彩,再看台上,云遮月挥舞水袖,盈盈唱着“长情短恨……”
那是《第一香》的曲子。
是假的吧?可是,演出又那么真实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突然,云遮月倒在地上,有观众冲上去问他怎么了,她也跟着上前去,伸手一摸,满掌都是鲜血,她吓得大叫一声:“大人,他死了。”
我必须冷静,告诉自己这都是虚幻的,肯定地说:“如果他真是云遮月,死了有十年了。”
不是,他分明是刚刚死在我们眼前的啊。
她再看看自己的双手,又是干干净净的。这一点,让我也万分奇怪。
蓦然回首,我们又回到了那个肮脏杂乱的房子里。
这里真是待不得了,我觉得十分蹊跷,拉着她的手,疾步往外走。
没走几步,我们就置身于一片茫茫白雪之中。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
雪越下越大,她抱着双臂,冷得瑟瑟发抖,害怕得要哭了。
我保持高度的警惕,也不说话,只是慢慢往前走,她身子虚弱一些,一个踉跄不小心摔在我身上。估计是想起我的洁癖,不喜欢被别人拉扯,急忙后退一步。
真是可怜的傻姑娘啊,这个时候了,还不肯依靠我。我瘪瘪嘴,紧紧拉住她的手,告诉她要相信自己,这么做一定让她安心了许多。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又走回到原点,来到那个挂着风铃的大树下。
她觉得很累,实在走不动了,就蹲在我的脚下,一个劲地打冷颤,寒冷让她快要承受不住了。
抱着我的双腿,她有气无力地说:“如果我因公殉职,您记得把补助的银子给我娘,还有啊,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说句心里话,您这个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讨厌,脾气臭,架子大,您不改改这个性子,以后都没有姑娘会喜欢您的,不过,跟大人一起办公,我还是挺开心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的内心百感交集。
是的,我承认自己并不是一个很容易让人亲近的人,她这个时候把真心话说给我听,其实我是万分高兴的,只是此时此刻,不是掏心窝子的时候啊。而且,还说我不改改个性,以后没有姑娘会喜欢我,连我的终身大事都操心了,看来,是想喜欢我,但是看着我那么严厉又不敢喜欢我吧?是不是说,以后,我改一改作法,她还是会有可能喜欢我的呢?
既然和我一起办公很开心,我就要多制造这样开心的机会,让她多和我一起办公……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也很开心啊。
看着她都要晕厥过去的样子,我故作严厉说:“原来在我身边是方便你偷懒?”
“不是,我的意思是虽然你总是命令我,但是在你身边工作,我轻松好多。”说完,她就不行了,松开抱着我腿部的手,缓缓滑坐下去。
我真是吓坏了,大力摇晃着她,希望她不要这么离去,可是,她的意识还是很涣散,只能无力地靠在我的身上。
下雪这么久竟然没有打湿衣服,我看看自己干燥的衣服,再抬头看看光秃秃树丫上挂着的风铃,已经有了应对的主意。
“大人,黄泉见。”她告别了。
“想死,恐怕阎王都不敢收你。”
我可不许她走,于是,我紧紧捂住她的耳朵,不让她听风铃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幻觉消失,我们又回到了破败的房间里。
我分析尸体肯定还在,所以,我们拿着锄头去后方的竹林里挖云遮月的尸体。
絮絮叨叨的袁捕快又回来了,碎碎念着又不是我动手,我内心真是安慰。
看见她在找到插入尸体耳后的银针,我折返回去取证,拿了人偶和风铃。
回来的时候,我就看见她蹲在尸体旁边,捂着耳朵不知道想什么,所以,我伸出手,弹了一下她的发鬓,没有想到,她惊恐地大叫起来,抬起头,满眼都是泪花,让我的心一动。
走吧,这里不便久留。
我转身,就被她扯住了衣袖,我一怔,回头看了她一眼,她瑟瑟地缩回手去,紧张地抓着自己的裙子,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着她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我的心都软化了,主动伸出手,让她拉着了。
“一会儿找人把尸体安葬好。”
“我不来了,太吓人了。”
“你不来难道我来?”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这么逗她,她还带着哭音呢,看来真是被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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