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进二华大敷峪

三进二华大敷峪

首页角色扮演健壮的勇士更新时间:2024-04-29

三进大敷峪

图文作者:薛天宝

大敷峪又名罗敷峪,是大秦岭72峪中最耀眼的峪道之一。它位于华阴和华州的交界处,东距华山12公里,西连少华山,纵深向南30公里,可翻过秦岭老爷岭直达洛南和鄂豫两省,敷水北注渭河。峪内华金公路也是通往金堆钼业矿区的主要交通干道。

我第一次去大敷峪写生是在2002年仲春。我邀华县文化馆美术干部艾红旭当向导,他是我小时的画友。一天早晨,我们在县城搭乘金堆钼业公司的班车,沿310国道东行15公里南拐便驶入了华金公路(华县至金堆)。车沿着崎岖的山路穿山越沟。窗外独特的山水美景一幕幕撞入眼帘。

紧贴公路,一条潺潺清流在布满白石的涧谷中傍岩而下,跳珠溅玉,高吟低唱;峪内沟岔交错,重峦叠嶂,山峰峭拔,石体坚硬光洁祼露,若一个个威武健壮的勇士露出浑身的肌肉,大山雄浑的阳刚之气让你敬畏而热血沸腾;草木吐绿,野花竞放,似春山含笑,让我这个久居闹市的人顿觉神清气爽,忘记了红尘的烦恼。

我们在铁炉站下车,沿公路南上,一边徒步写生一边前行。我俩先来到牛鼻圈景点,艾红旭讲,这座山顶因有一块奇石如牛鼻子而得名,前两年,中央美院著名画家张仃曾来这里写生过,我仔细端详了一番,这里有山有水有桥有一户农舍,如一幅活生生的山居水墨画。

在距峪口六公里处的公路边,有一块“飞来石”,据传是华州大地震时从山上滚落下来的,山里人给它取名为“镇山石”,蕴含镇妖驱魔护佑旅人商贾一路平安之意。此石形如升斗,大如山門,高约数丈,重数百吨。我嗜好奇石,见此石惊叹道:“好呀!真乃大丈夫奇石矣!”就迅速摊开画本,将它收入我的《秦岭石谱》画册中。

沿河水南上有一处白龙潭,汩汩敷水沿丈余高的巨石注入潭中,碧潭方圆十余平方米,清澈见底。潭旁的灰白色的石壁上有一条黑白相间的天然龙纹,似真似幻,腾云驾雾,栩栩如生,我猜想,潭名可能由此而来。

坐在潭前赏水,这让我悟道,凡有潭者必有地势水流落差,滴水穿石,水抱着“终须大海作波涛”的梦想,长途跋涉,在坚硬的山石中凿出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潭来,潭是水的港湾,它经过稍息,蓄储能量,再日夜不息地穿天透地,下冲前行,奔向江河大海,我们只有在亲水的旅途中才能悟出圣贤“智者乐水”这句话的精义来。

随后,我俩又在龙王沟、山峰村、西平村、鹿泉村等景点写生,行程约10余公里。这段峪道景观引人入胜,山峰突兀,绝壁千仞,山坡植被稀少,岩面灰白光亮,块面组合自然天成。纵横交错的石缝更富有极強的韵律感。这里的山体与华山石质结构同为一脉,集山水画的笔法荷叶皴、劈斧皴、卷云皴、豆瓣皴等于一身,凝聚着大秦岭的精华之美。

我们倘佯在高山流水之间,沐浴着和煦的春风,吐纳着清新的氧气,胸间顿感一股暖流徐徐拂过,生命在此刻此地愈加自在鲜活和释然。我俩坐在河心的大盘石上或坐在路边的田埂上,触景生情,象落筆下,一张张写生记录着我们体验大自然的生命轨迹。由于第二天要上班,下午4时我俩便告辞出山,当晚,我搭乘钼业公司的班车返回西安。

多年以来,在践行贾又福先生“苦行探道”和“建立自个艺术创作根据地”的教导下,秦岭是我的艺术生命之根,创作基地。在秦岭72条大峪中,我已徒步写生过半,但令我最值得画的还是大敷峪,它不仅独具华夏龙脉大秦岭山水之精华,还是家乡的一方可爱的风水宝地,一种浓浓的乡情牵动着我再次走进它的怀抱。

2006年5月下旬,我第二次赴大敷峪写生。为了便于每天方便上山,事先让在秦岭电厂工作的咸中校友联系了住处,我下榻的罗敷镇明星小旅社恰好在电厂生活区的东边,离进山的公路很近。每天天一亮就起身,在街上吃过早点,带着水、干粮和咸菜,背着笔墨画具,搭上去金堆的首班车进山。

车在狭窄的峪道中盘旋而上,遇到可画处,我便让司机停车,我沿着公路步行,寻到最佳的切入点,就地坐在土坎或河道大石上对景写生。面对大山这位尊师,你只能毕恭毕敬地去聆听教诲,感悟山水世界里的精气神,才能深谙前贤“仁者乐山”之哲理。走进大山,灵感的冲动会让你的精神在与大山的精神碰撞中产生微妙的笔墨火花。

这次写生10天,过目的景观有高峰村、闫家沟、李湾、张嘴窑、平安岔、华园沟、三丈沟、黄家坟、西峰村、下河等景点。其中赛华山之景最为典型,它可与西岳华山媲美,远远望去,在群峰簇拥之巅,一个拔地而起的山体如一块硕大的石柱耸立在天地之间,四面山体笔直如削,光洁亮丽,在蓝天的衬托下显得愈加雄伟壮朴,豪气凌云。

它与华山有异曲同工之妙。人们为了赞美它便赐于它“赛华山”的美名。造化鬼斧神工真令人惊叹不已,遐思万千。我围绕它的山根,从不同角度对其观察写生,实在不舍离去。

有一次,我在山村旁写生,几个山里娃娃背着百家衣做的书包放学回家,看见我画画,好奇地跑过来,挤在旁边惊奇地一边看我画画,一边叽叽喳喳地说:这大爷在画啥呀?好像画的是地图。

我对孩子解释道,这是用毛笔墨水在画画,不是画地图。孩子们似乎略有明白,弯着腰瞪着大眼看我一笔一笔的蘸墨画画,憨态显得十分朴实可爱。这群孩子一直看我画画忘记了吃饭,听到大人们老远喊叫声,他们才无耐离去。孩子们看画也焕发了我的童心,让我笔下挥洒痛快。

有一天,已过下午四五点钟,我还陶醉在对美景写生的乐趣中,竞忘记了班車下山路过的时间,没搭上车,只好徒步十几里路下山。水随山转,敷水涓涓清流沿着山根蜿蜒而下,我口干喝了.就下到河里掬一口水喝。来到老虎口,头顶的山崖如狼牙犬齿,令人毛骨悚然。

一路上边走边赏景,在夕阳的照耀下,群峰峥嵘,在阴阳瞬息的变幻中,奇象频出。大敷峪的山水把太华和少华之雄、险、奇、幻、秀集于一体。我一边赏景一边画速写,忘记了一天的疲劳,我为大山的伟力所折服,感叹造物主的神工。当我走出老虎口,己是满天星斗,华灯初上了。

翌年的一个深秋,我第三次走进大敷峪,为了在一天内看完未竟的景点,啟程时,我在华县县城包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大敷峪上游的华阳镇,这里有二三十户人家,也是山中长途车的加油站。我下车后放眼四野,峪道在这里一下开阔起来。秋山如洗,镜天无毫。满山遍野被秋天涂上了斑斓的色彩。尤其田畔山坡的老柿树一下吸引了我,在那虬枝铁杆的树杪上挂满了火红的柿子,在阳光中反射着朝辉,恰如满天的小红灯笼,让你心潮澎湃。

这时,正值农家做早饭的时刻,炊烟袅袅,在山涧秋林中弥漫消散。南边的老爷岭,海拔1606米,突兀云表,几丝银色的薄絮白云萦迴在山腰,变幻莫测,让大山有了仙境般的神秘,热烈奔放的秋气驱散着深山幽谷中散发出来的清冷。目睹秋山美景,一幅幅“霜叶红于二月花”的诗意画境呈现在我的画本中。

据山民讲,华阳乡水岔店自古为南北通商的驿站重镇,由华阳向东有条大峪名为瓮峪,可直通上华山西峰的索道,往西连通小敷峪,可达少华山景区。

在华阳呆了两三个小时,与司机吃罢午饭,马不停蹄,开车沿山路继续上行,遇到好景我便下車速写拍照。山路越来越陡,穿过秦岭梁上的老爷岭隧道便抵达金堆城钼业矿区。

金堆镇古称“金斗”,自古以产金子出名。这里有钼、金、银、铜、铀等矿源,钼业公司为全国最大的产钼基地。在钼业公司工会画家李全锁同志带领下,我参观了钼矿区外景,並在矿区附近的铁炉村和车台村等地写生,下午五时许便下山返回县城。

关于大敷峪名称的来历和传说在唐白居易诗《过敷水》中已有记载,其诗云:“野店东头花落处,一条流水号罗敷。芳草艳骨知何处?春草茫茫墓已无。”早在唐代,人们就把敷水与古诗《陌上桑》中之“秦氏有女名罗敷”牵扯在一起。清诗人王士祯在《秦蜀驿程记》中认为,秦罗敷女邯郸人,秦赵千里之隔,把秦之敷水与赵之罗敷女扯在一起,这一移花接木之说流传至今,並为后世认可。因敷水源于秦岭北麓,故大敷峪之名便由此而来。   

薛天宝2021 年11月20日于西安

图文来源:华州文艺

原文作者:薛天宝

整理编辑:华州文史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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