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
一座不显山不露水的省会
记忆中的太原
总带着关于煤炭和雾霾的
灰头土脸气质
与它霸气的别称“龙城”
似乎极不相称
从春秋晋阳城一路走来
2500年的城史中
它上演了一次又一次逆境重生的故事
今天的太原
正在经历又一场脱胎换骨的新生
要把它的壮阔山河
它的人文宝库
展现给世人
向世人证明
太原
可以再次崛起
天龙山，向上的路
01
汾河流晋地
塞雪满并州
太原位于山西省中部
东靠太行，西依吕梁
汾河穿城而过
山西主要城市分列南北
北有大同、忻州
南是临汾、运城
三晋大地的心脏
亿万年来
一次次轰轰烈烈的地壳活动
让陆地差异升降
海水则进退往复
陆升时
温暖湿润的沼泽洼地中
各种植物竞相生长
郁郁葱葱、欣欣向荣
北岳恒山（大同）
海侵时
大量植物遗体
被迅速掩埋、堆积
在厌氧环境中
被部分分解
又在高温、高压条件下
发生一系列物理化学变化
形成煤炭
煤炭是中国的基础能源。2020年，煤炭在一次能源构成中占57%
体量巨大的黑色能源
埋藏在山石之下
静待后世发掘
山西煤炭储量2709.01亿吨，含煤面积占全省面积超40%
最终
沧海桑田、海陆变换
太行山、吕梁山
两列巍峨高大的山脉
耸立于山西省的东西两端
形成天然的拱卫屏障
太行山王莽岭（晋城）
山的外围则是万里黄河
奔流南下又转而东去
形成自然省界
也是一道天然的“护省河”
黄河老牛湾，山西忻州市与内蒙古清水河县分界处
这种山河天险的地理禀赋
可遇不可求
因而获得一个专属称号
表里山河
《左传》记：“战也。战而捷，必得诸侯
若其不捷，表里山河，必无害也”
大山之间
断陷盆地自北而南分布
黄河的第二大支流汾河
发源于管涔山
穿山越岭一路南下
蜿蜒流淌，宽阔充盈
2500年未曾中断
冲积出一连串
肥沃的河谷平原
“原之大者”
即为太原
扼守住“表里山河”的心脏
汾河二库
太原三面环山
系舟山、云中山，扼守北方
太行山、吕梁山，环卫东西
犬牙交错的丘陵山地占全域面积的3/4
城市就镶在山岳留出的口子上
位于境西北的赫赫岩山
海拔2708米
为全市最高峰
城南的汾河漫滩
海拔760米
整体呈北高南低、高差悬殊的
簸箕状地形
因为汾河，农业得以发展，太原人也得以繁衍生息
占据全省正中心
山河围城、土地肥沃
足以自给自足、据守一方
这便是太原最显著的地利
花塔村农田
人类的到来
开启一次次群雄逐鹿的故事
从军事角度看
表里山河，意味着易守难攻
于是兵家必争成了这座城市的主旋律
在农耕与游牧文明的交叠地带
太原命途多舛
但它又在乱世逆境中
一次次重生
成为枭雄辈出的“龙城”
晋祠公园湖心岛
02
炎祚昔昏替
皇基此郁盘
春秋末年
晋公室衰微，六卿专权
赵氏相中太原的地理优势
在晋水之北筑起一座坚城
取名晋阳
此为太原建城之始
晋阳成为日后赵国最坚强的政治资本
晋侯臣斤壶，山西博物院藏品
公元前455年
智、韩、魏联合攻赵
凭借坚固的晋阳城
赵氏据守一年之久
韩、魏立场动摇
倒戈联赵灭智
最终韩赵魏瓜分晋室领土
史称三家分晋
这亦是春秋、战国的分水岭
此后晋阳做了72年赵都
太原的起点
不可谓不高
望远阁
秦朝于晋阳置太原郡
为太原设郡之始
西汉置并（bīng）州
晋阳为治所
封地代国（今太原）的代王刘恒
深受淳朴民风、黄老学说的影响
开启文景之治
藏经楼
及至南北朝
高欢父子据晋阳，建立北齐
虽北齐名义上的国都在邺城
但皇室多留守别都晋阳，防御北周
其繁荣程度甚至超过邺城
人称“北朝霸府”
南北朝九原岗墓葬壁画狩猎图，山西博物院
可惜高欢出征折戟，损兵七万
返回晋阳途中又染病
他命部将慷慨高歌，以振军心
“敕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敕勒歌》流传于世
一代枭雄却就此终结
之后的继任者荒淫享乐
北齐走向覆灭
李商隐在诗中讥讽道
“小怜玉体横陈夜，已报周师入晋阳”
迎泽公园
隋朝统一后
隋炀帝的表弟李渊出任晋阳留守
杨广留居江东时，国都空虚
李渊、李世民父子“太原起兵”
攻占关中，改朝换代
作为李唐王朝的龙兴之地
太原被升格为北都
玄宗时，再升为北京
这是帝制时代一座城市享有的崇高荣耀
太原成为京都长安、东都洛阳之外的
大唐第三极
李白褒奖其为
“襟四塞之要冲，控五原之都邑”
杜甫赞誉其发达的手工业
“焉得并州快剪刀，剪取吴淞半江水”
钟楼街
唐末，太原是“割据者天堂”
李存勖、石敬瑭、刘知远、刘崇
（四人都是沙陀族，属西突厥别部）
都是凭借晋阳争夺天下，走马称帝
建立后唐、后晋、后汉、北汉
算上唐朝，共5个王朝从太原走出
因此太原被视为龙潜之地
得“龙城”称号
火烧云下的古县城
五代十国，太原风光无限
直到979年，宋灭北汉
赵光义为防太原再出皇帝
迁出晋阳居民
火焚水淹，将晋阳古城夷为平地
并在汾河以东设立新的平晋县
新城址更加靠北，两山夹峙之中
便于抵御北方崛起的辽和西夏
窦大夫祠献亭藻井
元末
纲纪日紊，民心怨叛
群雄并起，天下*然
朱元璋攻克大都，遂即帝位
洪武元年，将军徐达攻取太原
平定山西全境
明改冀宁路为太原府
此后，太原一直位列“九边”
承担军事重任
对铁器、火器的需求日增
太原制造业开始崛起
得益于优越的铁矿、煤矿资源
朝廷在此布局兵工业
相关的炼铁、硫磺、采煤等行业
迅猛发展，热火朝天
明太原古县城
人口激增
山谷内有限的耕地难以承载
山西人开始从商
同时，为解决边地军粮供应
政府招募商人运输粮草
作为回报，出让给他们部分贩盐权
是为开中制
一时间大量山西人加入运粮行列
形成晋商集团
直到清代，达到鼎盛
成为国内势力最雄厚的商帮
太原晋商博物馆
然而这座乱世坚城
在商业发展的治世却被束缚手脚
表里山河是屏障也是阻碍
山道狭窄，崎岖难行
行遍天下的晋商
把生意做到南洋、东北亚
却不愿踏足家乡的政治中心
十大票号只有合盛元一家进驻太原
全国总计467家晋商票号
太原仅有12家
甚至少于平遥、祁县、太谷等县城
晋绥地方铁路银号旧址
03
花花真定府
锦绣太原城
清末民初，乱世再次降临
在千年未有之变局中
太原蜕变为真正的工业之城
核心人物是“山西王”阎锡山
从1911年辛亥革命
到1949年山西解放
各地军阀“你方唱罢我登场”
唯他岿然不动
坐镇太原这座割据者堡垒
统治山西38年
山西的工业也因此得到
相对稳定而持续的投入
阎锡山曾登上时代周刊封面，配文：“China's Next President”
在阎锡山“造产救国”计划下
太原兵工厂拥有21个分厂
3800台生产机器
1.5万名工人
可生产从子弹到加农炮的各式武器
西北实业公司垄断全省
其下属机器厂的资本额是
国民政府直属中央机器制造厂的170倍
民国时期的钟楼街
抗战时期
持续2个月的太原会战
是华北战场上战斗最激烈
战绩最显著一役
虽未守住太原城
但中国军队以伤亡10万人的代价
给日军造成近3万人伤亡
创造华北歼灭日军人数的最高纪录
平型关伏击战
打破了日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太原会战要图
建国之初
太原凭借雄厚的工业基础
助力整个国家的工业化进程
面对严峻的国际形势
国家在相对封闭安全的太原
布局一系列大型工矿企业
太原重型机械厂
是新中国第一家自行设计建造的重机厂
太原钢铁厂、矿山机器厂、西山煤矿等
也都围绕着冶金、采煤等重工业
这奠定了今天太原的基本产业结构
也显示出严重的“偏科”倾向
太原二电厂
新中国成立以来
山西共挖煤140亿吨
在中国1/60的土地上
生产了全国1/4的煤炭
其中70%外调出省
改革开放，时代变换
全国工业化、城镇化进程加速
对能源的需求大增
山西省作为全国能源基地
煤炭行业全速“单兵突进”
2011年煤炭占山西工业比重达到58.7%
大秦铁路，满载的煤车
与此同时
沿海城市积极吸引外资
发展家电、电子、轻工、通信
而当沿海产业向内陆转移
中部城市陆续崛起
太原却错过了这趟车
山水围城的地形
在和平时期成了死穴
跻汾桥
太原居于山西中心
统辖全省绰绰有余
但闭塞的地形
阻止了更大范围的要素流入
与“中部崛起”的其他城市相比
武汉可以通过长江连接上下游
郑州是全国性的铁路枢纽
太原的劣势完全暴露
土林地貌与太焦铁路
更致命的是
太原在封闭环境中形成了
对煤炭的路径依赖
尽管2007年，躺在黑色金矿上的太原
GDP增速创下新高，达到16.4%
但除了煤炭、电力、冶金
太原几乎没有拿得出手的民营品牌
福布斯富豪榜上的山西家族
也是清一色的煤焦化起家
2019年1月18日，太原电厂烟囱定向爆破 / 图虫创意
经济转型的大潮中
煤炭行业进入寒冬
产能过剩、价格下跌
2012年．煤炭的黄金十年终结了
2014年，曾经辉煌无比的太原
在全国GDP增速排行榜上名列倒数第一
汾河公园铁道桥
烧煤也导致空气恶化
2006年，太原耗煤9463万吨
且以原煤直接燃烧为主
单位面积耗能是全国平均水平的3.4倍
成为全国环境污染最严重的城市之一
太原，急需撕掉“煤老板”和“雾都”标签
新时期，探索新动能
打破封闭，才是出路
“十三五”期间
太原加大铁路、公路、航空的建设力度
全面进入全域立*通时代
入选首批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名单
武宿国际机场跨入大型繁忙机场行列
石太、郑太、大西等高铁联通周边
地铁2号线开通运营
全长229.5公里的环城公路成为靓丽名片
太原武宿国际机场
网红公路
太原正在努力进行产业升级
工业走向高端化、精细化
2016年到2018年间
关停煤矿88座
引入富士康等高新产业
太钢碳纤维基地、长城智能制造基地
中电科碳化硅、清徐化工循环产业园等
重大转型项目建成投产
制造业增加值占规上工业比重超过70%
战略性新兴产业增加值年均增长12%
曾经的焦化、炭素厂转型新材料
通过科技创新
把制焦副产品提纯成工业高纯氢
探索氢燃料电池应用场景
透过地铁车窗，看见城市建设进行时
2018年，太原也加入
席卷全国各大城市的“抢人大战”
连续三年投入10亿元科技专项资金
10亿元人才发展资金
新增10亿元工业转型升级资金
中科院山西先进计算中心落地投运
国科大太原能源材料学院开工建设
山西智创城、太原同创谷等多点布局
太原科技大学
城市面貌也在大幅改善
20座大桥跨越汾河
勾连东西、形态各异
曾经电厂的蓄水池
变成华北最大的人工湖
各种公园、湿地沿汾河分布
出租车全部更换为纯电动
是世界首个纯电动出租汽车城市
南、北中环桥夜景
04
晋国颓墉生草树
皇家瑞气在楼台
今天的太原、今天的山西
存在感实在不强
甚至让人们遗忘了它灿烂的文化积淀
地下文物看陕西
地上文物看山西
得益于气候干燥、地理闭塞
一度社会发展进程较为缓慢
当其他历史名城的“高台榭”、“美宫室”
纷纷消逝于天灾人祸
山西的古建筑得以保存
2.8万余处古建筑像散落的珍珠
点缀着表里山河
其中，652岁以上的木结构古建筑数量
占全国总量的80%以上
彰显古建之美、木之华章
朔州，应县木塔，全塔共用54种斗拱，无1根铁钉
大同，恒山悬空寺
忻州，五台山佛光寺，建于唐代（857年），千年不泯，被梁思成誉为“中国第一国宝”
曾经成就无数帝王将相的龙城
迎来送往
上演一出出“起高楼”的故事
瑰宝留存至今
晋祠
在佛教盛行的南北朝时期
北齐文宣帝赐额开化寺
在寺后依山凿刻摩崖佛像
蒙山大佛
高46米
佛身丰满伟岸
突破了北魏长期流行的“秀骨清像”风格
可惜元末，大佛被毁。今人发现时，佛头不知去向，佛身风化严重。2007年，太原市政府新修了高12米的佛头
北齐王室还扩建增修了
晋国祭祀场所
包括读书台、难老泉亭、善利泉亭等
形成规模更加宏大的建筑群
这便是著名的晋祠
难老泉亭
宋人再次扩建
晋祠内最壮丽的大型建筑
圣母殿
横空出世
殿高19米
殿身四周营造宽大的围廊
开中国古建筑“副阶周匝”的先河
殿前的鱼沼飞梁
为中国现存古代十字板桥的孤例
鱼沼飞梁
圣母殿回廊（副阶周匝）木雕盘龙柱、彩绘梁架与牌匾
建筑空间空阔
遥想当年宋人在此祭祀
定是四方云集、庄严神圣
晋祠檐下，阴阳两分
而宋太宗的毁城重建工程
致使新城西北高于东南
在风水学看来
是文运不济的象征
至明万历中叶
为弥补这一缺陷
太原当地士绅主持修建永祚寺
并筑文峰塔，以聚文脉
落成九年后
第十一代晋王朱敏淳
邀请五台山福登大师主持扩建
另建宣文佛塔于旧塔之左
形成双塔并立的格局
永祚寺双塔
风水之说不足信
但太原的人文气韵似乎的确丰厚了起来
1941年，李鼎彝赴任禁烟局长
带着5岁的儿子李敖同往
多年后小男孩成了闻名两岸的狂人作家
他怼天怼地的性格也与晋地颇有渊源
“我家的男佣人，一个山西人，脾气很憨
我做错了事，他会怒目指摘我
可是我很喜欢他
我日后的耿直脾气，深受他的影响”
李敖
40年后的1981年
郑渊洁赶来与迁居太原的父母团聚过年
在此萌生创作长篇童话的想法
在一座小楼上
开启了皮皮鲁、舒克贝塔的故事
郑渊洁
再过10年
汾阳少年贾樟柯高考失利
被父亲送来太原学画
在这里第一次看到电影《黄土地》
从此立志报考电影学院
贾樟柯的电影里
还有许多童年回忆和对黄土地的眷恋
2015年，《山河故人》获金马原著剧本奖
而比贾樟柯略小几岁的太原老乡宁浩
也在晚几年后同样去了北京
走上了“疯狂的”导演之路
《我和我的家乡》首映礼，宁浩、张艺谋、张一白（从左至右）
如此众多的古迹珍宝、风流才子
却并未带火太原
在国潮IP崛起的时代
西安、洛阳已经相继
凭借玩转传统文化火热出圈
其实太原也在重拾文化
从2012年起就开始
大规模修缮古城墙和各类文物建筑
太原古县城灯彩嘉年华
建起一座座展馆
仅山西博物院
馆藏文物就超过40万件
中国煤炭博物馆、晋商博物馆
山西面食博物馆、太原市美术馆
太原博物馆、山西地质博物馆
遍布市区
未来的太原将如何
讲好自己的故事
让人满怀期待
山西博物院、太原图书馆
太原博物馆
05
几时却到承平了
重看官家筑晋阳
表里山河的地理环境
坚城堡垒的历史角色
养成了太原人固执保守的强悍内质
同时，闯荡天下、流寓四方的晋商
又堪称锐意进取的典范
于是太原人性格的两重性逐步形成
外向开拓、内敛自守
太原文庙
同时，自南北朝时期
这里就是北方多民族交汇的中心城市
虽经历过多次炮火
但魏晋风骨、北齐骁悍依然在这里传承
马背上的民族带给太原的
不仅仅是胡服骑射、易冠移礼
还有尚武游侠、奔走四方的个性
食品街
“闹他”一词
作为CBA山西队的加油口号而走红
“闹他”就是要争一口气
是不屈不挠的必胜决心
但绝不是无脑的好勇斗狠
这也正是太原人的精神内核
凭着这股决心和细致精明的头脑
在经历数次毁城之后
太原人又一次次重建家园
以太原商人为首的晋商
被称为山右商帮
他们拜武财神关二爷
勤俭吃苦、守信不欺
“富室之称雄者
江南则推新安，江北则推山右”
山西男篮
商帮行走江湖
必会带着芬芳四溢的正宗晋泉高粱白酒
太原是山西酿酒的兴盛之地
是中国最古老的酒乡之一
晋酒坊被北齐武成帝赐名“第一坊”
太原酿酒作坊，古法酿酒
除了酿酒，山西人更会酿醋
老陈醋用高粱酿造
制作时间长，酸味浓醇厚重
北方水质较硬，陈醋可中和水碱
是面食的最佳伴侣
拌面、蘸饺子、包子
陈醋都轻松驾驭
老醋坊
饺子蘸醋
醋在晋菜中
扮演至关重要的角色
晋菜头牌过油肉
肉片入锅5-6秒钟
就要盛出去油
用醋烹后，再倒入芡汁
最后淋热油出锅
极考验火候和厨师的手速
点醋的调味方法，去腥增香
在咸鲜味道之于稍加醋意
又让肉的质感外软里嫩
晋菜老太原过油肉
而太原的小吃
除了孟封饼、晋中油糕
三倒手硬面馍、稷山麻花这些面食
还有一道颇为清奇，唤作头脑
外地人莫慌，这并非某种动物脑子
只是太原人的一道大众汤食
就像豆汁儿之于北京人一般
头脑又名“八珍汤”
由黄芪、煨面、莲菜、羊肉、
长山药、黄酒、酒糟、羊尾油配制而成
外加腌韭菜做引子
有活血健胃、滋补虚损的功效
太原美食：头脑、烧麦、醋椒羊肉
明末清初的学者傅山
晚年隐居龙城太原
潜心钻研医道
为医治体弱多病的老母
研制出这道“八珍汤”
后来他把配方送给一家饭店，广济世人
又建议饭店改名“清和元”
“八珍汤”改名头脑
由于鲜美适口又滋补
越来越多的太原人都来“赶头脑”
《水浒传》第五十一回也有记
“那李小二人丛里撇了雷横
自出外面赶碗头脑去了”
这道名吃三百年来盛誉不衰
遍布三晋大地
太原市桥头街的清和元已成山西老字号
这座城市有着千年积淀的心气
这片土地有着略带笨拙的坚守
诚挚又坚定的太原人
正在完善他们的家园
相信终有一天
他们会让世人知道
在天清水净的太原
喝上一碗头脑是多么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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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 划 | 王海涛、赖颢宁
撰 稿 | 钱琪瑶
地图编辑 | 钱琪瑶
排 版 | 钱琪瑶
配图来源 | 视觉中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