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第一份工作小片段

我们柜台斜对面是经营时装的，什么样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记得那个售货员特别漂亮，是一个大我两三岁的姐姐，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皮筋处用一个亮晶晶的发饰遮盖住，头发又多又黑，额头上的头发吹起来有10公分高，那个时候最流行的发型—翻翘儿，不管是披肩发、还是梳辫子、长头发、短头发，额头上方的头发都是吹得高高的并且用发胶固定的特别结实。

漂亮姐姐五官很精致，翻翘儿使得额头一根碎发都没有，整张脸清晰可见，杏核眼双眼皮，睫毛即翘又浓密，眼睑处涂着紫色的眼影儿，嘴唇像熟透的樱桃娇艳红嫩，粉嘟嘟的小脸像出水芙蓉般娇媚，耳朵上是一指长的流苏耳饰，随着步伐灵动飘摇。

华联五楼没有卫生间，方便的话需要到四楼，我家柜台在南侧和东侧两排柜台前过道的中间位置，就是中间夹角的位置，也就是说人流都要经过我家柜台，别人没记住，那个漂亮姐姐一天要去几次卫生间，每次都是从我家柜台前经过。

五月底六月初小岛的天气还很凉，穿风衣、穿秋裤的季节，就没看到过那个姐姐穿裤子，都是长到脚踝的喇叭裙或者百褶裙，那种有点像薄呢子的料子，我想她裙子里应该穿的也不少，上身有时短款的夹克衫有时长款宽松的大毛衣，脚上总是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绝对是走在了时尚前沿。

姐姐脸上总是洋溢着快乐的笑容，一眨一眨的大眼睛配上呼哒呼哒的长睫毛古灵精怪。

一天仰着脖儿两首插进所以两侧的兜里，高跟鞋有节奏的哒哒声由远及近来到我柜台前，下巴往楼道口一撇：去卫生间吗？姐姐带着期盼的眼神儿，我心里一阵欢喜，本来就喜欢她，刚来这个环境还有点不好意思和人主动打交道，没想到她主动和我搭讪，虽然我此时并不需要方便我还是欣然应允，不过她是傲娇的样子，而我是有点丧萌，正要走出柜台，一眼看到老板从楼梯口过来，我其实去卫生间也没什么，可我不想让老板看到我和其他售货员交好，我来第一天老板告诉我商品低价不能透露，我怕老板怀疑我[黑线]

偷偷打了个手势没有和姐姐一起，老板只是拿了些零钱走了，好郁闷，来的真是时候。没有顾客的时候挺无聊的，在柜台里溜达来溜达去的，旁边柜台老板很敬业，每天都来和售货员一起盯岗，我也不好和人家聊天。我趴在柜台上丧丧的，盼着姐姐回来时聊两句，没一会儿一双红色的高跟鞋蹦蹦哒哒的跑到我跟前，我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嗨”姐姐也趴在我面前，“你是不是刚出校门”“是”“你家粉饼多少钱”姐姐是要捧我的场，给我开开张吗，我拿了一个比较适合她的色号，她看了看“算啦，太贵了，开支再说吧”“我给你找老板给个进价”就这样我俩聊开了，聊着聊着哈哈大笑，特别开心！姐姐说无聊了可以去她柜台聊会天，说完扭身往斜对面走，一扭身我发现她的大裙子下摆掖在她的内裤腰处，姐姐裙子里穿的好少，一双大长腿裸露在外，妈呀！那个年代丢死人了，我喊住她，我吞吞吐吐的说“姐，你用手摸摸你的后腰”，她一摸就像踩了电门一样一下子把她的屁股顶在了我家柜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裙摆拽下来，脸通红，想想从卫生间到这儿的一路，看到的人怎么都那么不善呢，还是说了怕漂亮小姐姐难堪，这时候姐姐捶胸顿足，咬着嘴唇，她要羞死了，这件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我依然记忆犹新，时刻提醒我从卫生间出来一定要多照照镜子，不要出糗[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