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弥生丨图:网络制作
“弥生,醒醒,醒醒!”
“醒醒!”
“喂,弥生快快醒来!”
……
一身冷汗的我再次被神秘的声音唤醒,眼前依旧是我熟悉的小狗窝,月租800元的长租房。
掏出枕头下的手机看时间:2022年11月13日6:05。
迷糊中坐起身子,1米2 的硬板床“呀”了一声,我在杂乱的桌面摸索到烟盒,抽出一支真龙香烟,双指夹着顶在太阳穴,陷入混沌。
20几年前,也是被这个声音唤醒。
准确地说,应该是被吓醒。
那时迷糊瞌睡甚至睡梦中,这声音便时不时蹦出。让我快成了神经病。
过去这么多年,怎么又来?
算了,命该如此。
6:23,我在领导微信群里打出了辞职信,辞去酒吧顾问的工作。
前言:
美丽的南方有座气候温和的绿城——邕西。距邕江不足3公里,有条路边长满巨大芒果树的老街,叫华西路。华西路通往火车站之间,有条200米长的小巷叫华西三巷,靠华西路这头的巷口,矗立着一幢建设与50年代的独立三层建筑。
1995年,高中毕业五年没正经工作的三个年轻人,承包了二楼的歌舞厅。
那年下半年,发生了许多怪事。
7月,第一部外国动画巨制片《狮子王》,在国内上映,奇幻的画面和刺激的故事情节,令我激动不已。夜里,狮王辛巴现身我床前,定定盯我许久。
“别忘了我——”一声沉闷的低吼,辛巴消失。
不会忘记你的!
起床后我立刻约见三巷口的歌舞厅老板娘。
“包你的场子。”
昨晚头一回来这家舞厅跳舞,老板娘亲自接待,给我们送酒送食品。
闲聊中,她说愿意以每月1万2的价格转包歌舞厅。
我借了两万元,说服凌坤与李国熊两位高中同班同学,共同承包这家一晚上不超10个客人的夜场。
立志当画家的凌坤,现场挥动笔刷,没一会便画好一幅“狮子王”的海报。
这家舞厅被改名为“狮子王disco”。disco,代指专门提供客人蹦迪的舞厅,以及音乐。潮流跟上。
如此,
一家始于梦境、撼动整个绿城夜生活的夜店,就这么横空出世了,而发生在它身上的故事,以及最终消亡于一场梦的结局,既真实却又无人相信。
色戒
第一集
1
1995年7月。
大树阴密的华西路与三巷口交汇处,狮子王disco开业。当天请了狮队助兴,偏僻的华西老街挤满了人,预示着往后的生意状态。
开张不足一个月,本市就有2家disco*,4家打广告转让,听说还有一家老板跳了邕江,被路人救上岸,没死去。
没任何理由,各路夜场精英都想来这家叫“狮子王”的夜场上班。年轻人中小有名气的邕西舞王杰克逊,全市靓女最多的“黑玫瑰舞厅”大部分女员工,削尖脑袋都想跳槽到狮子王。年轻人趋之若鹜的第一家通宵营业场所,“新光disco”的两位领迪女孩,自愿放弃月薪600元的工作,以400元的低薪恳求跳槽……
十分耀眼的是,被玩家评为本市最美女员工冠亚军的两名夜场咨客,工资不要便强辞过来上班。
冥冥中,似乎辛巴狮王的魅力依附在了我们身上,引来无数朝圣者。
没什么投资的狮子王一夜成名。
夜里没人行走,十分阴森的华西路,亮堂起来。
有人将自家电话线拉了出来,接上有计时功能的座机,做公用电话。香烟档口也摆了几摊,为争地盘拳脚相加。
喜欢凑热闹的附近居民,取来竹梯,登上六层高的单位宿舍楼顶,铺下竹凉席,纳凉的同时兴致勃勃地欣赏热闹的街景。
夜场外墙那鹅黄色灯光,透过茂密的芒果叶子,涌出道道金光刺着人眼,即便如此,楼顶的男人们还是睁大眼睛使劲往下观望,生怕漏看低胸美女的袅袅款款。
“这个是妖精,哪有这么漂亮的,肯定是妖精……”“哪里,这个才是,你看那脸白的”“你们眼盲啊,那个才是……”
男人盯着妖艳女子边议论边意淫,女人则拎着耳,品味着从未在这里出现过的嘈杂声。
高空观摩,成了盛夏夜里,一个惬意的休闲项目。
顾客太多,狮子王实行门票入场,每晚进不去场子的人铺满路口,足足两百多人,全在蹲守熟人带进场的机会。
买不着票的各路混混,要么收买保安偷偷溜进去,要么硬闯。可这栋楼房东是公安局服务公司,小野崽们(俗语:烂仔)被辖区派出所安排的看场大哥,丢了出来。
生意火爆,火爆到市面上自称是“狮子王”老板的,有10来号人,专门去骗那些*,或转让场子的老板。
还有靓妹仔(小美女)。
多少无知少女以睡到狮子王老板为荣,感觉比傍上手持8900(刚面世的摩托罗拉大哥大电话)脚蹬铃木王(日本进口摩托车)的大哥,还傲娇。
当中不乏淑娴貌美之人。
但这种不以敛财为目的,仅图圈内四处宣扬爆名气的下流作派,像极了现在傍西方炫耀“民主”,的那一票傻哔公知。
20多年过去,邕西也再没出现过,这么能瞬间狂暴的娱乐场所。
风光短暂。
没任何征兆。
突然客人少了一大半,接连几天更少。原先六七千元的日营业额掉到了千元以下,甚至降至不足百元。各种调查和思考,找不到原因。
这天下午,我在狮子王包房内瘫坐着,高强度的思考让我脑核疼,昏昏欲睡。
昏迷间听到一个声音。
“醒醒,醒醒!”
我一激灵睁开眼,逼仄的包间里只有电视机、沙发和茶几,一堆死物哪有人?
刚合眼,声音又来。
“弥生,醒醒,弥生,快快醒来!”妈呀,我被吓得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边个(哪个),边个?谁?谁!
猛地拉开包房门往外张望,过道里空无一人。白天这会是没人。换个包间继续眯一会儿,但同样的事又发生了。
从小我就特别胆大,也不信鬼神。
我在售卖冥扎纸品的醒汉街租房住,大家都笑话说那里不能住活人,我就大半夜藏在街角扮鬼吓人,大喝一声整条街屋顶的瓦片被震得叮叮响,李国雄就曾被我吓个半死。
记得外公过世,定好夜里吉时12点半入土埋葬,因为贪玩去晚了,我还干过自己一人跑上坟山寻墓地的事。
月黑风高阴风嗖嗖都吓不到我,唯独今天这呼我为“弥生”的声音,给我整悚然了。
连续多天,只要睡着或迷糊,声音就来。
要疯。
我叫莫皮!是狮子王的老板,不叫弥生,去*的。
2
“你应该转攻艺术,许多艺术家都有你这种经历……”国字脸粗眉毛,准备考美院的凌坤正经悠悠地发表看法。
李国雄也来了。
瘦成猴,爱闹爱踢球,人称“马骝熊”。
“痴线,你、你系女人多、多肾肾亏了,精神虚弱的、的结果”,马骝熊学口吃的口吻揶揄我。
“找个仙婆问问……”他给了个“正经”的建议。
并非我女人多,而是他,阴功事做得多怕见鬼的就只有他。我和凌坤动手挠他咯吱窝,反对他的正经建议。
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清茶香飘进来。
“我回来了”。
黑衣黑裤棕黑短发,鸡蛋白的皮肤莹润如脂,沙漏般玲珑有致的臀部紧俏结实,修长的玉颈宛若天鹅,贵妃转世?
魅色入骨。
凌坤、马骝熊惊讶地望着来人,又看看张大嘴巴的我。
谢孜!
我们同时认出了她。
整整消失了5年的高中同学。
班花。我的初恋!
如今的她比学生时多了一份低调,却更性感迷人了。我的双股间像被微弱的电流刺激,突发痒意。
“我回来了”谢孜眼中闪花。
家里送她去北京,不许和邕西有联系,其实她也不想……无非说一些我不想听的失踪理由。表达了一通,末了“你去问仙吧”。
此女妍色如暮春疯长的草,似乎一个不留神,就已然如涛如海,气势汹汹地将我掩埋了。
又有花木兰的气概。
她霸气地帮我们收拾办公室,还摆上她带来的各种摆设,俨然是这的老板娘。
曾经的谢孜像是一把刀,摧枯拉朽般割裂了我这五年的人生。
能怎么说,再不信邪,我也不可能逆了初恋的好心。
问仙吧,说不准也能附带问下,场子突然没生意是什么鬼原因。
这位突然降临的初恋情人,说她能见到我们看不见的“东西”。
诺,她指了指窗外,“芒果树上挂着几只呢”。这玄秘道儿,她门清。
并且马上推荐了一位仙婆,说她很能。
当晚谢孜带我来到建政路小区,4楼的一户人家,开门的正是仙婆大妈。
40多岁就满脸沟壑,双眼浑浊似如外露的白内障晶体。吓我一跳。
“叫我阿妑(音:趴)”。
阿妑领着我们经过小娃耍闹的大厅。
见到陌生人,七八岁的俩小娃笑容渐收,眼光怪异。
我们进到仙婆房间,厢式的红木床边,神台与炉盆刀叉一应俱全。
香烛油灯的光影让人能看清脸,却看不清头发和身体,一身黑衣壮的仙婆,几乎与暗褐色的桌子融为一体。相当诡异。
谢孜恭敬地递上红包,里面有我的50元钱。
我鄙夷地瞄着这个普通的大妈。仙婆没看我,冷冷地说你要不信可以马上走。
谢孜赶紧道歉并瞪我一眼。
要知道红包里谢孜偷偷多放了她的50元的话,我当时就会立马翻脸。
兴许是想证明她就是个骗钱的神棍,我决定先问生意的事,试一下她。
点香,撒米,刀刮铁盆,上身,哆嗦,恢复正常。“阿黄,我问过你祖宗,你的事我清楚了。”
“我姓莫”我纠正她。
谢孜可能不知道,我是壮族人,能看出仙婆这把戏是越南交趾神婆的作派,老家常见。阿妑应该也是交趾语“阿姨”的意思。
“没事,姓莫姓黄都一样,我问候过你祖宗了。”
XXX,我也想问候你祖宗!
给谢孜面子,耐住性子听她掰。
“那地方(仙婆不懂啥叫disco,就用“那地方”代替)在一个丁字路口,外面有好多大树?”
“是。”
“你们在二楼,往外看刚好能看见大树的树身?”
(这不废话吗)“是。”
“一楼原来是医院,二楼是妓院,三楼是赌钱的地方,是吗?”
唔……我愣住了。这幢老楼一楼的确是家诊所,二楼承包前是夜总会,三楼是游戏机房,我不好回答是,也不好说不是。
这些信息其实也容易掌握得到,问谢孜就行,可没理由她俩合伙整这出,骗我50元吧?
“你们几个人合伙在里面拜了一个神,还在神像后面放了两块布,红色的对不?”见我不说话,仙婆继续问,语气既冷又不屑。
秉承认真中立的态度,我快速思索。
DJ台上方,我的确挂了一副人物画(后来才知道画里是一位战神,这是后话。当时不过是觉得画很精美,便拿来挂以显示我们娱乐场所,和别家不一样),而画的后面也真是挂了两面红旗作为衬托,不会这么玄乎吧?
“有一日你们把这神丢了,没了他的保护,出问题了。”仙婆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才想起有天下午,马骝熊说在收音机里听到有人给电台打热线,举报说在在狮子王这种乌烟瘴气的场所,悬挂战神像是亵渎神灵的作为,最重要的是亵渎了后面的红旗。电台不嫌事大,立刻策划了一场“神灵与红旗”的辩论环节,还真有不少无聊听众拨通热线发表观点。
李国雄担心场子会被定性为封建迷信场所,不经大家讨论就把画和红旗扯下了。当时大家也没太在意,扯就扯吧。现在回想,客人突然少一大半的起始时间,正是那天。
“那地方阴气重,全靠这神压场,你们却得罪了他……对面是不是有个居民楼,二楼有一面八卦镜照着你们?那是人家使法整你们呢。你们那,唉……死过三个女人,他们都出来了……”仙婆又冷漠地斜视我。
“那幅画你必须烧掉,免得他因为记恨,出来害你,他可比女鬼厉害多了……”
我皱着眉头转身,就这几句话赚我几十块,听不下去。
离开时还和俩小娃互瞪了一眼,立马感觉室内温度骤降。
“50块割你肉啊,我还多加了50呢!”谢孜让我回去休息,想清楚再说。
“必须烧掉啊——”隔着两层楼,还能听见仙婆阿妑在楼上,再次大声叮嘱的叫声。
回到狮子王,凌坤和李国雄立马围了上来,
“点样?”
去他妈的,平时个个说不信鬼怪,现在全在等我消息。
真有三只女鬼?!两人惊呼。吓得李国雄两脚一缩蹲在沙发上,猴相尽显,马骝熊的花号名正言顺。
在我去问仙的同时,李国雄被凌坤派去调查客人消失的原因,他认识的玩家和美女最多,合适。
“死啦,我的友女(玩得好的女性朋友)说外面传疯了,都说我们这有三只女鬼,还说跳舞的时候有人见到了!大家都不敢来……”李国雄的小眼睛写满恐怖。
两人好像想起什么,推开窗齐刷刷望向窗外。
街对面正对着我们的一户人家的窗台上,一面巴掌大的镜子闪着寒光。
啊——
啊——
啊……
3
从不信鬼神到信,狮子王闹鬼就是个契机,两位*全信了。不管我信不信,逼着我再去找仙婆给破了这衰气。
“听日(明天)刚好是日子,夜里11点半,在北大路与衡阳路交汇处烧纸,看看送不送得走那三只嘢!”仙婆表情特别冷。
“送不送得走”,说明问题很严重。
“中途如果有人叫你名字,千万不要答应,也不要回头……”仙婆叮嘱。过后谢孜和我说,以前送鬼这事阿妑必须亲自上阵,现在她自己不送让我送,估计这鬼很麻烦,她搞不定。
农历七月十四。
夜。
凌坤李国雄两老板哆哆嗦嗦,绝不敢办这事,也只能是我半夜到路口送鬼了。
为了给我壮胆,他们安排了另一位同学周大个陪我。光听这名就知这货是个大家伙,还入选了国家藤球队,能跳能翻力大无穷,刚强与柔韧的结合体。只是他个大胆小,死活不愿。
李国雄一努嘴,“大个,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冒充狮子王老板去讹靓妹仔是吧,信不信拆穿你?”
周大个立马换嘴脸,“大家是兄弟,这个保镖我来做,打架我怕过谁?!”
90年代的邕西,夜里真没什么人出来闲逛,何况是军区驻扎的衡阳路,再往外算郊区了。路上也就零星几个上夜班的人,骑着自行车飞速通行。
行人几乎没有。
我俩自行车往边上一放,大个便杵我身后。
大个说:“我不碰你的东西,怕没法力。”声音有点抖。
十字路口仅有一盏盖帽的路灯,脆弱地挥洒着昏暗黄光,勉强照亮一方黑夜。风过,电线杆影子旋晃,看着晕。
我就着方位摆弄香烛纸货,口中念了几句,燃烛烧纸。两张脸在火光中忽闪忽闪,四周更黑暗了。
不知怎的,我的视角似乎换了个角度,见到远处蹲着的我,和站着的大个一高一矮的画面,两条人影在火光中摇曳……我有点迷糊,这是灵魂出窍的节奏?
莫皮——
嗯?谁叫我?
我抬起头。大个一脸苍白,显然他也听到了声音。
莫皮——
身后,声音空洞飘荡,像山谷间的回音。
大个两只大手,从背后死死摁住我的肩膀。“别应!别回头!仙婆说过……”声音又抖又狠。
我差点就被摁跪在地上。
气得我胸膛燃起一团*气——去*的我这辈子从未见过鬼,今天就见你一回!看你恶(本地方言,凶狠厉害的意思)还是我恶!
伴随身后阴阴幽幽的第三声“莫皮——”,体重190斤的大个被我掀翻在地。
“你老母,边个叫我!?”我两眼炽热,举臂起身。
身形巨大的周大个在地上翻滚,以国家队的冲刺速度向前弹了出去,慌逼得自行车都不要了。
可身后除了黑洞洞的街道,哪有一个生物?
这时,脑海中那个声音突然蹦出来,“你是弥生,赶紧醒来!”。
脑瓜子炸裂,我晕倒在地。
……
4
狮子王前厅的沙发上,躺着虚弱的我,谢孜正为我.擦拭虚汗。边上是李国雄和凌坤,以及喋喋不休的周大个子。
“都说了不要回头不要回头,挨嘢了吧?!”大个惊魂未定一脸黑,真不明白他一米九的高个,比我高二十公分,胆却比番茄籽还小。
话说回来,得亏他没回头,才有机会救我回来。
必须的,我又被强制要求再去找仙婆化解。
谢孜私下和我说,仙婆搞不定这东西,要不换个人?
还好,这回换了一位心理专家。
那时没有心理专家一说,就是个专研心理疾病,爱好各种古怪事情的学者。此人曾是邕西大学的教授,内退了,特有名望,花白头发未到60岁山西人,为保护隐私就叫他孙教授吧。
“你确定听到的声音是外面传来的?我说的是那个叫你‘醒来’的声音。”
显然孙教授对路口驱鬼不感冒,但对我在混沌中听到的声音感兴趣。
“就是突然间听到的,有睡觉时全身一抖的那种感觉……不像是外面传过来的……好像,像是身体里面发出的声音……”
我认真回忆并小心作答,怕表述错误。
“是你脑子里的声音吗?”孙教授高高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定制的大方框眼镜,镜片上半部近视下半部老花。
“就是脑海里……也不准确,像是来自一种能引起外面声音共鸣的渠道……不对,如果是我脑海深处的声音,那周来东(周大个)怎么能听见呢?……路口的声音和我脑子里的声音不太一样,脑子里好想不是声音,是一种感觉……”
我有点乱。
“十字路口的声音,是你和你朋友的脑电波产生的,因为你们都被‘不能回头’这句话所干扰,产生了心理暗示。这不是我要研究的,现在问的是你自己听到的那个声音。你曾经用过‘弥生’这个名字吗?”
“一辈子都没用过,‘弥生’……怪怪的,不吉利。”这名字与我没半毛钱关系。
“人格分裂吗?”谢孜低声问教授。
教授说“不是”。
他向谢孜解释说他一直在测试我,如果是人格分裂应该看得出来,但倘若是那种很特别很稀有的分裂,也说不准,正好可以拿来研究下。
“整个催眠吧。看看啥情况。”教授冷冷地说道。
这个冷,和神婆阿妑的那个冷很像,不过我不在意。催眠,这可是新鲜玩意,都是电影里的噱头,现实中还真有这东东?
无需说服便欣然接受,因为我太喜欢新鲜的玩意了。
我人生第一次伟大的催眠就此开始,为保留证据,教授打开了录像机。
“1995年9月3日晚8点14分,地点西大(邕西大学),现在开始催眠莫皮……”
孙教授念叨完让我躺下,并在我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我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没一会便进入了催眠状态……
事后,马教授和挟谢孜面面相觑,呆若木鸡。从录像中,我见到了十分蹊跷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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