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作霖召开军事会议,让大家充分发言表态。究竟蒙古剿匪是有利还是有痹?咱们是去还是不去?
结果都不同意去。就张作霖一个人力排众议,他主张去。连袁金铠,张景惠,众人全傻眼了。
张景惠站起来了:
师长!您不是开玩笑吧?为什么您主张去呢?
各位!你们听我说说下文。我问你们,我张作霖有几个脑袋?敢跟袁大总统对抗?我有多大胆子?敢违背陆军部的命令?袁大总统签署手令,陆军部的命令下来,让咱们西征。咱们不去,什么理由?哎!就像刚才你们说的啊,家里有病。嗯!器械不精良。这个缺乏,那个缺乏。这是理由吗?这就可以抗令不遵吗?咱们大家都知道,抗令不遵,掉头之罪,马上把我张作霖移交到军法处问罪。到了那阵儿,咱们都得傻眼呐!对不对?再者一说呢!我说各位!我经常跟你们讲,咱不要满足于现状。他娘的!一个小小的二十七师就把我老张给吸引住了?就把各位安抚住了?咱就满足了吗?不!差得多的多。我们坐镇奉天,还要插手吉林,黑龙江,蒙古,还要扩大我们的影响,扩大我们的势力。这不机会来了吗?众所周知,那吉林属于孟恩远的地盘儿,水都泼不进去呀!正好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咱利用剿匪之名,把腿就伸进吉林了。另外呢,现在二十八师冯麟阁叫人家蒙匪揍的稀里哗啦,正好咱们去收拾残局。利用这一机会,把他部下的散兵游勇全都召集在一起,编入咱的二十七师。我说这么买卖没亏吃吧?不亏本儿吧?根据上述三点理由,因此我决定出兵。
你看,那张小个子真有超人之处,袁金铠都服气。
哦哦哦!看来我们眼光短浅,不如张作霖有远见哪。因此不住地点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师长高见,我服了,我同意。
张作霖这一说,张景惠,张作相大家都同意,别人也没词儿了。
不过汤二虎拨愣拨愣大黑脑袋:
我作霖哪!你说的可有一定的道理,是那么回事儿。你可别忘了,手大捂不过天来呀!蛇想吞象,谈何容易?你别忘了,蒙匪二三十万,还有沙俄给他撑腰,咱能吞的了吗?万一咱成了冯麟阁第二,也叫人家给打败了,那可就吹灯拔蜡了。
二哥!你放心吧!我要想去,我就有去的办法。咱们是大活人,绝不能吃冯麟阁那个亏,也不能栽那个跟头。别忘了蒙匪有沙俄撑腰,咱们还有东洋小鼻子呢?你是不是把这个事儿给忘了?那小日本儿能利用则利用。缺少枪支弹药,咱管东洋人要去呗。
这也是个办法。但是作霖呐!这东洋人可不好对付。你欠他一,他能管你要三呢。将来这笔账可还不清。
放心吧!我最了解小鼻子,我能对付得了。这个将来要有账,我去算好了。
一致通过。
打这之后,张作霖每天是操练军队。另外呢,他领着袁金铠拜会了日本驻奉天总领事小棠加三坐。
到那一提小川大佐的事儿,日本总领事那太知道了,对张作霖盛情款待。张作霖提出要求,希望从日本那儿能进口一批最精良的步枪和五十门大炮。总领事表示可以,但需要请示帝国政府。
没几天,协议达成了。日本从大连那方面儿给张作霖运来三八大枪一万支,平射炮二十五门,野炮二十五门。每一支三八枪配备三百发子弹。这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呀!
张作霖得了这笔外援呐,欣喜若狂啊!马上把二十七师进行装备。拔了又拔,选了又选,挑了又挑,拣了又拣。
把汤二虎的五十三旅,孙烈臣的五十四旅首先装备起来,都换上最精良的武器。
又成立个炮兵团。
但是,日本人提出要求。说这是最先进的武器,构造、性能你们通通地不明白。而且张师长的部下,没有一个是炮兵专家,没有一个是炮兵科毕业的,所以你们掌握不了,到了你们手等于废铁。因此,日本方面提出要求,必须得配备教官,由日本人担任。这个炮兵团团长是中国人,副团长,营长,总教习都得由日本派人。
哎呀?一开始,张作霖对此要求感到意外,张作霖就不希望别人插手这事。可转念又一想,自己手下还真找不出一个炮兵专家呀!
张作霖想:看来我以后得选拔一批人才,到东西两洋去学习深造,让他们掌握大炮的性能,然后取代东洋人,由我们中国人自己来干。现在不用人家还真不行。
其实小日本也不白给。嘿嘿!心说我首先掌握你的炮兵,然后再掌握步兵,最后把你的二十七师统统归东洋人操纵。
张作霖也看的清清楚楚。心说我剿匪之后,想什么理由也得把这些小鼻子撵出去。想插足我二十七师,没门儿。
他们是互相利用,互相防范。
不久,日本特地把小川调到二十七师,以顾问为名,协助张作霖掌管炮队。那小川跟张作霖个人的关系都不错呀!张作霖是十分欢迎,把小川奉若上宾。
但这东洋人一色儿都穿二十七师的军装,他们说华语说的相当流利,不用翻译。那么不会华语的,干脆你别说话。尽量封锁消息,不让蒙匪和沙俄知道。
这大炮和炮弹也已经运到了,正好在这时候陆军部的命令也到了。命张作霖在一九一二年八月十三日起兵,赴吉林剿匪。
张作霖毅然领命。
因此奉天都督张锡銮举行了盛大的饯行会,给张作霖出师饯行。
张锡銮还挺满意呢,一瞅张作霖一点儿也不为难,让去就去,这人儿多好啊!不像袁大总统想的那样。唉!心说话:但愿苍天有眼,保佑张作霖吧!可别让他兵败将亡啊!如果他死了,我就少个财神爷,以后谁给我进贡呀?他有他的打算。
张作霖出发,浩浩荡荡,陆军二十七开拨了。
先头部队是汤二虎,五十三旅在最前面。但是,开拨之时,张作霖又召开了第二次紧急会议。
在会议上他宣布:
古往今来,军队必须有严明的纪律。所到之处,秋毫不犯,买卖公平。不准调戏妇女,不准打家劫舍,不准胡作非为。无论哪一个,不管他是什么人,违背者一一枪毙。
同时,这道命令对炮兵团日本人在内也都有效。他告诉小川,告诉你们东洋人,到时侯别怪我老张可不客气。
小川把大拇指一挑:
我赞成!我同意!
要说起来呢,当时张作霖所辖的二十七师,可以说是纪律严明。没有这么一支军队呀!他也发不了家。那么后来张作霖成了东北王,他所辖的军队叫奉军,到那时候就腐败了。那奉军的纪律是最差不过呀!远不能跟现在相比。
再说张作霖,一起出发之后,先头部队没用几天的时间,就到达四平。再往前走,就是牤牛哨前沿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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