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猫子家族从事民间道公这行九十多年,道出闾山,法从师公派,满腹全是乡野鬼故事,半真半假,亦虚亦实,莫要当真,仅为博君一吓。添加关注,可看往期。
壹●
狐狸在民间的神话故事里,一直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无论是聊斋志异,还是笔记野谈,狐狸在书生的妙笔生花下,都被描绘成奸诈狡猾,眦睚必报之徒,事实真是如此吗?一半是一半不是,我驱过为祸人间的狐妖,也帮人扶起过保家狐仙的香火。人有好坏,术有正邪,西方极乐世界,尚且贪图钱财(送尊者),要金要银加身,更何况不通人性的狐狸。
白狐狸相传最有灵性
下面要写得这则故事,就是与狐狸有关。在我镇某个前不着乡镇,后不靠县城的山村,有位十一二岁大的小男孩,名字叫童童(化名)。他长得白白净净,乖巧伶俐的模样,深得家中长辈喜爱。
某天傍晚,童童与几名同伴从附近山头玩耍回来,比手画脚的同他父亲等人讲,他在山上遇见一头像狼不是狼,又比土狗大点的动物。那动物卧在树底下,不时用舌头舔舐着红白相交的毛发,一对眼睛骨碌碌的直盯着他们打望。出于对未知动物的恐惧,在童童的领头下,他那群同伴纷纷捡起地上的石头,朝那动物砸去。被坚硬石头砸破脑袋后,那只动物哀鸣的跳进灌木丛中,转眼就不见踪影了。
按童童的描述,那动物必是狐狸无疑。不过童童父亲刘大祝却对他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因为早些年枪支还未管理那么严格时候,附近山上的狐狸,就已经被村里村外的猎户逮*殆尽了。他有好几年没听闻过山里有狐狸出没,倒是隔三差五的看见有村民捕获到野猪、野兔。
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童童便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白天那只卧在树下的狐狸,从卧室的窗户口钻进来,张开猩红的嘴巴,对着他脖子狠狠咬下去。被噩梦惊醒的童童,几乎一夜未睡。第二天迷迷糊糊醒来时,刘大祝夫妇见他脸色苍白,无精打采的样子,还关切的问他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童童跟他们讲了夜里那个怪梦后,刘大祝夫妻二人当时并未在意,只不痛不痒的安慰他几句。
相安无事到下午四点,在田里劳作的刘大祝,正准备扛着锄头回家,突然听到他女儿站在田埂边,奶声奶气的喊道:“爸,妈,哥哥把家里的鸡鸭咬死了,全咬死了,奶奶手里也被他咬到了。”
刘大祝轻轻拍了下她脑袋,笑骂道:“你哥哥又不是黄鼠狼,咬鸡鸭干嘛?小女孩家家可不能撒谎。”
童童妹妹使劲的摇着头,表示自己没有撒谎。见她那副肯定的小模样,不敢迟疑的刘大祝,连忙丢掉手中的锄头,飞快的往家里赶去。刚踏进院子,他便望见地面上到处是血淋淋的鸡鸭羽毛。在厅门口位置,还赫然躺着几只奄奄一息的鸡鸭,无一例外,这些鸡鸭的脖子,都有一道道撕裂状的血口,有深有浅,参差不齐。
刘大祝寻着他母亲的惊叫声,在卫生间找到浑身血迹斑斑的童童。他当时正蹲在地面上,张嘴不停的撕咬着抓在手中的那只鸭子,边撕咬边发出野兽护食般的鸣叫。见到刘大祝来,童童将嘴里的生鸭肉吞进肚子后,微眯着双眼,露出邪魅一笑。那笑容很怪,刘大祝似曾相识。直到后来他才回忆起来,在某座山上的狐仙庙里,他在那神像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笑容。
童童先前的动静很大,惊动了不少刘大祝的宗亲。他们闻讯赶来后,按手的按手,抓脚的抓脚,花费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个子不足一米五高,却力如斗牛的童童制服住,用拇指大的绳子绑在大柱子上面。几分钟过后,在刘大祝焦急的等待中,住在村头那位赤脚医生,总算提着个药箱子,悠哉悠哉的赶来了。看过童童的症状,那赤脚医生很肯定的告诉童童家人这是疯病,他无能为力,要到市里大医院才能诊治。
由于刘大祝的爷爷,当年曾是远近闻名的疯子。被那赤脚医生这样一讲,再结合童童状若疯狂的表现,刘家人还以为是家族遗传病隔代发作了。治病宜早不宜晚,刘家几位宗亲连夜押着不断挣扎的童童,前往市医院就诊。
狐仙洞
市医院方面做完一系列的检查,同村里那赤脚医生得出的结论一样,童童得了学名叫做精神分裂症的疯病。童童的病根找到了,但经过服药、心理暗示等治疗,他的病情却越发恶化了。刚到医院那几天,被五花大绑在床上的他,顶多也就用歹毒目光,阴森森的打量着他人。住院十几天后,却发展到经常彻夜不眠的怪叫。一有人试图接近,他不是把牙齿磨得咯咯直响,就是问候他人十八代祖宗,即便是他至亲几位也不例外。
见医院的治疗没有效果,住院一个月,无法再负担高昂费用的刘家人,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把童童带回家静养。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刚回到家中不到半小时,童童疯病就惊奇的减轻。只要刘家人不去理会他,任凭他自做自事,他就不会无缘无故的去伤害他人。当然牲畜除外,在童童患病期间,村里死在他嘴里的鸡鸭,有数可数的就有百来只了。有回,失踪一整天的他,不知从哪里叼回来一只嗷嗷待哺的小猫咪,躲在柴屋的门后面,津津有味的生食起来。那恶心又吓人的场景,把去拿柴火的他奶奶,吓到直接晕厥过去。
贰●
在民间很多医院治不好的精神病,有小部分都是阴病引起,童童这病也不例外(楼主也曾得过双向情感障碍,神灵上身出道后,病才不治而愈)。只不过由于赤脚医生、还有刘大祝爷爷曾是疯子等先见的主观,导致他并没有去找十里八乡的神棍神婆看事。直到某天刘大祝邻村的一位朋友,来他家看望童童时,隐晦的说到这可能是阴病,而不是真疯,真疯的人眼神不可能这么古怪,更不可能会做出吃猫吃鸡鸭的畸形行为。
邻村朋友的话,一语惊醒刘家人。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刘大祝,请来了镇上某位声名在外的法师。那法师倒有几分本事,他一进到刘家,掐指一算,就说童童是被只有着千年修行的狐妖附身,需要马上驱除,否则性命堪忧。
很明显那法师有些夸大其词,无论是狐妖也好,还是黄大仙也罢,只要修行达到千年,基本上都已经通人性。非但不会随意去为祸人间,而且为了早日位列仙班,它们还会保一方平安,积万世功德。最坏就是那些只有几百年修行的精怪,贪吃又贪玩,性格古古怪怪,捉摸不透。
童童一见到那法师,就焦躁不安的躲到墙角处,瑟瑟发抖。当然他怕的不是那法师的肉身凡体,而是随他一路前来的神灵。等那法师画完一张符,隔空绕着他脑袋烧完之后,童童发出几声哀嚎,狠狠瞪了他一眼,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就在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闻到一股浓烈的毛发烧焦味道。虽然当时我没在场,但我敢肯定他画的是三昧真火之类的符咒。这类符咒有个特点,只要附近有妖魔鬼怪,烧起此符时候,会伴有毛发烧焦味。
梅山翻坛老祖张五郎
随后,那法师要来一碗井水,立在大门口,掐着手指,念道:“奉请翻坛张五郎,祖本二师降坛前……一翻翻来天也动……四翻邪鬼走忙忙……十翻邪精化灰尘,右手祭起五猖水,左手拿起飞毛剑,弟子今时来奉请,翻坛老祖亲降灵,此水非自凡间水,此水……。”
待往井水入完咒,那法师把手指浸湿,边沿着刘家的院子弹水,边大声喊道:“翻坛老祖张五郎在此,邪魔外道,速速撤离。”他端着碗,绕回童童身边时,将碗里面还剩余的那半碗水,全部灌进童童的嘴巴里。喝完这半碗平淡无奇的井水,前刻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童童,转眼便醒转过来。除了面色苍白,讲话有点口吃外,他与常人无异。
在刘家人千恩万谢中,那法师开着辆二手捷达,绝尘而去。自从童童患病以来,刘大祝几乎都没睡过好觉。就在他以为童童已经痊愈,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刚放下时候,第二天晚饭时分,童童突然毫无征兆的一把掀翻饭桌,原地往后一跃,歪歪斜斜趴在身后的灶台上,大声道:“我乃梅山老法主张五郎。”
虽然刘家人不清楚张五郎是何方神圣,但前几天那法师驱邪时,他们有听他念及过此名讳,知道对方不是妖魔鬼怪,而是某位法教的神灵。民间常有人被神灵无意撞身,送神离开的方式,无一例外,基本上都是好言相劝(正神附身,没有特殊原因,基本劝一下就走了,邪神就不一样了。
当下,刘家人又是敬烟,又是倒酒的好生招待他。双方僵持半个小时,期间无论刘家人如何苦苦相劝,要他下身。他反反复复只回一句话:我乃梅山老法主张五郎。
童童讲话的音调很奇怪,尖锐的就像是位刚开嗓的少女。除此之外,他还一直模仿公鸡样子,不断用手拍打着两肋,看得刘家人有些一头雾水。束手无策之下,刘家人只好打电话把镇上那法师再次请到家来。
那法师披星戴月赶来时,月亮已经悄然的爬上中天。他瞪着童童,一拍脑门,喝道:“你是梅山老法主,那我是谁?”他话音刚落,童童身体顿时抖如筛糠,大呼一声,又恢复回正常了。事后听那法师提及,刘大祝等人才知道刚上童童身子那人,不是什么梅山老法主,而是先前那头狐妖。
民间法教梅山派符书
妖魔鬼怪最喜欢冒充这神灵那仙家,享受人间香火。我见到最奇葩的一次是山里蛤蟆精,冒充起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借某位神婆之身出道修行。观世音之类的道教大神或西方大佛,只入世不出道,这是阴阳界的基本常识。我替它安神堂练僮身时候,见它并无恶意,也就没有当场揭穿它的谎言,任凭它自说自话。
叁●
将妖狐驱赶走之后,那法师怕它死性不改,再跑来刘家捣乱。临走前有画三道黄符,嘱咐刘家人一道贴在大门口,一道贴在童童的卧室,一道让童童随身携带。不知是画符忘入咒,还是刚与女子同房不久(梅山教术法最忌讳摸女子下阴),那法师前脚刚踏出屋门,后脚那妖狐便再次龇牙咧嘴的附在童童身子。
被揭穿真实面目,它这回上身没有继续冒充梅山教的张五郎,而是*气腾腾的操起棍子,到处追打刘家人。刘大祝见它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悲愤交加之下,一把抢过童童手中棍子,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用力之大,直接将它打翻在地。
鬼神上身时,打宿主身体,是否能伤到它们本尊?这点或许很多人都好奇,答案是可以。不过,这得看用什么器具打,有没有下术法打。柳枝治鬼,桃木克妖,若用这两样东西打宿主,即便不下术法,鬼神本尊也会受到伤害。当然,这伤害并不大,对于那些恶灵而言,等同于抓痒。
梅山派民间道公
童童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后,面目狰狞,张牙舞爪的朝刘大祝扑去。童童此刻虽然被妖狐附身,力气比平时大上不少,但鬼神再神通广大,也无法扭转大自然的定律。很快,人高马大的刘大祝,就将童童制服住,按倒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可能是手机没电的缘故,刘家人一直打那法师电话求助,都是处于关机状态。生怕童童做出出格的行为,刘家人狠下心肠,把他牢牢的绑在大柱子上。期间,那妖狐曾退身过一次,当时刘家人见童童言行举止恢复正常,便替他松绑。哪里料到,这只是那妖狐使下的诡计。童童身上的绳子刚解开不久,它又气势汹汹的重新附回到童童身上。
它将童童母亲的手臂咬伤之后,夺门而出,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这下可把刘家人吓得不轻,连忙发动亲朋好友出外寻找。折腾到大半夜,刘家人终于在村里某户人家的鸡窝里,找到遍体鳞伤的童童。
“造孽啊造孽。”
见它将自家儿子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童童母亲这位坚强的农村妇人,当场双膝一曲,跪倒在它边上,痛哭流涕道:“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孩,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边苦苦哀求,边把头磕得“砰砰”直响,站在一旁的童童妹妹,见母亲这般伤心模样,也跟着跪在地面,奶声奶气的哀求对方放过哥哥。
母跪子,爷拜孙,这可是会遭天打雷劈的大礼,即便是昊天大帝加身,也消受不起,更何况是道行不高的妖狐了。被童童母亲这么一跪,它立马老实下来,面无表情的跟着刘家人回家。
仿佛是掐算好时间点般,等第二天镇上那法师接到刘家人通知,赶到村子口时,那妖狐便提前一步退身而去。反反复复几回,来回奔波劳累,又捞不着多少油水的那法师,终于向刘家人妥协道:“那妖狐法力高强,我不是它对手,另请高明吧。”
按理说那法师学得梅山教术法,对于妖狐蛇精等精怪有奇效。我闾山派某些术法,还得请到他们的翻坛老祖张五郎出马。至于那法师为什么一而再驱不掉小妖狐的原因,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或许是他太过好色吧,自破法门,招不来神灵,也或许是他功夫还没有学到家,只会些皮毛。
肆●
得知童童的疯癫是阴病引起后,刘家人就没再浪费钱,带他去医院诊治,而是到处找民间法师看事。只不过民间像我这样拿人多少钱财,替人消多少灾祸的法师,少之又少。相反,道貌岸然的骗子居多。
梅山教法会
自从那位学梅山法的法师半道撂担子,刘家人后面找来的法师一个不如一个。有些骗钱的神棍,根本不懂阴阳之事,非但没能把妖狐驱掉,反而还被它抓得满脸是血,灰溜溜的逃离刘家。还有个别神棍,甚至提议拿火烧童童,说是野兽天性都怕火,这样就能把妖狐逼走,一劳永逸。幸亏当时被刘大祝拒绝了,不然妖狐没被驱走,童童倒有可能先给烧死。我前几年就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一位农夫被阴灵附体,久驱不去,他村里的神婆,便怂恿他家人把他从二楼推下去,结果是那农夫后脑勺着地,当场死掉了。
被无道法师骗光家财的刘家人,只好狠下心肠,放任那妖狐霸占童童的躯体,一日三餐像大爷一样供应着它吃喝,要鸡*鸡,要鸭买鸭。或许是刘家人的妥协,打动到那妖狐,那段时间童童安分下来不少,基本上没再做出出格的行为。
命运就是这般奇怪,就在刘家人无奈放弃童童不久,几乡之隔的我,便带着神圣光环出现了。那天我是去刘家隔壁村做送尊者法事,当时曾听当地人提及他们家的怪事,不过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左耳进右耳出。因为天下不公之事,归不公管,哪是我这神棍能顾及过来。但不知从何得知我林某人大名的刘大祝夫妇,还是趁夜找到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我出手相助。
可能是实在没有余财,他们开出的报酬少之可怜,我本打算拒绝,但看见童童母亲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时,我动了恻隐之心,改变了注意。我至今还未能理解那是一道怎样的目光,有无助,有母爱,还有生不如死的绝望。可怜天下父母心,共勉那些子欲养,而亲还在的朋友。
坐着刘大祝破旧的摩托车,一路颠簸的来到他家。我第一眼见到童童时,面黄肌瘦的他,正微眯着双眼,懒洋洋的躺在台阶下面晒太阳,举手投足间,不像人更像一头野兽。曾听人讲被狐狸上身久的人,脸型会自然而然的消瘦成尖嘴猴腮模样。带着这个疑问,我细看之下,从侧脸望去,童童果真像极了一条没有毛发的狐狸。
应该是看穿我法师的身份,童童一脸警觉的从地上爬起,自顾自的往卧室走去。我哪能这么轻易放过它,当即结起一道手印,朝它背后打去,念道:“符行宝号,天师附法,起三昧真火,烧尽人间万邪……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被我咒法伤到的妖狐,顿时惨叫连连的退身而去。有了先前那几次经验,刘家人见童童渐渐恢复理智,能说能笑,非但没有任何高兴,反而满脸的忧心忡忡。因为按以往的经验,等它再次上身时,会变本加厉的折腾童童。
我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后,径直走到大厅的八仙桌,摆上符纸笔墨,静心沉气的画起张五郎翻坛符、钟二公伏魔符、林大公押邪符。这三种符请来的都是民间猎神,由于我家供奉的十位神灵之中有林大公,画符时候我也就多画了两张林大公押邪符。虽然林大公法不如张五郎,道比不上钟二公,但因我是他入世修行的香人,所以使起他传世的法门,比使其他地境猎神的法门,更能事半功倍。
将法印盖上,我吩咐刘家人把符贴于院内的各个方位,一手摇铃铛,一手执法礼,念道:“林家大郎二十八,入得深山修法来。法从太白老道人,道在阳间呈威名。三十岁劫遇蛟龙……香人有请,林大公速速显灵。”
闾山派法会
这道法事往下一个环节,需要用到法剑助阵,因之前送尊者法事,用不着法剑,我出门也就没有随身携带,眼下只好随机应变,跑到厨房找来一把生锈的菜刀替代法剑。在刀面贴上一张大光明开光符,掐指入完法咒后,我脚踩着罡步,手舞着菜刀,绕着刘家宽敞的院子,每走上一步,就用菜刀轻轻敲打下墙壁。这样做的目的有二,一是去除晦气,二是驱赶邪灵。
敲完整堵院墙后,我走到童童边上,高举着那把生锈的菜刀,隔空对着他的头部、腰部、腿部,各自砍上三下,边砍边念道:“吾念此咒来,此咒化此剑。此剑出自闾山门,此剑非自民间物。吾举此剑三念咒,一变尚方……”
闾山派神灵
当我最后一刀朝童童腿部落去时候,瘫坐在椅子上的他,忽然双眼一翻,死死抱住我的大腿,呜呜怪叫的发出哀鸣声。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似乎是在求我放它一马。世间万物虽说修行不易,一切之果皆有一切之因,但我见它把刘家祸害的家不成家,出于气愤,也就没打算放它一马。
这妖狐被我挥刀毁去一身道行后,童童的疯病自然而然,便不药而愈了。我替他排完八字,见他命中该有此凶劫。此凶劫只要跨过去,他以后人生,就无风无浪了。当然,凡事并不是绝对,命理这东西更是如此,风水可改命,做恶可改命等。
这事过去有半个来月,刘大祝一家老小来我家上香还愿时,兴奋冲冲的告诉我,他们村里有人在山上捡到一头奄奄一息的狐狸,拎回家宰*吃掉了。我听完忍不住叹息,我不*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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