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枭雄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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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角色扮演乱世之王2中文版更新时间:2024-05-01

第六回 投石问路二冯通风报信 将计就计众人设套擒贼

俗话说:“光棍一点就透,眼子棒打不回。”张作霖听明白了,不过他明白是明白,也有糊涂之处。他心说这玉美人是将军的夫人,一品诰命,她怎么能看得中我呢?我无非是土生土长的一个土豹子,我算个什么东西?人家金枝玉叶呀,你说这邪门不,难道爱上我了?可是张作霖又一想,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想不到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这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张作霖突然又想起来了,玉美人三夫人给自己金子,没要,给银子,也没要,给其他赏赐,自己都没要。后来玉美人在胳膊上撸下一只翡翠镯子,非给我不可,我要再不接受,她要把镯子摔碎,至今这镯子还在我身边保存,难道说这是定情之物?

张作霖好半天没说话,低头想这件事。赵明说话了:“张队长,不管怎么说,我把这事也办成了,也见着您了,您也看着这封信了。夫人说还希望你给回封信要我捎回去,事不宜迟,你赶紧给写回信吧。”

“这,好吧,我说大哥,我这两下子你清楚,你代替我给写封回信吧。”孙烈臣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可这封信怎么写啊,他为难了。

“兄弟啊,那你的意思我怎么给写呢?”

“你看着办吧,爱怎么写怎么写。”

“那好,我按照我的意思写了。”

“对,你写吧。”

孙烈臣那么大的学问,如今也难着了,在屋转了好几圈,不停地凑着词,后来把文房四宝准备好了,提起笔来写了几个字。

“队长,我给你念念,你看看行不行。”

“念吧,你怎么回信的。”

“两个不应该相爱的人就应该打消杂念,悬崖勒马,回头是岸。你看,我写的这个怎么样?”

“不行,重写,这哪行啊,不像话。”

孙烈臣心说,你看,你不叫我随便写嘛,你跟三夫人这事简直是胡扯,真要有这种关系你找倒霉,不但你这条命保不住,也会给我们赵家庙所有的弟兄带来飞灾横祸。如果叫奉天将军增祺知道了这件事,还好得了吗?你口口声声咱们将来要受招安,要走正路,要投靠大清,拿这三夫人当垫脚石,我们升官发财,可是你自己要把这一切都毁掉呀。奸情出人命,这是闹着玩儿的吗?所以我才写了这封回信,斩断夫人这种痴想,但是张作霖表示反对。孙烈臣没办法,只好提起笔来,又写了一封信。

写完了递给张作霖:“兄弟,你看看这封怎么样?”

“你别叫我看了,你给我念念吧。”

“错误的爱情,错误的爱,万缕情丝,一刀两断。这词怎么样?”

“不好!”

孙烈臣气得把笔放下了:“那你自己写吧,我这能耐就这么大了,可你什么意思我都糊涂。”张作霖把孙烈臣拉到里间去了,背着赵明,压低了声音:“大哥,信不能这么写呀。”“为什么?”“您想想,现在三夫人对我已经有了这种邪念,话翻回来说,这也是好事,我们正好利用她这种想法让她给咱们办事。如果她在将军面前多进美言,非逼着将军招安咱们,这个事就进展顺利。相反,将一事无成。我跟夫人半点这种想法都没有,天地可鉴,我要有这种痴心妄想,我他妈挨枪子。所以咱们就来个演戏。您写得似露非露,含蓄着那么一点儿,代表着我对她也有这种感情,但是呢,还别叫它太明显了。你措这么个辞,让她心里头说凉还没凉,说开锅还没开锅,就这个劲。”

“啊,这么写啊,我理会错了,那好吧,我就照你这意思瞎编吧。”

孙烈臣第三次把笔抄起来了,下笔就写:“一日分别一日深,好比孤雁宿寒林,两地相思何日了,但愿玉人明我心。”这里的玉人就指三夫人说的。张作霖仔细品品滋味:“你再给我念念。”又念了一遍,“行,就它吧。”“那落款写你的名字?”“那可不行,你看人家写得多巧妙,勿忘我,你这个落款写个孤独者,我非常孤独。”孙烈臣也乐了:“行,孤独者。”写完,把这封回信叠好,也学着三夫人那样,弄个蜡饼把它包到里头,烤一烤,熔化了一包,跟蜡丸似的。

递给赵明,张作霖一笑:“大人,麻烦你了,把这封书信捎给夫人,你就告诉她,我张雨亭,孙烈臣,我手下的弟兄对夫人感恩戴德,没齿不忘,夫人多多保重,如果有了机会我一定到奉天将军府给她老人家问安。顺便再告诉她,相见有日。”

“好了,记住了。”“你等等啊。”张作霖叫孙烈臣出去,从那地窖的库里面取出十棵好山参,这山参都是五百年以上的,长了眉毛、胡子、眼睛,这玩意儿大补,他从九只手于义那儿抢来的。于义是从达尔罕王那抢的。把这十棵老参包好了,交给赵明,说:“你回去上呈夫人,这代表我一点儿心意。”另外又给赵明拿了纹银一千两,作为答谢。

张作霖真是挥金如土,那可是一千两银子。赵明自然是满心欢喜。草草地吃了顿饭,赵明说:“我可得走了,夫人等我的回信呢。张队长,你说话得算数,有了机会千万到将军府去,甭找旁人,就找我,没有不知道我的。”“好嘞,一言为定。”赵明起身告辞。

等把他送走之后,孙烈臣问张作霖:“我说兄弟,你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唉,大哥,你这人念书念愚了,这就叫铁拐李把眼挤,你糊弄我,我糊弄你,你还不明白吗?当着姓赵这小子我没法把事公开了,这夫人是吃饱了撑得难受,也就是闺房难守的意思。你想想,伊科堂纳那个老家伙今年快七十了吧,她才二十来岁,小模样长得也好看,比他孙女还小,老夫少妻,她能满意吗?所以她那心是挺难受的,见着年轻少壮的人自然就喜爱。前者咱弟兄救了她一回,可能她见了我平头正脸,五官端正,印象比较深。到了晚上吃饱了喝足了,没事可干,胡思乱想,也不怎么把我想起来了,这就叫赵明给我送了封信,没事逗我咳嗽。如果我真要去了呢,或许她开开心,解解闷,开心解闷之后一脚把我给蹬开,他们有钱的当官的家里不都这么回事吗?既然她想逗咳嗽,那咱就逗呗,何乐而不为呢。另外,大哥,你还不明白吗?两座山到不了一起,两个人那一定能见着面,一旦奉天将军府我们有什么事,她不也能给说上话吗?不得罪她,叫她有一种念想,对咱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要说兄弟我想入非非,想如何如何,我那不成了王八蛋吗?”

“噢,这么回事,我明白了。哈哈,高,兄弟你真高。哎呀,你说得不假,这有钱的人家吃饱了喝足了,也不知道想的是什么。”

张作霖说:“大哥,你知我知,这件事别叫旁人知道。他们不理解,说什么的都有,对我张作霖就小看了。”

“当然,我替你保密,绝对不对别人说。”两个人正在屋里谈论这个事,张作相一推门进来了:“队长。”张作霖一看赶紧起身让座:“大哥,坐下吧。”

张作相是张作霖本家的一个哥哥,比张作霖大了五岁,此人老成持重,现在拉着手下的一百多人,带着穆怀义、小老虎张凯,全都跟张作霖兵合一处了。张作霖拿他当亲哥哥。在保险队当中,除了孙烈臣之外,张作霖就器重这张作相。

张作相坐下了:“兄弟,我那边来了俩朋友,你看你是见见好,还是不见好。”“是吗?干什么的朋友?”“唉,说起来话长,我爹不是瓦匠嘛,想当初我爹收了不少的徒弟,来的这俩人也是其中的,跟我们家处得不错,姓冯,一个叫冯超,一个叫冯群,这冯氏弟兄可谓孝子啊,我爹最喜欢他们了。从小我们光屁股在一起长大的。到了后来他们也成家立业了,各干各的。哎呀,我一说起来就难受,俄国大鼻子在此地横行,这哥俩儿有一次到黑龙江去干活儿了,结果俄国兵闯进他们家,把他姐姐、妹子,都给糟蹋了,把家里的东西抢劫一空,他娘悲愤过度,悬梁自尽。

“等这哥俩儿回来一看,家破人亡。跟乡亲们一打听,这才明白真相。俩人气得都快疯了,把锯也折坏了,把勺子也撇了,俩人起誓发愿,非要给家人报仇雪恨。那会儿我还没拉绺子呢,这哥俩儿一气跑到朝阳疙瘩营,投靠了海沙子海光远,打那儿之后他们当了胡子了,决心拉起一支绺子来,回来给一家人报仇,一晃过去了多年没有消息。唉,今天突然来了,听说混得还不错,知道我在赵家庙,顺便来看看我,还带来不少的礼物。队长,你说来了外人,我能不跟你打招呼吗?尤其他们又是疙瘩营的,这玩意儿别人再说点儿闲话,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我也得请示请示队长。”

“啊,这么回事啊。大哥,您的师兄弟就是我的师兄弟,您的好朋友就是我的好朋友,我哪能不见呢?我去看看。”就这样,张作相陪着张作霖,带着孙烈臣到了前院,进屋一看,这儿坐着二位,都是大个儿,长得都挺威风,年纪在三十五六岁,小商人的打扮。张作相一进来,这二位就站起来了。张作相一一给介绍:“兄弟啊,这就是我的师兄弟,冯超、冯群。二位哥哥,这位就是保险队的大队长张作霖。”

还没等冯氏弟兄说话,张作霖先过来了:“欢迎。二位哥哥,大驾光临,我太高兴了,请坐。来人,准备上好的酒菜,我要请客。”厨房就准备去了。张作霖嘘寒问暖非常亲热。冯氏弟兄非常感动,他们以为,这个张老疙瘩今非昔比了,现在手下七八百人,要钱有钱,要势有势,跺一脚,辽河两岸乱颤,这个人指不定得多狂傲呢,哪知道见了面这么亲热,所以两个人感激得无以言表。

张作霖陪着吃完饭,就问:“二位哥哥,有困难没?有困难只管说话。来人,给准备五百两银子。”“不,我们不缺钱。”“拿着,代表我一点儿心意。二位,往后有马高镫短之处,尽管跟我张某打招呼。凡是我能办到的,一定替二位效力。”银子摆上来了。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心说罢了,张队长是好样的,干脆直说吧。

“我说队长啊,实不相瞒,我们哥俩儿这次到赵家庙,一方面是看望我们的好兄弟,另一方面还有一件大事前来见你。如果你不够朋友,不够意思,我们不说,转身我们就走。咱这一接触,我们发现你果然是当世的豪杰,名不虚传。干脆,我们就把底牌亮一亮,让你知道。”

“啊,二位仁兄,我糊涂了,莫非你们来到赵家庙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有了,我说张队长啊,你还被蒙在鼓里,你摸一摸你还有脑袋吗?”

张作霖听不懂是怎么回事,冯超说:“张队长,你先看看这封信,你就清楚了。”

“谁的信?”

“是我们大横把海沙子海光远给九只手于义的复信。”说着,冯超在怀里把夹层撕开,从里边掏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张作霖。张作霖转交给孙烈臣,让孙烈臣给念一念。

孙烈臣把信打开一看,明白了,大致的意思是说:于义老弟,来信我已看过,关于你提到张作霖的事,我和你一样,同样对他愤恨,你的计划很好,我完全同意。今写回书,差我手下两个大炮手冯超、冯群到中安堡前去见你,他们俩可以全权代表我跟你作出决定,我们两个绺子合击张作霖,踏平赵家庙。我拟四月十八在广明山财神庙,你我相见,商谈大计。上写着千,下坠着万,海光远的大章在上面卡着。

闹了半天,九只手于义给海沙子写了封信,要求海沙子出兵,两路包围赵家庙。事关重大,得好好坐到一块儿商量商量,于是他们定好四月十八日在广明山两方面会谈究竟怎样对付张作霖,就是这件事。

张作霖听明白之后就愣住了,心想,原来如此。二冯这才说话:“队长,我们大横把手下两三千人啊,于义手下也有这么多人,要兵合一处,将打一家,对付你赵家庙。我说张队长,你有通天的本领,双拳也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希望你早做防范。”

张作霖趴到地上给二冯磕了个头,把俩人吓了一跳。“队长,你这是干什么?”“二位,我太感谢你们了,万语千言也难以表达我对你们的感谢,这关系着我们赵家庙七八百弟兄的生命啊,你们送的这封信太珍贵了,这是救命符啊,我能不给你们磕头吗?但是,二位恕我直言,我不明白这么重要的情报你们为什么要给我呢?”

是啊,大伙儿一听这话问得对啊,毕竟跟冯氏弟兄没相处过,对他们两人也没有深入了解,这里边究竟隐藏着什么玄机得弄清楚。

冯超、冯群长叹一声:“张队长,我兄弟作相跟您提过没,我们俩是苦孩子出身,从小吃喝都困难万分,幸亏我老师张大瓦匠把我们收留了,我们学的木匠、瓦匠、石匠,把手艺学会了。后来到黑龙江去谋生,家里出了飞灾横祸,这大鼻子把我姐姐、我妹子全糟蹋了,我娘悬梁自尽,家破人亡,我们俩人都快疯了。打那一天开始,我们立誓要给一家人报仇。

“因此,挺身走险到了朝阳疙瘩营,我们投靠了海光远,打那一天开始我们下了水,当了胡子。我们满指望海光远能给我们帮忙出这口气。后来,我们的希望落空了,海光远我们指望不上了,他本身就是亲俄的。他受俄国大鼻子的支持,俄国人供给他枪支、弹药,像他这种人怎么能给我们出气呢?我们哥俩儿是追悔莫及。本来想再投别的绺子,可是海光远对我们还是不错的,管吃管喝,从普通的一个小崽子,破格提拔,让我们做了他贴身保镖,现在又升为炮手,我们又不忍得将他抛弃。但是跟着他,给我们家一辈子也报不了仇,因此,我们哥俩儿左右为难。张队长,实不相瞒,您这腕儿也太大了,现在提起您张作霖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我相信连外国人耳朵里也有你。

“我们又升起报仇的希望。这一次海光远让我们给九只手于义送这封信,我们哥儿俩在路上就计划好了,拐个弯上赵家庙,名义上看我兄弟张作相,实质上是来拜会你。我们看看你够交不,够交,把这封信给你,但是也希望你给我们帮帮忙,给我一家人报仇。如果能达到这个目的,我们哥俩儿愿意入你赵家庙的伙儿,就给你张队长牵马我们也没有埋怨,这回你清楚了吧。”

张作霖一直察言观色,看这两人说得慷慨激昂,声泪俱下,的确是发自肺腑,不是胡说八道。张作霖很受感动:“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好吧,二位,就冲你们这一说,咱们这个事就这么定了,我欢迎二位入伙,你放心,我决不能亏待你们,海光远对你们什么样我对你们什么样,甚至比他还要器重你们,何况还有我哥哥张作相呢。但是,当务之急我得给我死去的一百多弟兄报仇,我势必得先*死九只手于义,方解我心头之恨,也希望二位鼎力相助。”

“那是自然,来了就不含糊,张队长如果信任我们,叫我们干什么都可以。”

“好嘞,来啊,重新摆酒。”这就像一家人一样了,大家在席面上研究怎么对付九只手于义。

孙烈臣晃着脑瓜,眯缝着眼睛,一阵冷笑,“哈哈,天助我也。”

“大哥,你又想出什么好点子来了?”

“队长,我打算在这封信上做文章。您看,海沙子跟九只手于义约会四月十八在广明山会谈,我们可以把这日子给改了,四月十八变成四月初八,另外我们就假装说朝阳疙瘩营事先埋伏到财神庙。于义不去还则罢了,他于义一去,哎,咱不就达到目的了吗?”

张作霖把大腿一拍:“对呀,好主意!逢强智取,遇弱活擒,太好了。”大家一听全都同意。只是这封信怎么改呢?后来孙烈臣说:“我改不了,模仿别人的笔体也不会,这事我求个人。你还记得北镇县那位老秀才吗?他老人家叫杜伯威啊,就是大寥、二寥的舅舅,他的文笔太高明了,他肯定能给咱帮忙,我现在就去求他。”

找到杜伯威他毫不犹豫就给改了,重写了一封信,定的是四月初八,可是这印章没有怎么办?有人出主意用豆腐干、大萝卜刻出来试试,试验几次之后,做出来的印一模一样。把这封信改完了,拿回来大伙一看,简直是天衣无缝,一点儿毛病也看不出来。连二冯都交口称赞,赵家庙真有高人。

张作霖把这封改完的信装到原来的信封里,交给二冯。“二位大哥,帮忙帮到底,这封信你们还送给九只手于义,千万不要紧张,至于见着他怎么说,你们比我说得圆道,让他四月初八赶奔广明山财神庙,会谈的时间是正当午时,我领着人马在那等着,要活擒于义。只要把他抓住,你们二位就算帮了我的大忙了。”

“哎,没说的,交给我们了,这一点你尽管放心。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我们就不耽搁了,吃完饭就起身。”饭吃完了,临行之时,张作相把他们两人送出赵家庙,拉住二冯的手说:“二位师兄,事关重大,千万小心。要走漏一点儿消息,或者被于义看出毛病来,不但你们两个人活不了,也坏了我们的大事啊。”

“明白,你放心。上中安堡来回三天,三天后我们哥俩儿肯定回来,听信儿吧。”说完,二人上马走了。

张作霖吃不下饭,喝不下水,心似油烹一般,在屋里背着手来回直溜。他估计二冯是好人,此事应该万无一失,可于义那是个狐狸呀,这小子能上套吗?能不能看出破绽来啊?这个王八蛋,太坏了,先我一步在哈尔套劫了达尔罕王的东西,而后火拼冯麟阁,之后又想对我下手,可能对他构成威胁的,他都要赶尽*绝。如果不把九只手铲除,他必将成为辽河两岸的一大公害,我一定要将他消灭,但愿神佛保佑。

这三天,张作霖一共也没睡几个小时的觉,他等啊盼啊。直到听说二冯回来了,他立刻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二冯跳下马来,从表情上一看就有喜事。没等张作霖问,哥俩儿先说了,“恭喜队长,贺喜队长,我们完成了任务。”

“是吗?到屋里说。”进了屋,张作霖挨着他们坐下,别人都围着。

张作霖就问:“见着于义了?”

“见着了,把信已经给他了。”

“他看完之后怎么说?”

“他非常高兴,他说一切就按信上的意思办,四月初八正当午时,准时赶奔广明山财神庙,不见不散。我们俩人答应,说回去马上给大横把送信,大横把马上就起驾。”

“太好了,多谢二位。这么说这第一步咱是达到目的了。”

二冯说:“可有一样事,我得跟队长打个招呼,九只手于义可见过我们横把,关系谈不到密切,但挺熟悉,如果见不着本人的话,恐怕会引起他的疑心。您看看是不是找一个替身,模仿我们横把那样化装一下,哪怕被他发现了,他也钻进口袋了,咱也就不怕了。”

“对,想得太周到了,只是我也没见过海光远,这人长的什么模样?”

“我们知道,要说啊,我师弟张作相这模样有点儿像他,个头儿差不多少,就脸蛋稍微窄那么一点儿,没他那么多胡子,如果给他化化装啊,还挺像。”

张作相说:“是吗?那就在我身上下工夫,把我化装成海光远呗,这没说的。”可找谁来给化装呢?大伙想到了剃头的师傅邢立言,这位师傅现在是赵家庙保险队的军师官,管后勤这摊,张作霖拿他当亲哥哥,二人有患难之交。邢立言奉命来到,张作霖把事情向他一交代,邢立言乐了:“没说的,交给我了,是不是先画张图啊,我脑袋里有个印象。”

二冯画了张图:“哎,您就给化装,我们在旁边指点。”张作相坐在那儿了,几个人利用了一天的时间,把脸蛋也变宽了,胡子也粘上了,一边化装,二冯一边仔细挑毛病,一会儿站到远地方看,一会儿趴到近处瞧,哪里不行就改哪里,最后终于达到目的了。二冯高兴得直跳,“太像了,哎,就这样。别说话,一说话就露馅了。我们横把穿的衣服还得准备。”张作霖说:“行,你们说吧。”按照二冯所说,找来像样的衣服,张作相穿上了,二冯一看:“好了,这要是黑天遇上,我们都分不出谁是真谁是假。”张作霖也乐了:“大哥,您什么事甭干,您现在就装海沙子了。”

这事办完了,张作霖马上召开扩大会议,所有当头头的都参加了,外边还加了双岗,绝对保密,这要是走漏了消息,可就真的前功尽弃了。张作霖在会上如实地做了通报,众人闻听无不欢欣鼓舞。把汤二虎乐得晃着大黑脑袋:“哎,真有意思啊,哈哈,太妙了。我就盼着到时候生擒于义,给死去的哥们儿报仇。”

张作霖吩咐说:“大寥、二寥率本部弟兄,你们发现于义要离开北镇中安堡,马上把堡子给我包围了,封锁所有的出入路口,但是不准鸣枪,等我最后的指示。”两个人领命。

另外,张作霖要亲自去拜会小川联络官,得跟日本人打个招呼。因为于义跟日本人处得不错,这么大的事一旦*急了,日本要插手干涉,那就完了。见了小川联络官,张作霖跟他说:“于义此人非常不义,我打算找他辩理,他为什么屠*了我百十来名弟兄。按我们中国人的风俗,必须得报仇出气,要求阁下予以谅解、同情。”

小川和桥本对张作霖十分器重,但是小川也说:“能容人处且容人。你们两个绺子之间的事情我们不便插手,但是,还希望你们互相谅解,不要弄得不可收拾。”张作霖把日本这个根安好了,这心就放下了,心说,只要小日本子不插手,于义,我非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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