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都是真的?”凌梦俏首微回,冷冷的问道。
“啊!小的不敢有半分欺瞒。”令狐坚一双色眼,正自偷偷在凌梦背影上逡巡,难舍那纤腰、翘臀、美腿的凹凸流畅,凌梦猛然回首动问,不由得吓了一跳,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立时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恭谨的回答凌梦的问话。
栖霞浦之时,凌梦听从了龙啸的建议,随令狐笑、令狐坚父子先行潜出,一连行了数日,却始终未见凌夏和龙啸等人追来,凌梦心中牵挂,几次出言询问,令狐坚便说在栖霞浦突遭龙氏围袭,恐是乱风峡要塞军情有变,凌夏总领突围之后,叫着龙啸一同先回了要塞也说不定,一再安慰凌梦不必着急,先回凌云城碧霄宫静等消息,实在不行他再跑回来一趟专门打探也是可以的。
如此,凌梦则更加担心,非常后悔没拉着龙啸一同先走,反让他陷入了兵凶战危之地,数次都想转道前去乱风峡,确定爱郎是否真的安全无恙,只令狐坚哪敢领了去,本就自乱风峡左近逃离,反身回去还不就此全露了馅,只要把凌梦骗回凌云城,自己就算万事大吉,其余事情自有凌夏去一一言说,那就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所以,令狐坚鼓动巧舌,以夫人病势沉重,无法耽搁为由,一再耐心的劝谏,令狐笑也在一边帮衬,言说以龙啸的聪慧神勇,定然可保无事等等,这父子俩一唱一合,凌梦虽然心忧龙啸,奈何母亲命在旦夕,权衡之下,也就只好听从了令狐坚的安排。
三人接着匆匆而行,又急赶了数日,来到一处小镇,意外发现,前有大军屯驻,远远看去,旗幡招展之间显示的明白,竟是由乱风峡要塞被夏字部替换而回的春字部。
春字部在此,凌春自然也该在,令狐坚大惊失色,哪敢和他照面,便想着引凌梦绕营而过,只奈何这次却当不得凌梦的家了,凌梦得知前方驻扎的是大师兄凌春,立时心中大喜,根本就不和令狐笑、令狐坚父子商议,一马当先,直接就闯营而入。
“小师妹你出关了?苦修恁长时间,当真难为了你!”凌春匆匆而出,一见是凌梦前来,本羞急欲怒,立时变得又惊又喜,但他却比凌夏稳重了许多,一副大兄模样,不着痕迹的拉了凌梦的纤手,极亲热的上下打量,不停的嘘寒问暖,若不仔细观察,根本就发现不了那眼底急闪而过的那丝淫邪。
“出关?出什么关!”凌梦被问得一愕,猛然醒起令狐笑父子曾言,父亲唯恐自己遭遇不测,对外谎称是自己闭关苦修,看来这大师兄凌春也是不知,到也并未起疑,不过此时凌梦无心给凌春多做解释,焦急的说道,“乱风峡要塞有变,请大师兄速速引兵前去!”
“乱风峡要塞有变?”凌春心中一惊,疑惑问道,“小师妹你如何得知?为兄刚从乱风峡要塞交接而回,你凌夏二师兄也刚刚接替了我驻防,莫非这混蛋捅出了什么漏子?”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你可详细问问他。”凌梦指了指令狐坚,顺势从凌春的紧握中脱出手来,师兄弟间如此称呼混蛋,凌梦很不适应,但此时不是责问之时,急急的求肯道,“请师兄帮小妹一把,不管乱风峡要塞情形如何,一定要把小妹的那位朋友安全带回来,小妹感激不尽!”
“小师妹你这是何言?你的事便是为兄的事,为兄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谈何感激,没得生分咱们的感情。”凌春一脸正色,言辞之中,虽以小师妹和为兄相称,却巧妙的避开兄妹之情的说法,只提咱们的感情,其中含义,不言自明。
“你是夏字部所属?把事情经过细细报来!”凌春露出话意,却不给凌梦反应纠正的时间,可谓点到即止,随即转脸面向令狐坚,阳春三月陡变数九寒天,冷冷命令道。
“小的正是!”心中忐忑的令狐坚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又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的回答道,别看他在凌夏面前还敢稍有放肆,那是因为两人臭味相投,探讨了许多不能登大雅之堂的隐秘话题,自然也把感情拉近了很多,但面对这首席弟子凌春,却是不敢稍有造次,神色变幻之间,一时也编不出圆满的谎言,再加上旁边就守着凌梦,也是没法信口开河,只从凌夏迎接小公主和龙啸说起,却不小心中了龙氏的埋伏,自己父子护着公主先行脱出,至于乱风峡有变,也只是猜测,倒是做不得准。
“竟有这等事?”凌春神色阴晴不定、急遽变幻,令狐坚所说虽然不多,但从他言辞闪烁之间,也听出了若干意思,自己尚且不知,这凌夏怎先知了小师妹外出,还巴巴的跑去护卫?龙氏为何又那般凑巧的就伏击了他们?这龙啸到底是何人,值得小师妹这般的关切?几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电转,本想细细询问,却强行忍住,脸上不动声色,反转问凌梦,“小师妹可要与为兄一道前往乱风峡要塞相救你那位朋友?”
“母亲病重,危在旦夕,我要先赶回凌云城,便不能和大师兄同去了,大师兄寻得我那位朋友,一定要速速带着他前来和我相会,小妹在这里先行谢过了!”凌梦思索片刻,无奈说道。
“小师妹你又和为兄客气,有我在,定保万事无碍!”凌春听得凌梦说母亲病重、危在旦夕等语,神色不由得又是一变,前些日子刚刚打发了人问候夫人,夫人身体不适这事不假,可绝不至于危在旦夕,越听越觉这里面不同寻常,一面安慰凌梦,一面顺着她的意思,“既如此,小师妹可先行回城,我派人专程护送,待为兄接了你那朋友,一同回城问候夫人便是。”
“总领不必另行派人,我父子受命于凌夏总领,可护送小公主回城。”令狐坚闻得凌春要遣人护送,生恐忘了他父子,在这冷厉的凌春面前,实在是一刻也不愿意多呆,还是早一点脱身为妙,情况发展到现在,已然完全脱出了原来的计划,谁会想到这凌春交接之后不急急回城享乐,反在这里耽搁了下来呀,他现在都不敢想,这凌春要是到乱风峡向凌夏要人,其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嗯?大胆!我之行事,要你多言?”凌春面色一冷,眼中凶光闪烁,“凌夏命令得你,我便命令不得你?即便是他,见我都得尊一声师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此胡言乱语!”
“小的不是东西,小的不是东西!”凌春一怒,令狐笑、令狐坚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噗通一声跪落于地,令狐笑生恐凌春一怒之下,*了他父子二人,慌忙讨好道,“小的父子愿听凌春总领的号令,但有差遣,万死不辞!”
“万死不辞!凭你们也配?”凌春极是鄙视,“你父子便和我同行,我也不为难你们,待赶到乱风峡,你们自去寻那凌夏,似他手下这般废物,还不值得老子去挖墙角!”
“小的尊令!”令狐笑见未做刀下之鬼,立时舒了口气,至于凌春的侮辱,到也并不在意,只是令狐坚却是知道,让他们同去,并非只是跟随那般简单,一时面色愈发的惨白。
“小师妹不必着急,不妨在此歇息一夜,暂去旅途疲乏,明日再行如何?也给为兄一个款待师妹的机会!”教训完令狐父子,凌夏转脸之时,已然又是万里无云,春风满面,殷勤的劝说道。
“不必了!”凌梦一口回绝,很是厌烦凌春的装腔作势,自年岁小时,四位师兄便百般讨好自己,互相之间却恶语诋毁,那时年幼,也没觉得什么,现在听来感觉无比刺耳,再加上和龙啸相识之后,也再非懵懂之人,又如何不清楚凌春要表达的意思,只不过现在有求于他,不能落了他的脸,遂耐下性子解释道,“母亲病重,小妹实在是不敢耽搁,待师兄接回我那朋友,咱们再一起欢聚如何?”
“那便依师妹!”凌春面带笑容,不再勉强,只凌梦心中厌憎未曾留意,那凌春含笑面容之上,眼角肌肉急遽抽搐了几下,双眼之中更是一片冰寒,她若看见,肯定不会再央求他去接龙啸了。
如此,凌春亲自安排得力亲卫,护送凌梦启程,一直殷勤送出十里之外,若不是凌梦担心龙啸,急急催促他快快回去,凌春还要继续相送,凌春恋恋不舍的话别之后,回转身来,眼中寒意更胜,直欲冻穿看到的一切。
凌梦能在此碰到凌春及其春字部,确非凌春闻得什么风声,在此专一等待,实在是一种巧合,春字部终于等到夏字部换防,哪个不欲急急赶回凌云城家中,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好好团聚一番,只他们这般期盼,凌春却不这般想,回到城中还得继续装正人君子,实在是乏味的很,哪及的在外逍遥快活。
所以凌春一出乱风峡要塞,便暗遣心腹之人四处为他寻找女人,慢悠悠行到这处小镇时,没想到深山中果然有俊鸟,而且还恰巧叫他碰到了一只,由此大军便驻扎在这里,万余人苦捱,只为等他发泄够兽欲,就是凌梦闯营进来时,那凌春也正在帐内白日宣淫、胡天胡地,险些被撞了个正着。
闲话不说,凌梦对龙啸的关心撩拨得凌春*意满满、满眼冰寒,急归帐中之后,恶狠狠的看向令狐父子,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几乎能冻下渣来,“从头到尾给我说,若敢有半分隐瞒,老子立时便活剐了你们!”
“小的父子不敢撒谎呀!”令狐坚兀自在左右权衡,令狐笑却抱了一丝侥幸,心想这事若原本交代出去,日后那凌夏定饶不了自己父子,立时磕头辩解。
“嗯?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凌春话语中带着丝丝凉风,不由分说,一把扯住腰中长剑,直接便当胸刺了进去,随即狠狠抽出,转向令狐坚,任由那滴滴鲜血滑落到他脸上,“告诉你,老子最缺乏的就是耐心,你不妨也这般说一句试试!”
“我说,我说,我全说!”令狐笑突兀的惨叫惊醒了令狐坚,眼看着父亲胸前汩汩喷血,感受着脸上的滴滴温热,面对这凶狠的*神再不敢存半分侥幸,立时*猪样的嚎叫起来。
“这便好,我现在又忽然有了些耐心,你可细细说来,若有半分遗漏,哼哼。”*鸡骇猴,吓住了令狐坚,却又恐他说的不细,只好自己打脸,改了口风。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令狐坚磕头如小鸡啄米,还哪敢去研究他到底有没有耐心,从令狐笑到凌云城寻他,一桩桩、一件件毫不保留的合盘托出,不敢再隐藏半分,只是可怜令狐笑万里奔逃,来回辛苦,却因为儿子为讨好他的主子,献得所谓妙计,最终惨死在凌春剑下。
“好算计,好计谋!”凌春脸色铁青,那手握得剑柄咔咔直响,一怒之下,当头便向令狐坚斩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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