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一入大荒难为神,除却卿颜何入眼。
首盼云霞希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却说帝夋回了宫殿,一直闷闷不乐,太一以为他只是随口一说,谁知他自此一念便由神堕魔。
天虽无夜,此时亦乃休憩之时,帝夋正坐宫殿宝座,帝江与赤火仙、灵妖近前来,见了模样皆心下不忍,帝江道:“兄长,何事惆怅?”帝江不言语,帝江却猜得明白,即道:“兄长若想与羲和长相厮守,须得做一件事!”帝夋闻言问道:“何事?”帝江道:“兄长虽与东皇得娲皇娘娘之助创建圣境,大统四荒万族归正,看似位高权重!实则天宫圣权皆是东皇所辖也!完全没把兄长天帝之责放入眼里!”帝夋正在气头上,听得此言也是心下不悦,愤恨难当。帝江却道:“兄长何不与东皇分割天宫,他自回东天,兄长统西天也未不可耶!省的老是与之不悦!”帝夋闻言即起身来,走下宝座,若有所思,须臾,道:“天宫之统乃是受三圣与女娲之命统御,若是与东皇分天恐唯法则!”帝江道:“兄长不必担忧,届时虽分二天,但兄长与东皇之责不变,可上告众圣,若西天再有万族修成神灵,也送往那东天去!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同时也可免万族因心不同,产生动乱也!”帝夋闻言即应。道:“也可!吾即去东皇宫与之商议,待明日灵霄殿当着万族之面细说才可行。”言毕与帝江分别而行。
径行至东皇宫,只见太一正在钟下运神炼法!忽觉有人近前,即收钟敛法,起身来,喜道:“贤弟何故此时来我宫中?”帝夋嘴角轻轻一笑,道:“兄长,此时来此,乃是与你商议一事!”太一不知他已种魔根,不解他心意,只道:“但说无妨!”帝夋说道:“吾西天万族皆是鱼龙混杂,不伦不类之妖魔,兄长东天是成正果的神灵!总掺和一起有些不太好!乃思量与兄分割天宫,你自管东天,我自辖西天!免万族因心性不同产生动乱!今后西天有修成正果者再派往东天位居神灵!不知兄长意下如何?”太一闻言大吃一惊。道:“贤弟,你这是什么想法?天地万族皆平等,何故分天分类?共是一共宫才好,纵然万族有甚动乱,你我皆顺应平息教化!若是分天分类,难免有些妖神会心有不悦,脑有不平!”帝夋心下听了众族之言,现已对太一甚是不服说教,只坚持自己想法!
太一见他这般,知晓帝夋定是受他人教唆,即运慧眼慧耳观听,毕,厉声说道:“贤弟,你乃天帝!统御四荒,正教万族!何故难修自心?为兄既于四圣前举你为帝,便知你能耐!今却因羲和一事要与我分天!”帝夋已听不进他言,只轻蔑冷笑道:“我会当万族之面说此事!若兄长不应允,我也只只有得罪兄长了!”太一叹道:“你莫执迷不悟!此乃四圣之意!岂是你我随性而为?”帝夋冷笑道:“我不管!我只为西天万族着想!还有!为了羲和!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说罢撇下太一出宫走了,太一只长叹一口气,目送他离去,不题。
次日,万族聚集灵霄殿,氛围紧张,二帝皇皆沉着不语。还是帝夋开口先道:“今天宫内,神灵者,从今只往东天拜东皇;未成神者,只住西天修行!吾不辖神灵,东皇不管妖族,若修成神者方可至东天!”话音一落,那东皇统管之神闻言面面相觑,而帝夋辖领之众却欢呼雀跃。太一观闻即起宝座,喝道:“天帝,不可如此,莫违背四圣之意呵!”帝夋轻蔑一笑,道:“吾乃统御四荒之天帝,四圣又如何?吾做自己该做的事难不成还得问他人同意?”
神灵者闻言只觉天帝对四圣不敬,而妖族却为帝夋心性鼓掌,满殿雷鸣。
帝夋见了只觉得自己终于不需太一而辅了,站立宝座前,毕恭毕敬地道:“就请东皇领众神回东天去罢!”太一已收拾不得此局,道:“若是有甚差池,如何向四圣交代?”帝夋冷笑道:“不劳东皇费心,吾自作道理!”太一只是不允许。
帝夋走下宝座,将神、妖分离,又恭恭敬敬地喊道:“东皇,领神回东天罢!”太一满是失望,转而有些愤怒,道:“你我从创天宫之意,本是教化妖族,今日你却做出此等勾当,很是令为兄失望透顶!”帝夋已经魔根长成,冷笑道:“哼,所谓教化就是你说之言永远是对,不管大众之心?你虚伪至极,夺吾所爱,毫无兄弟情说!怎言吾有过错?”太一闻言瞑目长叹一声,睁眼即高喝道:“不管哪般,总之今日不准分天分族,若有违抗,立必诛之!”言毕落下宝座来,扯住帝夋。帝夋急施法撇开,推搡间一言不合打斗起来,两个这一场好斗:
东皇太一与天帝帝夋,施法霞光如闪电。展斗武艺仙神寒,施法术力云雾昏。那个皆因正大义,些儿不放善;这个只为泄怒恨,毫厘不容缓。两个各恨一般仇,二处每怀生怒怨。只*得天昏地暗满殿妖族惊,日淡烟浓神族惧。这个咬牙锉玉钉,那个怒目飞金焰。一来一往逞英雄,不住翻腾法与术。变化神通各相同,难舍难分难胜负。
久战不分胜负,太一只想止住帝夋,急祭起灵元之力,来战帝夋。帝夋转身见了已躲闪不及,被他打落在地。须臾,站起身来,全身弥漫妖气,黑雾环绕,以一道大法力震开大众,怒道:“我都没用灵元打你,你却用灵元伤我?!惺惺作态,岂可与你为伍?既你权掌圣境,便就把圣境让与你。从今日起,吾与你太一势不两立,有我无你!”太一见了也是心下懊悔不已,欲语还休,可又顾及颜面,在那愁眉不展看着帝夋。
帝夋转身站起,对众道:“愿随吾帝夋者,与吾下界,从此不入天宫,竖旗为妖!”说罢自出殿去。那其中有大半皆随他而去。而太一正欲相拦,却有墨阳真仙拦住他,轻声道:“东皇,天帝已走火入魔,此时魔性上头,妖情入心,难已唤醒,且随他去,待静后,再下界去与他释说清楚!”太一听其劝说,只得吩咐剩余神者:“从今往后,不准汝等动凡心,若有违之,必受大罪!”叫墨阳真仙点班不题。
且说帝夋领众堕落凡间至一出山上,约摸二百四十余数。帝夋站立山前,道:“从今以后,吾等与天宫分庭抗礼,尔等皆是愿随吾者,以后吾等定打上天宫,重夺圣境!”众妖皆抖擞昂扬。帝江道:“天帝,眼下吾等如何安置众妖?”帝夋冷笑道:“今日起,吾不再是天帝,吾称妖皇!”众魔只道:“妖皇万福!”帝夋对帝江道:“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那处乃天地连接之处,不周山底有一处缝隙深渊,名唤‘溟海幽渊’,那壁厢无人居住,我等去那处栖身!好生修习法术,待他日回天宫,*东皇,夺圣境!”于是与众妖驾云而去。不题。
话说羲和自回日宫后,每日以泪洗面,悲痛欲绝。这日闻得日君讲说帝夋反圣境堕凡成妖之事,心下更是愧对帝夋,恼恨太一。而又对太一心存莫名爱意,只道:“师傅,弟子*天宫去问东皇实情如何,再下界去劝说天帝!”日君欣然允之。
你看她驾云来至南天门,守门神将将她带至灵霄殿。原来众神正在商议天帝自事。上前参拜太一后,道:“东皇,天帝为何反下天去耶?”太一见了她即把眉头一皱,问道:“未曾传你,不在日宫修行,为何来此?”羲和一脸不满,道:“我是来此问东皇与天帝之事宜!”太一道:“此间不是与你说处,且至殿外侯吾,再与你细说!”羲和见他义正言辞,心里又爱又恨,又有众神在殿,不好放刁,只得依言,嘟着嘴出殿而去。
少焉,众神出殿而来,皆陆续散尽,也不见太一。羲和等不烦耐。正欲闯进灵霄殿,忽见太一与墨阳真仙、黄龙而出。急忙上前道:“东皇,天帝因何事反下界?”太一将事情经过告诉了她,她便满脸不悦,只说道:“是我害了天帝!”情绪激动不已。太一慌忙安抚道:“不关你的事,乃是天帝自心不稳,凡心未除,故此!今你既来,可与我下界去劝说劝说!”羲和闻言点点头,一道出天门下界而去。
太一以慧眼观之,知他已住进不周山底,叹道:“不周山底溟海幽渊乃是四荒之内最黑暗最底之地,那处是神仙精灵至了也会被魔气吞噬!他如何去那里耶!”无奈只得领羲和而去。
须臾间,赶到不周山,二人驾云落下溟海幽渊。帝夋正在与众妖修习法术,见他来时,本就恼怒,又见羲和与她一道,忍不住怒火中烧,恨道:“怎么,吾潜来此处矣,你莫不是还要赶尽*绝?”太一见他模样忍不住落泪,鼻头酸楚,道:“贤弟,回来罢,从今后为兄再不称皇,亦不与你争天宫万族之事!万事你意如何便可!”帝夋此时见他落泪,也是神心回荡,站立不住,不知所措。帝江见他模样,上前搀扶。
羲和道:“天帝,你统御四荒万族,更如圣人,若入魔道则是大荒灾难哩!你快醒来,回天宫去罢!”帝夋闻言头疼难禁,泪如雨下,自悔不绝。羲和又道:“路上东皇与我说了,你回天宫后,他不任东皇也!吾也不做甚么太阳神,只陪伴他便可!”噫!不说此话还可救得帝夋,正是这句话,触及帝夋伤痛,再不复神心,无存善性!双手一抬,掀开帝江与灵妖。恨道:“东皇那般对你,你还如此爱他!甚么都是虚伪的!甚么都是!让你们的虚情假意灰飞烟灭罢!”说罢道声“*”,即与众妖去*他二人。
太一见了大吃一惊,无奈何,只得护着羲和而抵。这场好*:
这壁厢一群妖魔毒狠怪,那壁厢两个圣皇太阳神。群妖誓*东圣皇,太一护住太阳神。群妖刀枪剑戟一拥而上,太一腾挪神通法力广大。忽现妖皇展法突袭来,拦住仙子祭出灵元迎。妖皇心里何存惧?亦祭灵元前来敌。只斗得天地鬼神愁,却教那四荒妖魔惊。
战有半日,太一与羲和打*无数个小妖,帝夋却愈战愈勇,痛下*手,丝毫不放。恐羲和受难,即展灵元大法力,震退众妖,只携羲和驾云而去。帝夋拦住众妖,恨道:“莫追,东皇法力与我一般,再追会吃苦头,天宫中神者法力更比尔等!不宜紧追!”只教众妖退下修法,不题。
却说太一携羲和回了天宫,见着墨阳真仙,羲和方才经过一战,虽心有余悸,但受他保护,更是欢喜不已,心中对太一更是崇敬爱慕。太一却道:“你且回日宫去,若有事再唤你!若再来搅闹,吾教日君再将你关入太阳阵去!”羲和见他又是这般模样性情,甚是不悦,闷闷不乐地走了。墨阳真仙道:“东皇,事如何耶?”太一摇摇头,叹道:“天帝已入魔道,完全没有兄弟之情,真是痛*我也!是吾之过!”墨阳真仙道:“东皇莫忧!想此番是天帝之劫数!不可避免!何不顺应劫数!对他也是一种修持哩!”太一只得同意,喝退了他自己在那忧心忡忡。
岁月流逝,时光荏苒,半年过去了。帝夋在下界每日听闻小妖讲说太一严谨刻薄,不明事理;这里不好那里不好。自己耳根又软,听不得那话,心中慢慢对太一仇恨万分。今法力有些长进,溟海幽渊又增添了二百余小妖。
这日,又在殿前愁眉不展。赤火仙见了道:“妖皇,有甚事烦心?”帝夋道:“吾等反下天宫已半年矣!吾心中甚是不甘哩!”一旁帝江闪过,起礼道:“妖皇,吾等沦落至此,皆是因羲和仙子,今既为妖,你法力已超东皇,何不上日宫夺来羲和,也不至于落得妖名还不得美人?”帝夋道:“好!吾等这就上日宫夺来羲和!”又眉头一皱,道:“只是不知他是在日宫还是圣境哩!”灵妖近前,道:“弟子已探得明白,东皇与羲和离去后羲和已回了日宫!”帝夋冷笑道:“若在圣境恐难敌东皇!但在日宫便可轻易夺来!”只吩咐众妖看守溟海幽渊,携帝江驾云出海往世间而去。
碰巧此时太阳方升起,不是很热,二人驾云直赶,不消多时,闯进日宫。日君见了即起礼相迎,帝夋道:“羲和在哪里?”日君道:“正在内宫运转太阳!”话音刚落,抬头见帝夋模样骇人,面无表情,浑身黑气缭绕。只觉蹊跷,问道:“天帝,近来神体安好否?”帝夋不言语,只撇下他与帝江闯入内宫去。忽见羲和载那壁厢运转日精,心下大喜,运动法力,将她擒住。而日君见了慌忙拦住出路,喝道:“帝夋,不管你是天帝还是妖魔,且放开羲和,否则让尔等出不得宫去!”帝夋闻言嘴角划过一丝邪笑,祭起灵元之力,震伤日君,令其动弹不得。霎时,天地间失去光明。
而太一此时正在监督圣境建立,忽观得下界顿时黑暗,太阳落下,便追去日宫查看。而帝夋与帝江出来日宫刚好撞见,太一见帝江擒修羲和,心下大怒,道:“贤弟,莫要伤害羲和仙子,有什么事冲为兄来!”帝夋冷笑道:“惺惺作态!今日吾非得夺走羲和,方对得起吾这番作为!”言毕只抽身而走。东皇急忙去拦,兄弟二人大打出手,这场好斗:
这个名帝夋,那个唤太一。本系乾坤孕育圣神体,同是阴阳幻化灵仙心。昔日同心互协力,正教四荒统万族,今朝反目相成仇,巧生二心恨难当。此时相斗在天边,不知哪个赢来哪个输。这个展动大神法,那个舞起巨妖术。武艺腾挪,法力变化。难分高下,不决胜负。祭出灵元相往来,使得平生神通去。斗得日月同天却无光,战得天地震撼尽昏黄。
二人各有五颗灵元,法力相当,不分上下。 忽帝夋纵起大法力,太一见状不妙,只得祭出东皇钟,罩住自身。那东皇钟是个孕育太一之宝物。水火不侵,万物不破!若是催响,更是有无边法力,鲜有能敌!
帝夋见他祭起东皇钟,也只无奈,示意帝江而走。正此时,由月亮之处飞来一女子,怎生模样:
印堂一点素白痣,腰间一柄寒月剑。冰肌藏玉骨,粉黛显仙神。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晴。本是后世太阴神,逢劫入难生帝女。他朝分年十二月,得令古今称颂赞。月宫神祇久长居,要问名来曰常仪。
只见她拔出宝剑指着帝夋,道:“天帝,莫再大错特错,且放了羲和师姐,万事好商量!”帝夋见她竟与羲和一模一样,道:“你是何人?如何与羲和一个面皮模样?”女子道:“吾乃太阴娘娘之徒常仪!你擒我师姐岂能与你干休?”说罢便去战帝夋。
可她哪里能敌帝夋,被他撂倒在地。却又心下怜悯,正欲扶她起来时。那壁厢东皇已收了钟,祭出灵元纵大法力打在帝夋身上。帝夋来不及躲闪,被他打成重伤,却依旧死手抓着常仪。太一又欲伤他,羲和扑上前挡住灵元之力,被他打倒在云端。急忙上前查看。而一旁帝江见帝夋之状也忍不住大骇,顾不得羲和与太一,急拽开步,绕过前去查看帝夋,眼下不妙,只得化一道风将帝夋与常仪卷走,驾云逃往下界去了。
羲和慌忙有气无力,眼噙泪花地对太一央求道:“东皇,快救常仪师妹!”太一见她这般模样,心下懊悔自己错伤了她,只道:“你休动气,帝夋应当不会伤她性命!我先带你回宫医治!”即背负羲和回宫殿,运动神法,治好了她的伤。羲和只是央求太一下界解救常仪,东皇道:“方才我以慧眼观之,帝夋并未对常仪作歹。吾与帝夋法力一般,他统御四荒妖魔有无数,而今吾圣境神者寥寥无几,不能与之硬战!须从长计议才是!”羲和满是不悦,愤恨道:“还计议甚么?帝夋现已非天帝,而是妖魔!若动起性情来,常仪性命何存?”太一安慰道:“帝夋本性善神,不会作那般歹事!吾现今不得与之战,须得寻上圣方有法解!”羲和见他也是愁眉不展,也知他难处,只得点点头。不题。
话说帝江携帝夋与常仪下界,逃回溟海幽渊,帝夋自坐宝座疗伤。常仪伫立一旁,见着这无数妖魔鬼怪,虽有怯意,却也仗着胆子道:“天帝,此乃何地?”帝夋闻言睁眼笑道:“此乃不周山底溟海幽渊!”常仪道:“你如何变得这般模样?”帝夋起身打量了她一番,道:“从今以后吾不让你回月宫,你须跟随吾!”言毕将常仪的法力收去,只留仙气在身。常仪有气无力,躺在地上,怒火中烧,骂骂咧咧:“你这魔头,怎么收我法力?教我如何回天?”帝夋笑道:“你莫回天了,吾今反天宫下界为妖,便是筹算他日打上天宫,灭东皇,夺圣境!你且跟随吾,绝不亏你!”常仪只是痛哭悲愤,帝夋教灵妖带她回了后殿去。这正是:
笑把他人作伊人,苦道忘心修凡心。
自此后二十四载,帝夋已与常仪结合,生育一儿十三女!儿曰晏龙,留在身旁,将十二女送至月宫,令太阴星君育养,也报常仪身安。剩余最小的女儿留身旁,方五岁,唤嫦娥。常仪因逐日间从众妖处听闻帝夋性情,也是爱他。然帝夋却只将她作羲和代替,也是忽冷忽热,并无真心,逐日间,常仪心中伤心不已。
却说四荒之内妖魔皆闻帝夋名声,尽来参拜,溟海幽渊也日益壮大。帝夋又前往昆仑神山,趁天尊修道、金母抟药之机,将一座九万里的冰火神山运动神法,锻炼成一柄神斧,收在身上。原来此山系盘古开天辟地后手中神斧所化,散落化为神山。今帝夋取走神斧,又引来瀛海中的水,汇成九万里大河,自携神斧回了溟海幽渊不题。
这日帝夋唤了众妖聚集,道:“此时正是吾妖族鼎盛之时,今吾手中有盘古斧,可直*天宫,重夺圣境!尔等先行,若东皇阻止吾再行相助!”众妖得令皆精神抖擞,斗志昂扬,持刀枪剑戟,拿斧钺钩叉,齐刷刷驾云出了溟海幽渊。
帝江与赤火仙领众妖先行,一路云光来至天门外,守门神兵喝道:“帝江,赤火仙,尔等妖孽,如何乱闯天宫?”帝夋冷笑道:“妖孽?你们这些神者高高在上,虚伪至极,今日奉妖皇旨意重夺圣境!”正领众妖打进门,忽见门顶一块明镜,放射光芒挡住众妖去路,灵妖对众妖道:“尔等小心谨慎,此乃照妖镜,须得打破它吾等方能进去。”说罢纵法力打照妖镜,却打不破它,反被弹翻在地,而那壁厢神兵已入内去告太一。
那太一正在宫中盘膝炼法,忽闻报告,只得携神兵出去相应。须臾,无数神仙来至天门,太一好言相劝无果,只得相互厮*起来,这神族与妖族之战,真个好*:
这壁厢一众神灵,那壁厢无数妖魔。腾云驾雾,追风逐电。刀枪乱舞,剑戟胡刺。斧钺劈过来,勾叉插过去。昏天暗地,日月无光。各为其主,狗吠非主。火焰、雷鸣、电闪,灵光。真个是神魔相斗,无量大劫。
半日下来,神族皆修得不死长身,妖族哪得法破之!反被神族打*无数。正此时,帝夋驾云而至,跳至众妖前方,手举神斧一劈,把个照妖镜劈得粉碎。震得神妖胆战心惊。太一见了大惊,道:“帝夋,你如何拿了神斧来?”帝夋将斧头立在身旁,不屑一顾地喝道:“今日神斧便要除了你这罗天虚伪神仙!”说罢举斧劈去。太一慌忙躲闪,纵法相迎。
打够多时,太一法力始终比帝夋要强,嗖地夺走神斧,纵法力困住帝夋。正欲伤之,羲和前来止住太一,哭啼啼央求道:“东皇,莫伤天帝,他变成今日模样皆是因为我,且放了他命!”太一见羲和求情,又想起以前与帝夋修法创圣境,也心生怜悯,叹道:“且去罢!今日饶你性命!希望你能在大荒正教妖族,不枉你我初生之志。神斧不得还你,择日吾自送往昆仑!”帝夋这一败,又羞又恼,只领众妖下了界。
毕竟不知这一去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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