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小说中,关于蛇神有个设定,就是看过鬼洞的人,都会被诅咒而成为蛇骨的祭品,背后被钉上眼球红斑的标记,之后血液开始变黄,直到血液凝固而死,包括他们的后代都不能逃过这一诅咒。还有魔国时期,见过跟鬼洞一样性质的鬼母眼睛,被魔国人作为祭献蛇骨祭品的奴隶,同样也会血液凝固而死。那么最先去鬼洞的魔国先祖,他们是如何避过了鬼洞的诅咒,还成功取走了蛇神的眼睛,而且又是如何了解到蛇神的能力去运用凤凰胆,包括怎么找到天底下唯一适合祭祀的地方建造神宫的呢?这些小说里没有交代,但在姐妹篇《谜踪之国》中作者却似乎用另一个古神的事迹给出了答案。
眼球红斑
一、蛇神及眼球红斑诅咒的由来但凡涉及上古之神之说,因其远古神秘,通常听闻者都容易产生敬畏心理,故而历来人类对古神的崇拜,也是源远流长且对象繁多。古神之说的存在和发展,同样也为搜神志怪类型的小说提供了不少题材和创作思路。这点在天下霸唱的小说中,就得到了很好的诠释和创作利用。像他笔下的《鬼吹灯》及后续故事《摸金校尉》,还有姐妹篇《谜踪之国》中,给书中主角制造险情的大BOSS,都是有超自然力量的上古之神。
《鬼吹灯》第一部四本小说,主线故事是摸金三人组破解来自鬼洞的红斑诅咒之旅。而红斑诅咒的来源,就是上古蛇神。
可以说,蛇神在开天辟地之前的宇宙混沌时期就已存在,它在开天辟地之后降临地球扎格拉玛神山,但肉身已死。不过蛇神虽肉身已死,身体腐烂得只剩骨架,但它的大脑却依然保存着“行境幻化”的力量;而它的蛇头上还有颗巨眼,可以使它的灵魂长生不灭,在天地与时间的尽头,它会像凤凰一样,从尸骨中涅槃重生,因此蛇神眼睛也叫凤凰胆。蛇神肉身死后,它为了保护自己的尸骨,能在天地与时间的尽头得以涅槃重生(这个尽头,有可能是天地重回混沌时期,也有可能是新开天辟地之后的新天地和新纪元),它通过大脑“行境幻化”的力量,造出了看似无底的鬼洞,一个相对于现实世界的虚数空间,来埋藏自己的尸骨。而它的那颗巨眼,则可以作为通向“行境幻化”之门(虚数空间)的通道。在佛经中,被描述为第六种眼睛“无界妖瞳”。
后来魔国人的先祖在鬼洞取走了蛇神的眼睛,并且掌握了其中的秘密,然后远赴昆仑山喀拉米尔,建造神宫祭坛祭祀蛇神,将其奉为信仰并建立了庞大的宗教神权。魔国人用特别方式制造有鬼眼的鬼母,一旦出现鬼母,便要开启眼中的通道,举行繁杂的仪式,将俘虏来的奴隶用来祭祀蛇骨。鬼母的眼睛跟蛇神眼睛一样都是“无界妖瞳”,也和鬼洞一样,都是通往“行境幻化”之门的通道。见过鬼洞和鬼母眼睛的人,都会被诅咒而成为蛇骨的祭品,背后被钉上眼球红斑的标记,之后血液开始变黄,直到他们血液凝固而死。这就是眼球红斑诅咒的由来。
魔国鬼母
魔国的人认为,那些血都被“行境幻化”吸收了,然后由信徒吃净他们的肉。只有固守这样信仰的人,才被他们认为是修持纯洁的男女信徒,在本世将获得幸福、欢乐还有权力,在来世也会得到无比的神通力。魔国附近的若干国家,无数的百姓都沦为了蛇骨祭品,但魔国中的祭师有凤凰胆在手且善于驱使野兽和昆虫,各国难以对敌。直到格萨尔王与莲花生大师携手,派勇士潜入魔域,将那颗转生的宝珠凤凰胆用计夺走,加之不久以后,魔国的主城恶罗海城神秘地毁灭,双方力量立时发生逆转,联军扫荡了妖魔的巢穴,魔国因此灭亡。
魔国灭亡后,魔国遗民分为两支,一支重回他们圣地扎格拉玛山,自称鬼洞族并建立了精绝王朝,精绝女王就是最后一任鬼母;另一支后来演变为轮回宗,建立过古格王朝。他们都为复国而做过努力,轮回宗甚至重回昆仑垭掘开了第一代鬼母的坟墓,取走了她水晶尸的眼睛和大脑,利用她生前残存的记忆片段,通过妖瞳作为通向“行境幻化”之门的通道,在“虚数空间”里构造了一座记忆之城,也就是镜像的恶罗海城。但由于没有凤凰胆,他们没法举行使用蛇神力量的祭祀仪式,最终他们都没能复国成功。
而在鬼洞族重回扎格拉玛山之前,这里还曾住着从遥远的欧洲大陆迁徙过来的一个部落,后称扎格拉玛族人。他们发现鬼洞后,部落的大祭司通过占卜发现东方有巨石玉眼(其实就是流落中原被认为是雮尘珠的凤凰胆),能查探鬼洞的真相,于是让人仿造了玉石眼球并举行祭祀想窥探鬼洞。结果灾难降临了,他们也被钉上象征祭品的眼球红斑标记,连他们的后代也不能逃避,而且灾难之门一旦打开就再难关闭,身染诅咒的他们不得不离开家园,远徙东方。为了破解诅咒,其后世族人千百年来,深入深山古墓寻找真正能祭祀鬼洞的玉眼雮尘珠,并由此衍生出了搬山道人这一倒斗门派。
到最后到以胡八一为首的摸金三人组,经过重重险阻方才在魔国遗址得到破解这个魔咒的方式,那就是用蛇神眼睛雮尘珠加一对人的眼睛,在魔国的祭坛里举行与开启鬼母眼中通道相反的仪式,切断蛇骨所在的虚数空间与现实世界的联系,并最终成功解除了这一延续数千年的诅咒。这也是《鬼吹灯》前四本小说的故事主线。
不过,读过小说的朋友,相信都会有这样一个疑问,那就是既然看过鬼洞的人,就会被诅咒成为蛇骨的祭品,那么最先去过鬼洞的魔国先祖,却为何没有成为祭品,反而还成功通过鬼洞去到埋藏蛇骨的虚数空间,并取走了蛇神的眼睛,还有更重要的他们是如何了解到蛇神的能力去运用凤凰胆,包括怎么找到天底下唯一适合祭祀的地方去建造神宫的呢?这一些小说中都没有明确交代,羽菱君看小说时也一直想不通,直到看了《鬼吹灯》的姐妹篇《谜踪之国》,才发现作者是借《谜踪之国》的另一个古神事迹,解释了这一切。这个古神,就是《谜踪之国》一书中的大boss-熵。
二、从古神熵的诞生,看魔国先祖为何能避开鬼洞的诅咒并从中取走蛇神的眼睛《谜踪之国》四本小说,其主线就是以司马灰为首的探险小队,在接连的探险中不断揭示绿色坟墓这个神秘组织真相的故事。绿色坟墓这个组织的首领就叫绿色坟墓,但背后操控着首领的,却是一个名叫“熵”的上古之神。熵这个古神,在时间开始之前就已存在,原本只是个无知无识的远古生物,但后来它却慢慢演变进化成一个拥有超自然力量的古神。而促成这个演变和进化的,则是一个古老文明最初的拜神信仰所致。
在很久远的一个时期,有个名为拜蛇人的古老文明,他们居住在神农架的深山密林之中,乃西极国人之后,他们信奉传说中掌控万物轮回的羽蛇神。拜蛇人喜欢挖洞,他们在挖洞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个无底洞穴,拜蛇人相信人死后会被羽蛇神带走,尸体在羽蛇神的体内可以得到转世重生,认为这个洞穴就是羽蛇神收留灵魂的地方,因此他们在人死后就将尸体填入了无底洞中。后来又在无底洞旁凿通了几座石殿为神庙,神庙雕刻为羽蛇神的形状,自此,拜蛇人死后不论贵贱都要葬在这神庙之中。不过只有贵族才能被安置在神庙,平民和奴隶的尸体还是会被填入无底洞。
但是拜蛇人万万想不到,他们的这个看似神祇信仰的做法,却直接促成了一个怪物的诞生。原来这深洞里面有一个无知无识的远古生物,拜蛇人填进无底洞的尸体并没有被羽蛇神护佑,反而被这个生物给吃掉了。这个生物就是熵,在时间开始之前(可看作是开天辟地之前)就已存在虚无黑暗之中,后来它从虚无中爬入了深渊,一直潜伏在无底洞下的深渊之中;起初它并无智识,但它却有一种能力,那就是在吃人尸体的同时吞噬被噬者的灵魂,将他们脑中生前的记忆也据为己有。因此熵在吞噬了太多的死人之后,它慢慢的得到了进化,逐渐积累并拥有了非凡的智力和知识。
熵
但拥有超凡的智慧之后,熵也不再满足于等待拜蛇人死后才能吃到他们的尸体,于是它主动爬出了深渊,让拜蛇人见识了它的存在和恐怖。面对这个强大无比的怪物,拜蛇人又敬又怕,被迫将它视为神灵进行祭祀。这也是熵出来的目的,它本就并不想灭了拜蛇人。最后它与拜蛇人的王者达成协议,整个拜蛇人文明都要将熵尊为神明,同时每年要献上足够的活人祭品给熵吃,而熵留下了自己身上的一块肉,给拜蛇人当作它神明的信物。拜蛇人以玛瑙打造了一副骸骨,把这块肉放在骸骨之中,对之顶礼膜拜。就这样熵再次回到了深渊,而原本给羽蛇神的神庙也成了熵的神庙。
这就是《谜踪之国》中,古神熵的诞生记。可见古神的诞生或者说存在,是需要被祭祀的,简单来说,就是古神本身也需要别人的给养或供养,假如没有人类因无心的补给,或因对其畏惧崇拜产生的供养,给它们补充能量,它们不可能永生甚至是存在。由此,从古神熵的诞生中,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当年的蛇神也曾跟魔国的先祖达成过协议呢?在羽菱君个人看来,魔国先祖之所以能避开鬼洞的诅咒并从中取走蛇神的眼睛,就是他们当年跟蛇神达成协议的结果。
羽菱君个人认为,蛇神在等待涅槃重生的过程中也是需要补充能量的,这个能量就是人血或者血中铁元素。但由于它自己肉身已死,它只能等待送上门的猎物或者别人的给养。可是它为了保护自己的尸骨,将自己埋藏在虚数空间里,鬼洞深渊并不易被发现;而且一开始扎格拉玛山也并没有人居住,即使是后来从欧洲大陆迁徙过来的扎格拉玛族人,也是在那里生活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发现了鬼洞。这就给蛇神需要的给养,造成了很大的障碍。
直到后来的一天,蛇神终于等到了最先发现鬼洞的魔国先祖,(注:一开始见到鬼洞应该还不会马上就成为祭品,鬼洞连接虚数空间是后来才开启的,因为后来扎格拉玛族人刚开始见到鬼洞时并没有被诅咒),于是蛇神通过行境幻化力量,让魔国先祖感应到了它的存在,并指引他们通过鬼洞来到它埋骨的地方,并最终与他们达成了协议。这个协议,就是蛇神要求魔国人将它视为神灵进行祭祀,给它提供祭品,而它吞噬完祭品们的血液后,这些祭品的尸肉它会留给魔国人吃净,告诉他们这样操作之后,他们会在本世将获得幸福、欢乐还有权力,在来世也会得到无比的神通力,甚至并允诺他们在它涅槃重生的时候,会带他们一起重生并永生。
魔国
同时,蛇神让魔国先祖取下它的眼睛,作为见证它神灵的信物,并教给了魔国先祖一套制造鬼母和利用它的眼睛开通无界妖瞳,用以接连它尸骨所在的虚数空间的方法,就是后来每当魔国出现鬼母时需要开启她们眼中的通道而举行的繁杂仪式。其实就是蛇骨通过鬼母的眼睛,与同样见过无界妖瞳的魔国人俘虏来的那些奴隶产生了关联,把诅咒(雪莉杨用科学解释成一种病毒)通过眼睛传播到祭品(被噬者)的身上,然后以这种方式吸收他们的血液或者血红素。
而且还指引魔国先祖到昆仑山喀拉米尔,建造神宫祭坛。因为蛇神知道昆仑山本为天下龙脉之起源,而它指定给魔国人建造祭坛的击雷山矿山腹内,则是阴阳生死的交汇之处,龙脉尽头的阴阳生死之气都聚集在了那里,并呈现了两个像漩涡一样的水池(就是太极图的黑白两点),只有在这里,利用凤凰胆(让它灵魂不灭的眼睛),结合此处极具相反的能量,才能开启连接或者切断关闭与鬼洞所在的虚数空间的通道。为了让魔国人得以建立神权,甚至还可能教给了他们一套驱使野兽和昆虫的本领,更派出了守护鬼洞的使者净见阿含黑蛇,与他们一起守护祭坛。
净见阿含黑蛇
魔国先祖或惧于蛇神神力,或为了在本世将获得幸福、欢乐还有权力,在来世也会得到无比的神通力,甚至是跟随蛇神实现永生,接受了与蛇神的协议。之后就带着蛇神眼睛(并将之命名为凤凰胆),远赴昆仑山喀拉米尔,利用凤凰胆和蛇神传授的魔力,建立了庞大的宗教神权。
而后来的扎格拉玛族,他们发现鬼洞时,本来刚开始见到鬼洞是不会被当做祭品的,不过他们通过占卜私自打造玉眼想窥探鬼洞真相,这让蛇神觉得是他们想利用复制品窥探它的神力,甚至会破坏它真正寄存在凤凰胆里的灵魂,于是扎格拉玛族人虽然也打开了连接虚数空间的通道,但直接就被蛇神当做祭品了,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懂怎么切断关闭通道,这就让鬼洞在此后一直处于开启连接虚数空间的状态,于是千百年后胡八一他们到来时也被钉上了祭品标记,而且在当时守护鬼洞的使者净见阿含黑蛇也从鬼洞蜂拥而出,扎格拉玛族人才被迫东迁。
这就是羽菱君认为的魔国人之所以能够取走蛇神眼睛的个人理解。当然书中蛇神并未真正现身,按照书中雪莉杨的理解,甚至虚数空间里是否真的有蛇骨,那也是无法确认的,也许蛇骨只是某种象征性的东西。还有且不论蛇神和蛇骨究竟是否存在,它其实都没有刻意与胡八一等人为敌,不像熵这个古神,想除掉司马灰又一直在暗中引诱司马灰去寻找它。胡八一之所以会介入与蛇神为敌,可简单理解成他身上无形中早背负了解除来自蛇神这个千年诅咒的命运,也是当年张三爷看到未来之后,把《十六字阴阳风水秘术》传给孙国辅留下的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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