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容薇仙子最忠实的奴隶。
她*了我娘,我反而跪下来拜谢她。
容薇踩断我的手,看着我担心血弄脏她鞋面的模样,笑着夸耀:「这才是我的好狗。」
可我不是狗,我是人。
所以我夺了容薇求而不得的神剑,摧毁了她认定的道侣。
容薇疯了。
但她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1
「痛吗?」
我跪在地上,左手被容薇死死踩进地砖,传来清晰的脆响。
容薇清秀的脸庞写满兴奋,狞笑着发问。
「痛。」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被人生生踩到骨头粉碎,剧痛格外清晰,汗珠不断滚落。
但我的表情堪称平淡。
容薇咯咯笑了,涂了猩红口脂的嘴开开合合,她道:
「那你怎么不叫呢?」
我道:「因为公主说了,不喜欢我们喧哗。」
容薇满意地点点头。
她松开脚,我的左手已经软如面条,和一摊烂泥差不多。
容薇道:「这才是我养的好狗。你算什么东西,一介凡人,也来指点我?」
话音落下,前面跪着的奴隶面色惨白,瑟瑟发抖。
就在刚刚,容薇练剑不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她将妙法宫内能砸的都砸了,眼看怒意蓬勃,一个凡人少女站了出来。
劝说容薇,只有平心静气,才能收服宝剑。
她是想趁机讨好容薇,我理解。
可这个凡人少女是容薇新收的侍剑奴之一,不了解她的脾气。
容薇是大长老的爱女,自小千娇万宠。她五岁时母亲陨落,自那以后,大长老更是对她有求必应。
这也养成了她说一不二的性子。
那少女赶紧磕头:「仙人,仙人饶命啊!」
「是我不识好歹,您不要和我计较……」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容薇笑盈盈地道:「你知道吗?你们凡间有一种刑罚,是将人削去四肢,扔到大缸子里,哈哈哈哈哈……你喜欢吗?」
那少女身躯已经全然僵硬了。
容薇看向我,道:「小花,你觉得怎么样?」
「但凭公主吩咐。」
「不好玩。」容薇努起嘴,做出天真模样,「这样吧,小花,你来说,要怎么样处罚她。」
我咬了咬嘴唇,道:「有一种攻心的法子,不伤躯体,但会将人变成听话的木偶,只听公主差遣。」
「听起来不错。」
容薇漫不经心,「就这么办吧。交给你了。」
我舒了一口气。那少女听到能留下性命,绝望转为狂喜,涕泪相交,跪在地上砰砰地磕头。
「谢谢仙人,谢谢仙人……」
她感恩戴德,喜色溢于言表。
就在此刻。
容薇抬手,一道灵力瞬间迸发,将那少女钉死在地上,血溅四方!
她并未立刻死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足足挣扎了两分钟,才痛苦万分地闭上眼。
容薇大笑。
「你们看没看她的表情,哎呀……像狗一样。」
「贱人,真觉得自己能捡一条命?」容薇眼神落到大殿中一株溅了血的紫珊瑚,啧了一声,「死就死了,还污了我的珊瑚……真是贱命。」
鸦雀无声。
所有人不敢抬头,听着容薇步履轻快地走出妙法宫。
她嘴里,还哼着愉悦的小调。
我拖着软烂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2
满目血红,那少女的尸体横陈殿中,几个侍剑奴拿来毯子裹住她,抬出妙法宫。
我看着滴滴血迹,目光飘远。
五年前,阿娘也是这样被抬出去的吗?
当年,几个荣阳宗弟子踩着流光溢彩的宝剑,从云端飘临。
村子里的人以为他们是神仙,顶礼膜拜。
他们看上了阿娘,不由分说将人带走。
村民都说阿娘好福气,有仙缘,去享福了。
连阿娘自己也在信里说,她在荣阳宗很好,仙人们都和善,比在老家种地强多了。
后来,信变成了通讯灵器。
阿娘告诉我,她们许多人,伺候一把剑。
那是容薇公主的宝剑。
容薇不喜欢别人喊她仙子。她去过人间,得知皇帝的女儿被称为公主,便要别人也这么叫她。
阿娘说,容薇公主出身优渥,脾气却很好。
我不在意那些,只傻傻地问阿娘,在仙门能吃饱吗?
阿娘笑了。
她轻轻地道:「宝珍啊,仙门有大鱼大肉呢,鸭子都是片好了皮,蘸着酱吃……」
阿娘总是说,攒了多少银子,以后带我过好日子。
仿佛还是在小村庄的雨夜,我将头枕在她腿上,阿娘一边给我掏耳朵,一边柔柔地告诉我,我们娘俩肯定能过上好日子。
可我们都没等到。
那天,我打开通讯灵器,里面传来的却不是阿娘的声音。
而是一个骄横的女声。
含着几分恼怒:「你知道这是我最喜欢的茶杯吗?!」
阿娘吓得连连磕头,不断说公主殿下饶命。
「饶命?」
容薇阴恻恻地笑了,「好啊,你让这杯子复原,我就考虑考虑。」
我听到阿娘哽咽的声音。
随后是瓷片的轻响,正有人一片一片拾起他们。
可凡人哪能将碎裂的东西复原呢?
「我这茶杯千两灵石,能买一万个像你这样的凡人的命。」
「所以啊,要你简简单单地死,太便宜你了。」
容薇的语气,像谈起天气般轻松。
「就赏你,万箭穿心吧。」
我的手一颤。
随后,通讯灵器中,迸发出阿娘的痛呼!
我从未听过那样痛彻心扉的声音,那样凄厉的尖叫。
我目眦欲裂,不顾一切地冲出房门,想要冲上荣阳宗!
可下一秒,我停下脚步,绝望地打量四周。
我连荣阳宗在哪里都不知道。
甚至不能和阿娘一起承受,只能眼睁睁地听着她痛苦万分!
阿娘的惨叫声持续了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无能为力。
直到所有的声音都平息,归于寂静。
我听到容薇戏谑的声音:「叫得倒挺惨。可惜了,如果她不叫,我还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
「拖出去烧了吧。」
脚步声响起,容薇啧了一声,道:「这人身上还有个通讯的东西。」
她抬脚碾了上去。
顷刻间,我手中的通讯灵器化为齑粉。
我跪倒在地,视线被泪水模糊,痛苦地嘶吼着,想要抓住飞扬的粉末,终究是徒劳。
我再也听不到阿娘的声音了。
我再也没有娘了。
3
阿娘死后,村里又有荣阳宗弟子飘飘而下。
为首者的声音,我百世难忘。
赫然是容薇。
她身旁的人将骨灰坛子交到我手上,语气平静:「你娘去世了。」
容薇却向前一步,挂上恶劣的笑意。
声音灌满我双耳,如雷声嗡鸣:「你知道你那低贱的娘是怎么死的吗?」
我死死盯着地面,几乎烧出一个窟窿。
容薇笑着:「她打碎了我最喜欢的茶杯。」
「凡人之躯就是孱弱,都没挺过两个时辰,叫得倒惨。」
那一瞬间,我恨不得扑上去,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狠狠咬下她一块肉!
可我不能。
我只能做出痴傻的模样,啊啊叫唤,流着口水对她笑。
容薇懒得怀疑,转身御剑而去。
五年后,当我成为容薇的侍剑奴,我才知道,当初阿娘骗了我许多。
她说在宗门日子过得好,仙人都和善。
其实修道者最瞧不起凡人,对我们与对待猪狗无异。成摞的尸体从妙法宫抬出去,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她说在仙门顿顿大鱼大肉。
其实修道者们都已辟谷,荣阳宗上下没有饭食。
我们这些凡人的食物,只是黏糊糊的豆子和米汤,有时候还散发着臭味。
令人作呕的酸臭味。
第一次吃到时,阿娘温柔的话语在我记忆中流了出来。她说荣阳宗啊,那可是顿顿鸡鸭鱼肉,吃得满嘴流油。
我愣了半晌。
我以为自己在发呆,一摸脸才发现。
泪水早已淌了半身。
4
月上柳梢,趁着夜色,我悄然进了存剑堂。
容薇那把迟迟无法认主的剑,有一个奇怪的名字。
不驯道。
大长老煞费苦心,从剑阁中寻来这把绝世神兵,还专门为它建造了一间宫殿,是为存剑堂。
我们这些侍剑奴,就住在存剑堂旁边。
无论大长老还是容薇,都没想过对凡人设防,更何况侍剑奴本来就频繁进出存剑堂。
我很轻易地步入殿内。
大殿正中悬挂着欺霜赛雪的宝剑,灵气斐然,正是不驯道。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
进入荣阳宗以来,我一直留意着内门弟子所学的剑招。
还偷偷削了一把木剑。
得空时,我便躲在狭小的内室、柜子里,一遍一遍,练习着记忆中的招式。
日日挥剑百次。
上个月的一次意外,我触碰到了不驯道。
它却没有像拒绝容薇那样拒绝我。
我屏住呼吸,指尖颤抖,心几乎跳出嗓子眼。
缠满绷带的手轻轻抚了上去。
直到冰凉的触感传来,我才恍然发觉,不驯道已经被我握在手里!
这把举世闻名的神兵,连天之骄女的容薇也触碰不得。
但在我一个凡人的手中,却温顺如家兔。
我按捺住激动,横剑身前,比划了一个剑招!
剑光贯虹,锋芒毕露。
剑舞得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熟练。
但就在此刻,我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女声。
「师兄,你要看看那把剑么?」
声音无比熟悉。
是容薇!
5
我赶忙停下动作,想要将不驯道物归原处。
但修道者的速度何其快,只一个呼吸间,容薇的身影就掠至殿外。
离我只有几步之遥!
甚至她蹙起了眉,不悦道:「怎么有凡人的气息?」
若被容薇发现,我必死无疑!
心如擂鼓,慌乱间,不驯道从我手中跌落。
我不管不顾,赶忙伸手去接。剑锋锐利无比,划破了我的手,鲜血汩汩。
血落到剑上,爆起一阵冷光!
我猝不及防,被吸了进去。
下一秒,容薇言笑晏晏地走了进来。
不驯道高悬在大殿正中。
一切如旧,仿佛我从未进来过。
6
晕,头晕。
这是我此刻唯一的感觉。
好不容易站定脚步,我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空茫一片。
这是……不驯道……内部?
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眼前景色变换,出现了容薇的脸。
「兴许是侍剑奴收拾晚了。」
容薇不太在意,转而说起另一件事:
「七年了,不驯道仍然不肯认我为主。」
她有些恼然,咬牙切齿地对旁边男子道:
「我就不信驯服不了这把破剑!」
说着,容薇凝灵力于指尖,想要触碰不驯道。
在她将要碰到剑柄的一刹那,不驯道灵光大作,硬生生将容薇弹开!
她身旁的男子赶忙扶起她,温声道:
「师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让大长老再为你寻一柄剑,不好么?」
容薇摇摇头。
她咬着牙:
「我容薇,要配就配天下第一好的神兵!」
话锋一转,容薇脸上多了几许娇羞,含情脉脉:
「自然也要许天下第一好的郎君。」
我眯起眼,辨认出她身侧男子是荣阳宗炙手可热的新秀,甘清伦。
他家世优渥,天资聪颖,拜入掌门门下仅二十年,修为已至金丹。
「这二人是你的仇人?」
一道男声蓦然响起。
我身心一震,警惕地打量四周:「你是谁?出来!」
「你都到这儿来了,还不知道我是谁?」那道声音饶有兴趣地笑了,「我可要伤心了哦,主人。」
主人——?
我猛然想起滴落到不驯道上的血。
这是剑灵?
难不成……不驯道,认我为主了?
「几百年才看到你这么一个顺眼的。」剑灵道,「但你修为太低了,不知是练气还是筑基?最多只能发挥我的一成功力。」
他笑意盎然:「兴许拿我切菜挺麻利的。」
我轻声道:「前辈,我不是修为低。」
「我是根本没有修为。」
「我没有灵根,没有仙缘,只是个普通的凡人。」
说到最后,我声音苦涩。
我本以为,只要能挥起不驯道,便能向容薇复仇。
但没想到,即使我已经成为这把神兵的主人,它在我手里,却还是与凡剑无异。
难道,身为凡人,就注定要匍匐在修士脚下吗?
容薇视我们为猪狗,我们真的就要任人宰*,连反抗也反抗不了吗?
「谁说你没有灵根?」
剑灵清朗的声音拂过。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强悍的力量,冲进我体内!
它游走于四肢百骸,仿佛正在冲破什么桎梏,全身经脉宛如刀削!
我一下跪倒在地。
巨大痛苦之下,呕出一口黑血。
随着黑血吐出,灵台霎时清明,眼前一切都纤毫毕现,五感仿佛放大数倍,丹田处,正有一股力量,无休止地奔腾。
这就是……修士的感觉吗?
我泪如雨下,纳头便要拜下去。
一股清风,托起了我的双膝。
那道声音朗然道:「何必拜我?这是你自己的修为,我只不过是冲开了关窍。」
「好好修炼吧,小姑娘。」
7
三个月后,我成功筑基。
这三个月的每一天,我都当成最后一天来修炼,毕竟容薇性情阴晴不定,在她手底下,谁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
一日入夜,我如往常般放下木剑,想要睡下,房门却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甘清伦站在门口,含笑注视着我。
「哎呀,」他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道,「你不是容师妹的奴才吗?怎么,你也想学剑啊?」
我浑身紧绷,一言不发。
「紧张什么。」甘清伦走上前来,轻轻一点,那把木剑便化为粉末,吹了我一脸,「凡人想要修炼,很正常的。」
看来他没看出我已经是修士。
剑灵前辈给的那张隐匿修为的符纸,当真有用。
我稍微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懈怠。
「我可以帮你。」
甘清伦轻轻地说。
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游移,虽然是清风朗月般的长相,眼神却像毒蛇一般令人不适。
甘清伦道:「只要你……陪我一晚。怎么样?」
「我是公主的奴才。」我死死咬住下唇,谦卑地出声,「仙长与公主……嘶……」
甘清伦的手抚上了我的脸。
他看起来并未用力,我却像被人捏住了心脏,霎时间冷汗淋漓!
他目光冰冷:「你也知道你是容师妹的奴才?躲在卧房里练剑,这是奴才该*事吗?」
「师妹的脾气你也知道,若我将此事告知她,你觉得,你会怎么死?」
「小……花?」
我没有再出声。
低眉顺眼,一派恭顺之色。
甘清伦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凑得更近了,气息灼热,喷涂在我耳侧,令人恶心。
我沉默不语,看着他的侧脸,心中却在想——
他是金丹修士,修为比我高,正面我肯定打不过他。若等他意乱情迷之时,全力一击,有几成胜算?
能不能一击必*?
我的思绪浮沉。
忽而,天地仿佛寂静了一霎。
我的鸡皮疙瘩一瞬间全涌了上来,下一刻,一道冰蓝色的流光飒沓而至!
仓促之间,甘清伦狠狠推开我。
他急忙躲到一旁,我被流光击中,整个人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墙上。
袖中一道保命灵器,化为飞灰。
我跪在地上,呕出一口血。
浑身的骨头好像尽数碎裂,泛起撕心裂肺的痛。
「师兄。」
容薇站在门口,语气沉沉。
她看了看甘清伦,又看了看我,扬起一个残忍的微笑。
「你在干什么?」
8
甘清伦当然不可能说实话。
他惶然地迎上去,指着我,厉声道:「师妹,你这妙法宫里都是什么人!这个婢女好生不要脸,她,她勾引我!」
容薇一步步走到我面前。
「是吗?」
她半蹲下,看着我狼狈的模样,语气轻松:「是这样吗?小花,你怎么没死呢?」
不管容薇刚才的*招用了几成功力,她是金丹修士,我只是个凡人,我绝不可能留得一条命在。
我蜷缩起身体,不停地吐血。
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在被容薇发现的一瞬间,我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容薇根本不会在乎甘清伦说的是真是假,也不会在乎我是不是被迫。
她在乎的只有一点。
她认定的道侣要与凡人苟合。
我活着,会损了容薇的颜面,会让她心头不痛快。
所以我必须死。
「是……不驯道剑。」心神电转间,我轻声道,「公主有所不知,昨日,我在梦中被一男子托梦,他说他是不驯道的剑灵……」
「他本想直接托梦给公主,奈何公主神魂太过完美,只能将驯服神剑的法子告诉我。」
「你在胡说!」
容薇饶有兴趣地挑眉,甘清伦反倒大喊:
「容师妹,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什么托梦……她一个凡人,不驯道凭什么给她托梦!」
「我还看到她偷偷练剑!妙法宫不需要这么不安分的侍剑奴!」
我抬起满缠着绷带的手。
「甘师兄,污蔑人也要讲证据!我左手已断,如何练剑?!」我声声凄厉,「你前几日和我在一起时还说,要娶我进门!让我给你甘家生孩子!如今被公主发现,你便要倒打一耙!」
其实,我的手早就好了。
被容薇踩断的第二天,就有侍剑奴送来珍藏的伤药。
我们同为凡人,同为朝不保夕的侍剑奴,彼此却很团结,情谊深厚。
但保险起见,我还是日日缠着绷带。
甘清伦不想让我活,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把他拉下水。
我继续道:「甘师兄告诉我,等我过了门,便将祖传的螭纹佩送给我!」
容薇的脸色终于变了。
她眼神如刀,冷冷地刮过甘清伦。
甘清伦一脸难以置信:「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我在不驯道中听到的。
甘清伦还想再辩解,却被容薇一把拂开。
她居高临下看着我,眼神冰冷,面无表情道:
「说吧,驯服不驯道的办法。」
我轻轻颔首,刚要开口。
却从天而降一道极为强劲的威压,将我压倒在地,动弹不得!
身侧传来一阵脚步声。
显然来者没有刻意控制,我却连动一下眼睛都做不到。像面对巨象的蝼蚁,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心神。
容薇眼眸一亮:「爹爹,你怎么来了?!」
……是大长老。
容薇最大的靠山,荣阳宗的大长老。
据说他修为已至大乘期。
大长老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声音极淡,像一阵拂面的春风:
「阿薇,这侍女断不可留。」
「*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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