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被设计沦落风尘,却被家族误以为和人私奔有辱家门,
凄惨而死,重生为人,定要为自己正名!
作者:七月太平《重生之名门贵女》
明昭八年冬至,京城里热闹非常,一辆普通的马车,不起眼的驶至镇国公府侧门,稳稳停下。
天已全黑,夜色因家家户户的喜乐,添了几分柔软。
马车车帘掀开,一脸横肉的男子下了车,大摇大摆的从侧门进了府,本该有所守卫的侧门,此时此刻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男子鬼鬼祟祟的走到一个房间门口,停下脚步,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这才推门而进。
男子不由得看呆了,咽了口唾沫,好一个美人!难怪镇国公夫人花重金要他把姜姒骗走,这样的姿色,进宫当娘娘都是绰绰有余的!
“三姑娘此话怎讲,若是不知晓你胞弟在哪,我一介商贾的身份,如何敢蒙骗镇国公府!”男子佯装一脸怒意,作势转身就走。
姜姒咬牙,她作为镇国公府嫡出三姑娘,私自见外男已是大错。不过她无论如何都是要跟着出去看看,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胞弟,万一是呢?
她不动声色打量了男子一眼,小小一个商贾料想他也没这个胆子假传消息,敢得罪镇国公府。
又想到失踪三年的胞弟,她的心日夜被刀子凌迟,若不是因为她的疏忽,胞弟如何会失踪!母亲生下胞弟后就过世了,自己还把胞弟弄丢……
“公子且慢,我时间不多,随你前去,快去快回。”姜姒下定决心,戴上了帷帽,耳鬓乌发更衬得腮红雪肤。。
男子不情不愿的回过身,语气里还有未散的怒意,“我这次帮了三姑娘,还望三姑娘能在老太爷面前美言一二。”
姜姒点了点头,跟着男子,从侧门而出,上了马车。
就在此时,侧门突然出现了一个婆子和四个守卫,守卫们守好侧门,婆子迅速朝东院跑去。
而上了马车的姜姒,闻到一阵奇异的香气后,晕了过去,马车的速度陡然加快,迅速出了城。
镇国公府东院餐厅,众人都已落座,唯独不见三姑娘,正当众人疑惑时,一个婆子惊慌失措的跑来,声音里满是恐惧不安,“不好了,三姑娘和一个商贾之子私奔了!”
说完,便把手里的信递给了震惊的镇国公,镇国公铁青着脸打开信一看,看完便气的把信撕的粉碎。
一旁年迈的老太爷本就被消息所震惊,再看镇国公的行为,便知道,事情是真的了,顿时气血上涌,晕了过去。
一时间,镇国公府是闹得人仰马翻手忙脚乱。
等太医赶来时,老太爷已经开始说糊涂话了。
太医一看这情形,明白老太爷是不行了,但是镇国公的目光太过可怕,太医不得不上前,硬着头皮诊脉,这一诊,却是把太医吓了一跳,老太爷这分明是中了毒加上受到刺激才如此,而且毒素已经蔓延全身,极为霸道凶猛,老太爷怕是熬不过今晚了。
“太医,老太爷如何?”老夫人一脸希冀的望着太医,声音里难掩紧张与疲惫。
太医喉头一重,宅斗最是阴私,老太爷已经不行了,若是他把中毒的事情说出,指不定牵连多少人,到时候恐怕自己小命不保!
想到这,太医决定隐瞒老太爷中毒的事实,白着脸摇头道,“老夫人,镇国公,节哀,老太爷熬不过今夜了。”
说完,便退到了一边,垂头不言。
老夫人一听,只觉得眼前发黑,直直的倒了下去,镇国公大惊失色,忙抱住老夫人,惊慌道,“太医,快来看看我母亲。”
太医硬着头皮上前,诊脉后松了口气,“镇国公不需紧张,老夫人只是受到刺激,晕了过去,好生休养便好。”
镇国公狠狠地吸了口气,努力的压抑着怒气道,“管家,送太医回去。”
太医如临大赦,恨不得小跑出去。
众人表情悲伤,镇国公夫人拿着手帕掩面抽泣,手帕下的一双眼里,满是得意与笑意。
“这个孽障!气煞我也!”镇国公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镇国公夫人忙悲伤的上前,挽着镇国公的手臂,难过道,“这事可不能外传啊,不然,镇国公府颜面何存?”
镇国公闻言,顿时脑子清醒了过来,是啊,这件事绝对不能外传,不然以后镇国公府都别想抬起头做人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谁都不许透露出去,不然,提着脑袋来见我!”
众人闻言,只觉得背后生寒,镇国公手段的可怕,无人不知。
“是,老爷!”
次日,天刚微亮,老太爷便断了气。
整个镇国公府陷入了雪白的哀恸里,而七日后,镇国公府的三姑娘因悲伤过度,染了风寒,一病不起,就这样香消玉殒了,短短七日,镇国公府又办了一次丧事,连向来冷酷的楚帝都不忍多加刁难镇国公,放了镇国公几日休沐。
时间一晃眼,半个月过去了。
秦淮一带,向来莺歌燕舞,红粉温柔乡,其中,烟雨楼乃是第一青楼。
这日,烟雨楼的老鸨金妈妈正倚在侧门,向来做“贩卖”的刘老六,约好了今日给自己送一批新的货色,据说其中有一个,那叫一个国色天香,不过,也只是据说,刘老六向来喜欢夸大其词, 金妈妈并没有真的当真。
不多时,一辆大马车稳稳地停在烟雨楼的侧门。
一脸横肉的刘老六下了马车,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金妈妈,“金妈妈今日心情不佳?”
金妈妈满是风尘的眸子冷淡的闪了闪,“刘老六,我心情佳不佳,可得看你这次的货色如何,若是不佳,烟雨楼也养不起废物。”
“金妈妈且放心,这次的货物你一定满意。”说完,便朝车夫使了个眼色,车夫忙掀开车帘子,把里头每一个五花大绑的女子连扯带拖的架了下来,那些可怜的女孩子,年纪基本都在十三到十六,各有各的美,只是,一双双惊恐含泪的眸子,生生的破坏了美感。
金妈妈瞪大了眼睛,最后一个被架下马车的女子,尽管十分狼狈,却是如何都遮掩不了她的美貌。
刘老六得意的勾唇,“如何,这批货金妈妈可满意?”
“刘老六,这批虽然不错,但我只要最后这一个。”金妈妈心里乐开了花,这样的模样,花魁必她无疑,金银定能滚滚而来。
刘老六伸出手比了比,“五千两银子,少一分都不行。”
一个月后,烟雨楼的新花魁流沙,红遍了大江南北,艳名盛开,狂蜂浪蝶们纷纷从五湖四海赶来,只为见识一下这个风华绝代的名妓。
京城里不少纨绔也前去一解好奇,可当他们看到台上那张熟悉的脸时,硬是吓得连夜赶回了京城。
不久,镇国公府三姑娘堕入风尘的消息,在京城炸开了锅,镇国公府三姑娘原来不是因为老太爷病故伤心过度染了风寒而死的,而是在冬至之夜,和一个商贾之子私奔,不料那个商贾之子薄情,玩弄了三姑娘后就卖给了烟雨楼。
堂堂镇国公府嫡出三姑娘,何等尊贵的身份,竟然跟低贱的商贾私奔,还堕入风尘,昔日里同情三姑娘香消玉殒的人纷纷开始同情曾和三姑娘有婚约的卫家嫡长子卫绍了。
一时间,镇国公府乱成一团。
镇国公气急败坏,咬牙下了命令,让府里的死士,马上赶去烟雨楼,诛*三姑娘。
青城西边的巷弄胡同里,一座又小又旧的宅子和千万的百姓居所一样,平凡,安静。
一个生的人高马大,面容俊朗却傻笑的男子,正在贫瘠的院子里劈柴。
他的身旁,是一摞摞堆得老高的柴。
一个生的瘦小,年约八岁的小姑娘,从小厨房里伸出头,声音微哑却十分有精神,“爹,开饭啦!”
劈柴劈的虎虎生威的男子放下斧头,邋遢的双手随意的在身上擦了擦,傻笑的跑过来,咽了口口水道,“阿娇阿娇,我要吃我要吃,吃好多吃好多。”
小姑娘皱着眉头,手里的铲子指向厨房的一个水桶,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爹,去洗手才可以吃!”
男子顿时耷拉着脑袋,心不甘情不愿的挪动着脚步,一双眼睛盯着小破木桌上,热腾腾的面条不放,时不时回头可怜兮兮的看一眼一脸严肃的小姑娘,最后,挫败的扁了嘴巴,走到小木桶旁边,用皂角洗手,许是赌气,男子十分用力的搓手,仿佛可以搓下一层皮。
小姑娘沉默的走向灶台,把手里的铲子放回了锅里。
她是镇国公府那个人人唾弃的三姑娘,不过,那是上一世。
她死也忘不了,那一夜,无数她熟悉的死士,锋利的长剑纷纷插入她躯体,毫不犹豫,干脆利落,倒下那一刻,她忽然明白,什么叫做千疮百孔,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死。
她的爹,亲爹,派了他身边的心腹死士,一共八十八人,用手里八十八把剑,刺了她八十八个窟窿。
一直以为,母亲死后,因为自己长得太像母亲,所以父亲开始冷淡自己。
一直以为,自己不小心把母亲用生命换来的胞弟弄丢,所以父亲开始厌恶自己。
如今她才明白。
她的爹,或许从来就没有,爱过她的母亲。
满地的血,围着自己拔出长剑的死士们,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再醒来时,她是沈阿娇,一个十分平凡十分贫穷十分可怜的贫民的女儿。
她的母亲很早就死了,她的父亲是个智障痴傻,只有五岁的智商。
家里穷的只能喝西北风和水。
醒来的时候,她身边的父亲像个孩子一样,握着自己瘦小如鸡爪的手睡着,她抽了好几次,都没能把手抽回来,可见父亲,是何等的重视她在乎她,尽管他是一个只有五岁智商的父亲。
许是上一世真的太苦了,忽然重生,看到这样的一幕,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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