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朝歌城内。帝辛王宫。夜。内。
帝辛已喝得酩酊大醉,没大没小地向左右宫女侍卫们劝酒不停,不分男女地又搂又抱,后者们也一个个男女不分地东倒西歪没了正形,只有苏妲己滴酒不沾,颇得世人皆醉我独醒之古风。
帝辛:(扑倒苏妲己的怀里),亲,爱、爱爱妃,今晚你,你就陪寡人在这正殿歇息,换个玩法。左右,去拿被褥来,寡人要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与妲己爱妃行天地之好合。
苏妲己:(半推半就)大王,地上太凉,小心感冒。刚才姜皇后传令,让臣妾送您去她寝宫。奴家今晚身体方便。
帝辛:(翻身骑到苏妲己的身上大手大脚)嗳,不要,寡人今晚只要你侍寝。那个黄脸婆,呃呃,姜皇后比寡人大八岁,论辈分还是寡人的表姑,舜帝的裔孙,开罪不起啊。寡人明天就改立她为王太后,哦不,太王太后,封你为王后,如何?
苏妲己:(从帝辛的身下滑溜出来)大王说笑了,哪有封自己王后当王太后的,这个脑洞开得太大了。大王还是早点歇息吧,晚了姜皇后定会怪责臣妾,臣妾吃罪不起。
帝辛:(扫兴仰面八叉干躺着)她敢,惹火了寡人一刀宰了她。谁欺负我爱妃,谁就欺负寡人,欺负寡人就是欺负大商朝廷,欺负列祖刘总。那个黄脸婆,呃呃,寡人早就腻歪她了,成天絮絮叨叨,这也管那也管,跟个老妈子似滴。
苏妲己:(匍匐行礼)大王,您,您看,王后就在您面前。奴婢恭迎王后殿下。
姜皇后:(满面怒气且鼻子略略有点歪斜)苏妲己,你初入宫,便如此怂恿大王醉不更事荒废朝政。本宫待要责罚于你,自在祖宗家法之内。你可知道犯了那条祖宗家法?
帝辛醉眼惺忪,护住苏妲己,踉跄着站起来,红着眼直勾勾瞪着姜皇后。
帝辛:(卷舌音)你,你你是谁,敢冒充王后对我爱妃撒野。来人,把这个老妖婆捆起来,拖出去喂狗。
姜皇后:(收了怒色)大王,你真醉了。我是你的姜皇后。你看清楚了。
帝辛:嘿嘿,不,是,你不是姜皇后,你是寡人的表姑。表姑你干嘛跟我爱妃过不去,她,她又没招你惹你。
姜皇后:(不疾不徐)大王,你看你的样子,自从这个苏妲己到你身边,你是天天围着她屁股后头转,上午围着轮子转,中午围着盘子转,晚上围着裙子转,连早朝都不上了,王公大臣们都在私下议论,大王千万不可为女色荒废江山社稷。
苏妲己:(护住有点泄气的帝辛)皇后殿下,这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罪。罪当问斩,请大王赐臣妾死罪。
帝辛:胡说,没那么严重。都是我不好,好汉做事好汉当,你,表姑,你原谅她这一次。
姜皇后:我原谅她,王宫大臣能原谅她吗?王叔比干能原谅她吗?列祖列宗能原谅吧吗?我大商子民能原谅她吗?
帝辛:(腾地站起身直挺挺地怒视着姜皇后)你给我出去,哪来这么多反问句。打明儿起,寡人封苏妲己为王后,你,你要是让出位置,寡人改立你为新王太后,哦不,太王太后。
姜皇后:(气急地要去打苏妲己)王太后和太王太后早就归天了,你你这个小贱人给大王出这个馊主意,你这是要咒我早死给你腾位置哪。最毒妇人心。
帝辛:(两头拉偏架)住手,先住手。喂喂,你听俺说,是俺的主意,跟妲己无关,你不要冤枉好人。
姜皇后:(气喘吁吁地住手)大王岂能拿朝堂礼法作儿戏,本宫的王后之位受封于先王和先王后、先太上王和先王太后、先太太王和先太太王太后,祖庙上都有写着,岂能大王一句话就废黜了。
帝辛:(被绕得直翻白眼,鹦鹉学舌一般)你,你敢拿先王和先往后,先太上王和先王太后、先太太王和先太王太后还有列祖列宗俺,俺看你也是真想他们了,俺就送你去陪伴先王和先往后、先太上王进和先王太后、先太太王和先太太王太后。我累了。
帝辛忽地舌头转不过弯来,俄而怒气冲天,抽出铜索剑,就要砍向姜皇后的脑袋,被苏妲己死死拦住,剑走偏锋,苏妲己的双手被锋利的剑刃划出两道深深的口子,鲜血直流,苏妲己却毫不松手,剑头甚至戳进了苏妲己的小腹,苏妲己的衣衫也渗出了血,当场见血封喉,心脏早搏,昏死过去。
帝辛大惊,本能地撒手,赶忙慌给苏妲己包扎。左右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没人帮忙。帝辛一回头,见姜皇后袖手旁观,冷笑不止,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顺势抄起地上的铜索剑,一剑刺中姜皇后的心窝窝。
因言获罪的姜皇后当场挂了。
刹那间,帝辛酒猛醒过来了,悔之不迭地抱起姜皇后就要送御医院,手脚却不听使唤。他惶恐地看着地上倒着的两个女人,一个死了,一个昏迷,愣怔半天,跳起身来,狂呼大叫,铜索剑砍向一个个醉生梦死的宫女和侍卫们,后者无一幸免,也挂了。
深宫之内,苍穹之下,万籁俱寂,风声呜咽,帝辛的鬼哭狼嚎将一轮明月震落在天涯。众星闪烁无光,尘埃和蛛网布满了深宫,且歌且舞张牙舞爪的帝辛在腥风血雨中幻化为一尊泥塑陶俑。
帝辛:有刺客,快来人啊,刺客*了姜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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