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6月15日 周二
读懂了三国,便读懂了人生。三国里所发生的一切,便是现实社会里一切的真实翻版,阳光下没有新鲜事。盛衰岂无凭?一切历史的、现实的走向都是有根有据,没半点冤枉。菩萨畏因,凡夫畏果。一个人在社会中生活并与外界互动过程中,结果终究错综复杂,但原因却是最为根本性的、决定性的存在。一个不容忽视却又极其可怕的事实是,每个人随时随地、所作所为都在制造着联结未来的原因。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为此付出了多少程度的努力?中间遇到了什么挫折?为何不能长期坚持?如何应对新的挑战?为何放弃初衷?错误源自何处?为什么会反复出错?所有这些,一分一毫都是人在做,天在看,报应不爽。现实中,很多人都是不切实际的凭空妄想居多,脚踏实地开拓创新的精神乏力,不播种却想要收割,凭什么呢?
忽探子来报:“华雄引铁骑下关,用长竿挑着孙太守赤帻,来寨前大骂搦战。”绍曰:“谁敢去战?”袁术背后转出骁将俞涉曰:“小将愿往。”绍喜,便著俞涉出马。即时报来:“俞涉与华雄战不三合,被华雄斩了。”众大惊。太守韩馥曰:“吾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绍急令出战。潘凤手提大斧上马。去不多时,飞马来报:“潘凤又被华雄斩了。”众皆失色。绍曰:“可惜吾上将颜良、文丑未至!得一人在此,何惧华雄!”
虽说武将的基本要求便是勇,但前提是需要准确地评价自己。如何做到准确客观呢?没有全国范围内的充分临战应敌经验,才会明白自己的水平实力究竟如何。否则,人总是倾向于高估自己的能力,而低估对方的水平。甚至在一个小范围内或业余水平群体面前的佼佼者,便自命不凡,实际上随着比较范围扩大后,也仅仅是在专业组里居于普通水平而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任何事情必须先照个镜子瞅瞅自己,而不是时不时脱口而出:精锐?老子打的就是精锐!,在强敌面前误了卿卿性命。随着大数据信息化时代的进一步发展,可供量化比较的各类能力会越来越清晰可衡量,皆是每个人都会清楚地知晓自己各项能力值,各项能力相差无几者即为平庸,而单一能力极为突出者会成为时代的标杆,重要的事在于尽快的认清自身优势。
谁想数中一军,是袁绍乡人,欲假此为进身之计,连夜偷出营寨,来报袁绍。绍与之赏赐,暗留军中。次日,孙坚来辞袁绍曰:“坚抱小疾,欲归长沙,特来别公。”绍笑曰:“吾知公疾乃害传国玺耳。”坚失色曰:“此言何来?”绍曰:“今兴兵讨贼,为国除害。玉玺乃朝廷之宝,公既获得,当对众留于盟主处,候诛了董卓,复归朝廷。今匿之而去,意欲何为?”坚曰:“玉玺何由在吾处?”绍曰:“建章殿井中之物何在?”坚曰:“吾本无之,何强相逼?”绍曰:“作速取出,免自生祸。”坚指天为誓曰:“吾若果得此宝,私自藏匿,异日不得善终,死于刀箭之下!”众诸侯曰:“文台如此说誓,想必无之。”
纸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孙坚得到传国玉玺这样的石头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必然会被泄露开来。在三国早期尚未到诸侯割据的时候,传国玉玺是名,而想要成就王霸之业需要凭实力说话,孙坚为了一块石头之名,而成为了私留朝廷之宝的罪人,从道义上站不住脚,必然会成为众矢之的,预示了不好的结局。即老子《道德经》所言不敢为天下先,有些事情时机未到,不可说也不可做,否则必然招致祸端。从人性的角度来看,也容易爱慕虚名浮利,被虚名浮利所累所困,而不精进务实,修养德行。
次日,李儒入见曰:“今日良辰,可将貂蝉送与吕布。”卓曰:“布与我有父子之分,不便赐与。我只不究其罪。汝传我意,以好言慰之可也。”儒曰:“太师不可为妇人所惑。”卓变色曰:“汝之妻肯与吕布否?貂蝉之事,再勿多言;言则必斩!”李儒出,仰天叹曰:“吾等皆死于妇人之手矣!”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乱世之中求得一席立足之地生死存亡的情况尚且如此,何况太平盛世?董卓从最开始看不起刘关张三兄弟白丁的身份,到现在舍不得将貂蝉送于吕布,所犯的错误都源于一个问题:缺乏识人用人的大局长远眼光。这点对于三军统帅来说,是致命短板,靠着蛮横武力拼得一席之地,也终将为眼光、智谋短浅而死于安乐之中。一个人能走多远、能成多大的事,不用看别的,就用成大事的标准去一一对位即可。有些短板可以借助于团队能力进行弥补、互补,而有些短缺,直接限定了最终的高度和预示着必然的结局。认清你自己,便知晓了自己未来的命运。
卓出坞上车,前遮后拥,望长安来。行不到三十里,所乘之车,忽折一轮,卓下车乘马。又行不到十里,那马咆哮嘶喊,掣断辔头。卓问肃曰:“车折轮,马断辔,其兆若何?”肃曰:“乃太师应绍汉禅,弃旧换新,将乘玉辇金鞍之兆也。”卓喜而信其言。次日,正行间,忽然狂风骤起,昏雾蔽天。卓问肃曰:“此何祥也?”肃曰:“主公登龙位,必有红光紫雾,以壮天威耳。”卓又喜而不疑。既至城外,百官俱出迎接。只有李儒抱病在家,不能出迎。
一些重大的转折点或重大事件的发生,都会有间接暗地里的预示和征兆,作为善意的提醒,只是很多人习惯性的或不知联系的将其视而不见。即便是向董卓这样罪恶滔天之人,老天也会有好生之德,用一些信号去暗示未来的成败。董卓的疑问体现了一定的敏锐感,但却对李肃一反常态、歪曲事实的回答没有任何疑虑,董卓团队的内部瓦解离心离德已然显露。苹果都是从内部开始腐烂,人也是从内心开始堕落,一个团队内部的不和谐或内乱背离的危害性远远超出了外在的强敌所带来的压力。正所谓物必先腐而后虫生,一个人要随时留意自己内心不好的念头,止于至善,如此才会走向正确的道路。
道经徐州,太守陶谦,字恭祖,为人温厚纯笃,向欲结纳曹操,正无其由;知操父经过,遂出境迎接,再拜致敬,大设筵宴,款待两日。曹嵩要行,陶谦亲送出郭,特差都尉张闿,将部兵五百护送。曹嵩率家小行到华、费间,时夏末秋初,大雨骤至,只得投一古寺歇宿。寺僧接入。嵩安顿家小,命张闿将军马屯于两廊。众军衣装,都被雨打湿,同声嗟怨。张闿唤手下头目于静处商议曰:“我们本是黄巾余党,勉强降顺陶谦,未有好处。如今曹家辎重车辆无数,你们欲得富贵不难,只就今夜三更,大家砍将入去,把曹嵩一家*了,取了财物,同往山中落草。此计何如?”众皆应允。是夜风雨未息,曹嵩正坐,忽闻四壁喊声大举。曹德提剑出看,就被搠死。曹嵩忙引一妾奔入方丈后,欲越墙而走;妾肥胖不能出,嵩慌急,与妾躲于厕中,被乱军所*。应劭死命逃脱,投袁绍去了。张闿*尽曹嵩全家,取了财物,放火烧寺,与五百人逃奔淮南去了。后人有诗曰:曹操奸雄世所夸,曾将吕氏*全家。如今阖户逢人*,天理循环报不差。
诸恶莫作,众善奉行。一切皆有前因,后果。曹操*害了吕伯奢全家,不料自己父亲全家却被黄巾军余党所*害。张闿护送曹家老小路上好端端的突然下起了大雨,军士们抱怨突然临时起意想要越货劫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突然呢?寺庙被烧又是什么缘由所致?到底谁在操纵这一切呢?想要了解这看不见的因果联系,便需要有智慧通晓。在获得通晓一切的智慧之前,唯一能够做的事情便是广结善缘,无智慧与福德果报之心,无心布施,修德一颗澄净光明之心。
众将拜伏问安,操仰面笑曰:“误中匹夫之计,吾必当报之!”郭嘉曰:“计可速发。”操曰:“今只将计就计:诈言我被火伤,已经身死。布必引兵来攻。我伏兵于马陵山中,候其兵半渡而击之,布可擒矣。”赢曰:“真良策也!”于是令军士挂孝发丧,诈言操死。早有人来濮阳报吕布,说曹操被火烧伤肢体,到寨身死。布随点起军马,*奔马陵山来。将到操寨,一声鼓响,伏兵四起。吕布死战得脱,折了好些人马;败回濮阳,坚守不出。
曹操与吕布的初次会战,狼狈逃窜,出生入死,险先送命。曹操每次打败仗都喜欢笑,包括赤壁败亡之后,这样败不馁的乐观心理素质确实是将帅之才。曹操很清楚也很自信自己的军事指挥才能,也很了解自己打败仗的原因,故随后的应敌方略早已想好。兵者,诡道也。诡可以理解为诡计多端,也可以理解为多变难料。吕布不清楚曹操在做什么而没有提防,曹操却知道利用吕布所知道的信息,吕布安得不败?一胜一败过后,两军暂时处于均势,只能坚守等待更好的战机。
玄德领众出城三十里,接着吕布,并马入城。都到州衙厅上,讲礼毕,坐下。布曰:“某自与王司徒计*董卓之后,又遭傕、汜之变,飘零关东,诸侯多不能相容。近因曹贼不仁,侵犯徐州,蒙使君力救陶谦,布因袭兖州以分其势;不料反堕奸计,败兵折将。今投使君,共图大事,未审尊意如何?”玄德曰:“陶使君新逝,无人管领徐州,因令备权摄州事。今幸将军至此,合当相让”遂将牌印送与吕布。吕布却待要接,只见玄德背后关、张二公各有怒色。布乃佯笑曰:“量吕布一勇夫,何能作州牧乎?”玄德又让。陈宫曰:“强宾不压主,请便君勿疑。”玄德方止。遂设宴相待,收拾宅院安下。
玄德深知自己的力量单薄,无法守住徐州,看似吕布去投靠刘备,实则刘备此时也需要和吕布结盟来应对强敌挑战。刘备出城三十里迎接、让牌印给吕布某种意义上并非简单的政治套路试探,而是一种设身处地深刻了解自身处境的一种务实之举。相比之下,吕布的临场应对不仅瞬间暴露了其有勇无谋和真实意图,也为后来的相互攻伐埋下了伏笔。如果再做进一步引申,当下很多人渴望财富权利加身,殊不知那是一个人修行到一定境界后自然而然的结果。如果没有心量驾驭超出自身能力范畴的名利,只会落得德不配位,必有灾祸的下场。刘备做到了自知者明,也看到了与吕布结盟的深远利益所在,同样做到了知人者智,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刘备在当时的环境和条件下,面对吕布是没有多少选择余地。
又密奏献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代汉而有天下者,当在魏。”操闻之,使人告立曰:“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远,幸勿多言。”操以是告彧。彧曰:“汉以火德王,而明公乃土命也。许都属土,到彼必兴。火能生土,土能旺木:正合董昭、王立之言。他日必有兴者。”操意遂决。次日,入见帝,奏曰:“东都荒废久矣,不可修葺;更兼转运粮食艰辛。许都地近鲁阳,城郭宫室,钱粮民物,足可备用。臣敢请驾幸许都,惟陛下从之。”帝不敢不从;群臣皆惧操势,亦莫敢有异议。遂择日起驾。操引军护行,百官皆从。
曹操挟天子后移驾许都这段,直接奠定了魏国几十年的兴盛运势。正如董昭跟曹操所言:行非常之事,居非常之功。割据一方的诸侯们没有意识到天子的独特价值,名义上谁也不敢被天下称之为反贼,但实际上都在瓜分谋划着大汉江山,谁会去救驾呢?曹操名义上救驾,实则图谋挟持天子便可以永远使自己的军队处于名义上的正义一方,牢牢占据着政治正确上的优势。但前提条件便是需要有强大的军事实力支持,否则毫无用处。这一点,曹操作为伟大的军事家、政治家,不得不说比同时代的人看得更为深远,行动更为迅捷。天子便是活的真正有价值的玉玺,而世人却为了毫无意义的玉玺石头争夺不休,孰高孰低已经一目了然。盛衰岂无凭?大多数的近视眼成就了远见卓识的风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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