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剑江湖(十五)狼子野心

情剑江湖(十五)狼子野心

首页角色扮演情剑武林更新时间:2024-04-27

  俄倾,雨过天晴。

好似老天爷也在替这场悲事鸣冤。

寒山派更是爆发出一片哭声。

慕容德咬牙切齿地驮着儿子走了,临走搁下一句话:“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易天寒对这句话并不重视。

他在大家逐渐停止恸哭后,把大家召集到大厅里。

屋中只剩下凌珑对着父亲和二师兄的尸体悲泣。

大厅里,油灯异常明亮。

易天寒道:“各位师弟,国不可一日无君,寒山派也不可一日无主,师傅断气前并没指定由谁继承衣钵,现在请各位议立。”

凌步虚在世时嫡传弟子只有易天寒和薛天雄,其余弟子均是由易天寒代授,因此,此刻站在大厅里的寒山派门下无一不是易天寒的徒弟。

寒山派弟子齐声道:“师兄是师父的首徒,当然该由师兄继任掌门。”

易天寒装模作样喝住众人,向旁人征求意见,却没听见有人提出由凌珑继任掌门的话。

于是他说声惭愧,极不得已地成为本派掌门。

到了这时候,易天寒才派人把凌珑请入大厅,他以非常谦虚不安的口吻,宣布了本派门徒的一致意见。

凌珑从来没有想当掌门,加上心乱如麻,当然没有二话。

她的这种态度,也在易天寒的意料之中,让她自己在众人面前说出,是为了堵住内外敢于对他掌门人地位表示异议之人的嘴。

凌珑只提出一个要求,尽快将*死父亲的凶手正法,以慰他老人家的在天之灵。

这事,易天寒自然满口答应。

其实凌珑不要求,易天寒也要借口找金龙门的麻烦。

在他看来,曲风平一定是金龙门的人假扮的,意在寻衅,既然如此,他就要反击。

他早就想击垮金龙门,将北方武林盟主的位子取而代之。

下午,易天寒就以寒山派新任掌门的身份,为凌步虚和薛天雄发丧了。

经过这连日来的数次惊慌和恐惧,凌珑感到相当的疲惫和伤心,她在也经不起任何一丁点的打击。

她本想回到父亲的身边,好好地陪伴他度过晚年,可她没想到自己还未陪他度过整整两天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和自己说一声“再见”,便已含恨而死。

这是一个令自己伤心而又难过的地方,她不想在待在这里,她想回到师父身边,跟着师父好好修行,忘掉一切痛苦,了却一切凡事。

今夜是一个不平常之夜,因为今天一天寒山派发生了许多大事,但最重要的还是老掌门逝去,新掌门上位,易天寒自然关心的是自己上任这件事,至于师父和师弟的死,他只是轻轻地以一句“我会替他们报仇”而了事,所以晚宴上易天寒吩咐厨房都设了几道菜,以祝贺自己新任掌门。

对这件事凌珑并没兴趣,她只是草草地吃了几口菜便回到自己房中,收拾行礼,准备明天一早便回恒山师父那去。

她刚进了屋,关上房门,便看见屋内的一张椅子上,坐着一个灰衣少年,正笑嘻嘻地望着自己。

她认得这少年,正是那在路上戏弄自己的无赖少年曲保玉。

她立马惊怒了双眼,道:“你在这做什么?”

曲保玉道:“我在等你。”

凌珑道:“出去,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曲保玉道:“我知道这里不是我能来的地方,可我却偏偏来到这里。”

凌珑道:“那你还不快离开。”

曲保玉道:“我怕我离开了,便在也不会有人来保护你了。”

凌珑觉得他的话很好笑,道:“保护?我还需要你保护,这里可是我的家,有谁会来害我吗?”

曲保玉道:“就是这里是你的家,所以才到处充满危险,现在唯一可以保护你的两个人都已死去,我在不来救你,便没人会来救你。”

凌珑道:“你说我会有危险?”

曲保玉点点头,道:“是的,不管你信不信,有人要害你。”

凌珑道:“谁?”

曲保玉道:“便是你的大师兄——易天寒。”

凌珑道:“易师兄是我爹的得意弟子,而且待我如亲妹妹,他才不会害我了。”

曲保玉道:“对你越好的人便越要害你,他之所以对你好,只因为你爹还在,现在你爹不在了,他便要下*手了。”

凌珑道:“胡说,他为什么要害我?”

曲保玉道:“因为他想把掌门之位做得更久些,你可知你回寒山的一路上,碰到的*手和仇家,都是易天寒一个人鼓弄的,目的便是让你回不到寒山,见不到你爹,然后他便可以成为掌门,只是他没想到我和慕容云峰的出现,而打破了他的计划,只可惜最后还是被他借以比武为由,毒死慕容云峰和薛天雄,从而逼死你爹夺得掌门,现在他只担心自己这掌门之位坐不长久,深怕你起疑心,所以才要对你斩草除根,狠下*手。”

凌珑道:“你胡说,你一个无懒,我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

曲保玉道:“你相不相信我,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提醒你一下,省得你倒时后悔。”

凌珑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信你。你现在给我出去,在不走,我可要旧帐新帐一起算了。”

话罢,她已冰霜着脸,摆出一副怒气冲冲想要打人的架势。

曲保玉见她生气的样子,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道:“要打架也不能在这,还是另选地方,现在我得让你见个人。”

凌珑一愣间,曲保玉已吹了个胡哨,喊道:“两位小兄弟,可以出来了。”

只见人影一晃,立马有两个小童从床后面闪了出来。

这两童长得一模一样,仿似从一个模子刻出,另外他们的手里还擒了个人,那人是一个寒山派的弟子,嘴里呜呜地被塞了布团,双手用绳绑了个结实,无法动弹。

凌珑一见这两童大吃一惊,这两童子正是自己在荒庙中见到的追魂二使,她很惊讶,他们怎么也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而且还是和眼前的这个无赖少年在一起。

那被捆之人,她认识,正是父亲的弟子,姓徐名暮飞。

独孤飘对着她微微一笑,道:“小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凌珑知道这两人,虽还只是八九岁的童子,但身手敏捷,早已可挤入江湖一流高手之境,当下也被惊骇得倒退两步,又听他们称呼自己,更是有点不知所措,支悟道:“你……你们……”

独孤飘道:“姐姐忘了我帮的宗旨是惩奸除恶,替天行道。”

凌珑笑道:“两位小弟弟,我这里没有恶人,只有一个大无赖。”

曲保玉笑道:“你是说我吗?他们可是我的好兄弟,知道我的为人,才不会像你一样有眼无珠。”

凌珑气得瞪大了眼睛,胸脯直颤,口中道:“你……”

曲保玉笑了笑,他就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道:“别生气了,我给你看看你那好心的大师兄的为人。”

话罢,他一指徐暮飞道:“他便是早上替易天寒抬逍遥床的人,也是你寒山派的弟子,你应该认识吧?”

凌珑点点头,道:“他是徐师兄。”

曲保玉拔掉徐暮飞口中的布团,那徐暮飞惊恐得睁大双眼,叫道:“小杂种快放了我。”

凌珑道:“徐师兄……”

徐暮飞忙道:“师妹,快救我,这个小杂种他偷袭……”

话还未说完,曲保玉已一巴掌打在他脸庞上,道:“我要抓你,不使手段怎么行。”

徐暮飞强横道:“你有种放了我,和我单打。”

曲保玉笑道:“我没那闲功夫陪你,你最好老实点,不老实,我在打你。”

话罢,真的扬起手。

凌珑一把拦住,道:“好了,你到底抓他做什么。”

曲保玉笑着放下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我从范天身上缴获的迷心散,人食之后,其精神和意志便会被他人所控制,我现在给他食用一点,保证他会将所知道的一字不漏的说给你知道。”

说罢,他右手拿起瓶子,左手使劲扒开徐暮飞的嘴巴,将一瓶粉沫倒入他嘴里,在用力让他吞进肚中。

片刻间,初始还见徐暮飞瞪着双眼,一副凶狠的样子,过一会,两边眼皮便已垂下,眼中的光芒也由凶狠变成温驯,头搭搭的垂了下来,整个样子便似一条听话的小狗,等待主人的抚摸。

曲保玉和独孤两兄弟都觉得这个人的样子很可笑,都不禁笑出声来,而凌珑却依旧嘟着脸,心中依旧充满着一种紧张感。

曲保玉拍了拍他的头,道:“告诉我逍遥床到底有什么秘密。”

徐暮飞闪着呆滞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易天寒早已将七种毒蛇之涎涂抹在上面,目的便是想让师父中毒而殁。”

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尤其是凌珑,她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最敬重的大师兄竟会做这种事。

曲保玉道:“原来易天寒这样做是想害你爹,没想你爹受伤躲过一劫,反倒将慕容云峰和薛天雄害死,呵呵,他这人丧心病狂,必不好死。”

凌珑又接着问道:“你又怎么知道?”

徐慕飞道:“那毒药是他叫我涂抹的。”

曲保玉道:“这下你可相信我说的话了?”

凌珑一个劲地摇头道:“我不信,我绝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

曲保玉无耐地道:“傻女人呀傻女人,你怎么这么相信一个人,你看看他在外面欢庆新任,哪还有半点对师父之死的伤心。”

凌珑心痛如刀,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道:“我不信,你们说的,我都不信。”

曲保玉无耐地道:“只能让易天寒亲自来证明给你看了。”便又转对独孤兄弟,道:“我们走吧,留在这里也是无聊。”

于是三人便带着徐暮飞转身离去,那徐暮飞也极为听话,不需要独孤兄弟押制,主动跟在后面,便如一只家犬跟着主人。

伤心、流泪、痛哭,一个自己最值得信赖的人都欺骗了自己,那在这个世上自己还能相信什么。

她扑倒在床上失声大哭,她要将心中的苦闷都哭出来,以此来渲泄心中的痛苦。

“咚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她没有动。

紧接着,门外有人喊道:“师妹,快开门,师兄有事要和你说,你把门开一下。”

这正是易天寒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来找我做什么,难道真如曲保玉所说,他要害自己。

她的心揪了揪。

门外易天寒又敲门喊道:“师妹,你睡了没?我有话要和你说。”

凌珑道:“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在说吧,我已睡了。”

易天寒道:“事情急迫,还是现在说吧。”

凌珑道:“深更半夜,师兄来我房舍,多有不便,你便在门外说也一样,我在这听着就是。”

易天寒道:“师妹太拘谨了,只是事情急迫,只怕一言两语也无法道清,还是在屋内说得清楚。”

话一说罢,他便手中用力,将门推开,关上房门。

凌珑正在房内假装正要上床入睡,忽见他硬闯进来,惊叫道:“师兄,你……”

易天寒暴红了双眼,满口酒味地道:“师妹,原谅师兄这么晚了还来找你,只是师兄心里堵得慌,有些事不说出来真的心底难过。”

凌珑隐隐间有种不好的感觉,心里砰砰乱跳得厉害,道:“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易天寒摇摇晃晃来到她跟前,迷迷地看着她,浮现出一丝色色地笑容。

凌珑突然间感到好害怕,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堆积着整个身体,见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便似看到一条毒蛇,吐着腥红的信子,喷着毒液要将自己吞噬。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四周的空气瞬间凝聚,宛似一个澎涨的大水球,即将爆开。

易天寒道:“师父走了,薛师弟也跟着离去,偌大的寒山派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许多,本来这掌门之位理应师妹所坐,只是各师弟一应推举,师兄我才勉为其难,奉为掌门,师父为寒山派辛苦了半辈子,打下了寒山派的半壁江山,师兄我定也继承师父的遗志,将寒山派发扬光大。”

凌珑道:“师兄到底想要说些什么,这掌门之位我本就未放在心上,而且我的见识武功都很浅薄,也不会管理,师兄是我爹的首席大弟子,由你担任那是在好不过,我只求师兄当了掌门,能好好带领大家,将寒山派引入正道,莫要走上岐途。”

易天寒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师父教我为人之道,我怎会不遵守,只是师兄一直在想,师父一走,留下偌大的产业,让我不知如何是好,有时甚至忙得有点手忙脚乱,焦头烂额,倘若师妹能与我一起共同管理就好了。”

凌珑道:“我一个女孩家不懂这些,还是师兄你多加分担吧。”

易天寒道:“也不需要师妹如何管理,只要师妹能经常陪师兄说说贴己话,替师兄捶捶肩,捏捏背就行。”

凌珑听了眉头紧皱,道:“我不懂师兄在说什么?”

易天寒右手一边摸向她的发丝,一边道:“我的意思只是让师兄我照顾你一辈子。”

  *凌珑心中大骂“无耻”,头已偏向一旁,躲过他的抚摸,道:“师兄,你今晚酒喝多了,不要在说胡话。”

易天寒道:“不,师妹,我没醉,师兄我也很喜欢你,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你可知每次当薛师弟和你在一起时,我的心中有多痛,只是我不想为了你而引起师兄弟间的不和,所以我只能默默地忍受那份痛苦,今晚师兄实在忍不住对你的那份相思之苦,对你相诉。”

凌珑冷冰着脸,哼道:“由此你便毒死了薛师兄和慕容大哥,来满足你自己。”

易天寒道:“不,我怎会做这种事,是他们为了要得到你,力虚耗尽而死,与我不相关。”

凌珑道:“是你在逍遥床上下了巨毒,他们是毒发身亡。”

易天寒厉叱道:“胡说,这一切你都是听谁说的,我可与他当面对质。”

凌珑“哼”地一声。

易天寒道:“现在我已是寒山派掌门,我不即要将它成为北方武林第一大派,还要让它成为武林第一大派,到时所有人都臣服在我脚下,呵呵。”

他变得异常疯狂,便如同一个吃人的魔鬼,狰狞着双眼,咧开了大嘴。

凌珑怒喝道:“你这是妄想,做梦。”

易天寒像狼一样地扑过去,抓住她的手,道:“只要你嫁给我,你以后便是天下第一掌门夫人,到时你想要什么便会有什么。”

凌珑挣扎着叫道:“你放开我,无耻。”

“嘶”地一声,她的半截衣襟已被撕开,露出玉酥粉嫩的香肩,只看得易天寒欲火高涨,叫道:“师妹,我真好喜欢你。”

便伸出嘴唇想要亲吻。

“啪”地一声,凌珑挣扎着脱开一只手重重地拍打在他的脸上,哭喊道:“无耻,我爹刚去,尸骨未寒,你便来欺侮我,你真是禽兽。”

这一巴掌顿时打得易天寒清醒了许多,只觉得嘴巴上一阵火辣辣地痛,他放开凌珑,抚摸了摸被打的嘴巴,一阵大笑,紧接着狠声道:“现在整个寒山派都是我的,就连你也是我的,我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今晚你不从也得从。”

说完,他又一步步向凌珑紧逼。

凌珑身子又向后退了退,道:“我真瞎了眼,妄我以前还一直将你当亲哥哥对待,没想你却是这样恬不知耻,禽兽不如。”

易天寒又一把抓过去,拥抱住她,道:“师妹,你,你今天就从了我吧。”

凌珑道:“你不怕遭天遣。”

易天寒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

正说至此,忽地门外风声大做,树摇瓦裂,窗纸喇喇作响。

“呼”地一声,一阵狂风刮过,那房门竟“啪”地一声被吹开。

一道闪电劈过,门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易天寒,你这个孽畜,居然大逆不道,陷害同门,欺压师妹……”

易天寒心头一凛,忙松开抓住凌珑的手,冲了出去,叫喊道:“老匹夫,快出来与我决一死战,我可不怕你。”

可外面漆黑一团,只有风声呼啸,树影摇曳,却哪有人影。

他一声大喊,对着四周连发数掌,叫道:“快出来,老匹夫,装神弄鬼,算什么本事。”

夜风中,只留下一片苍狂的笑声。

凌珑见他奔出,忙也起身将门关紧,死死拴牢,背靠着门栓,回想着一切,欲哭无泪。

爹爹呀,爹爹,你在哪里呀?你在哪里?你可知道你这一去,世间一切都已变了,整个寒山派不在有以前的欢声和笑语,而是变成了一座魔域,所有的人都变得很陌生,很可怕,爹爹,你快带女儿走吧,女儿不想在待在这个囚笼里,只想尽快解脱。

人世间最伤心的莫过于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骗背叛了自己,凌珑还很年轻,还只是个二十岁不到的豆蔻少女,或许她很单纯,所以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身边每一个人所说的话,包括谎话,真心话,她都信了,而且信得很天真,因为她坚信这个世界是美好,也没有那么多的坏人,所以她一直把自己的两位师兄都当亲哥哥看待,尤其是薛天雄,这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小少年,从小便照顾自己,不让自己受半点委屈,无论有什么好玩的他都是第一个拿来和自己分享,所以她一直感到很幸福,而易师兄虽比自己年长几岁,可对自己也是如亲妹妹般照顾,也使她倍受感动。

只是她不知道,人总是会变的,随着年龄的增长,每个人都有了自己的奋斗目标,也有了自己对异性的追求,更可怕的是懵懵间,两位师兄都对自己产生了爱愫,使得原本兄妹间的友谊都变了质。

还有一件事她不知道,她之所以感到很幸福,得到这么多人的疼爱,首先固然是由于她的美貌,足以勾起每个人的*,才对她不忍伤害,其次,便是她有一位天下无敌的爹爹,是爹爹的光环罩住了她,让她有所依靠,让她光芒四射,可一旦这光环没了,那些本就对她有所图的人便开始蠢蠢欲动,而易天寒无疑便是这种人。

夜,深得可怕。

心,碎到极点。

风,仍然在吼。

泪,依旧在流。

没有什么可以添补凌珑现在悲痛的心,她只望这一夜能尽快的过去,明天能早早地离开这。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放亮,已经看到东方的一丝明亮。

今天天气不错,风已停了,外面的树技上还传来几声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而凌珑的心情依旧很糟糕,她一睁开眼,便赶紧收拾自己的衣服,打成一个包,背到肩上,提起自己的护剑,便要夺门而出。

她刚一打开门,便与一个人碰个正着。

是易天寒!

她看到这个人,便似看到一条毒蛇,向后退了退,握了握手中的剑。

易天寒道:“师妹,这么早,你要去哪儿。”

她一把拔出剑,喝道:“让开。”

这两字铿锵有力,已不在有以前的那种柔弱与单纯。

易天寒心颤了颤,想不到一夜间她会变得这样坚强,道:“你要离开,怎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我在这等了你一晚上。”

凌珑道:“我去哪儿也要和你说吗?你让开,要不我可动手了。”

易天寒冷笑了笑,道:“大清早动刀动剑可不好,你爹死前让我照顾你,我自然要清楚你的行踪。”

凌珑骂道:“亏你还有脸提‘师父’二字,现在你这般待我,我爹在九泉之下定要好好谢你。”

易天寒道:“只要你肯嫁给我,我愿意和你从头开始,共振这片基业。”

凌珑道:“做梦吧,你快让开。”

易天寒并不为之所动,反而将身躯晃了晃,道:“我不会让你走的。”

凌珑道:“你……”

一剑刺了过去。

  *易天寒没有动,待剑至心胸前,忙伸出二指夹住剑尖,道:“你竟对我如此狠心?”

凌珑道:“是你太狠了。”

易天寒手一脱,剑一送,道:“那好,你*了我吧。”

凌珑执剑又刺。

这一次易天寒没有动,他只是深情而又庄重地注视着她。

剑至胸前,凌珑没有刺下去。

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何没有刺下去?

易天寒微微一笑,道:“你下不了手,你的心中还是有我的,对不对。”

凌珑急得泪水在眼中打眶,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

哭是最懦弱的表现,由其是对着自己的敌人。

她缓缓地放下剑,道:“我现在不*你,只是不想让你这样轻易地死掉,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易天寒发出一片笑声。

这笑声也不知是带有张狂,怒意,还是凄沧,悲痛。

他突然间变了副脸面,眼中凶光四射,道:“天下间还没有我易天寒得不到的东西,你也是。”

说完,他一步紧逼,左手一伸,便欲夺凌珑手中之剑。

凌珑手腕一翻,利刃倒持,向自己脖子抹去,道:“我虽*不了你,可却能*了自己。”

易天寒一惊之下,一声“不。”左手变勾为抓,拉住凌珑的右臂往外一扯,随即身形移动,左手一把扣住她的右腕,使出擒拿手法,夺下她的剑,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掌门,逍遥扇申先生和常大爷来了。”门外一个寒山派弟子叫道。

原来易天寒自从当了掌门,便让其他寒山弟子一律改称自己为“掌门”,而不以“师父”或“师兄”之称,以此显示自己的地位。

那些寒山弟子本就是他的弟子,并且慑于他的余威,只能听从改口。

易天寒“哼”地一声,提剑转身,道:“你老老实实地待在这。”

便将门锁上,又对那寒山弟子,道:“你在这儿看紧了,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也不准进出。”

今天是他广邀江湖豪杰,庆贺自己新任掌门的日子,没想到一大早便来向自己道贺的便是自己的好友——逍遥扇申配和无名剑常义清两位挚友。

易天寒虽有点怒意,可一想到今天的日子,还是松了松气,清醒了一下头脑,来到大厅,只见申、常二人正坐在厅中椅子上喝茶。

他忙道:“申兄、常兄辛苦了。”

申、常二人忙起身道:“恭喜易兄,得升掌门,一点薄礼,以示庆贺。”

两人忙从身后取出一个四方形的红色大包裹交到易天寒面前。

易天寒看了看,见包裹足有四方桌面那样大小,厚厚一层,显来里面物品极为贵重,微微一笑,道:“多谢申兄、常兄大礼,易某收纳了。”

紧接着便有下人收下礼物。

易天寒又极为谦虚地道:“说来惭愧,这次易某能有幸荣登掌门之职,还得多谢众位师兄弟的推举,当然两位仁兄也给了我不少帮助,我都一一铭记于心。”

申配摇了摇手中的折扇,道:“易兄太客气了,我们自家兄弟无需客气,只是我听说那凌老儿乃是被曲风平的鬼魂,这等玄乎之事,到底是真是假?”

易天寒道:“当然是真的,这件事虽非我易某人亲见,但却是本派一个常年服侍家师的老仆所见,而且家师也真受了伤,想来是不会假了。”

常义清晃着个圆脑袋,道:“难不成这世上还真有鬼魂,我常某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没见过,唯独这种事还是头一次听说。”

申配笑道:“若真有这种事,那常兄你以后可要小心了。”

常义清一阵苦笑道:“常某人血手茶毒,每年死我手中之人,数以千计,若每个人都化作厉鬼找我报复,我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还的。”

易天寒道:“常兄乃*手之王,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那些冤死之鬼,既使要报复也是去找债主,不会向常兄索命。”

常义清哈哈笑道:“他们既使来,我也不怕,常某人既然号称*手之王,那这颗脑袋便早已携在裤腰袋上,只要他们有这胆量来取。”

申配道:“正是,常兄号称无名剑,剑出无名,*人无形,听说至今还从未有人在常兄手上躲过三招,申某佩服。”

原来这无名剑常义清乃是一名*手,而且还掌管着一个庞大的*手组织,号称*手之王,那次天马镇夜袭慕容云峰,便是他指使,只不过那次他未出面,而是派出了他的两个手下所使,只可惜慕容云峰技高一筹,不仅躲过了他们的暗*,反而使得他们功败垂成,引以为辱。

易天寒道:“不管是真是假,那曲风平鬼魂伤我师父,这个仇我可一定要报。”

申配道:“不错,*师之仇不共戴天,我看这多半是丁缺想借事挑衅你寒山派,自古以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易兄,你若有困难,便向兄弟我开口,申某人必鼎力相助。”

常义清道:“不错,我也看那姓丁的早不顺眼,只要易兄一句话,我立马可提他人头来见。”

易天寒听了喜心忘怀,立马将昨晚和今早所遇到的不愉快的事情忘到脑后,道:“那可多谢二位义兄。”

申、常二人一阵大笑,易天寒也跟着哈哈大笑,宛似整个江湖俱已在这三个人的控制之下。

接下来,又有下人来报,泰山派天机大侠谭富、罗汉山铁臂陈铁山、翼北马王寨寨主三叉戟俞全、燕北马氏双雄等一众江湖群豪前来助贺。

三人忙出去迎礼,易天寒更是大喜,这些人虽非江湖大派头面人物,但也均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了这些人的支持,趁这次自己登位的机会说服他们一起铲掉金龙门,还不是易如反掌。

临近中午,北方武林中大大小小的门会帮派都陆陆续续派人道贺,易天寒新初上任,极欲拉拢人心,便规定凡道贺之人不论身份的大小,一律给以五两纹银的谢礼。

到了开宴时分,他又摆下丰盛宴餐供众人食用,他拿起酒杯,正欲感谢众人,见徐暮飞慌张跑来,忙拦住他道:“什么事?如此慌张。”

徐暮飞颤颤地道:“凌……凌珑跑了。”

易天寒“呀”地一声,脸色大变,放下酒杯便冲了出去。

他来到凌珑房前,只见守门的弟子横七竖八躺倒在地,凌珑的房门大开,却已无人影。

易天寒扶起一人,只见那人脸色发黄,面如淡金,早已气绝。

“震天掌?”易天寒一惊。

因为凌步虚就是死于此掌之下。

易天寒撕下这人的前襟一看,果见前胸有褐黄的掌印。

“难道又是曲风平的鬼魂出现?”他自语道。

申配见事有蹊跷,便跟过来,查探一番,道:“这些人刚死不久,想来跑不多远。易兄,我带人去追,你在这留守。”

易天寒点点头,道:“有劳申兄。”

逍遥扇申配便带着徐暮飞等几名寒山派弟子从后门出去,四面追击凌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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