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生于书香门第,却与世家无缘。祖父乃夫子,才望高雅,处尊居显。父乃名门之后,饱览群书,才占八斗!娟孩提,承欢父膝下,慕慈父儒雅,猜父定是:岂关名利分荣路, 自有才华作庆霄之人。
娟父,夫子三年,德爰礼智,才兼文雅,学比山成,辩同河泻,明经擢秀,光朝振野, 调仪许中,高洛下,含潘度陆,超终迈贾。幼时,父实乃娟之楷模。家族余人,同是人才辈出,实乃风光无限。
惜!娟乃命小福薄之人,虽聪慧可人,小立高志,无奈造化弄人,偏逢命运流离。十年动荡,文人浩劫,家尊身陷泥潭,迫于无奈,才与母结成秦晋之好。得云开雾散,正值娟髫年,父便弃妻女与泥壤,飞黄腾达,奔赴青云之巅。娟,大惊:才华终是锦罗,富贵才是真魔,任谁也难披袈裟,立地成佛。贫可糟糠共,富贵难丝罗。父此去泥牛入海,音书再无。
不惑之年,传来噩耗,父已往生极乐,娟悲!生女不养,登仙与娟何干!言罢!掩面悲泣。慈母劝慰,毕竟承一脉血缘,终是世间至亲。父坟前,娟披麻戴孝,算是尽了此生受血之恩缘。
孤儿寡母,曾耕作秦岭山下,侍薄田数亩,受风餐露宿,扶犁抗铧之苦,忍日夜操劳,身肤之艰,遭世态白眼,懂糊口之难。每每忆起,泪水澘然。
后幸得继父,宽厚仁慈,力挽狂澜,扶儿寡母,重建完整家园。
娟虽女流,但胜七尺儿男,虽无兰心惠质之态,更无沉鱼落雁之貌,但质弱心志甚坚。秉聪慧之气,曾苦读寒窗几载,品学兼优,得师疼爱。师乃堂姐,授业语文,教习写作,植文字,生深根。师曰:是鸟会展翅,种子会发芽。
后!继父身患重恙,长女如儿男,辍学勇承担。及笄,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与杨家儿男。虽无竹梅青马,两小无猜之姻缘,更无红丝暗系,两情相悦之深情,但结丝罗,此心无异,愿共赴日月,成白头之好。
夫乃农家儿男,山野村夫,目不识丁,胸无点墨,不经意间稍触逆鳞,即气冲牛斗,雷霆大作。此夫,与娟心目中的心胸开阔,志存高远,不拘小节,持家立业,耕田可以事稼穑,养家糊口以立性命,不读书但可达礼,不养性但可立高德,相差十万里。
如此纨绔子弟,此生定是难当大任。娟夫文不能提笔赋文章,武不能驰马纵天下!但娟有夫,儿有父,家才算圆满。
幸得娟温柔随渡,但终是琴瑟难和鸣,举案不齐眉,相敬不如宾。但娟秉承母训,嫁一夫侍终老,除生老病死,绝不生二异。娟叹!随夫,随命,此生自渡!
夫非谦谦君子,普通庖丁,虽不为玉树芝兰,但也风流倜傥,盛年时,引莺莺燕燕,恼人生烦。为憾畏主权,曾厉拳出击,临危不乱,挽局势,震虎威,夫叹!乳儿绵羊也生虎胆,护家时雌威尽显。娟曰:因有前车之鉴,家庭绝不分崩离析,安定正宫之位,憾家之周全,唯此!才可专心侍夫教子。若得相濡以沫,才得同甘苦共患难。
夫乃负艺庖丁,良工之技,皆由心手而出,娟秉承夫志,熟能生巧,勤奋努力,渐成灶前厨娘。后闯南走北,剧组打拼,被冠“御厨”,算是美名得扬。
如今天命,依然奔走天涯,儿郎孝顺,得双孙聪慧可人。本该享天伦之乐,受齐人之福,夫君突患重疾,家逢变故,儿郎虽已为父,但尚且不能顶天立地,娟为母当顶大任,扶儿与危难。为妻,当救夫与生死一线,老马奔腾家不还,暮牛奋蹄身难闲。
回首念结发,两鬓斑白,枯瘦如柴,泪湿双颊,心绪郁结,夜夜难安。见儿郎拖家带口,生活不易,怎可置身世外,安度晚年。
天命之年,孤单飘零,重担扛肩,梦闻孙唤祖,夫唤妻还,可怜碎银,难坏钗环。辗转四顾,长夜漫漫,千山隔阻,眇眇孤舟逝,绵绵归思纡。
半生积善缘,此生不枉然。虽浪迹天涯,以文为安,兴趣忽起,卖弄文笔,学古人赋文一篇,况复为文,性负浩然。喜读圣贤,远交挚友,粝可摩崖,细比丝鬟。刚而柔韧,坚而不卑,逆拒攀附,顺躲喧嚣,独处心性怡然。
每日兴起,朋友圈更新不断,被戏称达人,自称狂颠。秉三尺之志,无男儿本色,被村人称女汉子。本是柔婉女子,被逼梁山,非是好汉,实乃遭遇艰险,若非如此,谁愿落草为寇,逆风凌寒。
富贵贫贱,乃凭天命,只此一生,不负韶华。为母则刚,为妻则贤。生如草芥,随遇而安。
羡小鸟依人,偎怀取暖,慕岁晚,作乐游山。若非天降大难,何苦沦落天涯,疲于奔命,日日劳作,失群孤雁,得文字驱寒。
文虽不能养家,不可糊口,但可解世间万忧。文不养貌,可修身。文不能载道,可开心智。文不能利,不能名,却逸然性情。文可腹怀诗书,才得气自华。
娟虽为裙衩,怀男儿大志,自幼爱文,从无间断,虽无建树,更无赞誉一片。今流落海岸,虽是孤单,但幸有文字相伴。花草可赋诗,蚁虫也详瞻,日落日升,皆可成欢。但得闲暇,舞起蹁跹。肢还能绽活力,骻腰尚柔软。厨间烹烟火,四季为苍澜,论沧桑桑田,厨间变换,痴心一片,得食客赞誉不断。
盼夫尽早病去人安,渡过难关,娟别漂零之苦,举家团圆,含颐弄孙,读书写字于堂前。檐下品茶,院里浇花,门前种菜,篱下栽菊,兴起吟诗。旅游散步,下棋逗猫,跳舞写字,享闲散时光,受儿孙满堂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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