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住在我家对门,他有一个独生儿子已经结婚多年,但是还没有孩子。老顾夫妻经常对儿子叨叨着想抱孙子。可小顾听了总是当作耳边风,只顾忙自己的事。所以老顾见了我就抱怨说,现在的孩子跟我们年轻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啦,代沟,这就是代沟!说完还不住地摇头。
小顾是一家合资公司的营销经理,很能干。上班时西装革履,里面的衬衣又白又挺,胸前的领带每天都会换上不同的颜色。他那三七开的头发必定要梳得妥妥贴贴才出门。
现在的小青年上班族工作压力都很大,为了舒缓心理压力,小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放了许多小花小草,还有各种肉质植物,空闲时就摆弄一会儿。家里也摆满了不知名的花草,即使他回家再晚,下班后一进家门首先关心的就是这些花花草草。
肉质植物
有一次他飘洋过海到日本出差,花了高价千辛万苦搬回来几盆草,据说很名贵,宝贝得不行。正值冬天,他怕草被冻死,还特地去买了一个大玻璃暖箱放在阳台上,白天从暖箱里把花盆搬出来晒太阳,晚上又搬进暖箱。
小顾很忙,老顾退休在家,所以管理家中这些花草的任务自然就落在老顾的身上,虽然老顾小心地侍候,可是那几盆草还是病殃殃的样子,一个冬天也不见起色。
搬弄这些花草是一个体力活,时间长了,老顾经常会忘记把这几盆没长成的草搬进暖箱,为这事还经常遭儿子的埋怨。
老顾知道我在新疆种过田,就问我这几盆草长不好是什么原因?我告诉他,冬天这个季节许多植物都进入了休眠期,那些花草不长也属正常。
春天到了,路边的各种野花野草早早地钻出地面,可是老顾家的那几盆小草还是不见动静。儿子下班回来,见这几盆草还放在外面,又心疼得不行,赶快往暖箱里搬。
到了夏天,在温暖的阳光照耀下,那几盆草终于开始萌发了。它长得很快,没几天就蹿出半尺高。
我看到老顾家这几盆草的茎干长得细细的,叶子又长又窄,觉得很眼熟,就问老顾这是什么花。他说叫席箕草,在日本挺珍贵。
我认出来了,这不就是生长在大西北的芨芨草吗!音相近字不同,还是同一种草。
芨芨草
我对老顾说,在新疆,路边上满眼见到的都是这种草。它耐干旱,不怕冻的,冬天枯萎了,春天它会从根部重新发芽生长。在大西北这满地都是的芨芨草在外国竟视为宝贝,真是物以稀为贵!
老顾说,那它不值钱喽?我说,虽然芨芨草不值什么,但它有它的价值。芨芨草是一味中药,可以利尿止血。老顾说他有前列腺炎,吃它管用吗?我说有效果的,但中药需要配伍,疗效才会好,根据病情还要吃几个疗程。你儿子视它为宝,你舍得拿来当药吃吗?他说,那倒是。
老顾听了,乐颠颠地回去告诉儿子说这草不怕冻,以后不用再来回搬花盆了。我想,这些芨芨草很快就要长成一人多高,搬也搬不动了,在房间里肯定放不下。果然几天不见这几盆芨芨草就碰到阳台顶,再长就要长歪了,老顾就把它搬到小区的花圃边任它自己生长。
我离开新疆许多年,在老顾家又见到芨芨草,触景生情让我想起了在农场时割草的情景。
每年秋冬季节芨芨草长老了,连长贾焕章就会动员大家在业余时间去收割一定数量的芨芨草。于是大家在休息天冒着寒风,在戈壁滩上用镰刀砍割已经干枯了的又硬又韧的草杆。
冬天的芨芨草
芨芨草割回来后,还要扎成扫帚。我们把芨芨草剥去叶子留下茎,然后将长度一样的茎杆理整齐,套进一个一个铁箍里,将木棍扎进铁箍,一把把扫帚就做好了。这些扫帚是晒麦场上必需的工具。
芨芨草扫把
每家每户还会用芨芨草编门帘,夏天挂在门上用来防蚊蝇。好的芨芨草粗细均匀,质地坚硬,编成门帘后,用布条缝在四边,经久耐用。
我家的门帘是我自己编的,用了许多年,直到我调回上海时已经用了十多年,时间长了,门帘的芨芨草从金黄色变成了棕色,这帘子也没有用坏。
芨芨草在新疆大多用来作饲料,夏天牛羊啃嫩茎,冬天茎叶粗老了就喂骆驼。它的根也常常被我们利用。我在晚班灌水时,提前挖上几个草根准备着。因为霍拉山下的农田大部分是沙性土质,一不小心水渠就会被冲垮,用沙土堵很困难,只要在缺口处扔进去几坨大的草根,再用沙土堵上,缺口处再也不会被水冲垮了。在灌水的间隙休息时,点燃几个草根,那密实的草根可以燃烧一个晚上,为我驱赶秋夜的寒冷。
芨芨草还可以用来造纸和制造纤维。如今为了提高芨芨草的经济价值,大西北的能工巧匠们用它的茎杆代替竹子制作成各种各样的工艺品,又多了许多用途。
芨芨草为无性繁殖,它有强大的根系,生长速度极快,适应粘土或沙壤土等各种不同的土壤,具有广泛的生态可塑性,在较低湿的碱地以至海拔五千米的高原都能生长,所以全国许多地区都有生长,它的草场一年四季都可牧用。所以牧民们开心地称它为‘积极草’。
小区门口的芨芨草
返城后我举家定居在昆山花桥镇,看到绿地大道边上一丛丛芨芨草,有的三四丛栽在一起,有的只种一两棵,星罗棋布。
在城市里看惯了绿树成荫的大树,见到这片郁郁葱葱的芨芨草,尤其是坚挺的芨芨草与美丽的杜鹃花栽种在一起,刚柔并济相得益彰,一路走过,赏心悦目,与周围环境融合在一起,独具匠心。看来设计园林风景的人一定对芨芨草情有独钟,才会将大西北的野草搬进城市,让南方人欣赏到高原草的风范。
芨芨草与杜鹃花
我把那里的景色告诉老顾,老顾又告诉了小顾。于是他们把家里这几盆芨芨草都移种到小区的花圃里,每年都长得欣欣向荣。
秋天过后,芨芨草的枝杆枯黄了,园林工人过来把芨芨草割下来,只留下一坨坨草根,让它们来年萌发新芽。
路边的芨芨草
我问绿化工人,割下的枯草派什么用场?他们说没有用,扔了。我说,给我一些回家编门帘吧。他们说你随便拿。
于是我挑了一把芨芨草,可是拿在手上感觉怎么是轻飘飘的。顺手一折,嗬!是软的?再折,还是软的。
在南方生长的芨芨草长得高大水灵,开的花也比边陲的草丰满,它在风和日丽的环境中生长,没有了边陲草那样的重量,又失去了应有的坚硬。编成门帘也不结实很容易折断,是否因为品种的不同还是气候的影响造成的不得而知,已经中看不中用啦!
老顾家的芨芨草曾经种在室内,不经风雨,更是发育不良。在不同的环境下,同样是芨芨草却长成不一样的品质。
芨芨草虽说貌不出众、名不惊人,但它生长在人们最需要的地方,不怕天寒地冻,越长越茂盛,越长越粗壮,为人类无私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给戈壁荒漠增添了无限的风采!
正如那个年代的有志青年,在边疆艰苦的环境下,饱经寒霜,倍受磨炼,不怕腥风苦雨,铸就了铮铮铁骨。就像戈壁滩上生长的芨芨草那样,年复一年,昂首挺立,宁折而不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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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福民———看到克荣关于芨芨草的帖子倍感亲切。 芨芨草是多年生密丛禾草,茎直立,坚硬。须根粗壮,根径为2—3毫米,入土深达80—150厘米,根幅在160—200厘米,其上有白色毛状外菌根。喜生于地下水深1.5米左右的盐碱滩沙质土壤上,在低洼河谷、干河床、湖边,河岸等地多见。芨芨草具有广泛生态可塑性,在较低湿的碱性平原以至高达5000米的青藏高原上,从干草原带一直到荒漠区,均有芨芨草草甸分布。 芨芨草生命力极其旺盛,我们知青就像芨芨草那样,在大漠戈壁中倔强的生存。 我的博客域名就叫“戈壁芨芨草”原因也在于此。
姜一民———这篇散文写得太有水平了。开头说是从日本带回的名贵植物,却原来是芨芨草,由此引发后面的有关芨芨草的介绍和思考,其实讲的是我们兵团人的精神和人生的故事。切口很小,挖掘得很深。
邓玉嘉———芨芨草可以打门帘,砸烂后打草绳,扎扫把,打个草结生炉子,如果把它做一次性筷子可以节省多少木材啊,它给予人的甚多,却毫无要求于人,它的奉献精神、顽强生长的毅力给人以深刻的启示,值得一写,值得深思。
黄建华———我对芨芨草始终有一种亲切感,去新疆时看到它就像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还和它合影(记得陶文丽等战友都有以芨芨草为背景的照片)。有战友的网名取名戈壁芨芨草,其寓意深刻。克荣兄笔下的芨芨草‘正如那时我们这一代有志青年……’读到此竟然让我热泪盈眶。写得多好!虽然芨芨草不具茅盾笔下白杨的恢弘之气,但它确实是我们这代人的写照。生活在大漠戈壁,不惧天寒地冻、飞沙走石,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一切。我也赞美芨芨草!芨芨草的生命力很强,用途也多。记得在戈壁滩劳作时中午吃饭忘了带筷子或调羹,就随便折几根芨芨草当筷子……记忆中对它的印象很深。前年去内蒙见到芨芨草欣喜若狂,还特意与之合影。去年去新疆又见芨芨草,也是亲切地合影留念。新疆的一切记忆犹新啊,谢谢你的文章又将我带回青春岁月里。芨芨草一文很有“品味”!
黄建华在芨芨草草场留影
戈壁红柳———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到彩虹?不经历戈壁滩的干旱以及大西北寒冬酷暑锤炼的芨芨草,失去了它的坚硬与刚强,也只能成为一种观赏植物了。见到了文章,又让我想起了新疆的岁月,那里的笈笈草门帘防蚊虫真的很好的,以至于在上海住一楼时,我更是特别怀念它,好想再拥有一个新疆这样的芨芨草帘子啊!为你的图文并茂的文章点赞!
韩沧新———《又见芨芨草》这篇文章亮点清晰,太捧了,我喜欢。芨芨草和我们共同生存了二十年,太熟悉了,但在上海也会有芨芨草,第一次看到翠绿翠绿的它太可爱了。我们在新疆用它编门帘挡蚊蝇,有隔不断的情缘,对我们来讲太熟悉了,却不知道它的功能。我在想,老顾的儿子花高价从日本买回几盆芨芨草当宝来养,还不如叫小董跑一趟新疆,帮他拉一毛驴车的芨芨草回来,让小顾的父亲把前列腺彻底治好。哈哈!芨芨草生命力顽强,董作家精力旺盛,跟帖者积极支持,读者佩服点赞!
崔紫君———桔生淮南则为桔,生于淮北则为枳,芨芨草也是如此!心境不同,感悟也不一样,你的文章发人深思!好棒!笔耕不辍,才思泉涌,你的一生都在为别人作出奉献,你的人生始终熠熠闪光,至老不衰!
吴健强———这篇文章好,有意思,草都能随环境不同而改变自己,人更是随遇而安了。但人的本性不能变的,办法也只有居安思危修身养性了。
陶文丽———上海的这种芨芨草不是新疆的品种,它杆子粗,硬硬的,中间虚松,所以没分量。新疆的节节草结实,而且有韧性,不容易断,所以它的实用性很高,在新疆日常生活离不开它。它还有药用价值,我第一次听说,今天长见识了。我们都喜欢它爱它。
海龙王———平凡中见到了不平凡,默默无闻的老百姓就是如此。
应照静———见识了芨芨草,她的用途,她的习性,她的生长环境所造成不同的结果……有所启示,现在的独生子女,就象温室里的花朵,百般呵护,终究经不起疾风劲雨,生活中艰辛万苦,还是靠我们父母帮撑着,好累呵!做父母的该要狠狠心,放放手了,任凭他们经风雨,受磨练,日后才能做一个生活的强者!
宋丽敏———不一样的环境不一样的芨芨草,《又见芨芨草》让我想起了当年生活人生的大课堂。支边青年就像芨芨草,在人们最需要的地方,无私的奉献出自己最美好的青春。芨芨草是个宝,支青也是宝,是国家的宝。
红花绿叶———过去曾经看过董老师写的《又见芨芨草》文章,该文从小处着手、大处着眼,变平凡为非凡,芨芨草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它的形象经常会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前年我去了大西北,在嘉峪关外的戈壁滩上突然发现了一片一墩一墩的长草,我走近一看,啊!这就是董老师文中描述的芨芨草!后来我在旅馆外的街上看到了用长长的芨芨草扎的扫把,就拍下了这张照片。
在嘉峪关街上看到的芨芨草扫把:
读文见物,很佩服董老师的看似信手拈来、实是基础扎实的文采!
宋振荣———好文章,反响很大,是位多才多艺的才子。
洪美丽———看了董老师的《又见芨芨草》,生命力这么强的路边草,在日本竟然高价出售,最难能可贵的是在日常生活中有那么多的利用价值,挺有意思。
朱佩珍———看了《又见芨芨草》长知识了。自从来到绿地家园生活,被绿地家园的各种植物激发出对绿色植物的无限兴趣。芨芨草是搬过来几年后才补种的新型植物,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名字。直到看董先生的文章才恍然大悟,原来说的就是她。在这里的大路边,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各个角落。修长柔软的枝条,让人联想起兰科植物,入秋之后还会抽穗,高高地扬起一蓬蓬芦花似的花穗,逆着阳光看去,丝丝缕缕透着淡淡的金色,那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爱植人的唯美欣赏。
康继泰———好帖!内涵丰富,把我的思想帶回往日。回忆感叹往日岁月,但願新疆明日更加美好!
王仲道———看了董老的文章,我对芨芨草在日本当做珍贵植物很有感想。
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我也在新疆,在打井队为当地农村打浇灌农田的机井。我们在和硕县铁克其公社打井时,有时到县城买东西,在城郊交界处的沙滩上,有一大片芨芨草滩,大概有三四百亩,芨芨草长得有一人多高,苍劲挺拔非常茂盛,走到草滩里面还有点害怕。可是过了三、四年后再路过那里时,呈现我们面前的是一片寸草不生的荒漠,已经见不到一棵芨芨草了,究其原因一方面因为缺水,而最主要的是人们过度的狂割滥挖人为的破坏,这种破坏力量太可怕了。
就拿当时我生活在库尔勒,刚进新疆时山坡上还是满山的老榆树,但没过几年就成了光秃秃寸草不生的石头山了!难怪大自然会沙漠化。后来我到宁夏工作,在盐池县乡下荒野中,也见到成片的芨芨草滩,现在银川的环卫工人还在用芨芨草做成的帚把为银川的环卫做着贡献,我们一定要加强对资源的保护,以便造福我们全人类。
真善美———谢谢您的作品,文笔很好,已阅读!
老 王———过去的岁月锻练了人的毅志,也学到了很多知识,真可谓见多识广。赞赏!
工 程———克荣的文章写得蛮有水平的。
克玲------同一樣的植物,在不同的種植環境有一樣的生態;同一樣的物料,在不同的工匠手上制作出不一樣的作品;人性也是在不一樣的遭遇中被塑造出來,是好是壞,還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和分析。《又見芨芨草》這篇文章,道出了作者當年在連隊奮鬥時認識的芨芨草,它充滿生命力充滿了可造就的本質,正如作者及隊友當年生命的寫照,引發一向沈默的“芨芨草”的共鳴,讓和他同期奮鬥的讀者回想共識。當作者見到隣居種植的芨芨草,如同和相隔多年的知己相遇,思想走回當年的日子,倍感親切 - 又見芨芨草!
Linda pang———人就好像芨芨草一樣,一定要面向大自然,才能長得壯健。在温室裏,受太多保護,像籠中鳥般,永遠都要被照顧。我們都是五0後的,還不能算老,腰背還很直,一樣是工作勤奮,雖然未算為國貢獻過,但仍為家努力着。繼續努力吧!
陈曼娟———董先生的文笔很好!
张 平———好一篇《又见芨芨草》,朴实贴切的文章,董先生的文笔了得!
王家义———好作品我们都爱看,谢谢董老师又一篇好作品。
康贤刚———拜读了《又见芨芨草》,勾起我对北大荒的回忆。俗话说东北有三宝,人参,鹿茸,乌拉草。刚到北大荒时,我就向当地老农打听乌拉草是什么样,能否找到,回答说当地没有,让我好失望。
距连队十公里外有广袤的野生草地,草有一米多高,当地人称草甸子,每年秋天连队会派劳动力去割草,堆成草垛,等冬天地冻后,用马车拉回来当柴烧。
71年秋天,我带着我排去草甸子割草,十几个人用了四天时间割好了一人半高的草垛,坐落在草甸子中,那天下午一点左右,突然有人大叫,着火啦,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只见远处至少一公里开外有一线火光冲起,似乎正在向我们的方向逼过来。怎么办,当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要保住这几天的劳动成果,我当即下令,赶紧割除草垛周围的长草,形成一圈防火隔离带,越宽越好。全排同志拼命挥挥舞着镰刀,背对草垛,向外推进。大家没有一句话,只听到喘息声和镰刀割草的刷刷声。
一小时后,火烧到了隔离带处,我们脱下外衣,扑灭隔离带边缘的残火,荒火绕过隔离带继续向远方燃烧过去。我们割的草垛保住了,大家瘫坐在草地上,望着渐渐远去的荒火,舒了一口气。蓬头垢面的我们坐着马车,一路欢笑着回到连队。当晚连队开会表扬了我们排,因为兄弟排草垛被大火烧了一大半。事后想想,如果那天我们已打道回府,或者那天风势很大,那么四天的劳动成果必定荡然无存了。听说荒火烧过的草甸子,第二年草会长得更加茂盛。不过72年4月我被推荐为工农兵大学生离开了北大荒,没能看到荒火后的长势。
草甸子里长有好几种草,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可能当时问过,但今天已经全忘了。我真佩服董老先生,对过去的事物能记得那么清晰,并且能加以如此细致的描写,当然这首先有赖于董老先生是个有心人,其次有过人的写作能力。总之喜欢董老先生的作品,因为我们不仅有相同的经历,还有相同的爱好。
孙 敏———董老师的文章接地气,吸引人,让我们反复读都不生厌,想能经常拜读大作。
老乖乖———拜读了董先生的文章。写得真好!
果春莲———给董大哥写的文章点赞。
陈美玲———看了《又見芨芨草》和《电影迷》,勾起了我当时在崇明农场四年中点点滴滴的经历和故事。作者把自己几十年前在新疆时感触深的故事写出来,使自己又回到年轻时的那一刻,这样很好,使自己的心态永远年轻。我还会继续看作者的文章,也让我时时勾起年轻时农场生活。假如我有这么好的文笔,把这些回忆写出来那太有意思了。
应亚伟———看了《又见芨芨草》和朋友们的跟贴。人的生活经历不同,对文章的读后感也有所不同,特别是曾经在新疆农场生活过的一代人,芨芨草能带回他们曾经的青春岁月。非常接地气的文章,为作者点赞。
龚韬英———我把《又见芨芨草》跟帖发给春姐,她很高兴看到那么多熟悉的战友,见字如见面,温馨感动!又说有才之人见到几棵草,也能文思涌泉。
郑 大———谢谢董老师又一篇好文章!看完《又见芨芨草》长知识啦!说明环境的重要,人和植物一样,生活的环境非常重要啊!谢谢分享!
吕志中———我在四川北路也看到了芨芨草。
顾世惠———拜读了《又见芨芨草》。写得真好!芨芨草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在哪都能生根,贡献自己的力量。虽不起眼,能量超强。
王汉荣———@克荣 小草见深情!
翰林方竹———在安徽上班时,周末最大的乐趣莫过于上山采药,渴了,喝一点山泉,快到山顶有个寺庙,孔子曾经游学借住过,进去吃一杯茶水,茶叶是老和尚在山顶自种自采自炒的云雾茶,有一股清香。
调入苏州,在田埂,村落看见神似的中药材,比山里的同品种大很多,山上只有几寸高的,在苏州可长到几尺,甚至一米高,我都会谨慎地查《植物鉴索表》(分类专用工具书),辞海,中药大辞典……经几方核实,才确认是因为化肥,通过毛细现象,促使植物形体增大。
去高原旅游,我发现高原有一部分平原同类植物,比如青海湖畔的金银滩,遍地紫花地丁呈密集分布,和平原上的形态特征一致,我在新疆的喀纳斯见到了点地梅,小时候上海农村田埂上很多,用了除草剂后,这种药材在上海田埂销声匿迹了,在北疆却保存了这个物种……但毕竟高原与平原存在差异,同科不同种司空见惯……出于好奇,我在青海塔尔寺收集了一些高原花种子,撒在上海一个小区内,第一年长出来了,很高,原花不足五寸高,在上海长成三尺高,花形比在高原小了五倍,再下一代,彻底退化了……科学是严谨的。
(看了翰林方竹的帖子,就可以看到一位热爱生活热爱科学对待科研工作认真严谨的长者,随时随地都在关心和研究各种生物,为祖国的科学事业操心,我相信朋友们看到这个帖子,一定会从中学到许多东西。)
邵玉瑶———董克荣好!你的“又见芨芨草”以草喻人写得好。我有时也想对芨芨草赞两句,无奈语言的贫乏和苍白而辍笔苦恼。好在你的文章弥补了我的苦恼。是啊,芨芨草它那顽强的生存能力和对人们生活奉献是值得称赞,而那些像芨芨草一样无私奉献屯垦戍边的开拓者和建设者,更值得人们称赞!
现在新疆的繁荣昌盛离不开当年那些全国各地的建设者。是他们用自己的热血和汗水开拓出现在的新疆。愿人们在越来越辉煌的物质生活中心灵也能同步前进!
谭德平———南方的芨芨草和新疆的肯定不是一个品种,我在网上查了一下,说全世界的芨芨草有23个品种、一个变种。新疆的芨芨草品种能长到2米以上的长度,不知属于哪一类品种?有说芨芨草是多年生草本植物,然而奇怪的是芨芨草却属于禾本科植物,我想也许芨芨草的茎干粗达3至5毫米的缘故吧!新疆到处都可以看到长着的芨芨草。我所见到的芨芨草的用场是扎扫把、编门帘子。农场堆晒粮食的土麦场,芨芨草扫把是须臾不可缺的扫地工具。夏天农场职工家庭,户户都挂着芨芨草门帘。新疆的蚊子比上海的蚊子“笨”得多,挂了芨芨草门帘,它就不进屋了,我想,可以入药的芨芨草或许有驱蚊的作用。
唐朝诗人王建的诗句:
单于不向南牧马,
席箕遍满天山下。
席箕即芨芨草,说明唐朝时期芨芨草“遍满天山下”。游牧少数民族首领率领部落,到了天山下,见到遍地长得肥硕的芨芨草就不走了。
我离开新疆那么多年了,留在脑海里的芨芨草影像,一点儿也没有淡忘。
郭宪洲———在新疆广袤的万古荒原上,芨芨草遍地生长,有一人多高,开都河两岸由于土地肥沃一马平川,芨芨草非常茂盛。人们就地取材用芨芨草扎大扫把,编门帘,经久耐用。60年代困难时期,我家7口人月收入75块钱,远达不到温饱,我爷爷就打芨芨草编门帘,把芨芨草打掉外皮整理好2天就织好一个,一个可卖1.5——2块钱,缓解了生活的困顿。细长坚韧的芨芨草经人们加工制作成扫把、门帘,给生产生活带来便利带来温暖。也许是军垦战士、下乡知青从坚韧不拔的芨芨草身上获取了无穷力量,让他们战天斗地,把万顷荒原变成富饶美丽的绿洲,后人应该吃水不忘挖井人,向他们致敬。
游华基———董老师信笔由缰,由近而远,自邻及己,两代青春,叙叙道来,形散神聚,给人美的享受。我们就是芨芨草。
郑 大———今天国庆节,很高兴看到了董老师的又一篇佳作——《又见芨芨草》。芨芨草換了环境,长出来的芨芨草和原来的有差异,说明环境是很重要的,人的成长也是如此,周围环境对孩子的成长很重要,交友也很重要。我是由感而发,谢谢董老师给大家分享!
祝锡光———芨芨草有着极大的生命力,1950年部队进疆时,开都河两岸芨芨草丛生,十七团(21团前身)就是在这里安营扎寨开荒造田的,当时开荒主要是挖芨芨草。凡长有芨芨草的地方土地就肥沃,才长庄稼。就象我们的部队战士一样,在艰苦条件下,仍能(傲立挺拔茂盛生长)创业、屯垦戍边守护疆土。一批批支边青年来到边疆在这里生根开花结果,完成报国志。也蕴含着我们的兵团精神。六七十年代用芨芨草做冰棍杆也是一大发明,那时芨芨草用途还是很多的。作品结尾把思想升华到顶点,值得回味。
蒋泰琳———知识青年是祖国的未来,是国家的宝贵财富…在那个年代我们只是“芨芨草”…!
杨家凤———文章写得很好,赞!
姚美钢———你写的《又风芨芨草》篇章看了,有生活气息!我家附近的绿化带好像也有这种草,是为绿化环境特意种的,仅是几蓬几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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